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六十四章 菲蓮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六十四章菲蓮

    「嗯！你想殺我嗎？」凱利婭直接迎上阿凱彷彿要吃人的眼睛，目光中沒有一點的害怕。

    「不敢！」阿凱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他很憤怒，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對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樣，他只是對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憤怒罷了，但卻又不知道要怎麼來發洩他的憤怒。

    「知道她們是怎樣一群人嗎？」凱利婭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且她移開了直視阿凱的目光，她的視線虛無飄渺，好像穿過這個小小的古玩店，在望著遙遠的虛空處，緩緩地道：「泰國的人妖是世界最有名的，他們是泰國的經濟支柱，他們絕大部分都是來自貧苦家庭，一般是從小孩兩三歲時開始培養。以女性化為標準，用女式衣著、打扮、學習女性行為方式，女性的愛好。同時，更重要的一點是吃女性賀爾蒙藥。這樣經過十多年後，男性生理特徵便逐漸萎縮，皮膚就會變得細潤，生理和心理都會變成了一個女人……」

    阿凱的額上滲出冷汗，在曼谷怎麼說也生活了這麼久了，泰國的人妖他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麼凱利婭會這麼詳細地給他說這些呢？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不好預感，難道剛才在黑暗中的那個她是……

    阿凱不敢再想下去，他的額頭上冷汗淋漓。他的憤怒逐漸被一種莫名的恐懼代替。

    「雖然做人妖非常痛苦，身體的生理發生變化，變得不男不女，性格扭曲，但是人妖賺錢容易，所以很多泰國貧苦人家的男孩一般都還是選擇了長大後成為人妖。不過這些貧苦人家中中並非只有男孩，對於女孩來說，她們無法成為人妖，她們長大後的生活也一樣。甚至比人妖更悲慘。」凱利婭的話鋒一轉，目光也收了回來，直視汗水滿額的阿凱：「因為她們長大後唯一讓她們生存下去的本錢便是她們的身體。她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出賣**！」

    「為了提高她們的身價，為了賺取更多的錢，很多的場所也在這些女孩身上進行投資。這些機構在一些資質高的女孩身上進行培訓，培訓她們學習各種相關的技藝，把她們包裝成色藝雙全的極品。當然這些培訓的費用是需要她們賺錢後成倍地回收的。所以便有了這樣的一種女孩，她們精通各種服務男人的方法，但她們本身卻是處女！」

    「她們第一次的身價極高，高到可以讓培訓她們的機構一次性地收回所有的投資。」凱利婭的眼神犀利地像一把刀鋒：「雖然在第一次之後她們的身價會大大下跌，但她們仍然會成為收費很高的高級，因為她們的培訓使她們的身價倍增。儘管如此，她們每天至少要接待二名客人才能在一到二年後才能還清培訓的利息，一到二年！你知道她們生活中的血和淚嗎……，你願意剛才和你纏綿的那個人過這樣的生活嗎？」

    「別說了！！」聽到凱利婭冷靜的敘述，阿凱不能想像剛才那個舞台上天使一樣的美麗女孩要面對的生活。他大聲打斷了凱利婭的話：「告訴我要該怎麼做！」

    「你要買下她嗎！」凱利婭冷冷地看著阿凱：「可以。不過你將怎麼來安排她接下來的生活？」

    「我」阿凱答不上來。他不知道自己將如何來安排她的未來，是的，他完全可以養著她，但是他難道和那些即將蹂躪她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嗎？完全是金錢和**的交易！但是他確定，自己一定要把她從火坑中救出來。

    「好！把你的卡給我。」凱利婭道：「我把她贖出來。」

    把自己的卡交給凱利婭後，阿凱茫然地走在曼谷繁華的人流中。眼前這個世界如此地熟悉而又陌生，人們各樣的面孔如同電影一般從身邊滑過。剛才在黑暗中中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是男女之間那種激情的體驗確是從未有過的。和一個從不認識的女孩……，阿凱理不清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一個男人的第一次一般永遠都是難以忘記的，阿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是如此，特別是女孩在表演中表現出來的那種驚艷和藝術品一般的完美身段，在黑暗中的那種激情噴發。所以阿凱對於這個女孩的印象是非常深的，而最後凱利婭告訴他的「你是她的第一個客人！」尤其更讓阿凱對這個女孩忘不了。

