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139章 乾坤大挪移 文 / 山鳳
第139章乾坤大挪移
這個事說起來來可是話長，而且完全是程龍的事兒，跟心血管外科沒有實質的聯繫，顧及程龍的感受，他們都沒有在這個事情多問，並不是說他們完全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但他們都能把這個暫且放在一邊，從而把心放在了程虎的這些檢查上。
好吧，他們承認，這些檢查是還不能完全確定一個人的疾病，但還是不能排除很多疾病的，於是，他們早語言上安慰程龍的同時，也向程龍提出了一些建議，針對性的建議。
這科室的人最近可是喜歡圍在一起討論一個病例，不管是對還是錯，不管懂得還是一無所知，就好像每個人並不那麼注重結果，倒是很有重在參與的精神，這讓程龍有些悶，在眾人七言八語開始對程虎的檢查單指手畫腳的時候，程龍臉上就有些不同了，他聽得出來，這些人說的大多數都屬在心血管外科的疾病範圍內，幾乎句句不離他們的老本行，就好像他們早已經知道程虎是由於心胸問題而引起的。
程虎的情況程龍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在這一段時間出現了一些空白，但那段時間裡對程虎的發展並不是那麼重要，那段時間只是程虎病情發展的一個過程而已，他現在要知道的是為何會出現這樣的過程，當然不可能是科室裡的醫生那麼說的了，雖然程龍不排除有他們說的那種可能，只是程虎的情況他還不清楚呢，當年傷勢情況他可是比主治醫生宋小孟還瞭解的，顱腦、腹部及四肢出現重度的傷情，只是在心胸方面卻是完好的了，所以由心胸問題引發的可能性非常之小，程龍下意識的已經把他們排除在外，心中還是傾向程虎是腦神經上的問題的，在對科室醫生們的好意也顯得沒有聽進去，倒是露出一絲不以為意的感覺。
沈倩倩是看過這些傳真的，也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知道了程龍是因為弟弟的事情才忽然不等學校的會議開完就先行退場了，在她心中還是覺得程龍退得好，讓那個李老教授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讓她見了差點就拍手稱快，只是她當然不會那麼幼稚表現出這樣的事兒了，正以為有機會和程龍先談談那個問題的，可沒有想到程龍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苦惱的事情。
這個時候程虎的神色表現得有些焦慮，這大概是過於關心則亂的結果，也正是因此沈倩倩原本想跟程龍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出那種事，甚至還會提一些無理的要求，這不無疑是要給程龍雪上加霜，一個煩心的事情沒有結束另一個就在她導演下發生了麼。
可她猶豫著要如何才能兩全其美時，沈母忽然來了電話，電話一通就問她在哪，是不是和程龍在一起。
她當然就是和程龍在一起了，不過不僅僅是兩個人，幾乎整個科室的人都在了，就在她接到電話不久之前，連李秋也聽聞了程龍的事情趕到醫師辦公室裡了，所以整個辦公室顯得有些熱鬧，逼得她不得不走出辦公室外面來接聽這個電話。在電話裡告訴母親，她們現在在科室裡，只不過沒有把事情完整說出來，只是說她們遇到一個病例，正在討論病例……
什麼病例讓程龍一接到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連這麼多的領導都被曬到一邊了，沈倩倩的話引起沈母的興趣，於是向她發問病例上的事情，一般來說，沈倩倩或者沈威在醫院的事兒，她都很少過問的，只是這一次事關程龍，那麼顯得很重要，因為程龍可是將要成為李老教授嘴中的主角來著，說不得附屬醫院心血管外科又遇到了第二個楊蘭蘭也不一定來著，那樣事情可就是很有看頭了。
呃，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例，沒有什麼大事兒的。沈母要打什麼主意她還不清楚，所以她只是沈母沒有什麼事就先這樣了，她要回辦公室裡了。
先等等哈，媽媽當然有事了。沈母連忙讓沈倩倩不要掛電話，也不再關心他們科室現在的事了，直接說明了她打電話給女兒的初衷，也沒有什麼，就是想等下要女兒邀請程龍到家裡做個客，吃個午飯的。
請小龍到家裡吃飯？母親好端端的忽然提出這樣的事情讓沈倩倩一下子把心提高了，這些年來，她母親邀請人到家裡可是十個手指也數得清的，每一次無一例外都有別的用意，這一次邀請程龍，會不會……
那個李師公也要到家裡的麼？沈倩倩小心翼翼的問母親是不是也邀請了李老教授，沈倩倩跟李老教授原本是沒有多大交集的，如果李老教授不是她父親以前的導師的話，也正是李老教授是神經專家，以前曾應她父親的請求診治過她的話，她是可以說跟他毫無交集的，但心中還是不得不承認，李老教授的威望很高，即便是他一家人全加起來也沒有此老的高。
