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11章 反客為主 文 / 雲隱
第11章反客為主
烏渡黑市的總部，位於聖城的南面。華麟三人抵達之時，不禁暗暗吃驚，這烏渡黑市的規模，比之仙緣客棧還要龐大數倍。僅僅是正門的接待處，就仿如一個中型的廣場。台階下，八名烏渡黑市的少年分成兩隊，整齊地站在門口，任由熙熙攘攘的顧客進進出出。此處的烏渡黑市，儼然成了一個正大光明的交易商會，與各地的「分店」作風截然不同。
華麟三人隨著湧動的人群，邁進了正門之中。整個建築以宮殿的標準而建造，大廳的空間足足能夠容納五千人之多，而且絲毫也不會覺得擁擠。
兩側櫃檯的後面，分別站立著數十位年輕的黑衣弟子。他們正在給前來的顧客解答種種問題，以及替他們安排各大拍賣場所、和各種洽談工作。
華麟來到右側一個櫃檯前，說道：「小兄弟，我想買一點寒纖絲，能否替我安排一下？」
對面的黑衣弟子猛地抬頭，問道：「你是來問價，還是確定要買？你也看見了，我們這裡非常繁忙，恐怕沒時間去拖沓。」
華麟大聲道：「自然確定要買的，否則我過來做什麼？」
對面的黑衣少年頓時放下了手中的一切，眼睛一亮，問道：「你要買多少？」
華麟一陣羞澀，心想自己最多只要兩尺見方的布料，外加一卷絲線就夠了，於是尷尬地說道：「這個……，在下只要兩尺見方左右，外加一卷……」
誰知話還未說完，對面的少年頓時眼睛大放異彩，說道：「有有有，你先等一等，我這就去帶你見一見我們的廉總管。」
華麟鬱悶道：「這點東西，也要去見你們的總管？」
正詫異之間，那少年已經從櫃檯裡走了出來，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內堂洽談！」
華麟、訾刑、明劍對視了一眼，無奈跟著對方，向著右側的一扇門走去。拉開房門，裡面卻是一個巨大的拍賣場，華麟三人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前方人聲鼎沸，彷彿正在舉行某種盛大的慶典儀式。誰知仔細一看，才發現遠處的拍賣台上，正在拍賣著各種珍貴的物品，前排的座位早已被人搶佔一空，顯然這裡只是一場普通的拍賣會。
華麟三人隨著黑衣少年貼著後排的牆壁，穿堂而過，向著右側的一扇門走去。華麟不由驚歎道：「你們這裡可真熱鬧啊！」
前面的黑衣少年興奮道：「這拍賣場乃是我們『烏渡黑市』最為賺錢的門路！……等一會，你們買完了寒纖絲後，也可以過來報名領取各種『拍賣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東西想要！」
正說著，黑衣少年已經帶著華麟三人，走進了右側的一扇門。只見前方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左邊儘是一排排的洽談室，粗略一算，少說也有數十間之多。
終於，前面的少年把華麟三人帶到了最後一間「天字號」洽談室，說道：「此處最是安靜，三位少俠請入內隨便坐坐，我這就去把廉總管叫來！」說完，那少年已然轉身離去。
華麟、訾刑、明劍在豪華的洽談室裡轉了一圈，只見這裡的設施樣樣俱全。豪華的坐椅，紅木雕刻的茶几，還有那奢侈的茶具，更添了一種富貴的氣氛。
不一刻，門外終於傳來了一個爽朗的笑聲道：「是誰要買寒纖絲？」
一個豪邁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華麟一驚，立刻發現這個男子的修為已經到了清虛中期以上，於是詫異道：「你就是廉總管？」
對面那男子點頭道：「不錯！……客人請坐！聽說你要兩尺見方的寒纖紗？對否？」
華麟、訾刑、明劍把心一橫，安然坐在了廉總管的對面。華麟點頭道：「多謝廉總管親自來招呼我們。……既如此，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寒纖絲怎麼個賣法？」
廉總管親自替華麟三人，各自斟了一杯茶，淡淡地說道：「你們打算如何交易？」
華麟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廉總管抬頭道：「嗯！……我的意思是，你們打算用晶幣交易，還是用貴重的特產來交換？」
華麟拍了拍腰包道：「自然用晶幣了，你開個價吧！」
