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28章 恩怨糾葛 文 / 雲隱
第28章恩怨糾葛
在全場一片喧鬧中，桑雄仔細打量著華麟，突然問道：「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華麟淡淡地道：「你別管我是誰，你只需把寧纖雪叫來便可！」
桑雄眼中猛地閃過一陣寒光，心想眼前這個小朋友，其修為只在清虛中期左右，顯然並不是什麼大人物。難道是塵緣星為了敷衍了事，隨便找了一個人來送死不成？
不過話雖如此，但這小傢伙竟然可以在「封神大陣」中施展出御劍術，這實在叫人有種高深莫測之感。
且說身邊的衛鋒，他卻是一陣竊喜……
他不由心想：塵緣星終於想通了！只要這個所謂的掌門（華麟）死在了寧纖雪手中，一切人質危機自然就能迎刃而解。於是欣然道：「桑護法，你在此處監視此人，我這就去通知寧教主前來應戰。……在我返回之前，你千萬不要出手，否則教主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了你！」
說完，衛鋒已經御劍而起，迅速向著原路返回。
桑雄目送著衛鋒的身影漸漸遠去，不由一陣冷笑，心想衛鋒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關心「塵緣星」的同門，將來若是要除去他，這倒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想到此處，於是回過頭來，對華麟問道：「小兄弟，你是哪個門派的人？」
誰知華麟見他目光陰鷙，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人，於是轉過頭去不理他。直把桑雄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小子，你得意甚麼？等一會我們教主駕到，那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
華麟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哦？是嗎？我看未必！」
桑雄更是氣得兩眼直瞪，不過轉念一想，這少年反正是必死無疑，自己何苦與他一般見識？
且說此時此刻，就連塵緣星的眾人也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紛紛猜測道：「這少年究竟是誰？」
一位中年人道：「我想霞光殿和鎮魂宗的人應該知道！」
眾人紛紛向右側望去……
此時九大門派中，霞光殿、鎮魂宗、青龍門、塵風寺、以及天雨宗的弟子也都紛紛到齊。只不過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凝重，各大掌門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悲傷的神色，彷彿料定了華麟此戰必死無疑。
這其中，百愁翁和紫宵道長更是一陣掙扎，三番五次想挺身而出。可是一想到華麟手中的「掌門令劍」時，他們也只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此刻被形勢所逼，絕對不能再另選掌門，否則勢必造成無可估量的亂局。
在全場一片沉默中，對面的神羿門弟子突然一片歡呼，紛紛拜倒道：「恭迎教主……」
眾人皆是一驚，就見人影一晃，一個苗條的身影陡然出現在華麟的面前。
寧纖雪終於來了……
她憑空飄浮在半空，一襲黑色的長裙，柔順地裹著她那誘人的嬌軀，把她完美的曲線，完整地展現在眾人眼前。她頭上還梳著一個雙環望仙髻，耳際留著兩縷秀髮，遠遠看去，那種美態自然不必細說。眾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有種頭昏目眩之感。心想如此美貌的仙女，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魔頭，若非親眼所見，實在叫人無法相信。
寧纖雪目不轉睛地看著華麟，兩人一陣默默對視。只聽她冷冷問道：「你……就是塵緣星的掌門？」
華麟的眼睛先是一亮，但是聽了寧纖雪的話後，卻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窖之中。或許在這個世上，只有她才能使自己產生這種錯覺。
於是，華麟感覺彼此之間，彷彿陌生了許多……
兩岸的圍觀者，卻以為他們正在蓄勢待發，於是紛紛屏聲斂氣，靜靜地等候著「石破天驚」的那一刻。
