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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 第十一回 死戰 文 / 問天

    第十一回死戰

    喜悅!

    由衷的喜悅!

    當高禛聽聞自己兒子高寵沒死的消息,高禛由內心深處歡喜不盡。以至於高禛都有些忽略了魯智深後面說的什麼。

    可當這喜悅稍微平復,聽聞魯智深所說的自家人,卻又立時讓高禛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頂梁。

    高禛實在難以容忍自家的孩子,竟然拜了叛逆為師。讓他以忠孝傳家的老高家出了這麼一個污點。與叛逆是自家人,多麼逆耳啊。

    不過,此時的高禛卻是早已動搖了統帥之心的高禛,高禛隨即想到高家軍覆滅在即,高家軍都完了,還讓一個那麼小的孩子陪葬幹什麼,就當給老高家留一條根吧。

    高禛的無名怒火,當即平息了,神情寂落的說道:「大師傅,本帥食朝廷俸祿,理應為朝廷盡忠,卻是隨你去不得。不過,犬兒年幼,卻是尚未得朝廷恩賞,不食朝廷俸祿,既是自由之身,投效何人,卻是由他。敢請大師傅將此言轉告犬兒,讓其好好活著。」

    魯智深這話聽著彆扭啊。當即惱道:「你這鳥人。哪來這般囉嗦。自家孩兒,自家管教,憑得洒家與你傳話。你與洒家同去,不就是了。難道你以為洒家還害得你不成!」

    高禛雖然是初次與魯智深打交道,可人這氣質卻是很奇妙,高禛早就從心裡感覺到魯智深乃是一個爽直的人。聞言笑道:「大師傅耿直之人,一望便知。本帥怎得不信。不過,你我分屬敵對,本帥守土有責,今日城破,不得敗退,定當碎身與此,怎能與你同行求生。大師傅莫要講了,你與本帥代言,本帥已是承情,而今唯有一戰爾!」

    說話間,捨棄生死的高禛,鬥志無比昂揚,戰意無限攀升。卻是平生首次不再考慮全軍,全局,乃至個人生死,只是以一個純粹的武者身份,渴求一戰。

    以至於高禛週身氣血沸騰,與多年殺場形成的煞氣相呼應,隱隱在週身形成了一層類似鬥氣,罡風的血色寶光流轉。連帶高禛那把能力斬奔馬的大寶劍,秋月冷艷掃,都隱隱蕩漾著一層層月光般的冷艷波紋。

    英雄惜英雄。

    高禛的氣勢外放,直接就刺激了魯智深,魯智深立時就與高禛產生了精神層次的共鳴,深切明白了高禛此時的心態。當即也不多言的說道:「好漢子!夠忠義!洒家便與你一戰。輸贏勝敗,必將你言告知你兒高寵!」

    隨即,魯智深也是二目圓睜,哇哇爆叫。

    隨著魯智深的怒喝,魯智深週身的肌肉不斷的規律性的扭動。一時間,魯智深的氣勢直線攀升到了極點。如果說,剛才的魯智深只是高大如怪物般的嚇人,此時的魯智深,那簡直是如魔神降世一般。不消說是打了,心志稍稍不堅,絕對看一眼,聽一聲,那也就嚇死了。

    而事實上,魯智深這番爆叫,引得幾個高家軍的敗陣軍卒觀看,還真就活活的嚇死了。

    此卻是魯智深感高禛的忠義,拿出了自家的最高本領,要送高禛上路,已示對高禛的尊重與認可。

    要知道,魯智深原本就自創瘋魔杖法,本就是以氣勢為主,打的性起,連自家都控制不住。只不過是魯智深在被李民刺激出異能後,又得頓悟了一力降十會的精髓,這些年來,沒有人能正式當的魯智深比鬥,這瘋魔杖法,這才不顯,也就是與白馬寺比鬥時,用了一回。而此後,李民更把窺視的一些白馬寺本尊金剛怒像的功夫點播給了魯智深,魯智深這氣勢也就更足了。若不是李民窺視的不到位,只領悟了皮毛,而沒有徹底明白白馬寺本尊金剛怒像的構成原理以及體內能量運轉,以魯智深的天賦,此時凝聚出瘋魔法相,也未必不可能,如今雖然只凝聚出瘋魔狂焰的氣場,可嚇殺一些精神疲憊的敗兵,那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高禛感魯智深氣勢威猛,忍不住心中暗自喝彩:好一個魯智深,真真的不讓張飛專美於前。

    不過高禛卻是不能再等了,雖然高禛此時自身的精神狀態,絕對是憑生最高的,不懼魯智深的瘋魔狂焰壓制,可是,這若是任由魯智深的氣勢無限的攀升下去,那對高禛的壓制,那可就更大了。

    高禛當即哈哈一笑,隨即寶劍單握右手,狠狠的向自家胸口砍去。

    魯智深當即一愣,瘋狂的氣勢不禁一滯:這傢伙怎麼要『自殺』?