廉總管正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兩尺見方的寒纖紗，大概要八千萬晶幣！」
華麟道：「這個小意思！」誰知話剛說過錯，卻又臉色一變，大驚道：「什麼？八千萬……晶幣？」
訾刑和明劍也都一齊變色，前者「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們烏渡黑市，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華麟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憤之色，死死盯著坐位上的廉總管。場面立刻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只見對面的廉總管皺了皺眉頭，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搞了半天，你們還不知道寒纖紗是什麼東西呢？」
訾刑厲聲道：「不就是一塊布嗎？」
廉總管搖了搖頭，歎道：「你們真是浪費我的精力！……好吧，你們既然來了，那我就跟你們說一說寒纖紗的特性。」
華麟三人面面相覷……
只見那廉總管在桌子的對面，踱著方步道：「寒纖絲乃是冰蠶所吐之物。光是一條冰蠶，就要養五十年才能成年，它們吐完絲即死。……用這寒纖絲所織成的衣物，可以刀槍不入。就算對我們修真者來說，在對敵的過程中也能化去對方兩成左右的直接傷害。這種布料，已經不是普通的布料了，因為它是一種至寒的物品，其表面自然而然就會形成了一種保護的薄膜。不僅可以刀槍不入，而且還可以防火。……據我所知，整個修真界中只有七件寒纖衣，普通門派的弟子，根本就無法消受。你可以想一想，這寒纖絲有多麼地珍貴？」
華麟一呆，轉頭向訾刑和明劍看去，只見他們眼中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態。三人不禁歎了一口氣，怪不得聖清院的標緻乃是用寒纖絲繡成，原來也是為了防止別人隨意去冒充。
華麟無奈道：「你剛才是說多少錢？」
廉總管道：「依我看，兩尺見方的寒纖紗，至少要八千萬晶幣！」
華麟打開了自己的空間戒指，把琴思思的晶石數了一數，發現裡面還剩一千二百多枚晶石。於是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八千萬晶幣正好就相當於一千三百枚晶石。乖乖，雖然自己的晶石足夠支付此等費用，但也太過離譜了一點。於是皺了皺眉頭……
廉總管彷彿正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含笑道：「怎麼了，小兄弟？……錢不夠？」
華麟乃是最愛面子的人，心想怎能讓別人看不起自己？於是隨手把琴思思的空間吊墜拿了出來，把裡面一千多枚晶石，『嘩啦啦』全都倒在了談判桌上，氣憤道：「誰說我沒錢？」
一千二百多枚晶石，在桌子上立刻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直把眾人的眼睛耀得眼花繚亂。
對面的廉總管也是一驚，隨即又呵呵笑道：「這位少俠果然有身份，隨手都能拿出這麼多晶幣來！」說完，他來到了桌子面前，替華麟撿回了十幾枚藍色的晶石，說道：「烏渡黑市做生意，說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這幾塊藍色的晶石，你可以拿回去了。……既如此，那我就去把寒纖紗給你拿來！」
華麟道：「別忘了，我還要一卷寒纖絲呢！」
廉總管一愣道：「什麼？你還要寒纖絲？為何不早說呢？……那麼，這個價格可能就不夠了！」
華麟道：「我早就說過的，只是你們的弟子沒有聽見罷了！」
此時，訾刑終於忍不住扯了扯華麟的衣服，說道：「兄弟，這樁交易不合算，我們還是考慮考慮罷！」
華麟側頭想了想，也對！……如果現在把晶石全都『當』了，那麼將來自己乘坐『傳送陣』又該怎麼辦呢？於是，華麟突然用右手在談判桌上一揮，把桌子上的晶石全都收回了空間。說道：「對不起，廉總管！……在下只有這些錢，不能全都花在寒纖絲上！」