此時此刻，華麟的心中卻是一片混亂，暗暗想到：她終於還是變了！時至今日，她已經不欠自己任何東西。除了一句承諾外，兩人之間似乎再沒有任何關係。想到此處，華麟的心中一陣絞痛。突然發現，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華麟抬頭向寧纖雪望去，只見她的一雙美目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不由暗暗猜測，如果自己主動承認自己是塵緣星的掌門，不知道她會不會立刻殺了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換作是他人，一定會戰戰兢兢的猶豫起來。但華麟卻是一個另類，只聽他突然咳嗽了兩聲，低聲歎道：「哎……你還是那麼漂亮！」
五丈外的桑雄先是一愣，但立刻就是一陣勃然大怒，暴喝道：「大膽！你竟敢對我們教主出言不遜？……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地面的觀眾卻是面面相覷，心想這個少年究竟說了些什麼話？竟然使得黑衣人如此暴跳如雷？
誰知寧纖雪聽了此話後，卻沒有生氣，只是別過了頭去。冷冷道：「華麟，你究竟想死還是想活？」
華麟道：「當然是想活了！」
寧纖雪道：「你既然想活，就立刻給我滾回去……」
華麟為之一塞，回頭看了看地面無數塵緣星的修真者，暗暗想到：在這眾目睽睽下，不管寧纖雪是否還對自己念有舊情，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肯定是不能放過自己的。想到此處，於是心中一動，柔聲道：「纖雪，我有一些機密的事情想告訴你，但是此處耳目眾多，實在不方便詳談，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至於你要不要殺我的問題，等一會可以由你來決定！」
華麟說完，也不等寧纖雪回答，轉身就向高空飛去。回頭看時，卻見她並沒有跟來，於是高聲喊道：「怎麼，你怕了？」
這句話在「塵緣星」的人看來，卻彷彿是華麟主動邀戰一般。寧纖雪秀眉一揚，怒道：「我看你是沒死有過才對！」
「嗖」的一聲，寧纖雪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拖著華麟迅速向高空中射去。地面的修真者全都一陣驚呼，可恨自己根本無法施展御劍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錯過了這場驚天大戰。
在這些人中，只有桑雄最是瞭解其中的過程，當下一陣沮喪，心想原來這個少年就是華麟？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和他動手，否則不管勝負，自己都要吃虧。
正想著，突然一個黑影在眼前一晃。只見衛鋒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桑護法……宮主和那名少年呢？」
桑雄指了指天空，說道：「她們要獨自解決問題，所以我們還是呆在此地為好！」
衛鋒抬頭望去，果然發現遙遠的高空，有個白色的小點。於是詫異道：「以宮主的修為，只需一招之功，便能輕易殺死對方。何以要避走遠處，才能決出勝負？」
桑雄無奈道：「如果換成了其他人，宮主自然只需一招便已足夠。只可惜眼前這個少年，卻是華麟。哎……」
衛鋒失聲道：「什麼？他就是華麟？」
桑雄苦笑道：「不錯！哎……這華麟倒是長得眉清目秀，儀表非凡。」
衛鋒罵道：「你這是說到哪裡去了？」
……
且說寧纖雪和華麟飛到了高空，雙雙停住。此刻她又緩緩向前飄移了數尺，背對著華麟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華麟望著她的背影，心緒也是一陣起伏，於是迅速回憶了一遍剛才想好的言辭，這才說道：「如今的塵緣星，人人都想剷除你們神羿門，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寧纖雪聞言，只是微微側頭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因為我抓了他們幾個人質嗎？」
華麟道：「你錯了！他們之所以如此憤恨爾等，是因為你們殺了『天雨宗』七百多名弟子。這段血海深仇，塵緣星絕不會就此罷手。所以我想問問，這些天雨宗的弟子，究竟是不是你們殺的？」
寧纖雪緩緩轉身，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只能說這些人並不是我們殺的。此事與我們無關！」
華麟道：「那好罷，我可以相信你！……不過，既然這些人並不是你們殺的，那麼一定就是暗影之門在背後弄鬼。他們故意挑起你和塵緣星之間的矛盾，讓你們大戰一場，他們好從中得利。有鑒於此，所以我懇請你立刻釋放所有塵緣星的人質，與我們一起，共同抵禦暗影之門的陰謀。……好不好？」
