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雲變色 第17章 便宜師叔 文 / 雲隱
第17章便宜師叔
……
華麟正和上官追雲等人瞎扯，突然聽到地面有個妖柔的聲音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不是葉清還會有誰？於是跟上官追雲打了招呼，御劍落了下去。
葉清見到他背後的血痕，自然又是一陣心驚肉跳。連忙「趕」著他回到了「觀星閣」，又是給他包紮，又是給他清洗，對那片早已結疤的傷口大做文章。
華麟當然只有聽話的份。面對葉清的提問，只能從頭到尾解釋了一番，這才讓她釋懷。
由於功力消耗巨大，華麟跌坐床頭開始打坐練功，雖然不知道明日和郝文真一戰會不會因為蜀山的變故而拖延。但不管怎樣，趕緊恢復功力總不會有錯。
漸漸地，他再次沉入到空明的境界……
這一晚，蜀山「鎮妖塔」的事件影響深遠，讓所有前來參加蜀山劍典的武林同道有了最直觀地感受，血魔的威脅，漸漸籠罩在眾人心頭。
蜀山也立刻在「凌雲殿」連夜商討對策，只是很多弟子都弄不明白，在他們眼中固若金湯的鎮妖塔，怎麼會被妖人無故侵入，而塔內數千年的仙陣為什麼會輕易被人破去呢？
這場驚天變故，立刻驚動了正在閉關的「蜀山掌門」李筱杳。
此時，諾大一個「凌雲殿」兩側站滿了數百名蜀山弟子，全場靜得出奇，不知是誰低聲道：「掌門出來了！」
所有人都朝上座望去，果然人還未出現，一陣龐大的氣勢就充盈了全場，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緩緩從側道踱了出來。只見他面容莊重，鶴髮童顏，長長的銀鬚微微飄蕩，給人一種既親切又敬畏的感受。他一雙深邃的眸子緩緩從全場掃過，彷彿可以看透每個人的心底。一接觸到他略為和藹的目光，眾人不由湧起敬重之感。
台上的谷清風向老者行禮道：「師兄！……師弟無能，致蜀山有此大變，還驚動了師兄提前出關，實在是清風之過。」
那老者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不要說這些了，我們要盡快重建『鎮妖塔』，全力去追捕那些逃逸的妖物。不能因為蜀山的失誤，而導致黎民百姓受到傷害！」
谷飛鴻也自責道：「掌門師伯！……此番變故全是弟子失職引起，飛鴻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候選掌門之職，還望師伯另選他人……」
老者連忙伸手阻止道：「飛鴻千萬不要自責！……說到底，此番變故本來就是蜀山種下的禍根，外人豈有此等能力去破壞寶塔？就算你陪一萬個小心，恐怕你也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現……」
大多數蜀山弟子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聞言都是一愣。聽掌門的意思，好像暗指破壞寶塔是蜀山中人所為，大家自然大吃一驚，台下漸漸議論起來。
谷清風朝掌門師兄看了看，見他點了點頭，於是揚聲道：「大家靜一靜！……有件事，原本想開完劍典再告知大家。不過今夜突生異變，為了讓大家明白事情的緣由，現在只能告知大家了。」谷清風頓了頓，見台下果然回復了肅靜，於是又深深歎了一口氣道：「哎！二十年前，蜀山一直致力於修真法術的研究。……當時，一代高手劉世傑和余有路兩人，為了鑒證一套奇異的修練法門，不惜以自己身軀去試練。誰知，四年後他們反被那種修練法門所左右，終於完全迷失了自己……」
接著，谷清風把劉世傑和「鬼神測」的遭遇簡略地說了一遍，蜀山弟子一陣面面相覷，真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久，「鬼神測」突然走了出來，以自己的經歷來告誡所有蜀山弟子，提醒大家絕不可走向歪門斜道。
他的一番話，立刻引起了強烈地騷動，讓所有蜀山弟子大吃一驚……
清晨，華麟從打坐中醒來，幾天的疲憊也隨之一掃而空。
葉清見他廢寢忘食地練習修真秘籍，昨晚還差點成了血魔的目標，心疼地道：「麟哥哥！不如我們還是五年後再來奪劍吧？」
華麟站了起來，安慰她道：「只要努力過，我就不會後悔。……而且練好自身武功還是非常必要，將來路途險惡，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情。」
葉清的心裡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笑道：「公子這幾天武功大有進步，甚至還練成了修真境界的御雷術。我看將來一定可以成為天下第一！嘻嘻……」
華麟只能苦笑，心裡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怎麼練功，可能都不是「焚陰宗」的對手。因為自己的《修真秘籍》全部來自於若淵，但是，以若淵目前的武功，卻恐怕還不是「焚陰宗」魔頭的對手。由此可見，自己的未來是多麼的渺茫。除非，自己能善加利用體內的火焰，否則總有一天還是再劫難逃……
