亞瑟王體驗版1.0(試坑) 353 Berserker 文 / 十八雨林
門內一番簡明扼要而步步緊逼的唇槍舌戰後,雁夜自己走進了熟悉的間桐府中,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Quanshu.CC
「我似乎說過,不想再見到你那張臉了。」
在雁夜對面坐下,冷淡嫌惡地扔下一句話的矮小老人,就是間桐一族的家長——間桐髒硯。此人禿頭與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乾瘦,但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無論從外貌還是行為上講都是異於尋常的怪人。
老實說,連雁夜也無法確定這個老人的真正年齡。好笑的是在戶籍上寫著他是雁夜兄弟的父親,然而在家譜上,他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寫著髒硯這個名字。這人到底跨越了多少代人一直統治著間桐家呢?
通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手段一次次延長自己的壽命,老而不死的魔術師,雁夜避之不及的間桐血脈的統治者,活在當今世上的不折不扣的妖怪。
「有些話都傳到我耳邊了,你還真能給間桐家丟臉。」
雁夜十分清楚,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名冷酷而強大的魔術師,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這個人,是雁夜這一生中憎恨、嫌惡、侮蔑過的所有一切的集合體。就算被這人殺了,雁夜至死仍會蔑視他。十年前的對決開始,他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氣概,所以才得以擺脫桎梏離開間桐,獲得自由。
「聽說遠阪的小女兒過繼了過來。你就那麼想給間桐的血脈保留一點魔術師的基因?」
聽到雁夜質問一般的語氣,髒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來審我?你也配?到底因為誰間桐家門才會零落至此?
鶴野那小子生下的孩子裡,已經沒有魔術回路了,純正血統的間桐家魔術師到這一代已經斷絕。可是啊雁夜,說到成為魔術師,你這弟弟比哥哥鶴野更有天賦。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成為間桐家家長,繼承間桐的家傳秘術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地步。你這個人……」
老人的長篇大論正說得性起,雁夜鼻子一哼就打斷了。
「別裝了吸血鬼,你還關心間桐一族的存亡?笑死人了。就算沒有人傳宗接代,您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麼。管它一千
年兩千年,您自己活下去不就完了麼。」
雁夜剛說完,髒硯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嘴角往上一拉。完全看不出任何像是人類的情緒,這簡直就是怪物的笑容。
「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懂禮貌。張嘴就是直衝沖的反問句。」
「這些都是虧您教導有方,我才不會說些大話來誤導人。」
呵呵呵……老人愉快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潮濕的聲音。
「沒錯。我老頭這條命,比你比鶴野的兒子都要長。但是,這具每況日下的軀體如何保養才是關鍵問題。就算間桐後繼無人,代表間桐的魔術師還是必要的。我一定要將聖盃握於掌中。」
「……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個。」
雁夜已經察覺,這個老魔術師妄想追求的是不老不死之術。為了完美實現這個需要名為「聖盃」的滿願機……支撐這個活了數世紀的老怪物繼續活下去的,就是實現奇跡的希望了。
「六十年的週期來年即將到來。但第四次聖盃戰爭裡,間桐已經無人出戰。鶴野的魔力不足以驅使servant,所以直到
現在仍沒有得到令咒。
不過,就算錯過了這次戰爭,六十年後仍然有勝算。遠阪家女兒的胎盤中,定能孕育出優秀的術士。我對她這個好容器可是有很大期望的。」
遠阪櫻幼小的面容,浮現在雁夜的腦海裡。
