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095章 脫你的胸衣 文 / 山鳳
第095章脫你的胸衣
「文胸也拉下一點，謝謝。」程龍瞥了楊蘭蘭胸部一眼，緊接著轉移了目光，醫生要有醫生的樣子，他不想讓她認為他藉著檢查佔她什麼便宜，更不想這個時候還跟她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出來，要是弄得她不合作的話，他這個醫生就是想檢查也沒轍了。
程龍使用的心電圖機是傳統的圖形描記普通式心電圖機，需要把心電圖機上各導聯連接到病人的心口各處的，如果是女性病人，不解開文胸的話，檢查很難進行下去，這個也是程龍為什麼要把病房裡的那群同學趕出去的緣由，在這麼多人面前就給女性患者做心電圖是不道德了，就是他願意給楊蘭蘭做心電圖，恐怕楊蘭蘭也不同意的。
「哼！」楊蘭蘭哼了一聲，弓起身子，兩手彎到背後解開了文胸的背帶，然後脫下整個文胸拿在手裡甩來甩去，一邊哼著一首讓人聽了就會亢奮的小曲。
以前程龍也有給病人做過心電圖，不過都是一些男性患者，楊蘭蘭還是他第一個為女性檢查心電圖的，此時楊蘭蘭怪異的行徑讓程龍有些驚愕，不禁懷疑他親自檢查她是不是一個錯誤，要是知道楊蘭蘭會這樣，他當時就應該叫胡莉莉幫忙，這不是說他就不能為楊蘭蘭檢查心電圖了，只不過畢竟由女生來檢查女患者總比男生方便一些，不過從醫生的角度來看，誰在乎她是男是女的，檢查完走人，一了百了。
就在程龍遲疑的那麼一下，楊蘭蘭忽然停下手中的文胸，把胸部一挺，道：「要檢查就快點，磨蹭什麼，沒有見過女人光著身子嗎？」
「嗯。」程龍慌倒是沒有慌，只是沒有往常那樣的平靜，把導聯接好，然後打開機子為楊蘭蘭做起心電圖。
心電圖的第一張紙條很快就出來了，程龍看過之後皺了皺眉頭，接著又重新啟動心電圖再做了一遍，看了第二次的圖紙，他臉上就表現出明顯的不滿意，接著換了導聯的位置，再接連做了兩次。
四張圖紙比較了一下，程龍貌似不滿意，直接捲起來收進白大褂當中，準備再換下導聯重新做一遍，這個時候，楊蘭蘭忽然抓住他的手就向她的胸部壓了下來，同時輕佻的說道：「想摸就摸唄，一個心電圖不用找理由做這麼多次。」
程龍輕輕抽出他的手，一聲不哼的撥開楊蘭蘭的手，然後又稍微挪動了導聯，顧自打開心電圖機，仔細盯著心電圖機上圖紙的心電圖線……
如果楊蘭蘭故意逗弄他，他也無話可說，畢竟在考試時她就有先例了，如果不是故意為之，那程龍只能鄙視她了，在醫學院的學習和醫院實的習她簡直是浪費了幾年時間。
首先，心電圖機是用來記錄心臟活動時所產生的生理電信號的儀器，由於心電圖機診斷技術成熟、可靠，操作簡便，價格價格適中，對病人無損傷等優點，已成為各級醫院中最普及的醫用電子儀器之一。
又因每個人的心臟在每個心動週期中，由起搏點、心房、心室相繼興奮，伴隨著心電圖生物電的變化，通過心電圖機從體表引出多種形式的電位變化的圖形就是所謂的心電圖。由於心臟是人體血液循環的動力裝置，正是由於心臟自動不斷地進行有節奏的收縮和舒張活動，才使得血液在封閉的循環系統中不停地流動，使生命得以維持。心臟在搏動前後，心肌發生激動，在激動過程中，會產生微弱的生物電流，這樣，心臟的每一個心動週期均伴隨著生物電變化。
這種生物電變化可傳達到身子表面的各個部位。由於身子各部分組織不同，距心臟的距離不同，心電信號在身子不同的部位所表現出的電位也不同。對正常心臟來說，這種生物電變化的方向、頻率、強度是有規律的。若通過電極將體表不同部位的電信號檢測出來，再用放大器加以放大，並用記錄器描記下來，就可得到心電圖形。
