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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永無休止的華爾滋戰曲 第九章 生命之銀笛 文 / 白髮三千

    一間幽暗的密室中,算不上豪華,而樸實的裝飾卻將這裡點綴得異常高雅。黑髮男子默然站立在房間中央,全黑的髮色中額頭一處卻有著一絡銀色的髮絲,他的耳朵似乎也與常人相異,出乎意料的尖長。精靈男子對面站著一個將近五十的老人,那耀眼的金色皇袍與王冠顯示出老人尊貴的身份。

    「皇帝陛下。」冷俊的精靈男子不卑不亢的向面前的老人鞠了個躬。

    「為什麼不向我下跪?」老人高大硬朗的身體散發出威嚴的王者氣息。

    「這世界上除了[他],我不會向任何人下跪。」精靈男子依舊不卑不亢的回答。

    「大膽!」雅狄斯王猛然一聲怒喝,如雷霆落地,一代帝王的霸氣油然而生,「你是說我堂堂雅狄斯的帝王卻比不上區區一個三皇子!」

    「我並沒有這樣說。」無懼於雅狄斯王散發出來的龐大怒意,男子漠然道,甚至不肯使用敬語,「只是,我效忠的人是[他]而並不是你。」

    老人的眼中射出一道嚴厲的精光,「炎楓!別忘記我才是這個帝國的主人!你需要效忠的是站在你面前的人!」

    「恕難從命!」回想起以前數次被壓迫的經歷,精靈男子眼中也開始出現怒火。

    「殘再怎麼受到眾人擁戴,他終究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皇子。炎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強烈的殺意從雅狄斯皇帝的身上傾洩而出。

    「你的性命……效忠我,你選擇哪個?」

    「我只會為[殘殿下]而屈膝!」

    面對著這樣令人寒蟬的殺氣與威脅,炎楓斬釘截鐵的回答。

    早在被帶進這間密室的時候,炎楓就已經感覺到了,這裡面四面八方所隱藏著的幾十個強者的殺氣。對上其中的幾個,炎楓還有脫身的自信。然而,雙拳終究難敵四手,一個人面對著如此眾多的高手,炎楓也實在沒有逃脫的把握。於是,把眼前的雅狄斯王做為人質便成了最好的選擇。可是……炎楓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又再度握緊,如此反覆幾次。

    炎楓輕輕歎了口氣,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他做不到,對方——雅狄斯王終究還是[他]的父親啊。無論如何,炎楓也不希望看見[他]黯然的神情。

    這樣堅定的選擇,炎楓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他毫無防備的站在無數殺氣彙集的中心點,閉眼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然而,他卻聽見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將緊張的氣氛驅趕得煙消雲散。

    炎楓驚愕的抬頭,卻看見雅狄斯帝王就那樣爽朗的大笑著,全身的殺氣在剎那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原本冰冷的眸中竟出現了欣慰的神情,雅狄斯王就那樣定定的注視著炎楓,突然沉聲道。

    「向我起誓,你將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他。」

    炎楓緊緊凝視著眼前的人——臉上只剩下對於愛子的慈愛的一個老人,確認了他眼中的真誠與熱切,然後,炎楓堅定的回答道。

    「當殘殿下救了我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就已經歸他所有。」

    「我對妮雅女神起誓,我,炎楓,將永遠效忠於[殘殿下],將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他]!」

    春天女神妮雅,是創造出精靈一族的神,是守護精靈一族的神。她受到精靈絕對的景仰和尊重。精靈一族最莊嚴最凝重的誓言,便是面對妮雅女神的誓言。精靈寧可捨棄一切,也絕對不會背棄對於妮雅女神起下的誓言,即使失去了最寶貴的生命。

    看見炎楓毫不猶豫的發出如此莊重的誓言,雅狄斯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揮了揮手。炎楓馬上感覺到剎那間所有躲藏在暗處的殺手氣息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諾大一個房間內確實只剩下他和雅狄斯王兩人的存在。

    雅狄斯王靜靜的走到了房間隱秘的左邊角落,那裡有一尊精美的石雕。雕刻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雪狼,大理石精細雕刻出的雪白毛髮柔順卻又充滿了生命的活力,湛藍色的眸子熠熠生輝的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從雪狼孤傲的身影中,彷彿能看見它週身那冰天雪地的寒冷世界,更映襯出雪狼尊貴孤寂的氣質,讓人無法把眼睛從它身上移開。這就是被雕刻在雅狄斯國徽上的形象——雅狄斯帝國的象徵。