她留給人的印象,就是比姐姐凜晚熟許多,總是跟在姐姐身後的小女孩。讓這樣的孩子背負魔術師如此沉重的命運,未免太早了。
壓住胸中湧起的憤怒,雁夜故作平靜。
在這裡與髒硯對峙交涉,感情用事是無益的。
「——既然如此,如果能得到聖盃的話,就不需要遠阪櫻了吧?」
雁夜的話中有話令髒硯瞇起了眼睛。
「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來做交易吧,間桐髒硯。我在接下來進行的聖盃戰爭中為你奪得聖盃,作為交換,你把遠阪櫻放了。」
髒硯呆了半響,然後帶著侮辱的口氣失笑:「哈,別傻了。你這個十幾年沒進行過任何修行的掉隊者,想在這一年裡成為servant的aster?」
「你手上有能做到這一點的秘術吧?死老頭,你最擅長的蟲術。」
直盯著老魔術師的眼睛,雁夜打出了自己的王牌:「把『刻印蟲』植入我體內吧。我這百多斤肉都是出自不潔的間桐家之血,應該比別人的女兒更適宜。」
髒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了一張非人的魔術師之臉。
「雁夜——你是找死嗎?」
「難道你會擔心我嗎?『父親』」
髒硯似乎已經明白雁夜是認真的,他冷冷地打量著雁夜,然後感慨良多地歎了一口氣。
「的確,以你的素質確實比鶴野要有希望。通過刻印蟲擴張魔術回路,經過一年嚴格的鍛煉,說不定成為被聖盃認可的選手。……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為什麼要為一個小女孩犧牲這麼多呢?」
「間桐家的事,由間桐家的人來完成,別把無關的他人捲入。」
「這好勝心還真不錯。」
髒硯臉上浮現了極其愉快的、發自心底的惡作劇笑容:「雁夜,我要說,如果你的目的是不讓他人捲入其中的話,不覺得稍微有點晚嗎?你知道遠阪家的姑娘來這有多少天了嗎?」
忽然襲來的絕望,一下子刺穿了雁夜的心。
「老頭,難道——」
「頭三天還能不時地哭和叫喚,第四天開始已經連聲都發出不來了。今天早上把她放進了蟲倉裡,本來只想試試她能呆多久,沒想到被蟲子蹂躪了半天,現在還有氣在,看來遠阪家這塊料子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從憎恨中升起的殺意,令雁夜的雙肩在顫抖。
馬上抓住這個邪惡的魔術師,用盡全力扭斷他的脖子——無法抗拒的衝動正在雁夜內心翻滾。
但是雁夜知道,這個看上去幹枯瘦小的髒硯可是個魔術師,他可以當場毫不費力地格殺自己,付諸武力的話自己毫無勝算。
唯一能救櫻的方法,只有交涉。
就像是看穿了雁夜的心思一般,髒硯如心滿意足的貓在打咕嚕一樣,從喉嚨擠出幾絲陰冷的笑聲。
「你說怎麼辦?小姑娘已經是被蟲子從頭到腳都侵犯過,早就壞了。如果這樣你還想救她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沒問題,讓我來吧。」
雁夜冰冷地回答道。本來就沒有其他選項。
「善哉,善哉。你有這心氣也不錯,不過呢,在你做到之前,對櫻的教育還是要繼續噢。」
老魔術師發出了滿意的嗤笑,雁夜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憤怒與絕望,給他帶來了愉悅。
「比起你這個背叛過間桐的掉隊者,她生下的孩子要更有勝算。真正屬於我的機會是下次戰爭,這次的聖盃戰爭一開始我已經做好放棄的準備,沒想過能贏。可是呢,萬一你拿到了聖盃的話——答應你也無妨,那時反正遠阪家的小姑娘也沒用了,對她的教育就到一年為止吧。」
「……說定了?間桐髒硯」
「雁夜呀,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先讓我見識下你如何忍受刻印蟲製造的痛苦吧。這樣吧,先是一周時間,讓你做蟲子的溫床試試。要是到時還沒有發狂至死的話,我就當你是認真的。」
髒硯拄起枴杖站起來的同時,對雁夜露出了那預示著所有邪惡降臨的惡毒微笑:「那就讓我們來做準備吧。準備處理本身很快——要改變主意的話可就趁現在。」
雁夜一言不發,只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最後的機會。
一旦在體內植入蟲子,他就成了髒硯的傀儡,無法再違背老魔術師的意志。即使如此,如果能得到魔術師的資格,身上流著間桐之血的雁夜將馬上得到令咒。
聖盃戰爭,拯救遠阪櫻的唯一機會。身為常人的自己絕對無法實現得到這個機會。
作為代價,雁夜要付出性命。就算能從其他aster手下逃生,但要在僅僅一年的時間內培育出刻印蟲的話,雁夜被蟲子刻蝕的**,也不過只剩幾年好活。
