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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卷 第六回 騎兵突擊 文 / 問天

    第六回騎兵突擊

    「叨!」

    一聲號炮響亮,高大的山城城門緩緩打開,粗大的鐵欄徐徐提起。林沖率隊出城,列陣與山口之前,縱馬出陣,高聲喝道:「道德普惠國師駕下,二龍山清福宮護衛統制林沖在此。不知哪路的人馬,竟敢冒犯我二龍山。」

    那曹安國在陣後觀看,頓時又是高看李民二龍山一眼。這林沖領出來的隊伍,雖然人數不多,可卻全是精騎。各個頂盔貫甲,連馬身上都披著護馬的戰裙,一個個軍威十足。這要是真打上,別看人少,那毋中平領的一萬步兵,還真不見得是其對手。

    好在,曹安國大軍在後,堵住了山口,真要是亂戰起來,那毋中平的一萬兵馬不敵,曹安國領軍押上,圍攏起來,那騎兵的機動力和衝擊力發揮不出來,卻也無大礙。

    不過,曹安國將門之後,如何不喜這等精騎。自是更希望那毋中平能按照自己的囑咐,直接招降這些精騎,如此,即可免得廝殺,也可落得一直精銳騎兵。

    那毋中平卻也不負曹安國所望。聽林沖說完,當即大聲喝道:「林衝!我乃平叛大將軍曹安國帳下大將毋中平是也!今國師李民,辜負皇恩,結黨營私,意圖叛亂,今已被皇上削了國師封號,遣人捉拿。我等奉皇命,抄剿二龍山。你既是大宋官員,當知忠義。趕快下馬就擒,等待朝廷發落,我還能為你美言,言你不知,赦你罪過,如若不然,你來看,我家主帥曹大人,乃是我大宋第一將門之後,兵法嫻熟,武藝精通,今領十萬大軍來此,頑抗之下,譬如螳臂當車。十萬大軍,兵鋒所指之處,具化齏粉!」

    這毋中平倒是口才尚好,張口就是一大段。

    可林沖聽完之後,卻是昂首大笑:「奸賊!休得雌黃!國師忠義,可彰日月。豈是你這小人胡亂說的就是。你要我降俘,可有官家聖旨兵符拿與我看?」

    那毋中平不過是曹安國手下一部將,又不是什麼宣旨官,他如何能掌管什麼聖旨虎符。毋中平當即一愣,而後想了一下道:「林衝!你莫要不信。聖旨虎符,自在我家將軍處,你若不信,我與你請我家將軍展示與你就是。」

    林沖冷笑道:「有了聖旨又如何!當今朝廷奸臣擋道,焉知那聖旨不是你等蒙蔽聖聽所為!我為國師留守大將,領的乃是國師俸祿,國師不在,任是何等軍令,皆不可受。你也休要巧言。欲得我二龍山,且憑本事來!」

    那毋中平聞言大怒,他在曹安國帳下,那也算是一號人物。林沖原本不過是八十萬的禁軍教頭,連總教頭都算不上,身份卻是與他毋中平相差甚遠,如今待擒之將,還敢如此囂張,不教訓一下,豈不是讓同僚恥笑。何況,這毋中平除了親領一萬軍卒,遠比這林沖的兵馬人多勢眾外,身後更有那主將曹安國壓陣,這毋中平如何肯落了顏面。

    毋中平當即拍馬掄刀直衝而上喝道:「林衝!不識抬舉,且看我刀法的厲害!」

    林沖剛惦著縱馬迎戰,一旁的九紋龍史進早就催馬上前喝道:「林大哥,殺雞焉用宰牛刀!此等無名之輩,交予小弟處理就是!」

    林沖知這史進上得山久了,久欲立功,一直沒得機會。也是有心成全,當即點頭允了。

    史進立時興奮的縱馬掄棍上前,口中高聲喝道:「狗官!爺爺九紋龍史進在此!留下性命來!」

    那毋中平本是衝著林衝來的,可這史進上前,卻也是避不過,只好迎戰史進。

    這史進原本的功夫就不錯。乃得棍法宗師王進的親傳。上得二龍山,又得魯智深等人不斷的激勵,雖沒爆發異能,可卻也是本領大漲,尤其是那李民自創的二龍山基礎功法,史進也是學了,精神力也是提高了不少,本領遠遠比上山前高出許多。雖然還沒有如楊志一般領悟刀勢,達到超一流的武將水準,卻也是一流武將之下,二流武將之上。

    而那毋中平,雖然嘴上能說,平日昇官沒少派上用處,可武將上了戰場,對陣生死,這嘴上的功夫再好,卻也是沒用。靠的卻全都平日裡的真功夫,而這毋中平平日裡全靠嘴了,說的多了,自然練得少了,那功夫如何,咱也就別說了。