    「最近似乎有人偷進這裡……這個密室已經不再安全。可是這個東西……這個聯繫著那孩子生命的東西絕對不能被人偷走!絕對!」

    輕輕碰觸了一下雪狼下顎右數的第五顆牙齒,這個精緻的石雕突然一陣震動,緩緩的旋轉了起來,然後,隨著不斷的旋轉逐漸的沉陷入地面。雅狄斯王垂下頭,輕緩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疲憊在這個寂寞的房間揚起。

    「我已經找不到可以徹底信任的人了……儀南的手段我很清楚,若不是我正好生為長男,儀南絕對比我有資格繼承帝位。我很清楚,我的親信在一個個的離我遠去。儀南不會放過那孩子的……那孩子一定會成為我的繼承者。」

    剛才曾經散發出強烈王者氣息的雅狄斯王,現在衰老的臉上只剩下無邊的疲憊和對於自己愛子的擔憂。

    「炎楓,你是精靈。你或許不熟悉人界間的爭權奪利,為了權勢富貴可以拋棄一切的決心。我現在甚至並不能完全相信你,可是,我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別辜負那孩子對你的期待,炎楓,拜託你,一定要保護他。」

    伴隨著雅狄斯王寂寞而憂鬱的聲音,已經出現一個黑洞的地面再度一陣劇烈的震動,突如其來的從那黑暗的地洞裡綻放出耀眼的銀色光輝,傾洩到整個黑暗的密室,將這裡渲染得比白日更加的光輝。

    等眼睛完全適應這突然的亮光以後,炎楓愕然的看見,那再度升回地面的雪白色雪狼尖利的嘴中,銜著一個恍惚若透明的笛子。

    似乎是水晶做成的笛身晶瑩剔透,銀色的光芒流轉整個笛子。笛尾,純白色的接穗無風自動的飄逸在空中。

    沒有任何裝飾,沒有任何繁瑣,卻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彷彿春天一樣溫暖的光輝淡淡的照耀著四周,一股魔性般的妖異魅力將銀笛點綴得動人心魂,引人心魄。

    任何人看見它,都會禁不住將它完全佔為己有的慾望。然而,當真的想要伸手觸摸的時候,卻從心底生出一種懼怕的感覺。感覺到那樣神聖的銀笛是自己所不可褻du,不是自己世俗污穢的手可以碰觸的————聖潔不可侵犯之物。

    雅狄斯王定定的,帶著無限渴望的目光凝視著這個聖潔的銀笛。然後,他低低的開了口。

    「這個,是那孩子剛出生的那天,我在睡夢中夢見,週身銀光流轉的獨角天馬邁著優雅的步伐輕輕降落在我面前,他嘴中銜著的,就是這隻銀笛。」

    雅狄斯王有些恍惚,喃喃的說著,「它將這銀笛放在我的手中,慎重的囑咐我,那孩子背負著終結的天命。於是,我將笛子讓那孩子自小就拿在身邊,絕不離身。然而,隨著那孩子的長大,伴隨著他越來越逼人的靈氣,笛子本身也綻放出越來越耀眼的光芒。」

    「終於有一天,那隻銀笛突然被一群來歷不明卻異樣強大的人搶奪而去。那孩子隨著銀笛的丟失馬上陷入了不明的昏迷之中,無論我如何求醫也始終昏迷不醒。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有一個如神般高雅的金髮男子再次笛送回來,我夢中曾出現的獨角天馬就伴隨在他的身邊,嚴厲的告訴我一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從此,我將這個笛子從殘兒的身邊拿走,緊密的收藏在這個最隱秘的秘室。」

    話到這裡噶然而止,雅狄斯王看了看炎瘋,異常堅定的說著,「你聽好,炎楓。這個就是那孩子的……這就是殘兒的生命之笛!」

    笛在人尚在,笛碎人猶終!