不過,都沒關係。
雁夜的決定來得太晚了。要是他在十年前就下定決心的話,葵的孩子就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在母親身邊。被他拒絕的命運,兜兜轉轉,卻落在了這個女孩的身上。
他無法補償他的過失,如果說還有什麼贖罪之術的話,只能是為她奪回未來的人生。
而且,如果說要得到聖盃,必須要把其他六名aster悉數殺盡的話……
把櫻推向悲劇的當事人中,至少有一人,他要親手送他去黃泉。
「遠阪、時臣……」
身為創始三大家族之一遠阪家的家主,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已經得到了令咒。
不同於對葵的負罪感,不同於對髒硯的憤恨,那是目前為止潛意識中堆積的憎恨的總和。
漆黑的復仇之念,在間桐雁夜心底最深處,如星星之火一般開始靜靜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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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論上來說,間桐雁夜的精神力量終於承受住了苦痛。但是**卻已達到了極限。
到了第三個月的時候,頭髮已經全部變白。肌膚也是所到之處全部浮現出瘢痕,其他的地方血色全失,變成像幽靈一樣的土灰色。名為魔力的毒素在靜脈裡循環,從幾乎透明的肌膚下面可以看到它們在膨脹,全身好像爬滿了青黑色的裂縫。
就這樣,**的崩潰以比想像中還要快的速度進行著。特別是對左半身的神經的打擊比較嚴重,左腕和左腳甚至一度完全麻痺。通過暫時性的康復運動暫且恢復了功能,可是左手的反應仍然要比右手遲鈍,一旦走快了左腳就會拖地。
由於脈搏不規律引起的心悸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吃東西也不能吃固體物,而替換為葡萄糖輸液。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作為一個生命體還能發揮作用已經到了讓人覺得奇怪的程度了。儘管如此雁夜還是可以站立走路,具有諷刺性的是,這全靠他用性命換來的作為魔術師魔力的恩惠。
這一年間一直在侵蝕雁夜**的刻印蟲,已經成長到可以作為模擬魔術回路發揮作用的地步了。現在正為了給垂死的主人延續生命而拚命地發揮作用。
如果單從魔術回路的數量來說,現在雁夜已經具備了一個魔術師所必備的魔力了。好像對間桐髒硯來說這個進展也超出了意料之外。
腐臭和水氣的臭味瀰漫,像深海一樣的綠色黑暗。這是聳立在深山小鎮山丘上的間桐宅邸隱藏在地下深處的蟲庫。
「那就好。只是,在這個咒語的中途,再加兩段別的咒語吧。」
「什麼意思?」,
看著一副疑惑表情發問的雁夜,髒硯陰險地笑了一下。
「這不是很簡單嘛;雁夜,你作為魔術師的能力,和其他的aster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這你也知道吧。這會影響servant的基礎能力的。
既然這樣的話,只有通過servant的職階進行彌補,必須從根本上提升參數。」
通過調整召喚咒語事先決定servant的職階。
通常,被召喚出來的英靈在獲得作為servant的職階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由那個英靈的本身屬性決定。但是,也有例外,可以由召喚者事先決定好的職階有兩個。
一個是assassin。屬於這一職階的英靈,可以預先設定為繼承了哈桑.薩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殺者。
然後另外一個職階是對所有的英靈,只要你附加了別的要素就可以使之實現。』因此——
「這次,給召喚出來的servant添加『發狂』這一屬性吧。」
髒硯好像對此所包含的毀滅性意味很歡迎似的,喜色滿面地高聲宣稱道。
「雁夜喲,你作為berserker的aster,給我好好地戰鬥吧。」
雁夜知道,他這次不能輸,一定要召出一個強大的servant來獲得這次的勝利,berserker…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恐怕在還沒分出勝負之前就會死亡,可事到如今雁夜並不在乎,他只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去解救那個孩子,和對於那個男人的懲罰!