    反正,也就是幾個照面的工夫,那毋中平已經是被史進的一路棍法打的渾身冒汗,頭暈手麻了。

    那毋中平沒想到二龍山隨便出來一個無名之輩,竟然都這麼厲害,心裡知道不是對手,轉身欲敗。

    可是!那哪裡跑得了啊。戰場脫逃,那前提條件乃是要馬快,騎術高,這毋中平不過是一個部將,能買什麼好馬,可那李民,這兩年卻是靠著宗澤等人,已經控制了大半的蒙古草原,連那部下的騎兵,騎的都是遠超毋中平所乘騎的上等戰馬,這史進乘騎的,自然更是精良,雖然還算不上是什麼絕世良駒,可卻也絕對算是一匹小馬王。

    眼看那毋中平撥馬要跑,史進腳後跟一磕馬腹,那烈焰駒當即領會,猛的前竄幾步,那史進的棍子可就夠上距離了,史進奮力一擊,當即把那毋中平砸於馬下,眼看是腦漿崩裂,難以活命了。

    史進當即躍馬炫耀。

    而林沖卻是看出機會,那毋中平死後,其後的大軍卻是沒有了領軍之將,當即長槍一舉,兵指前方。

    那林沖訓練出來的騎兵,早就被林沖訓練的心意相同,眼看林沖的動作,當即全都明瞭。立時全都放下面甲。縱馬小跑起來。

    林沖也不回首,自知手下兵丁的狀態,乃引軍在前。

    雖然林沖帶領的騎兵數量不多,只有一千,可那整齊的馬步聲,配上那一千精騎的鐵甲盔櫻,猶如移動的鋼鐵堡壘,其聲勢,卻是浩然無比。

    兩百步後,林沖所帶騎軍,已經是由慢跑改為了中跑。長長的騎兵衝刺馬槍,更是平舉而起。

    而此時,感受到那騎兵鋼鐵盔甲的炫目,以及那馬蹄震天的威勢,那些毋中平帶領的軍兵,當即全都怯了。沒辦法,這個時代,步兵對騎兵,除非是那種特意訓練出來的專破騎兵的槍陣兵,或是刀斧兵,餘者,卻全都是有著一種本能的畏懼。沒辦法,誰讓步兵還沒馬高呢,而那騎兵更在馬上面,這天然的居高臨下攻擊,本就是有著極大的視覺衝擊。何況騎兵有馬匹負重,其穿戴的盔甲,自然也是要比步兵來的厚重,普通步兵的刀槍根本傷不了,而毋中平所帥的步兵,又更只是輕步兵,盔甲防禦級別,不過是大宋《武經總要》中鐵皮紙三級鎧甲中的紙級號衣而已,那就是一層布,比平常百姓穿的衣服,也多不了什麼防禦力,自然更是當不得槍刺刀砍,乃至那馬匹的衝撞了。

    尤其是現在,領軍的主將毋中平又已經是喪命當場,沒有指揮,這些兵丁自然更是沒心作戰,當即轉身奔逃。

    那其後觀陣的曹安國,已是感覺不好,當即親點四萬大軍壓上。

    可此時,那一萬大軍已是開始潰逃,又豈是那麼好調控的。

    曹安國不禁大恨:這是誰訓練出來的軍兵!怎得不知主將可敗,軍兵不可敗。主將敗了,軍兵以弓箭射住陣腳,阻的敵軍,還有生路,軍兵敗了,敵軍隨後掩殺,把後背露給敵軍,豈不是盡死!

    可曹安國再恨也是沒用。當今大宋的軍法制度就是如此,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有所徵調,都是臨時直派將領,憑著軍符領軍。這曹安國學得自家軍法,卻是沒有如那劉錡一般從小在邊軍中實戰拚殺出來。卻是不知這臨陣之際,那軍兵素質,卻是不如他那所學之理想兵丁。

    而此時,林沖的騎軍已是追擊到了毋中平敗軍身後的百米左右,林沖當即把長槍高空一舉,畫了一個圈,猛地落下前指。

    林沖身後的騎軍,當即盡皆向前俯身,雙手持槍,人槍馬,三點合一,連成一體,最大的把前行衝擊力轉嫁到馬身上,一磕馬腹,全都高速的衝刺起來。

    此刻,林沖的騎軍,只是面對敗軍,而不是密集的槍陣,卻是沒有排成縱向的突擊陣形,而是列成了兩排,中間相距五米,成梯隊前行。

    不多時,前排騎兵已是追上了落後的敗軍。長槍借助馬力,當即就將落後者刺穿、撞飛。速度一緩,第二批騎兵已是越過而上,再次的將落後者刺穿、撞飛。

    那敗軍當即越發的驚恐,沒命的向曹安國本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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