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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卷 第九回 步步生蓮 文 / 問天

    第九回步步生蓮

    「山人入雲龍公孫勝,敢請老禪師賜教!」入雲龍公孫勝一個縱躍,從李民法壇上直接上了懸空擂台,高聲喝道。

    那靈光禪師已是等了一回,雖然他沒有聽過公孫勝這號名聲,可只看那公孫勝乃是和另一個道人飛空而來,這靈光禪師就不敢小瞧。而且,靈光禪師出戰的目的,就是張顯白馬寺的神通,好讓這目睹的數十萬軍兵,為其白馬寺傳名,除了不想一上來就遇到那正克制他肉身神通的李民,餘者,卻是全不在意。反正打誰都是打。

    當下,靈光禪師高懸一聲佛號,隨即踩著一根連接懸空擂台的鐵鏈,逕直如履平地一般的,穩穩走了過來。

    要說,公孫勝剛才那一縱多遠的身法,眾人還能看的明白,知道公孫勝的輕功不錯,不愧是入雲龍的美名。可這老和尚的這幾步走。那可真是沒幾個能看明白的。但是能看明白的,卻無一不是暗讚不已。

    要知道,那懸空擂台繫著的鐵鏈,那可不是什麼平衡木,那可一搖三晃得鐵鏈。普通人也不是不能走,就像昨天那清風道士,輕輕借一下力,不待那鐵鏈晃動,身形也就極快的過去了。甚至,就連功夫不高的,拿上一根竹竿,憑著腳下幾年的站樁功力,慢慢的走過去,也是不無不可。就像如今現代的走鋼絲一般。

    可是,向這靈光禪師一般,那速度不快不慢,平常怎麼走,現在依舊怎麼走。那絕對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要知道那靈光禪師的左手,那可是持著一根粗大無比的烏金寶杵啊。就那烏金寶杵的份量,就算再輕,那也絕對會使得那靈光禪師身軀左右的份量不平衡的。那走在平地上沒什麼,可是走在這鐵鏈上,左右份量明顯不平衡的身軀,依舊能走的如平地一般。那豈是幾年站樁功夫就能做到。

    別人不知道,那方七佛可是清楚。這靈光禪師也就是走在了懸空的鐵鏈上了,這要是走在了黃土地上,那一腳踏去,黃土飛揚,那可就是一朵土黃色的蓮花。

    這絕對是那白馬寺一門密傳的步步生蓮**。

    而且!這還是那靈光禪師把這步步生蓮練至極致所致。

    相傳此法乃是佛主度厄所創,行走之間,有諸佛加持,護法呵護,可不入輪迴,可不染紅塵,可踏懸崖如平地,可踏波濤如坦途。相傳,若是機緣足夠,能夠持之以恆的以此法走上三百六十年,即二千四百八十六萬八千六百里,即可證佛門六神通之神足通,成就無畏神行金剛果位。乃天龍演化白馬神足通之果證。

    而除了白馬寺這方的知情人,那閣皂山原本就是三山宗門之一,與白馬寺乃是宿敵,公孫勝回轉閣皂山,自然也被傳知了一些白馬寺的看家神通。自然也隨即看出了這靈光禪師的身法出處。當即就是有點頭疼。

    沒別的,當初三山宗門在陳傳老祖召集下,圍剿白馬寺一門時,就沒少在這步步生蓮的秘法上吃虧。別看這靈光禪師如今走的慢。可要是對上了敵手,只要不超過百丈,那可都是不管遠近,一步到位的,而別人要打他,且不說他隨時就可跑個無蹤,就是他那每一步之間,都自產生一無形的蓮花氣場,普通的術法打到他身上,不是被偏折了,就是被延遲了一小會兒。足夠那精擅步步生蓮**的和尚跑遠了。

    這要是擱在以前,也別遠了。就是公孫勝辭別李民回山當說客的時候,公孫勝要是看到如靈光禪師這樣的,能精擅步步生蓮**的禪師。公孫勝沒別的,那就應該立馬二話別說的認輸走人。

    可如今,公孫勝也算是沾了李民的光了。閣皂山的宗主馮真人,既然看重公孫勝在李民身邊的地位,暗中做好了兩手準備,自然也就不能任憑公孫勝那麼寒酸的在外面混。這閣皂山雖然不如那龍虎山以及茅山哪般的家大業大,法寶眾多,可是!這閣皂山能與龍虎山和茅山並列,同為三山宗門之一,自然也有其強項。為了免得公孫勝法力低微,弱了他閣皂山的名頭,這馮真人也算是出血的請出兩件宗門密寶,交給了公孫勝護身。