「——宣告,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如果遵從聖盃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
前段的詠唱,讓雁夜感覺體內被蟲撐開的魔化回路正在以恐怖的速度開始膨脹,感覺全身都想會隨時爆開一樣。在召喚的咒語中加入了被禁忌的異物,雁夜在其中加入了剝奪召喚而來的英靈的理性,把英靈貶到狂戰士一級的兩段咒語。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雁夜和普通的魔術師不一樣,他的魔術回路是由別的生物在體內寄生而形成的。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負擔,是其他魔術師的痛楚無法相比的劇痛。在詠唱咒語的同時四肢痙攣,毛細血管破裂滲出鮮血。
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淚,順著臉頰滴落。
即便如此,雁夜也沒有鬆懈精神。
如果想到自己所背負的任務的話——就不能在這兒退縮。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轟!」
以最後的精神支持,將最後的段落詠唱完畢,以生命換成的魔力急速流逝,讓雁夜全身癱軟的跪在了地上,沒有時間去擦拭臉上的鮮血,目光灼灼的看向召喚陣中迷霧的身影,這將是自己獲得這次勝利的底牌,這將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不可能的!我手上的咒令已經獲得了聖盃的認可,明明已經按照你的步驟做了,為什麼…」
再次巡視空蕩蕩的地下室無果後,將目光移向髒硯那乾枯如同怪物般的臉上,召喚英靈的失敗讓他一時忘記了所有,竟然向自己最厭惡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雁夜,對你抱有期望,我真是笨蛋…不過,反正我也沒有期待你給我帶回聖盃,正好遠阪家的丫頭可以代替你…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在剩下的七天裡好好看著那丫頭吧,哈哈哈哈…」
伴隨著冷厲輕蔑嘲諷的笑容,髒硯對雁夜這如同已經壞掉的玩具失去了興趣,徐徐轉身邁著台階想著另一間蟲室走去,看來對那孩子的『調/教』要加快速度才行…
不,我不承認!明明我感覺到了,可是為什麼沒有成功,難道我真的一點也比不上那個男人麼?我的人生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我不想在我人生的最後失去所有,所以…
「再來一次!髒硯,我要再來一次!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這次一定…噗嘔!」
不甘和絕望的眼淚,混合這帶有蟲子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召喚英靈所需的聖遺物也在剛剛的失敗中徹底消失了,就算是再召喚一次,到時候降臨的英靈也會根據自己的相性,實力起伏產生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是否還能獲得勝利已經是個在原本就不確定的因素上,增添新的變數…
「雁夜喲,你還沒放棄麼,以你現在身體裡的魔力,是不可能承受得了第二次召喚的條件了,所以…你已經輸了!」
「啊——!!」
髒硯高高俯視著如同失敗者的雁夜,說出來絕望但卻真實的事實,突如其來絕望衝斷了雁夜最後一絲理智,不知身體,就連精神也開始崩潰,瘋狂的抬起顫抖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身下的地板,碎石割破皮膚留下的鮮血,讓整間蟲室之中迷茫著血腥,引出了在陰暗角落裡隱蔽的蟲子…
「雁夜…叔叔…?」
雁夜的瘋狂和淚水在這一瞬間止住,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髒硯身邊的因為身體受到蟲子侵蝕,髮色變異的紫發少女,雁夜糾結著面容,抬手伸向少女的所在,像是無視空間的阻隔觸摸著她的面容…
「櫻…對不起,櫻…明明說好的…可叔叔我…我…嗚啊…」
「叔叔…」
看著眼前的男人在自己毫不遮掩的露出脆弱的一面,讓原本心靈已經封閉的少女,混色的眼眸中流出兩行清淚,腳步邁著台階想要走到那男人的身邊…夠了,櫻不要爸爸,不要媽媽,不要姐姐了,我只要叔叔不要再離開櫻…雁夜叔叔…「不要哭…」
「櫻…」
看著眼前緩緩走來的少女,雁夜支撐著隨時崩潰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與其說是走倒不如是拖行,身體到達的極限讓雁夜每個動作都耗費難以想像的艱辛。
「櫻!」
髒硯從背後發出的呼喊,讓少女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眼中浮現出一絲恐懼,但下一刻又被淹沒在混沌色中,緩緩轉過身去面對自己的『爺爺』…
「櫻,別理這個無能的男人,我們該回去做『功課』…」
「髒硯——!!!」
面對眼前這惡魔一般的男人,雁夜用自己最後的力量發出一聲嘶吼,眼睜睜的看著髒硯拉著櫻離去,雁夜扶著牆壁口中不斷的咳出帶蟲的鮮血想衝上去奪回櫻,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那個力量來對抗那個惡魔了,怎麼辦…我該…
「誰來幫幫我…誰來救救櫻…」
雁夜雙目無神的靠著牆壁,輕微的震動從雁夜衣衫裡掉出一塊翡翠色的勾玉,在昏暗的墨綠色中閃耀出晶瑩的光澤,就如同一道照亮希望的光明…
八尺瓊勾玉,這是在雁夜前幾年離開間桐家後,在四處旅行時在一間神社為葵母女祈福時得到的贈品,雖然是仿製品,但此刻卻讓雁夜心中生出一種悸動,這悸動讓讓雁夜挪動著身體,將勾玉握在手中,看著勾玉中露出的光芒,雁夜眼中透過一片決意,抬手握有勾玉的手面向召喚陣…
「宣告…」
聽到後面的聲音,走在前面的髒硯和櫻同時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慢些那個男人的背影…
「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
「雁夜,你在做什麼?」
看著雁夜如同自殺式的舉動,髒硯輕輕的皺了皺眉間,在他眼中這只不過是喪家犬的垂死掙扎,難道說打擊已經讓這個男人失去了理智?
