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29章 孤身營救 文 / 雲隱
第29章孤身營救
扈殳被華麟的飛劍所阻，當即勃然大怒，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華麟也是一驚，立刻認出此人乃是在「狂沙星」與那烏渡黑市掌櫃交手的那名青衣老者。此人的功力非同小可，聽說他也是剛從「玄冰天」逃出來的犯人之一。當時自己就暗暗納悶，心道除了自己以外，莫非也有人逃出玄冰天不成？想到此處，忽然間明白過來，心想這些人極有可能全是寧纖雪所救！念及於此，於是向寧纖雪的方向望去……
正巧寧纖雪也朝這邊望來，兩人的目光甫一接觸，卻見寧纖雪立刻又偏過頭去，冷冷道：「你來作甚？」
華麟道：「我當然是為了塵緣星的人質而來！」
寧纖雪冷哼道：「我早說過，這一次再也由不得你！」
華麟急道：「纖雪，你若是殺了這些人質，就會直接違背了你的諾言……」
「你給我住嘴，纖雪二字豈是你能叫的？」
華麟一愣，說道：「不叫你纖雪，那又該叫什麼呢？……不如，以後就叫你雪兒姐吧？」
寧纖雪氣道：「也不許叫我雪兒姐！」
華麟立刻改口道：「那麼，好姐姐……」
「我不是你姐姐！」寧纖雪幾乎是用尖叫的聲音說道。
華麟撓了撓後腦勺，無辜道：「這個……，纖雪又不能叫，雪兒姐又不能叫？你叫我怎麼稱呼你呢？」
寧纖雪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不由舉起玉手，真想賞他一耳光。但是，可能是距離太遠的原故，所以這一巴掌硬是沒有拍下來。於是自我解釋道：這傢伙是「九轉神功」的唯一傳人，如果把他殺了，以後恐怕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傳人了。想到這裡，不由心腸一軟。
其實她哪裡知道，任何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其結果都會一樣。長久以來，所有人見到自己，都是畏畏縮縮，不敢直視。也只有華麟才敢說一些別人不敢說的話。有時候，他的話倒也聽著十分受用。
華麟是何許人也？立刻從寧纖雪的表情中，察覺到了一絲微小的變化。於是上前說道：「纖雪！如今的塵緣星早已是傷亡慘重，先是霞光殿受到重創，接著又是天雨宗的弟子死傷無數。再後來，就連乾坤宮的明鏡散人和天道門的玄巽也都遇了難。這樣的結果，你難道還不滿意嗎？……所以我懇求你，把這些人質都放了吧！」
寧纖雪的秀眉一皺，卻沒有立刻回答。
華麟見狀，趕緊繼續道：「你也看見了，暗影之門一直在處心積慮的利用你們，他們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到了你們神羿門的頭上。你或許並不在乎神羿門的將來，但你真的甘願被他們利用嗎……」
寧纖雪秀眉一揚，恨道：「你住嘴，本宮自有分寸！」
這時，周圍的神羿門弟子也都漸漸的起了一些騷動。關於暗影之門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早有耳聞。對於此，大部份的「神羿門」弟子都感到心中不忿。
其實寧纖雪的內心深處也對暗影之門有些反感，所以聽完華麟的一番話後，她也有些猶豫起來。心想雷天域既然已經失蹤，就算自己殺光了眼前的這些人質，恐怕也無法引他出現。既如此，還不如還華麟一個順水人情。
華麟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正在猶豫不決，心想此時絕對不宜打斷她的思路，否則很有可能導致她一意孤行。於是不敢再言語，只是靜待她的決定。
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時光，卻見寧纖雪依舊站在台階的邊緣，一襲黑色的紗裙在微風中輕輕飄蕩，使得她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更增了一絲神秘之感。華麟直看得心猿意馬，一時間竟然忘了身在何處。
華麟這番「色迷迷」的舉動，卻都落在了扈殳的眼中。要知道整個「神羿門」就從來沒人膽敢用這種眼神直視寧纖雪的。這無疑是一種褻瀆！於是，扈殳對著台下的華麟怒「哼」了一聲。