最後醫生可根據心電圖機所記錄下來的心電圖波形的形態、波幅大小以及各波之間的相對時間關係，再與正常心電圖相比較，便能診斷出心臟疾病，或者可以分析與鑒別各種心律失常，也可以反映心肌受損的程度和發展過程和心房、心室的功能結構情況。
然而，心電圖並非檢查心臟功能狀態必不可少的指標。因為有時貌似正常的心電圖不一定證明心功能正常；相反，心肌的損傷和功能的缺陷並不總能顯示出心電圖的任何變化。所以心電圖的檢查必須結合多種指標和臨床資料，進行全面綜合分析，才能對心臟的功能結構做出正確的判斷。
在各個心臟病心電圖檢查當中，急性心肌梗塞的心電圖必須反覆進行心電圖檢查方可確診，而楊蘭蘭就是疑是患有急性心肌梗死的，程龍不得不仔細的反覆的追蹤觀察每一次的心電圖改變。
就是因為懷疑楊蘭蘭這個病，他才不得不做那麼多次心電圖來相互比較，以便得到更為真實的數據，直到第六次心電圖圖紙畫了出來之後，程龍才收回了導聯，一邊收拾心電圖機一邊向楊蘭蘭說道，「你的心電圖現在還處於正常範圍，顯示你現在的心臟沒有多大問題，但你要是覺得胸口不舒服的時候請馬上通知下護士，我需要在那個時候再重新檢查一次，我還是懷疑你得了一種罕見的肝心綜合症。」
心電圖檢查也完全符合那個病例，程龍心跳了一下，如果再按那個病例發展下去，患者今晚，最遲到明天將會出現心律紊亂，過不了多久患者也會發生低熱，心悸，內分泌、激素代謝紊亂致周圍循環調節功能失調，直接影響到大腦，出現頭疼，視線模糊等狀況，如果真是按那個發展，那麼程龍所要的答案也將會不呼而出……
「丟，你還有完沒完，別以為那天檢查出老娘的肝病就很了不起，你只是一時幸運罷了。」楊蘭蘭就當著程龍的面把文胸穿了回去，拉下上衣掩蓋住胸前的春景後，鄙視的看了程龍一眼，「一會兒這個病一會兒那個病，老娘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診斷遊戲，老娘自己的身子老娘心中明白，你們再不確診我可要出院了。」
「我勸你還是繼續住院多觀察一陣為好。」程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盯著楊蘭蘭，嚴肅而認真的說道，「我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你今晚或者明天再出現發熱，胸悶最好是及時叫護士找我……」
程龍轉過身推著心電圖機走出了病房，他沒有再說下去，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下去，如果真按著病歷發展下去，在她出現視線模糊時就應該馬上治療，再等發展到心功能完全失調，眼睛失明的情況下，治療難度就變得非常大了，那個時候就不得不進行一個大手術才有機會治癒……
站在病房門口的那群同學讓出一個通道給程龍，程龍也不看他們，直接從中間穿了過去，這個時候，米雪兒忽然追了上來，向程龍問道：「程龍，心電圖檢查出了什麼嗎？」
「沒有。」程龍搖搖頭，他剛才已經和楊蘭蘭說了，也不在乎多告訴一個人，反正等一下他們進病房，從楊蘭蘭口中一樣得知，只是程龍看米雪兒的樣子不像是關心楊蘭蘭的病情，倒是在關心他的診斷，那只是程龍的一種直覺，當不了什麼，心想米雪兒連普通的腹部檢查都怕搞不定，關心這個對她不知道能有什麼用處。
「雪兒，問他做什麼，只會裝模作樣，其實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一個男生叫住米雪兒。