廉總管一愣之下，皺眉道：「既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說完，他站直了身體，臉色一整，再次非常誠肯地說道：「眾位小兄弟！……並非廉某乃是小氣之人，不肯替你們降價。而是關於交易的方面，有些規則你們必須瞭解一下。有些東西本身就是無價之寶，用金錢是很難買到的。比如說這個寒纖絲，它就是屬於特級的珍稀物品。無論去哪裡，它的價格都高得驚人。……只因為，能量晶石還可以隨時挖得到，最多只要多費一些精力就行了。但某些珍稀的物品，就算有人窮盡一身，可能都無法得到。比如說譽滿修真界的淬金石，就是一種難得遇上的珍品……」
華麟眉頭一跳，問道：「哦？是嗎？……這淬金石真有這麼昂貴？」
廉總管點頭道：「不錯！淬金石按照其純度來分，可以分為普通的甲級和乙級兩種層次。至於特級的淬金石，在下還從未見過。……但是，就算是普通的淬金石，恐怕有些人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比如說那個『霞光殿』的霍空，他的寶劍就是由普通的乙級淬金石打造，但是那把劍的造價，就已經高達了數千萬晶幣之多。如果他用特級的淬金石打造的話，那他的寶劍，就是一柄無價之寶……所以說，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小兄弟，你怎麼了？」
只見華麟的眼睛漸漸放光，好像正在強忍著某種衝動。
此時，就連訾刑也大喜道：「嘿嘿！……我說兄弟，看來這一次你要發財了！」
華麟笑道：「哪裡哪裡？本少爺只是機緣巧合罷了！哈哈哈哈……」
又是明劍的反應最快，震驚道：「什麼？難道華兄弟有甲級的淬金石不成？」
華麟笑了一陣，這才點頭道：「不錯！……我有兩塊特級的淬金石，不過我早已決定，要把一塊留給路亞飛。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賣掉其中的一塊？」
此時，廉總管突然打斷道：「等等！……你說你有特級的淬金石？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誰知，他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
只聽訾刑又對華麟說道：「兄弟，那兩塊淬金石如此巨大，就不知道能不能切下一小塊來賣掉？」
華麟道：「應該可以吧？」
明劍也兩眼放光道：「究竟有多大啊？」
此時此刻，對面的廉總管突然從桌子那邊飛了過來，激動地握住華麟的肩膀道：「喂喂喂！……先讓我看看，如果真是甲級以上的珍品，我願意以個人的名譽，買下來！」
華麟見他如此著急，心想這淬金石真有這麼厲害嗎？轉念一想，記得路亞飛曾經說過，他一直都夢想著能找到一塊頂級的淬金石，想來應該「很」值錢吧？
廉總管見華麟並沒有理會自己，於是反而退了一步，說道：「我估計小兄弟的淬金石，最多只能算是『甲等』的物品。不過你如果真的願意出售的話，要換取寒纖紗倒也綽綽有餘了。……你們可以慢慢考慮考慮！」
華麟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廉總管的身上，說道：「沒辦法，看來我只好切一小部份，賣給你了。……不過我相信，我的淬金石一定是特級的東西。在那個鬼地方（解神陣）的東西，如果是普通的玩意，恐怕早被龍神給丟了！」
廉總管含笑道：「不要多說了，那就拿出來給我看看，咱們拭目以待！」
華麟見他已經是第三次請求自己，於是終於打開了空間戒指，從裡面拿出了一塊三尺見方的石頭。剎那間，整個房間都被一片金光所蓋住，廉總管的眼睛一瞪，頓時愣在了當場。此時，他甚至忘記了上前觀察「淬金石」的純度，僅僅憑那萬丈金光，就把他愣在了原住。
明劍也豁地一聲站了起來，顫聲道：「淬……淬金石？」
除了華麟和訾刑外，明劍和廉總管雙雙愣在了當場。
華麟見他們此等模樣，於是連忙把「淬金石」收回了戒指的空間。
只見廉總管的腳下一個蹌踉，目光呆澀地道：「不……不，這絕不可能！」
明劍又是最先回過神來，驚歎道：「兄弟！你可知道這塊淬金石的價格？」
華麟搖了搖頭，說道：「我或許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有人會知道的！」說完，轉頭向身邊的廉總管看去。
誰知明劍卻大聲道：「兄弟，這塊石頭不能賣！」
華麟一愣，說道：「為何？」