    ※※※

    無數絢目的色彩五彩斑斕的在眼前閃爍著,額頭上幾近被撕裂的劇烈痛楚讓整個腦袋似乎都要炸開一樣。

    光?是光嗎?不……這不是我的世界,卻也是我的世界。

    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週身被朝陽的金光沾染的銀髮少年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是那耀眼的眸子中卻帶上了少見的疑惑與茫然。

    「呃……」殘吃痛的捧緊了額頭,只覺得腦中的記憶一片混亂,似乎多了一些奇特的片段,卻又非常熟悉,但是努力去想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

    「殘殘你醒啦~~~~」一個超大型的[琥珀]狗狗一下子就撲到殘的身上喜滋滋的磨蹭了起來,就差沒有一個毛茸茸的尾巴在後面搖來搖去了。

    金銀色的眸子緩緩掃過琥珀,自己身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還有周圍漫天楓——&網——閒不羈的微笑,琥珀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殘定睛凝視著琥珀,那原本琥珀色的眸子在朝陽的反射下讓人完全看不清楚。殘金銀色的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妖異光芒,一如往昔平淡的聲音在空中微微響起。

    「我不知道突然出現在我額頭上的銀色水晶與我現在具有的飛舞能力有什麼關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和那個男子都有這樣的能力。我更不知道如此強大的你來到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我只知道,即使我現在問你,琥珀,你也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對吧。」

    垂下眼簾,殘靜靜的飛掠過琥珀的身邊,只留下一句輕柔而堅定的話語。

    「可是,總有一天,我會弄清楚這一切的。」

    琥珀就這樣沉默著任由殘飛掠過他的身邊,漠然懸浮在原地許久,許久。忽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陰森猶如地獄寒冷猶如冰山的冷顫微笑。琥珀轉身凝視著那遠離的飄逸身影,突如其來的漫天殺氣將那琥珀色的眸子燃燒得呈現幾近透明之色。

    「沒錯,總有一天,你什麼都會知道的……只是那一天,就是你無盡的死期。我,將親手終結你永恆的生命。」

    琥珀低聲的喃語被突然間猛烈刮過的狂風撕咬著,在那蔚藍的天空被撕裂得殘破不堪。

    ※※※

    朝陽那耀眼的金光將沉睡中的精靈男子喚醒,炎楓掙扎著張開了眼睛,卻驚奇的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原本淤積在胸口翻騰的血氣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只覺得神輕氣爽。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睛朦朧中似乎看見一個身影靠在桌前在輕輕的翻閱著什麼文件,心低猛的一縮,身體下意識之間就對對方做出了攻擊。

    亞修雖然死了,可是他遺留下來的情報資料並沒有消失。治療安置好了炎楓,在等待他清醒的這段時間,殘沒有閒著,他開始翻閱桌上的各種文件情報——全部都是二十四小時之內送到的最新最及時關於雅狄斯相關最具價值的情報資料。

    隨著一頁又一頁的潔白的紙張的翻過去,殘臉上依舊是那種風輕雲淡的微笑。只是眸中泛出銳利眼光越來越凌厲不堪,閃爍不斷的眼光顯示出殘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似乎在迅速的思考著什麼。

    短短的數分鐘時間,光芒閃爍撲塑的金銀眸子突然的一凝,綻放出一道幾乎能令天下之人都膽戰心驚的冰寒之光,他似乎已經下定了什麼主意。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殘突然靈敏的感覺到身後空氣異常的僵硬。隨著身後強大殺氣的襲來,殘卻沒有任何侷促和不安,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的一笑。

    「炎楓。」

    凝聚著足以讓人在瞬間致命的真氣的手在即將扣上殘脖子的瞬間,硬生生的停留在了半空中,炎楓的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

    「殘…殿下?!」

    殘沒有回答,依舊是那樣淡淡的一笑,一如往昔的溫暖而飄逸,轉眼間就融化了炎楓滿心的迷惑與疑慮。

    是他,這樣如春風般暖人心扉的微笑是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偽裝不出來的。

    臉上剛剛露出極度欣喜表情的微笑卻又在剎那間被驚愕不安所代替,炎楓慌忙屈下右膝跪在殘的面前,惶恐的低下頭。

    「我…我對殿下無禮之至……實在是……」

    「沒錯,我真的被你狠狠嚇到了。」略帶寒冷的聲音從上面輕飄飄的傳入炎楓耳中,讓炎楓的身子俯得更低。

    「實在是很抱歉,我……」自責慌張的情緒讓炎楓的手有些發抖,「就算以命抵罪我也毫無怨言。」

    「炎楓……」殘一臉受不了的搖了搖頭,俯身一把拉起了炎楓跪伏在地的身軀,「你還是這樣開不起玩笑。」被拉起的炎楓茫然的看著殘完全沒有一絲責怪意思的溫和笑容,「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那樣心胸狹窄草荐人命的人嗎?」

    若您是那樣的人,此刻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了吧……

    「我…」炎楓如此感慨的想到,搖了搖頭,眼中光芒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剛要開口。

