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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二十一回 十年大計 文 / 問天

    第二十一回十年大計

    燈火通明的寧馨閣中。李民堅定的看著大娘說道:「岳母。所言差異!」

    正自慷慨激昂陳訴著革命綱領,以及實施計劃的大娘。頓時被小小的打擊一下。停下來,小小不滿的看著李民說道:「女婿何出此言?」

    此時,李民心志堅定。氣質自然偉岸。很有從容的問道:「岳母。不知您的理想,只是單單推翻大宋王朝。還是像您原先所說的那樣,而是要改變軍妓的低下地位?」

    大娘很是一愣。看著李民那堅定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就是一陣心虛。不覺得說道:「我之心意,自然是要改變軍妓的低下地位,最終實現你所說的男女平等。可這有什麼區別麼?大宋不亡,這變革,卻又如何實現?」

    李民肯定的說道:「這兩者,當然有區別。大宋滅亡很容易。就如岳母所說,只要讓大宋亂了,自然有推翻大宋的機會。可是,推翻大宋,卻並不一定能達到岳母的心中所想。在大宋內亂之時,能趁勢而起者,絕非一人,若只有一人崛起,這天下也絕說不上亂,更不會對大宋的統治,有所動搖。可若非一人,這最終誰能持掌江山,必非定數。甚至,岳母引得大宋皇室分裂,我朝內亂,更有引得外族入侵之險。就如那晉末,八王分裂,國力空虛,民生動亂。最終卻導致引得五胡亂華一般。而如此,若我不得執政。這大宋滅亡,不過是重新換一個人來統治爾。天下,依然是原先的天下。諸法不得改。岳母心願,又如何達到?」

    在李民極其肯定的語氣下,大娘頓如當頭棒喝。大娘雖然一心想變革,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做那引發五胡亂華般的民族罪人。經李民一說,卻是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自身的設想,確是想當然了一些。

    只不過,越是如此,越是看著李民那捨我其誰的氣度。大娘反倒越發覺得李民有霸者之氣。這世上,只有李民才能實現她的變革心願。故此,大娘不僅不惱,反倒冷靜下來,欣賞的看著李民說道:「確是我的思慮不周了。依著女婿,卻又如何?」

    不得不說,大娘的閱歷,還是相當豐富的。人從那革命的亢奮中一冷靜下來,隨即就意識到了,李民今天既然是來和她說大事的。自然是有想法的。

    李民此時心志堅定。很是從容的說道:「大宋一定需要變革。不過,這個變革,必須要掌控在我們的手中。故此,大宋只有在我們掌握了足夠的實力,有了完全的準備之後,才可以亂。而且,我師斷然,北方金國必然大興,十年後有亂我華夏之劫。所以,我們必須先得應付過這一劫難,把金國打的元氣大傷,不敢窺視我華夏之後,才能某尋他事。不過,到那時,我中原遭此劫難,想來卻也正是動亂之時,正可藉機起事。故此,我定有十年計劃,岳母可聽之。」

    李民了一個十年計劃,其核心,無外乎廣積糧,緩稱王。借用李民現在國師的身份,以及神宵教副教主的身份,憑藉著大娘萬花樓的人脈,大量聚集人氣,從中挑選培養骨幹。用以在金兵入侵時,快速拉起一隻隊伍,在抗金的過程中成長,進而在抗金成功後,取得政權,而後實行變革。

    大娘對此,聽得那叫一個滿意。確覺得李民的方案,卻比她大娘瞎想強多了。不愧是有大志的天命之人。大娘當即鄭重的跟李民許諾:「張秀蓮謹尊主公令!」

    如此重事,大娘卻是連女婿都不叫了。而是以自身多年不用的真名,向李民這個主公表了態。

    至此,李民卻是一塊石頭落地。卻是不用擔心大娘冒進了。逐向大娘說道:「岳母,如今事了。女婿卻就告辭了。卻不知那黃裳何在?卻容小婿拜訪請教。」

    大娘聞言,卻也恢復了常態,暗笑:我還以為你不想有個天下第一的高手戶為了呢。

    不過,大娘卻不得不對李民說道:「女婿。那黃老只是我萬花樓的客卿。除非他自願,或者我萬花樓有滅樓之危。他卻是不用聽我這個門主的調用。我可以為你引薦,可成不成,卻還在女婿你是否和他投緣。不過,我萬花樓供養他多年,這些許面子,他應該還是給的。只是他那人,外圓內方,骨子裡的傲氣。女婿卻是不可胡亂說的。一切由著我說。應無大礙。」

    對與這個,李民卻是不反對的。畢竟這大娘和那黃裳相識多年了。絕對應該比他李民更瞭解黃裳的為人。由著大娘去說,並無不妥。只要最後那個黃裳能跟著他李民就成。故此,李民也是滿口應的。

    只是,大娘口中的黃老,卻讓李民一陣納悶:黃老?怎麼這個黃裳很老麼?