寧纖雪突然一陣嬌笑，說道：「華麟，你實在太天真了！……我們神羿門為了這件事，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人力，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我們絕不會釋放任何人質。」
華麟急道：「可是，你難道甘願被他們暗影之門利用嗎？」
寧纖雪緩緩又轉過了嬌軀，背對著華麟，仰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說道：「你知道嗎？我原本就欠他們一個人情，當年暗影之門費盡了千辛萬苦，這才闖入噬魂谷中，並且還和我達成了一個契約。若非你中途出現，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恐怕現在我已經和他們聯手在對付聖門了。……所以，無論他們怎麼利用我，我都不會怪他們。」
華麟一驚，大聲道：「什麼？……你早就知道暗影之門在利用你？」
寧纖雪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仰頭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幽幽道：「幾千年了！在那些孤獨的歲月裡，我是多麼希望能找個人來聊聊天。就算他們只是垂涎於我的美色，我都不責怪他們。你如果有過這種經歷，就應該能瞭解我的心情……」
華麟心神一顫。從背後看去，只見寧纖雪那誘人的嬌軀，是如此的淒美。於是全力克制著內心的衝動，顫聲道：「纖雪……，就算你可以原諒暗影之門的卑鄙，但你難道可以眼睜睜地看著神羿門和塵緣星火拚起來嗎？要知道，這『神羿門』可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全都死在你的面前？」
寧纖雪突然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轉身說道：「你說對了，就算『神羿門』真的在我眼前飛灰煙滅，我都不會因此而難過半分。我現在只想殺了七大聖門的掌門，其它的瑣事再也不想多問。」
華麟一驚，道：「你可以不理會神羿門的存亡，但是你看看現在塵緣星的人，他們人人滿懷憤恨而來，難道你要把他們全都殺死不成？」
寧纖雪冷冷道：「哼！……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必要時我會殺一儆百，讓他們知難而退！」
華麟急道：「什麼知難而退？你這樣會讓他們更加失去理智。你明明答應過我的，絕不濫殺無辜。可是照你這樣下去，死傷的人何止……」
「你，你住嘴！……若不是我把陣法控制住，恐怕你們的人早就陷落在封神大陣中了。要不是記得你那該死的約定，我隨時都可以把他們統統殺光，哪容得他們走到這一步？……你現在，卻說我的不是？」
華麟為之一塞。
就聽寧纖雪又大聲道：「華麟！我現在越來越恨你了，這一次再也不會聽你的擺佈。我現在就要回去，把那些該死的人質全部斬首。哼！」
「喂！你說什麼？」
卻見寧纖雪的身影一晃，陡然失去了蹤影。華麟心頭一震，暗忖絕不能讓她把人質全部斬首，否則塵緣星的修真者更加會誓死圍攻。
想到此處，華麟連忙鎮定自己的心神，四處張望，目光落在了二十里外的宮殿上。於是狠狠一咬牙，拚命御劍追去……
寧纖雪施展的乃是瞬移之術，豈是華麟所能追及？只聽「嗖」的一聲，她已落在了正殿上的台階處。周圍「神羿門」的弟子見狀，立刻紛紛拜倒，就聽寧纖雪怒喝道：「傳令下去，立刻把那些人質全都給我押出來斬首！快去……」
眾弟子連忙入內，迅速把這個消息稟報給了扈殳副教主。
扈殳聞言後，豁的一聲站了起來，眼中精光連閃，興奮道：「終於要啟動陣法了，雄霸修真界指日可待！」
在他的吩咐下，三十多名黑衣弟子，立刻進入地牢，前去提領人質……
且說華麟御劍飛來，剛剛才抵達宮殿的上空，就感到有層透明的「結界」擋在自己的面前。無奈之下，他只好落回地面，從宮殿的正門攻入。
大門的台階外，正有八名黑衣人守護。他們見華麟突然從天而降，不由愣了片刻，遠遠喝道：「甚麼人，竟敢跑來『弒神殿』送死？」
說時遲，華麟已經腳尖一點，身體激射而至。人在半空，手中的長劍化作一幕寒光，直劈五丈外的守衛。
眾黑衣人皆是一驚，紛紛架劍抵擋，奈何「封神大陣」太過霸道，他們的功力全都受到了限制。就聽「噹」的一聲巨響，前面二人的長劍脫手而飛，華麟借力一個觔斗，身體從他們的頭上一掠而過。
由於時間緊迫，華麟再也顧不得許多，落地之時，已經衝到了大門之前。此刻八名守衛反倒落在了他的背後，紛紛返身搶攻上來。
華麟無奈，只能轉身抵擋，就聽「叮叮噹噹」一片脆響過後，華麟的背部「砰」的一聲撞在了大門上。厚重的宮門立刻被他撞開了幾尺，門外的守衛情急之下，連忙捨命般撲來。誰知華麟就地一滾，貼著地面，狼狽地滾進了內院之中。