是呀，你父親也好久沒有和李老聚聚了，這一次請他到家裡跟你父親好好談談。沈母說得很隨意，就好像本就是那樣似的，可這話在沈倩倩耳裡來說卻是那麼一回事，如果僅僅是要讓父親和此老敘舊敘舊，那怎麼會也要她請程龍過去，想到學校裡此老提出的那事兒，她就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程龍的身上啊，肯定是想把她家當成會談的地方了，而她母親極有可能是催成這個事的助推手。
沈倩倩好久都沒有回答沈母的話，沈母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有些試探性的問沈倩倩，乖女，怎麼了，又不是女婿見丈母娘，你再擔心什麼，難道你們……
沒有！沈倩倩馬上打斷了沈母的話，接著說她等下就去請程龍，但程龍過不過去她就不能保證了。
由我們家的乖女出馬，還會請不到？沈母有些侃笑的感覺，但她這個想法也不是並無一些根據的，她理解她女兒是多麼優秀的人，請一個年輕人到家裡做客，哪有輕易錯過機會的，所以，她在心中認為程龍是必到她家裡不成了。
沈倩倩只是說她會說的，事情成不成她也不提了，說了句她要去忙了就掛了沈母的電話，一個人在辦公室外面走來走去好幾個來回，直到臉上似乎做了重要的決定似的才回到了辦公室當中。
那裡頭的人還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程虎的檢查，但大都是各自找人談論，留下李秋和程龍正在一邊輕聲的談話，沈倩倩離得還遠聽不見其中的內容，等她剛走近兩個人身邊，就聽到程龍說著謝謝李主任，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之類的話，這讓她有些迷糊，難道李秋和程龍談的不是程虎的檢查，而是其他什麼內容？
小倩來得正好，小龍馬上要離開科室回家一趟，可能好幾天才回來，小龍新帶的實習生沒有什麼經驗，我這幾個病人還得麻煩你帶的那個小胡，你等下跟她說一聲。李秋見到沈倩倩就跟她說了一大推的話，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跟他之前和程龍低頭交談的事完全相關的。
小龍這要趕著回家麼？沈倩倩一愣，沒有立即答應李秋，卻對著程龍怔怔的問了一句。
嗯，如果小弟沒有什麼事，我馬上就趕回來。程龍頷首表示沈倩倩聽到的這個是真的，那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李秋先提出來的，這可正順著他的意，於是順水推舟把可能變成了事實，而且還趁早不如趕快，趕快不如現在就動身，反正只要時間不長，請假的事情只要李秋一點頭就行的。
哦，去吧，路上小心。沈倩倩心頭上沒有來由一喜，馬上就向程龍道別了，臉上一下子忽然變得如釋重負的輕鬆。
呃，程龍愕了一下，怎麼倩姐就好像巴不得他馬上離開似的，這個……他和李秋才剛剛達成共識呢，他只是確定了等下離開科室就直接回家一趟，可不代表他說完話就立即動手吧，他至少也要寫個請假條什麼的才符合醫院的規矩，要是他回去需要很長的時間，也方面李秋幫他辦理長假的。
附屬醫院在員工的請假規則上是有很多限定的，對現在的成來說，請三天以內的假期，只要科室的李秋同意就行了，但請假三天以上，一周以為的都必須到醫務科備案請假，並且得到那邊的同意才行，如果請假時間達到一周以上，那麼對不起，醫院沒有那麼輕易讓員工隨意請長假的，只要申請了，不僅僅需要科室同意，還要醫務科同意，接著還要上報財務科，按請假天數扣除請假的那個人的當月的一部分工薪的。
說起這個工薪，這醫院才發放過不久的，程龍還以為他沒有的，可醫院還是給他發了一百來塊錢的工錢，那是他不是正式醫師前的基本工資中的幾天，也就是那麼一百來塊錢，可謂是醫院裡零最少工資的醫生了，就是胡莉莉等人也比他多出十來倍。呃，發工錢的那天，胡莉莉有拿大部分工錢要分期還給程龍的，不過被程龍拒絕了，說以後等她日子寬裕了再還也不遲。
寫好了請假條，程龍回到公寓也只是隨意收了件換洗的衣服，怕家裡知道他這事不給他回去，也不跟家裡說一聲就先上了飛機，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問程虎的其他檢查怎麼樣了。
在附屬醫院那邊，沈倩倩在程龍離開醫院不久也回到了家中，沈威正在家中陪著李老教授，而沈母正在廚房裡弄菜，見到沈倩倩一個人回來，沈威就奇怪的問沈倩倩說她怎麼一個人，她媽媽不是叫她帶上小龍嗎？
小龍有事，剛坐飛機回家了。沈倩倩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李老教授的神色，雖然對方僅僅是眼裡只閃過一點點變化，但也足夠她開心的了。