    當下,大娘親自帶著李民穿亭台,過水榭,如走迷蹤陣一般的,走了十幾分鐘。這才把李民帶到了一處庭院。

    未得進門。李民就聽見裡面鳴琴叮咚,清音悅耳。待進的庭院,穿過一處假山,卻見一處池塘畔,有一二層小樓,上書三個金字:清音閣。

    大娘上去拍打門扉。輕聲喚道:「婉兒妹妹可在?」

    閣內琴音一停。一陣悅耳的清音傳來:「可是大娘來了?」

    「正是。」

    說話間,門扉打開。一清秀三十許的女子,開門萬福道:「婉兒拜見大娘。」

    大娘連忙扶道:「妹妹快起。黃老可成安息?」

    那三十許的清秀婦人笑道:「黃老剛剛正在聽我彈琴,尚未安息。」

    大娘笑道:「妹妹的琴藝卻是越發的好了。我一進院門,就聽的醉了。不過,今天我卻是有事拜求黃老,還請妹妹引薦。」

    那婉兒還沒有答話,樓上卻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蓮兒,想找老夫就直說麼。還問什麼婉兒可在。哪來這麼多的俗禮。快快上來吧。」

    婉兒一笑。當即請大娘入內。

    大娘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隨即領著李民進屋。

    上得二樓,琴台之旁有一臥榻。一鬚髮皆白之老人,正盤坐其上。

    李民暗想:難道這就是黃裳。這老先生今年得多大的歲數了。這還能保護我麼?

    李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黃裳,竟然還真是一個老人。

    別說,這黃裳乃是元豐五年的進士第一,到如今政和五年末,卻已是七十多歲了。比之蔡京卻還要大上幾歲。自然是一個老人了。只是,這黃裳雖然鬚髮皆白。可面色卻紅潤的很。稱之為鶴髮童顏,那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尤其是那腰板,盤坐於榻上,還依然挺的筆直。二目更是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老人的渾濁。即使是李民,也看不出這個黃裳,到底是多大了。既像七八十歲,卻又像四五十歲的彪悍。

    而此時,大娘卻上前幾步,給那盤坐在臥榻上的老人萬福道:「蓮兒見過黃老。」

    這老人卻果然是黃裳。黃裳也沒有起身,只是爽朗的笑道:「你個小丫頭,還是那麼多的心機。說吧。卻是有什麼事,要用到我這把老骨頭了。」

    李民有些汗顏。一個大小伙子,卻需要用一個老頭來保護。李民還真是沒臉。不過,這個黃裳若真是九陰真經的原創者,沒臉也就沒臉吧。

    而那大娘卻是沉穩。聽黃裳說完,隨即站了起來笑道:「黃老說笑了。您老學究天人,硬實的很。我們這些人,不指望您老照應,卻又指望何人?」

    黃裳卻是被大娘說的笑了。搖頭笑道:「你個小丫頭。端的能說。算了算了。老夫卻是不和你繞圈子了。有什麼就說吧。」

    大娘這才正色說道:「黃老。蓮兒此次來,卻不是為了萬花樓有什麼事來求黃老的。而是想請黃老出山保護一個人的安全。」

    李民在一旁聽著,雖沒說話,可卻也對這麼一個老人,還能不能保護自己很是懷疑。畢竟他李民現在已經是有異能,有神通的人了。而這個老人再是傳說。那也是一個老人了。自古道: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麼大歲數了,縱使傳說,卻也是精力有限啊。

    然而,李民卻沒想到。他這還懷疑呢,那黃裳卻也是不給面子。黃裳當即板臉道:「老夫雖隱退官場。可終究還是官宦中人。你卻把老夫當那保鏢護院不成?此事休得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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