此刻，周圍已經響起了警訊，眾多黑衣人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支援。華麟從地上一躍而起，不敢停留，一路放足狂奔，直向後面的主殿奔去。
說時遲，前方卻出現了十幾名擋路者，華麟毫不躲避，怒吼一聲，仗劍向他們斬去。就聽「叮叮噹噹」一陣脆響，華麟砍翻了數人，再次從他們的頭頂翻了過去。但是此刻，遠處立刻傳來了一大片「弓弦」的震動聲，「嗖嗖嗖」無數箭矢從前方的走廊處射到。
華麟身在半空，連忙暴喝一聲，手腕一震，立刻施展出七星劍訣，全力將前方的箭矢挑開。怎料體內的「幻光鏡」始終還是受到封神大陣的影響，無法施展出全力，只覺左肩一痛，已然中了一箭。華麟悶哼了一聲，腳尖已然落地。此刻前方的弓箭手卻也不敢再次放箭，因為周圍的神羿門弟子已經一擁而上。
華麟見周圍的黑影越來越多，只好運劍震飛了左側的兩人，匆匆抬頭看時，只見前方的走廊離自己尚有二十餘丈。當下暴喝一聲，仗劍逼開前方的擋路者。就在這時，背後卻湧來了一股凌厲的勁風。華麟心中一動，迅速向左側踏去，堪堪避過，右足立刻便向後橫掃。後面那人一驚之下，長劍不及收回，只好抬起左手來架住。就聽「砰」的一聲悶響，華麟竟然在對方的手臂上借力一點，順勢騰空而起，直往遠處的走廓射去。
對面的走廊中，數十名弓箭手立刻搭箭就射。但已經遲了一步，華麟已經「呼」的一聲，竟然躍上了屋頂。腳尖用力一點，迅速向著後院的主殿掠去。在他左肩之上，仍然插著一支箭矢，鮮血把他雪白衣襟染紅了一片……
……
且說此時，寧纖雪正站在主殿的台階前，冷冷看著眾多弟子把「塵緣星」的人質帶到自己面前。
身邊的扈殳見所有人質已經到齊，於是問道：「宮主……現在可以行刑了嗎？」
寧纖雪的目光，緩緩從玄翊、雷錚……這些人的臉上掠過。發現他們人人視死如歸，並沒有露出驚恐的模樣。心下不由暗暗佩服。同時想到：如果殺了這些人，不知道華麟會有怎樣的表情？
想到此處，寧纖雪竟然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於是大聲道：「動手罷！」
誰知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陣騷動聲。眾人皆是一愣，心想塵緣星的人，怎麼就殺到了此處？
唯有寧纖雪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不由秀眉一皺。
扈殳也是臉色一變，唯恐事情有變，於是立刻喝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把他們推出去斬了！」
眾多黑衣人連忙把玄翊、雷錚、厲傲……等等十六人，全都押到了台階前。扈殳迫不及待地上前，「錚」的一聲拔出自己的長劍，大聲喝道：「讓開！」
眾人皆是一愣，想不到他要親自操刀，不由紛紛退開了幾步。
寧纖雪的心中，顯然還存在著一些矛盾，所以她只能扭過了頭去……
就在這時，遠處的廣場上已經傳來了一片混亂聲。一個白色身影突然越過了高高的宮牆，閃電般沿著筆直的大道，極速向這邊的台階奔來。
扈殳冷笑了一聲，連忙走到人質的面前，毫不猶豫就手起刀落，向著玄翊的腦袋砍去……
華麟此刻離台階尚有三十餘丈，眼看趕之不及，於是暴喝一聲，全力將手中的霞照劍飛了過來。
「錚」的一聲，霞照化作一道白光，閃電般切向扈殳的頸部。這三十丈的距離一晃而過，甚至還帶起了一股強勁的罡風。
幸好扈殳的功力受限，而且他與桓郜的一戰，至今傷勢未癒。此刻雖然可以殺得了玄翊，但難免也會被華麟的飛劍所傷。無奈之下，只好錯開了半步，就聽「嗖」的一聲，一道寒光從眼前一晃而過，「錚」的一聲，插在了背後的宮牆上。
扈殳猛地回頭，向台下的華麟望去，怒喝道：「找死！……快給我拿下！」
其實不用他吩咐，已經有數十名黑衣人沖階，紛紛向華麟砍去。
此時此刻，華麟的霞照劍卻被釘在了遠處的宮殿上，眼看難以招架眾人的圍攻，於是喊道：「纖雪……」
塵緣星的玄翊、雷錚等人見狀，不由一齊變色。眼睜睜看著無數刀劍，全都向著那名少年的頭頂落下。最離譜的是，這少年竟然毫不躲避，只是抬頭看著台上，愣愣地站在原地受死。
眾人皆是一愣……
寧纖雪卻被他氣得半死，只好右手一揮，一股無比倫比的狂風突然刮到，眾多黑衣人立刻「嘩啦啦」倒了一大片。彷彿一陣秋風刮過，把地面的「落葉」吹得七零八落。
扈殳一驚之下，愕然回頭，詫異地看著寧纖雪，不明白她為何要對自己人動手？
過了半晌，地面的黑衣人紛紛爬了起來，傻傻地四處張望，不明白發生了何事。華麟也狼狽地站直了身體，肩膀上兀自插著一支箭羽。這幅慘狀，叫人看了心酸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