    如今公孫勝密寶護身,自然氣粗。連看到靈光禪師這般神通的,也是要試一試身手。

    靈光禪師緩慢走到擂台,穩穩站定,高喧佛號道:「彌陀佛!老衲白馬寺靈光。道友小心了。」

    說完,靈光禪師如常的抬腳踏出一步,依舊如平常走道的一般無二。可是,這一步的距離,足足邁出了九丈遠,就如同那公孫勝與這靈光禪師間的九丈空間距離,盡皆不存在了相仿。

    一步!只是一步。靈光禪師就已經邁到了公孫勝的身邊,一揮手中的烏金寶杵,那就向公孫勝打了下去。

    這要是一般人,不知道這白馬寺步步生蓮**的跟腳,自以為與那靈光老禪師還有著九丈的距離,準備功夫不足,必然難逃那靈光老禪師的一杵。而靈光禪師那一杵要是挨實在了,即使如魯智深一般強壯的,那也絕對是一個肉爛筋糜。那靈光禪師烏金寶杵的份量,別看是一個單手的兵器,可那卻是三百六十斤整,遠比他那弟子元智的禪杖還要沉重。

    所幸!這公孫勝此番回山,得了不少提點,這白馬寺的步步生蓮**,更是重重之重,剛才公孫勝只是看靈光禪師走那鐵鏈,已是看了出來,自然早有準備。

    故此,一看那靈光禪師起腳,公孫勝已是從袍袖中抖出兩面旗旛,射在擂台之上,那靈光禪師抬腳邁在公孫勝身邊,烏金寶杵打過,公孫勝已是往那旗後一退,當即公孫勝蹤影皆無。靈光禪師這一杵,自然也就打了一個空。

    那靈光禪師也是識貨的人。當即皂山的獨傳秘法——旗門遁。立旗為門,身遁旗中。化身為虛,法無蹤跡。

    由此可見,最瞭解一個人,往往就是他的敵人。閣皂山對白馬寺的厲害法門記錄的很清楚,這白馬寺自然對那閣皂山的秘法那也是記憶猶新。任像深刻。

    靈光禪師,當即白眉微挑,高喧佛號道:「彌陀佛!道友莫非閣皂山門人不成!」

    靈光禪師左側三丈外的虛空一陣扭曲,憑空冒出兩桿旗旛立在地上。入雲龍公孫勝從旗後轉出,心有餘悸的答道:「老禪師。不才正是閣皂山羅真人門下弟子。」

    靈光禪師怒哼一聲:「哼!彌陀佛!爾閣皂山不是朝廷走狗麼。因何老衲與神宵教李教主對決,爾等也來湊趣。莫非!而閣皂山也反了朝廷,忘了你們主子的恩典不成!」

    公孫勝眉毛一皺,相當的不樂意聽,可事關宗門立場,卻不得不表明道:「老和尚!莫要信口胡說!山人是山人,閣皂山乃是閣皂山。山人一區區末學之輩,如何能代表的閣皂山。而今我閣皂山弟子入世修行。宗門封山三載。門下弟子行走天下,為民伐命,皆憑本心,皆於閣皂山本宗無關。今,聖主李民,心憂萬民,為解民苦,欲清君側,正聖聽。我輩眾人,誰不敬服。如何能不鼎立相助。故!山人乃憑心相助聖主李民,卻是與我閣皂山宗門無關。」

    靈光禪師當即恥笑道:「彌陀佛!爾閣皂山真真的虛偽!改換門庭就改換門庭。當今天子不仁,乃是他大宋朝廷氣數已盡。當有聖主出。我等修道人從龍,圖的也是世俗的根基。此般正大,有什麼不好說的。卻是這般的掛著羊頭賣狗肉。好不虛偽!」

    公孫勝聞言羞愧,可自家宗門的決斷,那也是不得已,否則,閣皂山享受大宋供奉兩百多年,一朝大宋風雨,立即就轉投他人,背恩忘義,那閣皂山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就算因此得了李民的大力支持,可在百姓中的名聲差了。那要想收徒弟,那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資質好的,眾人皆搶,人家如何會挑一個名聲差的投奔。而那些資質差的倒是不挑,可那種門人要來,除了充數,又有何用?

    公孫勝當即怒道:「老和尚!今逢擂台,比得乃是拳腳神通,似這般饒舌,豈不讓天下英雄看笑。爾休逞口舌。且看山人拿你!」

    公孫勝當即口念秘訣,欲使馮真人親傳的密寶來戰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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