華麟看了看東邊的朝陽，知道劍典馬上又要開始了。於是和葉清走下「觀星閣」，正準備開門出去，卻聽到門外傳來「奪奪奪……」叩門聲。
開門一看，丁翔笑呵呵迎了進來，用力拍著華麟的肩膀道：「兄弟！昨晚蜀山搞得亂哄哄一片，你有沒有休息好呢？」
華麟見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不禁問道：「這麼大早就跑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丁翔哈哈笑道：「看來今天你的勝算很大呢！……昨晚亂成一片，搞得我一夜未眠，就和幾位朋友聊了個通宵。聽說，郝文真昨天也練了整整一天的劍法，就是為了迎接你的挑戰呢！而且他本人親口承認，和你一戰只有五成的把握。」
華麟笑了笑，拉著丁翔一起朝門外走去，故意苦瓜著臉道：「他也在拚命練劍？那就糟了！……這說明他會謹慎對待我的挑戰，我的勝算反而要少幾成了。」一邊說著，三人已經走上大道，華麟甩出飛劍，摟著葉清站了上去。
丁翔見狀，也掣出自己的飛劍，隨著他一起朝「凌雲頂」飛去，一邊還哈哈笑道：「這你就錯了！……我也見識過郝文真的武功，他的劍法雖然厲害無比，但一招一式卻稍嫌有點中規中矩，哪裡比得上你的劍法飄逸？再加上他給自己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和你比武肯定會束手束腳。所以我說你的勝算要比他高出很多才對。嘿嘿……」
葉清仰起頭朝華麟笑道：「公子！你看是不是孟大哥有對他提起過你的武功？要不然郝文真怎麼突然間緊張起來了？」
華麟哂然道：「孟大哥絕不會偏袒任何人！……但身為郝文真的師傅，當然有責任要提醒他一下，我們做小弟的怎能去責怪他老人家呢？」
丁翔大吃一驚道：「不是吧？孟前輩是你們的兄長？」
華麟只是笑了笑，三人已經飛上了「凌雲頂」。只見寬闊的山頂早已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熱鬧的程度更比往夕。吵雜的暄鬧聲震耳欲聾，顯然正在議論著昨日蜀山之變。當有人見到華麟、葉清和丁翔三人御劍飛來之時，都揮手向他們一陣歡呼。
華麟沒想到自己突然間變得受人歡迎起來，實在覺得有點異樣。
但緊接著，郝文真也御劍從他們身邊飛過，並且還朝自己禮貌地笑了笑，人群立刻爆發出一片熱烈地掌聲，顯然對方的人氣要比自己旺很多。
華麟也不以為意，三人剛剛落在四面的觀眾席，一些觀眾已經開始吼道：「開始……開始……開始……」原來他們害怕蜀山會以昨晚的變故為由，取消今天的比武，故反應要比往日強烈很多。——試問有誰不喜歡看人打架呢？
華麟見大家熱情高漲，暗中估計蜀山會遵照群眾的意見繼續比武。
果然，孟雷揚聲道：「各位武林同道，請大家靜一靜！……今日全真教的郝文真，和仙劍派的華麟之戰將繼續進行。……另外，比武過後希望大家不要忙著離場，蜀山會有重要的事情宣佈。與此同時，修真的講座也會繼續下去，希望大家給予配合！……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劍典繼續進行！請華麟和郝文真上台。」
在歡呼聲中，郝文真遠遠朝華麟掬了個禮，當先御劍飛上擂台，立刻搏得台下一片熱烈地掌聲。
華麟也跟著拔劍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軌跡。台下當然也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而且還夾藏著數名女子的尖叫聲，顯然支持者的層面大不相同。
華麟剛一上台，下面突然傳來西門無痕的聲音道：「麟少加油！麟少加油……」
而賈緣更為直接，大聲嚷道：「麟少！我在你身上可是押了二萬五千兩白銀啊！你要是輸了，這筆錢就要你來還了！」
華麟詳怒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賈緣故作大方道：「這還不容易？你不是喜歡吃雞腿嗎？我給你買一萬隻雞腿，吃到你膩死為止！」
華麟罵道：「你怎麼不去死？」
「哈哈哈……」
有道是『龍交龍，鳳交鳳，老鼠的朋友會打洞！』——在華麟的朋友圈裡，那些傢伙都和他的性格差不多，只有丁翔是個例外。
郝文真見華麟上台還是那付吊兒郎當的樣子，心想自己的師尊怎麼會交了這麼一個古怪兄弟？真是天下一大奇聞。卻不知，他師傅孟雷也是一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有時還比華麟難纏幾倍，只是孟雷很少在自己弟子面前顯露而已……
郝文真的禮數相當之周全，朝華麟行禮道：「華師叔先請……」
華麟聞言差點撅倒，心想孟雷怎麼會教出一個這麼中規中矩的徒弟來了？還叫自己什麼師叔來著，真叫人汗顏……
果然
台下也立刻傳來一片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