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六十三章 表演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六十三章表演
藍的表情變得嚴肅：「我們做的都是隨時都會丟了性命的任務，所以一定要自己時刻處於冷靜和清醒的狀態下，不能讓任何情緒影響自己的理智和判斷……」
……
一周後，阿凱身上的傷完全好了，他也發現了自己蟄伏者的變化。但他仍舊無法釋放出蟄伏者來，蟄伏者只是呆在體內固定不動，除非變大成為鎧甲，否則根本無法移動半分，而且，在阿凱見過的有蟄伏者的異能者中，也只有自己這個是人形的，而且和自己的外貌一模一樣。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天他接到了凱利婭的電話，凱利婭的中文口音帶著點意大利味：「阿凱嗎？傷好了？」
「好了！謝謝！」
「有空嗎？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表演非常精彩，想帶你去看看，願意嗎？」
「……」阿凱猶豫了一下，不過當時在任務中凱利婭是幫他把小灰救上岸的，他也不好拒絕，於是道：「好的。」
「她漂亮嗎？」
迎面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郎擦肩而過，一股好聞的香水味飄過阿凱的鼻端時，凱利婭回身，用她清亮的眼睛望著阿凱道。
「當然。」阿凱回答得一如既往。這已經是這一路上凱利婭第5次這樣問他了。凱利婭所問他的女子都確實非常漂亮，從體型到膚色，從步態到眼神，都是非常美麗的女子。不過阿凱不明白凱利婭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問他，因為凱利婭說是要帶他去看表演的。
凱利婭帶阿凱走進了一個熙熙攘攘的大商場裡，走進了一個只有一間門臉的古玩店中。從口袋裡取出一張什麼卡片遞給店主，店主看到凱利婭有點意外的樣子，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復過不，把卡塞出讀卡器裡，從旁邊的打印機中咯咯吱吱地吐出一張小紙片來，店主把它遞給凱利婭。凱利婭帶著阿凱走進店的裡間。
裡間的空間不大，靠牆的地方豎立著頂到天花板的大貨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玩和仿古製品。凱利婭走到架子前，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伸手在架子上一個古老的轉盤式電話上拔了幾個號碼。貨架緩緩移開，露出一道斜向下方的水泥階梯，凱利婭率先走了下去，阿凱著也走下去。貨架又自動合攏了。
沒走多遠就到了底部，凱利婭拉開前面的一扇門走出去。
門外是一個三米多寬的走廊，走廊頂上的燈放了清冷的光芒。阿凱兩端一望，吃了一驚。走廊看起來有一百多米長，兩側每隔幾步就有一扇寫著數字的門。阿凱想不到在這個小小的古玩店下面居然有如此大面積的建築。
凱利婭帶阿凱走到一扇編號137的門前，拉開門對阿凱嫣然一笑道：「這裡的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看完後原路回去。記得進來的門嗎？」
「132。」阿凱對凱利婭說的只能進去一個人有點疑惑，問道：「為什麼」
凱利婭拍拍阿凱的肩，打斷了他的話，沖阿凱笑了笑，凱利婭道：「等你看完就知道了！先看吧，我走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望著凱利婭的背影消失在一扇門後，阿凱對這莫名其妙的表演有了幾分好奇。
阿凱走進門。裡面的空間很狹窄，只正中一把寬大的皮質老闆就佔了大部分的空間，靠牆是一個透明的展示櫃，裡面放著幾罐飲料，居然是阿凱喜歡喝的那種牌子的。看來這都是事先為他準備的。
椅子正面的牆發黑，似乎是一面巨大的玻璃。阿凱伸手摸了摸，果然是一面玻璃，看來這就是看表演的「窗口」了。阿凱在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開一罐飲料，喝了幾口。幾分鐘後，房間中的燈熄滅了，四周變成了一片黑暗。
