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戰 文 / 張德坤
任主將的述刺赤裸上身,結實的肌肉被汗液與黑暗所就很是兇惡的臉容竟是平添加上分明的猙獰。在他的身下,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正側著臉呈大字形的躺著,因此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隱約從火光的反射裡發覺到她忍辱的淚在不停流淌。
女人柔軟的**,是宣洩殺戮過後衍生出的負面情緒的上好工具之一。
述刺萬萬沒有想到,此次出兵,殿下竟然會命自己為帥!而他雖然是第一次領兵,可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無疑已經得到了所統領的這支部隊上下一心的承認。此事最好的證明便是,這個叫做「固」的集市裡最好的女人,早早就送到了他的帳營之中——殿下與小侯爺還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開戰這五日來,已連破了七個鎮子,均是對俘虜的女人絕不沾染。
身體的快意一陣陣的傳來,述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用力頂了上去,在那泉湧的快感奔騰之際,他的腦海裡忽又浮現出了殿下微笑著的面容……以及他在先前所說的話:
「你很好,若是此次能夠成功完成目的,我會考慮賜你一塊封地,讓你從家族中獨立出來,並自領一軍。」
「若是…….殿下能全力支持我。」述刺魁梧的身軀上,一塊塊似鐵般的肌肉已經縮緊,用力的揉搓著身下雪白的軀體,全然不顧上面已滿是青紫淤痕,再一次亢奮的衝撞起來:「那麼,老頭子的位置,我只怕也是大有機會的吧!」
………………………….
外面又在下雪。
雪落在血上,分外有一種刻意對比的殘忍。
房屋裡卻在熊熊的火光裡,燃燒著荒『淫』殘暴的盛宴。這干兵士出生入死,為的也就是此刻的快意劫掠。烈火焚燬了原主人地夢想與幸福,卻構築起了外來者的憧憬與希望。
然而儘管在這樣狂亂的氣氛裡,聯軍依然在市集外布下了明哨十四處。暗哨七處,分別監控住了入集的五條通路,四條小道。其中明哨共五十七人,暗哨共十四人,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敢偷懶,更沒有一個人會有半聲怨言!
這便是朱海麾下的嫡系軍隊!
紀律如鐵,令行禁止!
然而有的東西,卻不是防備就能消弭的。
在雪下得最大的時候,西北方向的兩名暗哨忽然聽見一種聲音。
這聲音十分古怪。好像是在河流中行著地船突然觸了底,又鈍又重,還雜了那種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但這茫茫_是船了。
兩名暗哨對望一眼,各自都有驚疑之色,一人拔出了腰刀。一人卻是做好了立即發出警訊的準備。根據集子上殘留下來的人的口供,距離這裡最近的大部落也在百里之外。最關鍵地是。軍中妄發警訊的懲戒雖然不重,也不太輕。若是兩人胡亂發信,少不了也要吃上三十軍棍子,這種種因素加在一起,便決定了兩人只是有些驚疑。並沒有覺察到那暗中隱藏地深巨危險!