明劍的神色變得莊重無比，說道：「只因為，這塊石頭乃是仙品以上的淬金石！只能留給自己用，才能對得起這塊石頭。……退一步來講，你就算把它拿去聖清院，或者是焚陰宗，他們也絕對願意用頂級的修真心法，與你交換此物。……所以說，這件東西根本就是無值之寶，無法用金錢去衡量它的價值！」
華麟一愣，轉頭向廉總管望去。誰知廉總管卻緩緩地坐回到了位置上，神態反而變得一片鎮定。歎道：「你兄弟說得沒錯，這件東西不能賣！……而且我也出不起這個價格！」
華麟道：「這樣吧！……我把淬金石切一小塊出來，你覺得賣得出去嗎？」
廉總管先是眼睛一亮，但立刻又黯了下去，說道：「小兄弟，虧你還是淬金石的主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淬金石的特性嗎？」
華麟道：「啊？……又怎麼了？」
廉總管搖頭道：「這淬金石之所以如此珍貴，就是因為他的硬度和韌性，都達到了完美的結合。就算是乙級的淬金石，都已經是刀劍不入了。而你這塊淬金石，恐怕只有請出『十大仙劍』之一，才有可能斬得開。」
華麟眼皮一跳，說道：「這好辦啊，我去借一柄仙劍來用一用，就可以了！」
誰知廉總管又是搖頭道：「小兄弟，不是廉某小覷於你！……而是這淬金石如此堅硬，這一劍下去，恐怕連仙劍都要受到損傷。所以，似問有誰願意借出自己的仙劍，來替你冒險呢？」
華麟一愣，笑道：「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本少爺自有辦法！」說完，轉頭對訾刑笑了笑。
訾刑一愣，還以為華麟要借自己的「黯魂劍」去砍淬金石。他雖然有些心痛，但轉念一想，這『黯魂劍』原本就是華麟送給自己的，他要借去一用，豈能拒絕。於是點頭道：「兄弟放心吧，訾刑一定替你把它劈開來！」
說完「錚」的一聲，訾刑從背後抽出了「黯魂劍！」
廉總管一愣，只見他這把寶劍黯淡無光，根本就像是一根普通的凡鐵。於是連忙阻止道：「這樣吧，既然三位少俠執意要賣淬金石，那麼我這就去請教掌櫃的，讓他親自前來，看看是否有辦法替你們劈開此物。……實在不行，我們就開爐熔化它，看看能否分離出一小部份！」
說完，廉總管轉身向門口走去。他的右手剛剛拉開房門，卻又回頭道：「……不過，你們也別抱著太大的希望。這種級別的淬金石，恐怕只有鑄劍大師才能化開！我們烏渡黑市雖然有幾個非常厲害的鑄劍師，但依我看，也絲毫沒有什麼把握！……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廉總管大步走了出去。華麟也不阻攔，等他走後，立刻就把房門關上，這才回頭說道：「訾大哥，這裡只有你的功力最為深厚！……就請用『飛瀑劍』試一試吧！」
華麟隨手打開了空間戒指，從裡面取出一柄仙劍——飛瀑劍！隨手交給了訾刑。
此劍一出，整個房間立刻充斥著強大的劍氣。明劍的雙眼一瞪，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只見華麟迅速把一塊「淬金石」取了出來，放在地上，連聲道：「訾大哥，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傷到了自己！」
訾刑點了點頭，側身擺了一個強攻的站姿，回頭對明劍說道：「你們先讓一讓！」
華麟和明劍連忙退到了房間的角落裡，只見訾刑的功力漸漸地提升，華麟和明劍只感覺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氣，填滿了整個空間，逼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就聽訾刑暴喝一聲：「開！」
「噹！」的一聲悶響，寒光四射，一陣金色的波動，迅速向四周擴散。「嘩啦啦」一陣脆響，整個房間的家俱，全都被震成了粉碎。滿屋子的茶几和桌椅，全都變成了木屑。幸好這個「天字號」洽談室有著一層淡淡的防禦陣保護，否則整個房間都要給震塌了。
訾刑「錚」的一聲，把飛瀑劍插在了地上，卻拚命揉著自己的右手，沮喪道：「糟了，我的右手被震麻了。淬金石還沒有劈開！」
華麟連忙上前，彎腰看了看地上的淬金石，大喜道：「訾大哥果然厲害，雖然沒有劈開，不過已經砍了一道八寸長的缺口。這回讓我來試試！」
訾刑鬱悶道：「你這傢伙，倒是挺會撿便宜的！」
華麟笑道：「那是，那是！……嘿嘿！」