剎那間，華麟感到自己的胸口湧起了一股噁心之感。扭頭看時，才發現這句冷哼仍是扈殳所發，不由心中一凜，心想此人竟能在「封神陣」中發出如此洶湧的戾氣，其修為當真是非同小可。將來若是單獨遇上，還要小心為妙。
且說寧纖雪也被這一聲冷哼驚醒過來。她同樣也發現華麟正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自己。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她甚至還抬起玉手，輕輕撩開了自己耳邊的秀髮，說道：「華麟！這些人質我可以讓你帶走，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華麟大喜道：「好！只要你肯放人，什麼事都好商量！」
旁邊的扈殳看在眼裡，不由妒恨交加，急道：「宮主，這些人質絕不能放。如若不然，外界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塵緣星，將來神羿門何以威懾群雄？」
寧纖雪聞言，冷然道：「這個不用你操心！」言罷，她又繼續對華麟道：「我只要你答應我，等這件事情完結後，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如何？」
「什……什麼？」
華麟的心裡好像打翻了一隻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泛上了心頭。
寧纖雪見他沒有立刻回答自己，於是追問道：「怎樣，你能不能做到？」
華麟把心一橫，心想你都不願再看到我，我來找你又有何意？想到此處，正要點頭應諾，誰知就在這時，遠處後殿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警鈴聲。接著，一個神羿門的弟子慌慌張張的奔到台階下，向寧纖雪稟報道：「啟稟宮主，後殿起火，好像有人闖入！」
眾人皆是一驚，台上的扈殳更是雙目一瞪，怒喝道：「有多少人闖入？」
台下那弟子慌忙答道：「入侵的人數不詳，不過回風堂有多名弟子受傷。還望教主定奪！」
扈殳怒道：「擅自闖入者，殺無赦！」
台上的寧纖雪也是眉頭一皺，轉臉向華麟責問道：「怎麼，你還帶了人來？」
華麟見她誤會，慌忙澄清道：「沒有！我只有一人前來，並沒有任何同黨！」
寧纖雪面色稍斐，於是沉聲道：「華麟，這可不能怪我了。這是他們要闖進來，雙方交戰，傷亡再所難免。哼！」
華麟見事情有變，唯恐寧纖雪改變心意，於是急道：「那……那外面的事我不管，我只問這些人質，我現在可不可以帶走？」
寧纖雪氣道：「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說這些？……好吧！只要你答應我剛才的條件，我就讓你把人帶走！」
華麟想起她剛才所提的條件，不由心中一痛，但仍然咬牙道：「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見你！不過……將來若是偶然遇上，那可不能怪我！」
寧纖雪白了他一眼，道：「只要你不是主動來找我就好！……哼！」
華麟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益，於是指了指台階上的十六名人質，說道：「那好吧，叫他們放人！」
寧纖雪輕輕一額首，回頭對身邊的扈殳道：「放人！」
扈殳心中雖然很不情願，但他卻不敢明著頂撞寧纖雪，當下只好應了一句。
此時，後殿的方向再次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寧纖雪見狀，只是慢條斯理地吩咐道：「來人啊，去把衛鋒和桑雄召回來，讓他們去追拿闖入者便可！」
身邊的扈殳一陣欲言又止，剛要上前稟報什麼，怎料寧纖雪已經轉過了嬌軀，輕輕飄進了身後的大殿。彷彿外面的一切，只是別人家的瑣事。
台下的華麟一直注視著她，此刻見寧纖雪走進了殿內，由始至終再沒有向自己看上一眼。不由感到心中一片煩悶，好像突然失去了什麼似的。於是站在台下，久久未能回神……
寧纖雪走後，餘下的神羿門弟子立時亂成了一片。扈殳即刻指揮著眾人，去後殿追捕闖入者。
