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章 曖昧 文 / 張德坤
知就在這琴聲將散而未散之際,外間卻響起了另外一亮,卻帶著淡淡悲傷的樂聲,雲霄頓時一楞,鳳目微抬,立即門口懸的珠簾甩開,便看到朱海抱了一件平日裡犬戎人用來祭祀,名為蘆笙的樂器,正自得的坐在門口吹奏著,那模樣卻是十分溫文爾雅,終於有了幾分大商王子的模樣。
說來也奇,那犬戎人祭祀時吹奏蘆笙的聲音,給雲霄的感覺是雜七雜八,十分刺耳,以至於她聽到以後都很是煩悶,而換了朱海吹奏起來,卻彷彿若一泓彎彎繞繞流淌而過的清澈小溪,流暢激盪的同時,卻始終盤旋著一股難以訴說的淡淡淒涼。
一曲吹罷,雲霄如夢初醒的歎了口氣,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才幽幽的道:
「你吹的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其實這不是曲子。」朱海行到她的面前,很溫柔的道。
兩人此時因為音樂的共鳴,心神上已生出一種奇妙的共鳴感覺,均覺得當前這籠罩在靜室中的氣氛異常舒適和諧,因此均像在保護一件珍貴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它。
雲霄抬起頭,望著朱海深邃黑亮的眸子,頓時生出一種朦朧恍惚的感覺,卻是輕輕問道:
「不是曲子那是什麼?」
「是一首很憂傷的歌,名字叫做……一千年以後。(在此推薦林俊傑的這首歌,很不錯)」朱海說到這裡,忽然欣喜道:「你的琴奏得也是極好的,若我將曲譜寫下來交給你彈奏,我就可以唱給你聽了。」
雲霄臉上忽然一紅,轉過頭去,卻也沒有出聲反對,她本是一個清冷裡帶了些病態蒼白的女子,臉上猛然多出了些緋紅,當真給人的感覺是說不出的艷麗。更加生出了強烈烘托的美感,朱海呆呆的看著,不禁有些失神,雲霄咬著唇,大羞之下終於拂袖道:
「你幹什麼?」
朱海頓時回過神來,茫然道:
「我幹什麼?」
雲霄又羞又氣的道:
「還不寫曲譜。」
在那時候,年青男女合奏是於禮不合的,通常都用琴瑟和諧來比喻夫妻恩愛,雲霄肯答應與朱海共賞音樂。差不多就等於現代地女孩子肯來挽你的手一個道理——當然挽手以後不一定就會上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上床也是由挽手這道程序循序漸進而來的——當然小姐例外。
朱海忙道:
「好的好的。」
說著便忙忙的將曲調譜了出來交給雲霄,而她也十分聰慧,試探了兩小段,便能流暢彈奏了。朱海便坐在她的身邊,輕聲的唱了起來。
「心跳亂了節奏
夢也不自由
愛時地絕對承諾不說
沉到一千年以後
放任無奈淹沒塵埃
我在廢墟之中守著你走來
我的淚光承載不了
所有一切你要的愛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
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
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
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
能有誰
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雲霄一面彈奏著,心神卻浸入了朱海所輕唱的歌詞中,那種無奈地淡淡憂傷。實在已籠罩住了她,到後來。朱海在她的耳邊輕聲唱到「…….淺吻著你額頭/別等到一千年/那時紅色黃昏地沙漠/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這幾句地時候,已是難以自禁。低聲輕泣了起來。
朱海趁機輕輕的抱住了她,雲霄沒有反抗,嬌弱的身子卻是在不停的顫抖著,朱海吃過前次操之過急地大虧。這時候便沒有再敢作出雙手直奔主題的放肆行為,只是像歌詞裡的那樣,淺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只是這樣抱著她。而雲霄也沒有拒絕,安靜地呆在了他的懷裡。
又過了好一會兒,朱海覺得使女只怕要來壞事了,就主動的放開了懷中佳人,而忽然離開了朱海結實溫暖的懷抱,雲霄還很有些沒適應過來,身子都失去平衡了的前傾了一下,心裡正有些迷惘惆悵,聽得朱海笑道:
「我這一次出去,卻沒忘記給你帶禮物哦,並且肯定你以前都沒有見過。」
雲霄心裡頓時一暖,那種被異性關懷著的親情感覺,確實是她平生所沒有體驗過的。朱海心中暗自得意,那趙公明縱然
相貌上強出自己,但這等細處末節,又怎及得上自己出門喚人,將那只已經整治好的油蝠送將上來,此次是為了討好佳人,自然整治得十分精膩,將其切成小塊,慢火烤至金黃色,上面再點綴了碧蔬紅果,單看賣相就相當誘人了。
其實若雲霄這等已是半仙之體的女子,早已斷了人間煙火,她本來有心出聲拒絕,一對上朱海那雙含笑的深黑色眸子,拒絕的話即使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來,淺嘗一塊,果覺異常香酥特異。心下對朱海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幾分。打量了他幾下,不禁道:
「你這次失蹤許久,看不出來修為反而精進了些。勉強達得到築基中期了。」
朱海喜道:
「是啊,我進步算快的了吧。」
他這話一出口,連自己也啞然失笑起來。雲霄忍不住笑道:
「的確是快的了,是我所見過修煉第一快的人了,不過要倒過來算。」
其實此時無論雲霄還是烏雲仙等人,讀知道此子身上定是有著絕大的隱秘,因此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來衡量其實力,不過能夠小小的損上他一次,雲霄卻也覺得十分高興。卻不知這無形中又將自己與他的關係拉近了幾分。
於是有了這次良好的交流以後,朱海在空閒之餘,常常跑來此處與雲霄探討音律,這個借口卻是名正言順,而雲霄也不似那麼冷冰冰對他了,但始終卻多出了使女在旁,有時候朱海想要摟摟抱抱,卻不能再如願以償。不過他的心下反覺興奮,這說明雲霄本身已經無法硬下心腸來拒絕自己,只能依靠旁邊人來堅持自己的脆弱的原則——一獨處的機會,那就是手到擒來了。
而祝城周圍自從實行了「四級十等」的治理方略以後,成效無疑是顯著非常的,那些本來還在躲藏,觀望的部落紛紛加入,遷移而來的人口在短短的不到半年時間內,就突破了近二十萬人。以至於以祝城為核心,方圓數百里的土地迅速變得人煙稠密繁盛,前來祝城交易的行商絡繹不絕,甚至連周邊的冀州的經濟,也迅速增加,導致其勢力膨脹得極快。
這一天朱海按照慣例,去騷擾了一番雲霄,借傳曲的機會,趁機摸了摸她的小手,忽然外間有人來急報,說是冀州蘇小侯爺求見。朱海心中一動,未來岳父蘇護只有一子,這蘇小侯爺除了那位蘇全忠之外,還能有誰?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今日巴巴的跑來這裡尋自己,不知道有何意圖?就這麼一出神間,雲霄已經俏臉微紅的將手抽了回來逃回內室去了。朱海無奈之下,只得打理衣冠出去見客。
這蘇全忠生得卻是極好,唇紅齒白,朱海總算沒有將他老子紂王的滿臉橫肉悉數繼承,勉強算得上英挺,與這便宜大舅子一比,就像是頑石之於美玉,這時候心中不禁暗自羨慕楊戩的玄功了——連女人都能變得惟妙惟肖,自己若會的話,弄個貝克漢母+阿蘭德龍的混合體出來,豈不是將雲霄仙子輕輕推倒,哪裡用得著這麼大費周折?
斯時的規矩,主人不開口,客人先說話乃是極其失禮的行為,蘇全忠耐性也是極好的,端起旁邊的陶杯慢慢的呷著新茶,一直等朱海回過神來,才輕咳一聲。
朱海立即醒悟過來,忙笑道:
「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蘇全忠搖頭歎息道:
「哎,一言難盡啊。」
朱海大笑道:
「那就慢慢說,我這裡才剛剛有人販了幾個西域那邊的女奴來,也算拿得出手,正好可以請你換換口味。」
蘇全忠愁眉不展的道:
「賢弟啊,咱們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做那扭捏之態,如今還真沒那個心思。這次你一定得幫我啊。」
朱海心裡打了個突,素日裡蘇護對這大舅子極其重視,可以說如今冀州的一半事務都是由他掌管,由此可見,困擾蘇全忠的事情一定小不了,這就意味著幫他的代價則是很大。然而朱海又想起了已經開始漸漸向風情萬種蛻變的小丫頭蘇寧,在心裡歎息了一聲,臉上卻是大義凜然的道:
「咱們都是一家說,說什麼幫不幫的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蘇全忠臉上頓時一喜,便將來意源源不斷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