    此時,高禛要是『自殺』,魯智深絕對鬱悶死。魯智深這鬥志都燃燒起來了,剛剛說要與他全力一戰的人,卻『自殺』了,那魯智深找誰發洩去?

    好在,高禛卻不是真的要『自殺』,高禛那秋月冷艷掃,雖然砍得的狠,可卻只是把高禛自身穿戴的兩層鎧甲全都砍碎了。在到了高禛內襯衣衫時,卻是沒有傷高禛皮膚分毫。可見高禛的控制力,那還真不是說的。

    而高禛砍斷了自身盔甲,將身一抖,週身肌肉引動氣勁爆發,高禛那一身破碎的鎧甲,當即震的四散紛飛。不知道的看見,絕對以為這是一個小型爆炸物被引爆了。

    魯智深立時明白了高禛意圖,不僅暗暗點頭。以魯智深如今的力量,這一鏟,別說是拍上了,就是掃個邊,那人也就廢了。高禛有無那身鎧甲,根本沒什麼差別,根本起不到什麼防護作用,平白浪費了馬力,壓制了自身速度。這高禛自毀鎧甲,卻是要他魯智深決死一戰了。

    而此時的高禛,震碎了自身鎧甲,只穿了一身單衣騎乘在馬背上,在這大雪紛飛的嚴冬時節,不僅沒被嚴寒擊到,那強勁寒風吹動的雪花,更是根本進步的高禛身前,離著高禛週身數寸,已是被高禛凝聚的氣勢融化了。

    而高禛更不多耽誤,隨即縱馬向魯智深衝殺過去,手中的大寶劍,單握右手,斜垂身後。

    一擊!

    只有一擊!

    在領教了魯智深那無與倫比的力量,以及沖天的氣勢之後,高禛深深的知道,沒有了寶槍的他,只有與魯智深一擊的機會,一個用自家性命掩護的決死一擊。

    而魯智深雖然剛剛因為高禛自毀鎧甲的動作,中斷了氣勢的攀升,沒有達到自家的巔峰狀態,可那高漲的戰意,也是鼓動的魯智深熱血沸騰無比。眼看高禛縱馬殺來。受其戰意影響,牽引,魯智深當即也是一聲怒喝的縱步衝出。手中的巨型大鏟更是車輪般的狂舞起來。

    好傢伙!魯智深這一發狂不要緊,魯智深那大鏟所過之處,無不是房倒屋塌。哪怕是離得遠些,兩三丈內的物件,不管是石頭,還是大樹,院牆,受到魯智深那大鏟的勁風掃過,也是通通的斷裂。

    霎時間,無盡受寒風狂吹而舞動的雪花,立時都在魯智深與高禛的衝擊之間。受其力場,勁力牽引,改變了原先的軌跡。糾纏到了魯智深和高禛的氣勁外層,形成了兩道肉眼可見的雪龍急衝。

    「殺!——」

    魯智深一聲爆喝,無盡的氣力與戰意,盡皆凝聚在手中的巨鏟之上,奮力的平鏟而去。以至於魯智深那巨鏟的鏟頭,都產生了層層肉眼可見的氣態油脂狀波紋,顯然其力量雖然還沒到破碎虛空的層次,可卻也是相差無幾了,絕對觸及了空間的屏障。

    十分之一剎那間,魯智深這一突刺,已經到了高禛的跟前,立時間,高禛凝聚的那條雪龍就崩潰了。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魯智深的那把巨鏟的長度,那可比高禛那把大寶劍,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了。魯智深這攻擊範圍,以及發動的時機,自然要比高禛要早。

    不過,雪龍潰散,漫天的雪花遮擋了周圍軍兵的視線,可那高禛的寶馬,卻依舊向著魯智深快速靠攏。

    雖然魯智深能清楚的感覺到高禛的馬鞍上已經沒人了,可魯智深更知道自己適才的一鏟,並沒有傷到高禛。

    高禛哪去了?

    一股沖天的危機,讓魯智深急速的收回大鏟,毫不停留的急舞躲閃。

    沒辦法,就魯智深那高度,哪怕是魯智深平擊突刺,高禛的馬匹有夠高大,那魯智深的突刺目標,也就是只能奔著高禛的腦袋去的。

    如此一來,這受襲擊的面積,自然就要小的許多,那高禛又不是死疙瘩的物件,更是早知道了魯智深的力氣,連自家的鎧甲都不要的自毀了,如何還會再拿寶劍跟魯智深的大鏟拚力氣。

    故此,魯智深這一突刺雖猛,雖快,可高禛躲得也是不慢,一個鐙裡藏身,已是躲在了馬肚子之下。眼看到魯智深且近,高禛急揮秋月冷艷掃,掃向魯智深的大腿,

    噗!

    速度太快了,魯智深剛剛失招,沒鏟到高禛,雖然大鏟收的的急,可這大傢伙的轉向,自然不可能如小巧兵器的靈活,何況那高禛寶馬的那速度,那也不是一般的。這在加上高禛的揮擊速度。魯智深本事再大,力量再高,卻也是躲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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