然後他們就聞到了一種香味。
一種充滿誘惑的香味。既彷彿是剛剛被暖熱了地酒,又好似才被撈出湯鍋,顫微微的噴香獸肉。兩人此時正是又冷又餓,忍不住喉結都上下抽搐了一下。
黑暗的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點微微的光亮,這點光亮立即又將兩人地視線吸引了過去,很快的,那一豆***便現出了本身,卻是一支剛剛點起的蠟燭,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浮在空中,燭光昏黃裡還帶了一點綠,兩名甲士望著這不可思議地一幕,實在有些目瞪口呆,旋即便認識到了一點:應該發出警訊了。
只可惜他們就這麼一動念,渾身上下猛然間就澎湃的湧出燒灼也似的劇痛,彷彿一剎那,他們的魂魄都被吸附到了那一燭***上,被燒燙融蝕了似的。
「可惡…….」一個甲士勉力想要揮動手中的武器,只可惜手抬到一半,便軟軟的垂落,他說了這兩個字,那一支懸空的蠟燭忽自中折斷為二,他也齊
,像兩段木頭似的斷落在雪地上,瓢潑也似的鮮血滾雪上發著熱氣,很快的便凝結成鮮紅色的冰。
又等了一會兒,便有四個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行動十分隨意,領頭的那人走到屍體面前彎下腰,掰開了這名死去的甲士的手指,將那把精心打造的青銅劍取了下來,拋向了後面。
這一切都是在無聲無息中進行的,他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再自然也不過,彷彿並非是在做著掠奪屍體的事,而是在樹上下一隻果子,自河中舀起一瓢清水。若一定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便是這人手上的皮膚很有些特別,從內至外,都泛出一種淡淡的青色。
一個時辰後,聯軍設下的十四處明哨已經只留下了三處,暗哨則還有四處,相信如果給這來犯的四人半個時辰,那麼聯軍剩餘的哨兵也難逃毒手,只可惜朱海雖然戰略戰術非其所長,但是心思縝密卻罕有人能及,他一方面絲毫不干涉主帥的軍事行為,另外一方面早已制訂出一系列預防突發事件的有效手段:
除佈置了明暗哨以外,在全軍宿下以後,還專門有二到三支巡查的隊伍進行不定期的巡視,一來是監督哨點有無人偷懶,二來則是為了預防敵人摸清自方防範的規律與弱點。
很不巧的,這來襲的四個人便一頭撞上了當晚的一支巡邏隊,兩者對這一次邂逅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於是一場短促激烈的搏殺以後,巡邏隊的七名犬衛無一倖免,不過,這一次,來敵也沒能阻止其中的兩名犬衛發出警訊。
所以,在短短的數十分鐘以後,這四個人雖然已經逃出了近十里,但還是被追上了。
追上他們的不是人。
是一頭兇惡無比的黑色大鳥,
朱海的愛寵!
這頭異鳥已經成長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平日裡只是一隻看起來呆呆蠢蠢的黃白色小鳥,一旦現出原身,便是三首六爪,力撕虎豹,頭上墨黑的冠羽激盪,連楊戩的哮天犬,也非其之敵。
這四個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如此之快被追上,一聲呼哨,竟是不退反進,分站四方將小精衛圍在正中,不知怎的,就是這麼一圍一站,四人周圍的冰雪竟是不停溶解,而他們身邊的樹木竟是迅速生芽,抽枝,轉眼便是青翠一片。
那一點黃中泛出幽綠的燭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燃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天空裡忽然有光一閃!
這光亮極絢目,哪怕是剛一接觸便閉上眼睛,腦海裡所映現的,存留下來的卻還是那撕裂一般的光芒,以至於眼裡都是一陣微微的痛楚,這四人大驚之下,連忙閉目後退,等到恢復視力的時候,才發現一名同伴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目中流出鮮血,生死不知。而小精衛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一名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意味的道士!
玄黃!
朱海自知既然武方侯與陳塘關總兵李靖關係密切,手下只怕也有異人奇士效力,因此出軍之時,特意請了這位多寶門下的首徒前來坐鎮,玄黃多次得他的好處,也早有回報之意,自然是欣然前往。
玄黃在空中盯著下面的四人,襟袖飄飄,自有一種令人艱於呼吸的威嚴壓迫下去。在他的左手旁邊,有一條長約三尺,非金非玉的黑色粗鞭凌空懸著,方纔那若驚電也似的一擊,就是此鞭所為,
這條鞭子,也是大有來歷。
此鞭原是由山中的一條即將乃是化形的巴蛇所化,其色呈黑,乃是由多寶道人親手煉製,舞動時候能帶起雷電激盪,足可開山裂石,非常人能受。
「如此旺盛的木系道術?」玄黃看著面前咬牙切齒的三人,平靜的道。「爾等是是普賢門下?」
「大膽?竟敢直呼師祖名諱!」領頭的那人怒喝的道,他的手已似樹皮一般乾燥皸裂,這時候卻顯得青碧盎然,看起來十分詭異。而林中又響起了那一連串的古怪沉悶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