片刻間，諾大一個廣場上只剩下了十七人在場。可笑的是，塵緣星的十六名人質依然動彈不得，仿如一尊尊雕像般站在台階的邊緣。偏偏華麟的腦海裡儘是寧纖雪離去時的背影，竟然忘記了上去替他們解除禁制。
過了良久，頭頂上空突然傳來兩聲衣襟破空的聲響，華麟一驚之下，抬頭看去，只見兩道黑影從天而降。原來卻是衛鋒和桑雄二人。
他們甫一降落，就聽左側的桑雄驚呼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怎麼這些人質全都放出來了？」
華麟卻是心中一緊，見他們二人竟然能夠在「封神陣」中行動自如，不由暗暗揣測：莫非這倆人的功力更在其它人之上？要不然怎能在此處施展御劍術？想到這裡，於是不敢貽慢，立刻上前拱手道：「未請教……兩位貴姓？」
桑雄遠遠警惕地打量著華麟。卻見華麟身上兀自插著一支箭羽，那模樣兒狼狽極了。不由暗暗忖道：這裡明明經過了一場打鬥，但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怎麼連一個守衛都沒留下？難道……
華麟見他傻傻地看著自己，於是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也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箭羽。當下回過神來，慌忙把自己身上的斷箭拔了出來。誰知這個動作卻把對面的桑雄嚇了一跳，只見他猛地向左躍開了兩步，拔劍道：「你作甚？」
華麟一呆，解釋道：「這個……我想先包紮一下，不知可否？」
桑雄的老臉一紅，回頭看了看衛鋒，嘟嚷道：「奇怪了，人都到哪裡去了？」
衛鋒笑道：「宮主一定就在殿內，我們進去問一問便知！」
桑雄忙道：「正是，正是，我們這就進去罷！」
衛鋒點了點頭，臨走時卻對華麟拱了拱手，說道：「華少俠還請自便，宮主正在召喚我等。在下先行一步！」
華麟目送著他們進入了大殿，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解除雷錚他們身上的禁制才對。想到此處，於是掠上台階，來到塵緣星的人質面前。
甫一登上台階，卻見他們都用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於是尷尬的一笑，連忙上去替他們解除禁制。怎料他們身上的禁制十分怪異，摸索了半天，竟然找不到哪裡出了問題。於是罵道：「還說放人呢？這個死寧纖雪，說話都不算數的！」
話雖如此，但他又不敢真的去找寧纖雪算賬。因為她確實把這些人放了，至於能不能解除這些人的禁制，那都是自己的問題了。
就在華麟手忙腳亂之際，卻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悄悄接近。當下猛然轉身，果然見一個蒙面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台階下。華麟不禁眉頭一跳，見此人全身都透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傲氣，雖然整個人都裹在一套黑色的勁裝下，但從對方銳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其年紀應該和自己相若。華麟見他胸口處繡著一枚「神羿門」的標緻，不由怒道：「哼！……我就知道你們不肯就此罷休！」
那黑衣人卻不說話，只是一步步逼了上來，手中的長劍卻慢慢地拔出了劍鞘……
剎那間，華麟立刻感覺有股強大的殺氣罩定了自己，把自己的衣襟逼得向後瑟瑟翻飛。在這要命的時候，華麟這才想起自己的霞照劍還插在身後的牆壁上呢。
此刻再要召回自己的霞照劍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黑衣人突然一步就竄上了台階，舉劍就向自己的眉心刺到。
華麟凜然一驚，發現他的動作迅捷無比，根本就不受「封神陣」的影響。當下不及細想，連忙側身避過。誰知那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華麟會有此反應，未等招式用老，手中長劍忽然反絞而至，頓時耀出了萬道金光，直壓華麟的頭頂。