等程龍走遠了之後，米雪兒才道：「他跟我們不一樣的，不相信你問蘭姐好了，我們畢業考試的那天，他在腹部觸診就檢查出蘭姐有肝病了，還有，我聽他的那個朋友說，他老大醫術很厲害的，以前實習時就主刀過心臟大手術，你看，他不是進了這裡工作了嗎？」
「屁！實習醫生主刀手術？別聽他們瞎吹，當醫院裡沒有人了嗎，他能進附屬醫院工作誰知道是不是走後門，這裡本來就不招專科生，誰知道他是不是有後門還是塞了多少錢進去了。」男生不以為意，諷刺的意味相當明顯。
「這裡本來就不怎麼好吧，都兩天了還檢查不出蘭蘭什麼病。」另一個男生也接腔說道。
「附屬醫院是忠山市最好的醫院好不，在全國也是排得上名號的。」這是一個女生的話，也許她看不過她的同學亂說了。
男生不服氣，反駁道：「那是其他科比較出名好不，聽說這個心血管外科還是上個月才成立的，天知道都是一些什麼醫院，連程龍這樣的人都能進來。」
「行了，你們來這裡不是來討論這些的，我要進去看蘭姐了，你們不進來就先回去……」
把心電圖機推回器械室，程龍又掏出那六張心電圖紙，一邊看一邊往主任辦公室裡走，見了李秋之後，便把那六張心電圖紙遞給李秋，道：「這是患者的心電圖檢查結果，六次心電圖都未見患者心律有明顯失常。」
「嗯。」李秋接過心電圖紙，六張都看過之後，抽出其中的一張，指著上面一斷線條對著程龍道，「小龍，你看看這裡的st段。」
心電圖的st段是由qrs波群結束到t波開始的平線，反映心室各部均在興奮而各部處於去極化狀態，偏高或降低超出一定的範圍，便屬異常心電圖。
「呃？」程龍湊了過去，順著李秋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上面有著一點點明顯的差別，不注意看的話這一丁點異常肯定被忽略過去，不過這程龍也早看到了，不過st段的異常並沒有超出異常的範圍，還可當做正常心電圖看待。
李秋接著又抽出了一張心電圖，指著其中的一段道：「你看這一段，t波跟前段也有一點區別，還有p波，跟前面幾張都有一絲差異。」
t波是繼qrs波群後的一個波幅較低而波寬較長的電波，反映心室興奮後再極化過程。心室再極化的順序與去極化過程相反，它緩慢地從外層向內層進行，在外層已去極化部分的負電位首先恢復到靜息時的正電位，使外層為正，內層為負，因此與去極化時向量的方向基本相同。再極化過程同心肌代謝有關，因而較去極化過程緩慢，占時較長。t波與st段一樣具有重要的診斷意義。
p波則是心臟的興奮發源於竇房結，最先傳至心房，故心電圖各波中最先出現的是代表左右兩心房興奮過程的p波。興奮在向兩心房傳播過程中，其心電去極化的綜合向量先指向左下肢，然後逐漸轉向左上肢。如將各瞬間心房去極的綜合向量連結起來，便形成一個代表心房去極的空間向量環，簡稱p環。p環在各導聯軸上的投影即得出各導聯上不同的p波。p波形小而圓鈍，隨各導聯而稍有不同。p波的寬度一般不超過0.11秒，超出範圍也算是異常心電圖，楊蘭蘭的是超出了那個範圍，不過對鑒別診斷急性心肌梗死的意義不是那麼大。
因為心肌梗死的病人一般都是有心律失常的症狀發生，這在心電圖檢查上可見患者的st段一時性明顯抬高或壓低，t波倒置或增高的，雖然楊蘭蘭的st段和t波有一丁點的異常，但還處於正常的範圍內，這正是讓程龍擔心的地方，因為國外的那個病例亦是一樣的心電圖。
「小龍，你怎麼看？」李秋指出上面的心電圖異常之後，接著問程龍的意見，他之前已經說過了放手給程龍去接管病人，所以在診斷治療上還是先以程龍為主。