訾刑退開了兩步，急聲道：「快點，有人來了！」
華麟連忙拔起地上的『飛瀑劍』，猛地一個轉身，想也想沒，借力就向前面的淬金石斬去……
就聽「錚」的一聲！
這一劍，凝聚了「絕塵劍法」的真髓，而且是沿著劍刃的角度，迅速撕開了前方的空間，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劍氣，準確地砍在了剛才的缺口上。
「嘩啦」一聲，腳下的地板駭然被華麟切開了一條一丈深的裂縫，就連地面的防禦陣也抵擋不住，被飛瀑劍一劍推毀。此時門外傳來了驚呼聲道：「裡面在幹什麼？」
華麟一驚，連忙把飛瀑劍和『兩塊』淬金石都收了起來。房門大開，廉總管帶著一男一女，同時出現在門口。
另外那名男子，大約在三十歲上下。看上去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神采奕奕，步履極為穩健。以華麟的修為，竟然看不出他練到了何種程度。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二十二歲左右的少女，她首先驚呼道：「原來是你？」
與此同時，廉總管幾乎與她同時驚呼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們倆人同時驚呼，以至於華麟三人根本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位！
只聽廉總管道：「完了，整個洽談室都被你們給拆了！這個損失，必須計算在你們的收入裡！」
華麟聳了聳肩膀，說道：「這是應該的！……淬金石我們已經劈開了，你們可以幫我估一個價格了。」
說完，華麟右手一翻，打開空間戒指，取出了一塊『半尺』見方的淬金石。剎那間，門口的三個男女頓時目瞪口呆。廉總管驚駭道：「你……你是怎麼劈開的？」
另外一個男子，和那美貌的少女，卻是震驚於這塊「淬金石」的純度。前者震驚道：「真……真的是特級的淬金石，師妹你看見了沒有？」
身側的少女也點頭道：「我……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耀眼的淬金石！」
廉總管漸漸回復了常態，說道：「我來替你們介紹一下。」說著，他指了指身邊的男子，向華麟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烏渡黑市的掌櫃權刻巡，他身邊的少女，乃是掌櫃的九師妹——酈紅姑娘。」
華麟聞言，立刻上前一一行禮。卻聽廉總管又詢問道：「這個，廉某汗顏，還不知三位少俠如何稱呼？」
華麟拱手道：「在下是龍嘯！」
訾刑和明劍也都紛紛上前自報姓名。對面的權刻巡看了看周圍亂七八糟的木屑，不由皺了皺頭，質問道：「三位客人為何要把這裡全都給拆了？」
華麟尚未回答，誰知對面的酈紅姑娘突然笑著道：「七師兄，這個龍嘯我倒是認識，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還是算了吧！……嘻嘻嘻！」
華麟一愣，不禁問道：「怎麼？姑娘見過我嗎？」
酈紅笑道：「沒見過，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叫做葉清的姑娘！……嘻嘻！」
華麟猛地一驚，眉頭跳了跳，心想清兒什麼認識這麼多人了？真是怪哉！於是興奮道：「清清現在何處？」
對面的酈紅笑著道：「我和她分開了！」
華麟一陣鬱悶。
就聽權刻巡也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龍少俠，你手裡的淬金石，我買下了……你開個價吧！」
華麟道：「這件東西價值連城，無法以金錢來衡量。不過……」說完，回頭看了他身邊的酈紅姑娘一眼，接著道：「看在酈紅姑娘認識清清的份上，我就讓你來報個價吧！」
權刻巡眼睛一亮，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各位移駕到在下的陋室，再作詳談！」
華麟笑了笑，心裡卻在盤算著：這淬金石如此珍貴，這回一定要撈回一點本錢才行。於是哈哈笑道：「那麼，就請權掌櫃在前面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