小龍有什麼急事喲，這麼突然？沈母圍著廚巾從廚房裡走出來，逮住沈倩倩就問道。
他家裡的事。沈倩倩向三位長輩揮揮手說她先回房了，走之前又偷偷看了一眼李老教授，心中暗暗的得意笑，讚這一次李秋老主任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英明了，恐怕是知道此老要打程龍的主意才故意支走程龍的吧。
飛機在空中僅僅是一個多小時，那上面不能打電話可給程龍悶死了，一路就想著程虎的檢查會出現怎麼樣的結果，所以在剛下飛機都等不及感到醫院了，直接就打電話過去問個究竟。
事實上，結果真如程龍預料的差不多，結果是診斷出來了，那可是件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即便診斷出來了，可著治療上的問題有一些難度，猶豫著要不要再電話裡跟程龍說個清楚，可程龍卻在這個時候讓醫院那邊先等等，他很快就會到武警醫院。
程龍很快就到武警醫院，這個消息無疑讓宋小孟精神一亢，剛才她在檢查診斷之後就一直聯繫不上程龍，還以為是怎麼回事，現在看起來應該他人在飛機的緣故。程龍從宋小孟口中在知道程虎的第二次檢查診斷之後就讓宋小孟也不要跟他家人說這些，這個等他到了武警醫院再做決定。
程龍前不久還在忠山，忽然就出現在武警醫院腦外科主任辦公室，讓他的家人感到意外，但同時亦是沉重。自從聯繫上程龍之後，程建明就把這事交給了程龍和來武警醫院說了，反正他們兩夫妻對感冒發燒還知道一點，稍微複雜一些的病他們是不瞭解的，讓給程龍來說更好。而程龍跟著武警醫院說著說著就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那麼說，程龍現在很在意他弟弟的病，也就間接說明了程虎的病不是尋常藥到病除的病，說不得會……
會什麼他們不敢想下去，總之不會是什麼好消息，不僅僅程建明看得出來了，程母也一樣意識到了，無不擔心的問程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程龍也只是電話上瞭解過程虎的病，也不敢輕易下定論，看到程虎見到他之後臉上有些慘白，加上母親擔心的問他，他就知道現在他不能亂說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讓宋小孟他們也先不說，畢竟這告訴他們也無濟於事，還會讓他們更加擔心。
不過既然母親問話了，程龍就不能不解釋一番了，當然也不是隨便找個借口遮擋一下就行的，母親是好隱瞞住，可他知道父親可是沒有那麼容易隱瞞的，看父親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他，心中不由一虛，畢竟他剛剛想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雙親的。
就在程龍剛想解釋他為什麼會在武警醫院的時候，宋小孟忽然站出來為他解圍了，笑著讓程家的人不要太擔心，說程虎的病例有些特殊，很少有機會見到的，她特意請程龍過來觀摩學習一下，這個對程龍以後行醫會很有好處的。
多學知識總是不會錯的，宋小孟這一解釋還是沒有讓程母釋懷，因為宋小孟剛剛說了，程虎的病例有些特殊，什麼是特殊她不很瞭解，根據她自我感覺，那就是很難治的或者很危險的病就是特殊了，她的臉上反而變了色，繼續追問程虎的情況。
宋小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臉上一窘，看向程龍，程龍沒有辦法，只得先打發父母再和宋小孟他們商量程虎的檢查了。程虎的診斷已經出來了，是有些難治療，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程龍讓母親不要太擔心，先安排程虎住院，宋主任他們會治療好程虎的。
還要住院？程母可不依了，她以為就過來檢個查，打個針吃個藥就沒有事了，現在程龍竟然說要程虎住院，她可沒有忘記程虎上一次住院時的慘景，一提到住院就讓她感到後怕，臉上非常不自在，要程龍跟她說清楚一些。
程虎是神經上的問題，程龍知道怎麼解釋也難以讓母親明白的，只告訴她說只是要程虎住院觀察一下，等腳不疼痛了就可以回去了，那時候程虎也就好得可以在地上活蹦亂跳的了。
看在程虎會好起來的份上，程父程母沒有再說什麼，聽從程龍的話帶著程虎去外面辦理住院了，他們一出去，程龍就準備和宋小孟等人開始進行討論，可宋小孟在這個時候忽然讓程龍先和符成東及龐友文兩位副主任先談著，她有事先出去一下。
宋小孟有事程龍當然不能阻著人家，在她出去的時候他正好可以看一看第二次檢查的具體情況，他下飛機後宋小孟在電話中只是直接略提了檢查結果的，具體的數據他還沒有看過，他就是不相信程虎真如宋小孟說的，即便是診斷出來了也難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