這一劍看似緩慢，實則快逾閃電，華麟顧不得什麼身份，只能就地一滾，未等對方追來，雙手一按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從側而竄了出去。果然，就聽見「錚錚錚……」一連幾聲，台階上已經多了幾道劍痕。
那黑衣人顯然也沒料到華麟的反應會是如此迅速，不由「咦？」了一聲。
此時華麟的身體猶在半空，情急之下，當即兩指一併，向著牆上的「霞照劍」喝道：「回！」
說時遲，那黑衣人再次撲到，手中長劍直斬華麟的天靈蓋。此時華麟再想躲避已經絕無可能，幸虧「霞照劍」終於趕到，就見銀光一閃，華麟右手抄起了霞照，暴喝一聲，一連挑出了二十七朵劍花，堪堪護住了自己的頭頂。就聽「叮叮噹噹」一陣脆響，華麟被對方的劍氣震得向後飛去，落地時，已被逼出了台階的範圍。
華麟氣憤之極，正要反擊，卻見那黑衣人已經退回到了塵緣星的人質身邊。此時那傢伙突然伸出一隻右掌，輕輕地按在了其中一個人質的胸口上。華麟駭然止步，怒喝道：「你……你做什麼？」
那黑衣人卻不回答，右手只是按住人質不放，漸漸地將一團藍色光芒壓進了人質的體內。華麟迅速計算了一下得失，此時出手雖然可能害死這名人質，但至少還能救回其他人。念及於此，於是當機立斷，再次御劍而起，舉劍就朝對方的頭顱斬去。
就聽「噹」的一聲巨響，那黑衣人反手就是一劍。華麟好不容易佔得這次先機，豈肯就此罷休？於是一連又是三十七劍，招招進逼，打定了主意要讓對方放棄手中的人質。
雙方再次短兵相接，華麟一劍快過一劍，果然把對方逼得連連後退。那黑衣人顯然沒想到華麟的劍勢會如此兇猛，在一連退了六步以後，才發現已經被逼到了台階的邊緣。眼看只要華麟再砍出一劍，便能將自己逼下台去，就在這時，他突然一聲清嘯，大喝道：「返光劍……」
華麟只覺手中的劍勢阻了一阻，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面透明的結界。自己的長劍砍在上面，竟然全被悉數逼了回來。華麟大驚之下，就聽見「光啷」一聲，前方的「結界」突然碎裂，一柄凌厲的長劍透過碎片，直插向自己的胸口。
華麟一驚之下，立刻倒縱而回，其反應不可謂不快，但胸口處仍然一涼，低頭看時，才發現右邊的衣襟又少了一塊。然而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氣憤的是，自己竟然又被對方逼回了台階下。
華麟心中很不服氣，正要衝上去再跟他重新打過，誰知遠處卻傳來了鼓掌的聲音。回頭看時，卻見扈殳帶著數十名黑衣人，正從西側包抄而來。只聽這傢伙遠遠笑道：「多謝華少俠……」
華麟氣道：「謝我作甚？」
扈殳指了指台上的蒙面人，笑道：「這個黑衣人便是闖入者。他冒充我們神羿門的弟子，在這裡橫衝直撞。若非華少俠把他留下，說不定他早就跑了。你看看，本座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呢？哈哈哈哈……」
華麟失聲道：「什麼？」
說時遲，神羿門的弟子已經在周圍形成了包圍之勢。未曾想，台上的蒙面人竟然面不改色，只是朗聲笑道：「本少俠要走便走，看你們誰能攔得住我？」說完，那蒙面人突然夾起一名塵緣星的人質，「錚」的一聲拔出飛劍，踏著飛劍直射高空。
扈殳立刻大聲喝道：「放箭！」
就聽「嗖嗖嗖嗖……」無數箭矢射向空中，那蒙面人悶哼了一聲，顯然中了一箭，但他仍然咬牙衝出了包圍，拚命向著北面的森林竄去。
扈殳見狀，氣急敗壞道：「可惡，這『封神大陣』反倒成了我們的累贅！」
話剛說完，就聽衛鋒的聲音從左側傳來道：「你放心吧，封神殿的上空還有一層結界保護，他是飛不出去的！」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桑雄和衛鋒倆人，正緩緩從殿內踱出。左邊的桑雄「錚」的一聲拔出飛劍，大聲道：「請扈教主放心，我這就去追殺此人，絕不讓他活著離開！」
說完，桑雄已經沖天而起，向著北面追去。
扈殳的目光卻停在了衛鋒的身上，冷哼道：「你怎麼不去追敵？」
衛鋒淡淡地道：「這等小事何需我出手？只要你的四大殺手出場，那就什麼都夠了。」