    「殘殘~~人家已經成功瓦解外面的結界了哦~~」琥珀的身影突然如一陣風一樣席捲了進來,邀功似的衝到殘的面前。

    「哦,乖乖~~」殘拍了拍琥珀的頭,像是在安撫著自己的寵物。

    「殿下……」炎楓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忌憚著突然衝進來的陌生人。

    「沒關係,說吧。」殘瞄了琥珀一眼,臉上泛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沒什麼好隱瞞的,說不定我們知道的還不如人家多。」

    炎楓沒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狹長的匣子,一股淡淡的沉香蔓延在空中,這是使用上好的黑色檀香木所製作而成,沒有任何的雕刻修飾,卻顯得古香古色。匣子外面被一層薄薄的白沙包裹著,雖然因為多日的奔波而染上了一點的灰塵,卻沒有留下任何褶皺,顯然是遭受到了極為細心的呵護。

    炎楓雙手捧著這個細長的黑匣,慎重其事的奉到殘面前。

    眼中流光一閃,殘伸手乾脆的打開了這個黑匣。就在匣子被打開的剎那間,一道耀眼的銀光傾洩而出,氾濫了整個房間。沒有任何驚訝和遲疑,殘毫不猶豫的將那銀光流轉的透明玉笛拿在手中,轉眼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銀色的弧線就這樣閃亮出現在空中。

    感受著手中那多年未曾感覺到的清涼如水的冷清之意,殘凝神看著手中的玉笛,忽幽幽的一歎,「果然是它……」

    玉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熒熒的流光歡快而流暢的流轉在透明如水晶的笛身,竟然猶如通人性一般隱隱約約透出欣喜之意。

    「是父皇讓你帶給我的吧。」沒有奇怪的看見炎楓點頭示意,殘微微垂下眼瞼,一陣悄悄溜進房間的調皮風兒輕輕撩起一絲銀髮,輕輕的吹拂過殘的臉上,伴隨著一聲悵然若失的歎息。

    「看來,父皇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嗎?」

    看著那恍然若仙的容顏露出難得的憂鬱神情,炎楓心中隱隱一痛,上前一步,開口打斷了殘的思緒。

    「請您小心,陛下曾告訴過我,此笛乃是神贈予給您的禮物,與您的性命息息相關啊。」

    笛在人尚在,笛碎人猶終!

    ※※※

    「神之贈禮?」收拾好傷感的心情,突然聽見炎楓莫名的話語,殘悠然一笑,突異色的眸子中流光一轉,冷光四溢,「我的性命豈是如此小小一物可以掌控?」

    持笛的右手突然高高舉起,如迅雷之勢猛然擊向面前的石桌。

    「我倒要看看我今日是否能命喪於此!」

    「殿下!」炎楓大驚之下卻已經是阻之不及。

    伴隨著一陣泛天而出的耀眼銀光,一聲沉悶的破碎撞擊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殘依舊好好的站在原地,風輕雲淡的輕笑。炎楓凝視著那頃刻之間便如泡沫一般粉碎無疑的黑色石桌,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愕然與驚訝。

    那並不是普通的桌子,從那幽深還微微反射著出黝黑光芒的石頭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桌子是只有皇族才有資格使用的豪華傢俱。天下傳說,[黑耀石]乃世界一絕,其硬度在世間可算是無可匹敵,硬生生擠上了世界排行第三的硬度,更是無數劍士所渴求的十大寶劍原料之一。但是由於產量極少,甚至比鑽石黃金更要珍貴上數倍,平時只有皇族才有能力購買。然而,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塞特的奢華之極,如此珍貴的[黑耀石]竟為了討好[殘殿下],將其製作成普通的書桌。

    於是,殘憤而將其擊毀,對塞特的厭惡愈加深刻。

    琥珀臉上一樣也沒有任何訝異,含笑的琥珀色眸子對上殘看過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睛。

    「殘殘你明知這玉笛不是凡物,俗世之物怎能壞它分毫。若殿下您想知道它的來歷,只要開口即可,又何必用如此方法逼我表白?」

    「若我不用此法逼你,怕是一輩子也聽不到你的真話。」依舊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琥珀,殘淡然回答道。

    琥珀盈盈一笑,突又轉而看著殘手中毫髮無傷,依舊銀光流轉的玉笛,重重一聲讚歎。

    「真不愧是穩居普天之下,冰清如晶,玉潔如雪,傲視天下神器的終神之器——[聖流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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