「如果遵從聖盃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
「叔叔…」
與髒硯眼中的不屑不同,櫻的眼中充滿擔心,想要上前阻止,可自己的手臂卻被『爺爺』緊緊的抓著限制了行動,唯有眼睜睜的看著他…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第二次召喚的咒文詠唱至今,地板上的召喚陣更不沒有引起一絲共鳴,雁夜的身上也沒洩露絲毫魔力的氣息,這是英靈召喚麼?根本只是普通的朗讀罷了,髒硯現在冷笑不止,拉著櫻轉身離開,卻沒看到那背影的主人,眼中流露出的神彩…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用力將手中的勾玉高高拋起,感覺到了,這股心脈的跳動,感覺到了,這種血肉的聯繫…
「回應我吧——!!」
「嗡——!!」
「不可能!」
髒硯轉身回頭去,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整間蟲室一時都被淹沒在一陣耀眼的白光之中,沒有影子,沒有其他顏色,只有入目的一片白…就像一切歸於虛無…房間中的蟲子都受不住白光的照耀,身體的支架消散在了空氣之中,唯有雁夜此刻在白光之中,看到了一個絕美的身影…
一顆紫色水晶般的彩虹奶嘴,寄束在無重力漂浮的銀白色長髮,一根根如同豎琴般的展開,柔順的髮絲之間閃耀出玉製的晶瑩;一雙朱紅色的眼眸中,浮現世間百態的空靈,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如同惡魔誘惑凡人墮落的陷阱毒藥,顯得危險而又致命;白底紅邊寬鬆的巫女服飾中,露出一片雪白細緻的肌膚,顯示女性最附有魅力,讓所世間男人動容的身上,隱隱盤踞著一副閃耀著紫銀色光暈的太陽紋路,顯得聖潔而又神秘。
「吾乃歸於一切虛無的初衷,終結諸世上的污穢,死去的世界最終將破蛹成蝶!」朱紅色的雙目微微牽起一條細線,用著動聽有柔美的歌喉輕吟道:「servant·berserker,響應汝的號召而來,請問你是我的aster麼?可憐的孩子…」
雁夜此刻完全相信這個世界有神的存在,因為眼前這個就是在自己絕望之中,救贖自己的女神…
……
八歧姬
職業:berserker
身高:178c
體重:62kg
屬性:混沌·善
aster:間桐雁夜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運:d
寶具:ex
狂化·八歧大蛇:a+
解放世界負面意志,激發天國神族血脈,變身為毀滅一切的八歧大蛇!
天國神族血脈:a+
高恢復、掌握空間、風暴、雷電、大地、火焰、光速、獸力、死亡、血液世界之力,以天國神族族長,可以抵消混亂。
神性:a+
地球意志,蓋婭…
(草雉劍、八尺鏡、八尺瓊勾玉)
等級:a+
類別:對人
範圍:1-5
最大捕捉:1-10
掌握封印、不滅、毀滅三**則…
等級:ex
類別:對界
範圍:???
最大捕捉:???
只要有足夠的魔力,就能毀滅整個界面的招式…
……
其它招式不算在寶具之內了,太多了…還有彩虹奶嘴、彭格列指環、瑪雷指環都不算在寶具之內。
一句話,叔叔你贏定了…
7000多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