而對面的玻璃之內，遠方一束光線從高處垂落下來，打亮了下方的一小片空間。空間中一個什麼東西在以一種古怪的姿態蜷曲著一動不動。
玻璃內的舞台似乎會移動，那個東西和照著它的追光漸漸向阿凱移近。阿凱終於看清了，是一個的人。頭部在雙膝和胳臂的環抱中看不到，好像是處於極度寒冷或是極度恐懼之中，整個身體擠在一起，所以從遠處無法看清楚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受了驚嚇而縮成一團的什麼古怪生物一般。
隨著舞台的不斷移近，阿凱可以看到她在微微顫抖。距離近到了阿凱可以在追光下清晰地看到她皮膚上細細的汗毛。她的背部彷彿夜晚納米布沙漠的沙丘，平滑地起伏著，隆起和陰影就像沙丘和沙谷。
良久，她的頭部才極其緩慢地抬起來。黑髮緩緩波動，如黑色的水簾從又臂和雙膝中流出。她的臉部在黑髮下顯露出來，被追光打亮。隆起的鼻翼，微微血色的唇。她閉著眼睛，黑色的睫毛覆蓋著蒼白的眼瞼。
舞台漸遠，她的手臂緩緩探出。
從上而下的追光之下，手臂彷彿一條靜夜之中小心生長的籐蔓的幼莖，靜靜地朝向空間之中伸展。又好像是在探索身外的這個未知的世界……
她從半跪著的球形舒展成坐著，一臂緊抱前胸，一臂斜斜伸向上前方。舞台在緩慢旋轉中拉近，光芒下她宛如大提琴輪廓一般的背部光滑柔順，手臂壓迫下的變形球狀物扭曲的線條，二條並在一起壓在『臀』部下的大腿像二條完美光潔的條形卵石，渾然天成……
舞台又漸漸遠去。
好像查覺到這個世界似乎並無危險，她的身體終於像一朵肉色的花朵開放，完全舒展開來，地面上也開始在她週身投下無數花朵圖案和光斑。她在地面上緩緩活動起來，像一隻甦醒過來的幼獸在花叢中打滾、嬉戲……
……奔跑和舞蹈，她的動作漸漸狂放，彷彿生命中存在著無盡的歡娛一般……
……一切都沉醉不可考究……
當一切過去之後，阿凱的頭腦也有點冷卻下來了。因為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對頭的感覺，那飲料裡似乎添加有什麼藥物，不然剛才的事情自己如果在清醒狀態下的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根據剛才發生的的事，這地方應該就是高級的場所了。阿凱不明白凱利婭為什麼要把自已帶到這裡來？以前趙叔也曾想帶他到場所來，說不瞭解女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說不瞭解女人是自己的弱點。阿凱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弱點，他只不過不想和毫無感覺的女人在一起罷了。每當這時候他都會想到蔡雨潔，想到她的脖頸上流血的傷口，想到她在自己懷中漸漸冷去的身體……
迅速穿好衣服，阿凱走出房間，回到古玩店中他愣住了。
古玩店已經關了門，剛才的店主也不見了，只有凱利婭一個人在，手裡拿著幾個好像是骨質的小飾品在把玩。看到阿凱出來，凱利婭促狹地一笑道：「表演怎麼樣？」
「你」阿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從這句話上就可以看出來，剛才的一切肯定是凱利婭安排的。被人欺騙的憤怒在胸中驟然燃燒起來，他逼視著毫無表情的凱利婭：「為什麼！！」
「嗯！」眼前的女子卻一點也沒有被他的憤怒所動，依然帶著促狹地笑容：「你不滿意？難道她不好嗎？」
「你」阿凱說不出話來。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著的女子。打她？罵她？阿凱一甩手，憤然走向門口。
除了離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怎樣。但身後的凱利婭用一句話就使他的身形驟然停頓。
「想要她嗎？她是第一次！你是她的第一個客人！」
她是第一次！這句話讓阿凱震了震。剛才在自己身下女子也是第一次？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可惡，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讓自己做下這樣的事情！他的臉驟然面對凱利婭，眼睛中的憤怒重新燃了起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