扈殳的面色一變，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鋒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總之宮主有令，要我把這些人質全都安全地送出封神殿。若是扈副教主沒有其它吩咐，屬下這就告辭了！」
扈殳的臉皮跳了跳，恨聲道：「看你還能得意多久！……我們走！」說完，他向後面的弟子揮了揮手，帶著他們揚長而去。
華麟卻愣在當地，心想這「神羿門」的內部真夠複雜的，這個衛鋒好像又不像是壞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正想著，衛鋒卻已經來到華麟的身前。只見他右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錦盒，遞到華麟的面前，說道：「華少俠，這是我們宮主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裡面有一封書信，還請查閱。」
華麟一愣，說道：「奇怪了，剛才寧纖雪為何不親自交給我？」
衛鋒為難道：「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華麟接過錦盒，卻聽見自己的心臟「卜通卜通」漸漸加速。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揭開上面的蓋子，只見裡面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在珠子的下面，還墊著一張精美絕綸的絲絹。一縷幽香飄來，正是寧纖雪的貼身之物。華麟一愣，於是顫抖著右手，慢慢地去拿絲絹，但手指剛剛觸到那柔軟的物件，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卜通卜通」跳得實在太厲害。於是「卡嗒」一聲，連忙合上了錦盒，隨手把它揣進了自己的懷中。心裡想到，還是回去後再打開罷！
抬頭看時，衛鋒早已走開，此時正在遠處解除人質身上的禁制。於是暗暗地吁了一口氣。
不多時，衛鋒已把所有人的禁制解開。雷錚、玄翊這幾人最先恢復自由，他們遠遠圍了上來，對華麟拱手道：「多謝少俠冒險前來相救！」
華麟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眾人見他年僅二十，仍舊帶著一付稚氣未脫的模樣，不由暗暗稱奇。玄翊首先忍不住問道：「不知少俠是何人門下？」
華麟答道：「這個……在下是仙劍派的，不知前輩聽過沒有？」
眾人聞言，都是你看著我，我看看你，顯然都沒有聽過「仙劍派」這一名詞。
烈火宮的厲傲突然擠上前來，用力拍了拍華麟的肩膀，哈哈笑道：「小兄弟，可還記得老哥哥我？」
華麟連忙恭恭敬敬地道：「藍焰前輩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小子豈敢或忘？」
藍焰厲傲咧嘴笑了笑，但突然間又歎了一口氣道：「哎……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若非有你前來相救，只怕老朽已經踏上黃泉路了。」
眾人一陣唏噓，就在這時，就聽見遠處的衛鋒突然朗聲道：「師哥，此地不宜久留！……塵緣星的數十萬大軍，仍在黑龍澗與我們僵峙不下。若是雙方打將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皆是一愣，紛紛回頭看去。只見衛鋒孤零零地站在圈外，與塵緣星的眾人格格不入。青龍門的越中平首先詫異道：「這人是誰？」
藍焰厲傲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哎！……他是我的師弟，衛鋒！」
「什麼？」眾人皆驚。
越中平更是詫異道：「可是，此人分明是神羿門的弟子才對！」
鎮魂宗的龐仲勝也插嘴道：「不錯，而且他好像還是什麼傳令使呢！」
眾人又把目光移到了衛鋒的身上。卻見後者淒然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時間緊迫，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