    回到小旅館，阿凱直奔趙啟的房間，對正在看書的趙啟說了一遍今天的遭遇。趙啟卻沒有特別吃驚，只是淡淡地問：「你準備怎麼處理？」

    「不知道……」阿凱仍然沒有想到該如何安排。

    「你有沒有想過她想做什麼呢？」趙啟問道。

    「好，那她過來了我問問她。」阿凱眼前一這，原來問題如此簡單。

    「那就等她來了再說吧！」趙啟在煙霧後的笑容有點古怪。當然，阿凱並沒有見到。

    等到第二天那名叫做菲蓮的漂亮女孩被凱利婭送來後，阿凱看到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暗中那些激情的場面，阿凱感覺自己的臉部微微地發熱。

    當阿凱問她如果給她自由，她想做什麼時，她的回答是：「回公司去！」

    公司，當然是她所屬的那個機構。

    「我會給你一些錢，讓你可以做一些小生意來養活自己。」阿凱道。

    「為什麼？」漂亮的菲蓮問。

    為什麼？阿凱無法回答。難道要回答她說可憐她嗎？他求助地望向趙啟。

    「菲蓮！」趙啟說話了，他指指阿凱：「昨天你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他。不過當時他被人下了藥，所以事後才知道的。他對此很愧疚，所以想給你一些補償。」

    「不需要！」菲蓮搖搖頭：「交易是公平的，他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難道你不想和正常人一樣的過生活嗎？」趙啟問。

    「我不能！」菲蓮的睫毛很長，臉孔生動而精緻：「因為環境不允許我再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阿凱非常吃驚。菲蓮望著他說：「如果你想為我好，而且你很有錢的話，你買下我吧！讓我伺候在你身邊！」

    阿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菲蓮，接著又把目光移向趙啟。

    趙啟微微笑道：「阿凱！你沒看出來嗎？菲蓮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孩。沒有一個有力的人的保護，她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充滿了**的地方生活下去。而你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趙啟望向菲蓮：「我說的對吧？菲蓮？」

    「嗯！」菲蓮承認：「如果我離開了公司，我必須得能夠得到足夠的保護，因為失去了別人的保護，在這個地方我只能活的更悲慘！」

    「你要留下她嗎？」趙啟回過頭來問阿凱，他的表情十分淡然。

    「我」阿凱對這個變故感到十分突然。

    「如果你不留下她，她一定會再回到公司去的！」趙啟看了阿凱一眼：「考慮一下。」

    「好」阿凱歎了口氣：「留下吧！」

    「我會好好服侍你的！」菲蓮垂首道。

    阿凱的表情一窒。而趙啟則是無聲地笑了笑。

    「為什麼？」當菲蓮的手被阿凱擋開的時候，她問道：「我很難看嗎？」

    「不不不！你你很漂亮！」阿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當到了睡覺的時候，菲蓮還一直不走，並且向他身上靠過來，被他擋開了手。

    「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買下我？」菲蓮精緻的臉上露出悲傷：「僅僅只是因為你可憐我嗎？像對一個路邊的乞丐施捨一樣？」

    「我」阿凱確實對於女人太嫩了，根本就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如果你真的只是可憐我的話，還是讓我回公司去吧」菲蓮的臉上透露出決然，猛然轉身向門口快速走去。

    「菲蓮！」阿凱一步就衝到了菲蓮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女孩轉過頭來，臉上滿上是淚水。

    看到女孩的淚水，阿凱怔住了。他突然想起蔡雨潔最後時那張流淚的臉。女孩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臉在淚水中綻開了笑容：「今天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我喜歡你的。別把我再扔回去！好嗎？！」

    看著還掛著眼淚透露著希翼的眼睛，阿凱不能回絕：「好，但是我不能」

    不等他說完，女孩已經身體已經纏住了他，她的腿盤住了他的腰，她的小腹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腹，二隻柔軟的壓在他的胸口上，嘴唇向他的唇上吻過來。

    「等」阿凱慌忙偏過了頭，將女孩的嘴唇避開，女孩的柔軟的身體讓他的心跳加速：「我，我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女孩的笑容瞬間凝住。

    「我贖你不是為了，為了這個……」阿凱的臉有點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