「主任，我還是覺得應該是那種肝心綜合症，這也符合我之前和你說的症狀。」李秋問話，程龍不得不回答，只是他還是固執的認為是那個病例的先兆。
「呃，照你這麼說……」李秋沉吟了一下，回想之前程龍跟他說的那個什麼網上看來的國外病例，然後接著道，「病人接下來會出現心悸，頭疼，呃，還有失明了？」
「是的。」程龍想了下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心肌梗死會眼睛失明？」沈倩倩在一邊聽到兩個人的話，感到有些奇怪，程龍接的那個人不是肝硬化和急性心肌梗死嗎？怎麼還出現眼睛失明的情況了……
李秋看了一眼沈倩倩，接著把目光定在他身上，意思就是要他來解答這個問題了，程龍也不遲疑，對著沈倩倩答道：「不是心肌梗死，是一種肝心綜合症，由於肝心功能不足導致代謝紊亂，從而影響到大腦供血，最後會出現頭疼，視線模糊的症狀……」
這好像是她沒有見過的病例呀，沈倩倩來了興趣，頗有興趣的問道：「那是個什麼疾病？」
「具體叫什麼還不清楚，是一種很特殊的肝心綜合症。」程龍搖搖頭，這病就像是生活，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有可能轉換成另一種病，也許會引發各種併發症，這也就是為何要叫綜合症的原因了。
「哦？具體發病機制是怎麼樣的？」沈倩倩也不問程龍在哪知道這樣的病例，她只知道程龍的才學並不完全在學校和附屬醫院裡學到的，特別是上次他們在手術室裡，程龍做的那個胸內心臟按壓，這不是普通醫師能做出來的，而且她肯定這個不是程龍在附屬醫院裡學到的。
對於沈倩倩，程龍還是很尊重她的，何況才剛變成了他所謂的倩姐，程龍知無不談，把那個病例的發病經過全部告訴了沈倩倩。
「前期和38床的症狀符合呀。」沈倩倩望了李秋一眼，接著問程龍道，「那你知道怎麼治療嗎？」
「嗯，能治好，但最後患者失明了。」程龍點了點頭，盛隆雖然用的藥物比較高級，但在國內也是有可替代品的，不過效果可能沒有盛隆使用的藥物效果好，但這些不重要，重要是盛隆雖然挽回了患者的生命，卻讓患者完全失去了光明，這也就是為何這個病例及治療方案沒有完全曝光的原因。
「呃？」這樣的結果倒出乎沈倩倩意料，程龍對那個病例知無不曉，發病的順序也清清楚楚，卻沒有想到最後的治療是那樣的結果，「那可惜了，你懷疑38床也是那個病？」
「是的。」程龍點點頭，這沒有辦法，盛隆治癒了無數人，同意也有少數病人他也無能為力，這例也是其中的一個遺憾，遺憾總是讓人印象深刻，想不記住都難。
「那個病例在哪，能給我看看那個病例嗎？」沈倩倩是真的來了興趣。
「我在國外的一個醫學網看到的，有時間我盡力找找。」程龍只能那麼說，無論找不找得到，到時都能有一個說法。
「哦，李老怎麼看38床？」沈倩倩也不在追問下去，這些只是題外話，當務之急還是科裡的病人。
李秋一直在聽著兩個人的談話，沈倩倩剛說完，他就接口道：「小龍，就先按急性心肌梗死來給3，也差不多下班了，你今天精神不太好，開好醫囑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下。」
程龍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一股失落感從他心中升起，李秋這個吩咐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有那個病例的話，也許他也會第一時間同意李秋的話，只是現在……
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