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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 第十三回 宋江上訪 文 / 問天

    第十三回宋江上訪

    「父親!」猛看高禛平安來到身邊的高寵,一時間激動的叫了一聲父親,不出話來,直接跪在地上,磕膝蓋當腳走,跪行到高禛跟前,眼中閃動著激動的淚光。

    不管這高寵天份再高,此時再厲害,如今這年齡段,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雖然有了李民應承,可林沖全力攻城,熟知自家父親秉性的高寵,又如何能不為高禛擔心?

    此時,見父親平安無事,高寵自然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反倒是高禛此時的心態,卻是好的很。

    那戰場之上,高禛最後拚命搏擊,依舊落敗,只等著死,可那魯智深正面搏殺,全力擊殺高禛,那是一個對武者的尊重,可讓魯智深殺一個不反抗的待死者,魯智深如何能下手?

    而有這麼一滯絆,本就有心勸高禛投降的高遵衡,立時有了機會,當即捨身護住高禛,言明願降。魯智深自然就借勢收手了。

    而那高禛在搏命一擊之後,死裡逃生之餘,也徹底放下了所有了的心靈羈絆。那拚死的搏命,已足以對得起大宋皇室,聽了高遵衡的勸說,自然也要為自家家族謀一後路。尤其是此時,眼看兒子高寵的關切親情,更感親情之可貴。自然也就更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了。

    當即,高禛微笑的撫摸著高寵的頭頂,愛憐的說道:「癡兒!為父這不是好好的麼。快快起來。」

    高寵心中歡喜,剛要遵命起身,可隨即想起,這受了李民的好處,可是要拜李民為師的,卻是還不知道自家父親怎麼個說法了。這要是李民師傅所說,父親完全同意,那自是最好,哪怕因此讓父親打一頓,那也沒什麼,可要是父親就是不同意,那可怎麼辦?

    高寵心中當即再次為難,連忙趁著父親現在好像有些高興勁,趕緊的溜縫道:「敢請父親大人恕罪。兒未得父親大人允許,已應得拜共和國主為師,敢請父親責罰。」

    這高寵感念李民救治他性命,更讓他父親平安歸來,卻是沒提自己與李民談的條件,全都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意圖緩和父親與李民的關係。

    李民遠遠的在軍帳中透過無形的域場感知聽見,暗暗高興:這小傢伙還是很有心的麼。

    而高禛此時既然都跟著魯智深他們的來見李民了,又怎麼還有抗拒之心,眼見高寵如此說,自也是明白高寵的用心,當下笑道:「癡兒!說什麼傻話。國主乃當今高人,在世的活神仙,你又未食朝廷俸祿,乃一白身,保得誰來,拜誰為師,都由得你,不違忠義,你能拜高人為師,為父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怪你。起來吧,為父還要拜見國主。」

    高禛這才歡喜的站起。連忙領著高禛往李民的營帳去。

    雖說這高禛如今算不得俘虜,可他一個敗軍之將,高禛是他兒子,得報接出來很正常,可李民,卻是不好出營相迎。這倒不是李民擺架子。實在是李民的身份在那裡了,多少立了功的老人在那裡看著了,李民若是太隨意,對那些人,可就有些刺激了。總不能顯得一個敗軍之將,比李民這些中心耿耿,出生入死立大功的人還重要吧。

    雖然事實上,李民感覺這高禛的統軍能力,能把有著新式統軍思想,高強裝備的林沖都壓制的屢戰屢敗。李民卻是覺得高禛比其手下大部分的碌碌之輩重要。可外面上,卻是不能顯得不公平。

    不過,李民雖然不好出外營,可內營這一畝三分地,那可都是李民手下的鐵衛鐵豹、惡虎領人護衛的,這些人,可是看慣了李民平常的隨意樣子,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故此,李民感知高禛一行來至內營,隨即走出營帳,立於營門口恭迎。

    高寵遠遠的看見,連忙向其父親引見道:「父親,這就是我師共和國主。」

    高寵大家將門出身,雖然實在高遵衡的教導下成長起來,可言行之間,還是很守禮的,即有心拜李民為師,即不言李民名諱,已示尊重。

    不過,其實高寵就是不引見,高禛也知道面前這個人是李民。李民那飛身半空,硬撼漫天箭雨的大場面,那可是牢牢刻印在了高禛心靈深處。那可是永世難忘。

    而此時李民見高禛他們走的近了,已是拱手笑道:「久聞高將軍威名,今日方得幸會。我心甚喜。快快裡面擺酒敘話。」

    高禛看李民敬重,越發誠服,連忙緊走兩步,來至李民且近,雙膝跪倒,大禮拜道:「敗軍之將,安敢當國主如此禮遇。實在愧煞。今來的遲了,還請國主恕罪。」

    李民當即參扶起高禛笑道:「高將軍哪裡話來,你兒即我徒,自家人說這些乏味,來來來,與我入內飲酒敘話。」

    此時,營帳內,早有李民聞報高禛歸來準備的酒市。李民有心安撫,又有著高寵這麼一個中間人,高禛也早沒了死忠大宋的心態,雙方自然是相談盡歡。

    尤其是,高禛在知道了當今大宋的六大將門,折家軍,種家軍都已經歸降了李民,老楊家也有一個楊志跟了李民,以老楊家跟老折家同進退的親密關係,以及老楊家如今嫡系的凋零,老楊家改投李民,那也是指日可待,這要是再加上他們老高家,大宋六大將門,那可就有四家跟了李民,也就剩下一個名義上的大宋第一將門,實際上,差不多都棄武修文,或是尋求仙道的老曹家,以及差不多沒落的老呼家死撐了。

    這再加上如今東南半壁,都已經被李民實際上的控制了,李民本人更打回了青州,大宋江山,改朝換代,那幾乎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如此時節,自家兒子及時的投入李民門下,這還真是他們老高家的造化。

    這高禛自然也是越發的高興。

    而就在這賓主盡興,酒喝的正濃之時,李民的營帳外,卻傳來鐵豹的通報:「主上,參謀部宋江說有要事求見。」

    李民聞言,微微一愣,不知這宋江有什麼事在這個時節求見。

    要知道,如今彭城已破,天氣又是大雪封道,李民軍暫時已經無法繼續突進了,正是要出榜安民,接管彭城,在這彭城修整幾天。不可能有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一些瑣事罷了。沒有可能需要找他李民請示的。

    而且,就算有大事,這程序也不對啊。那宋江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有著一點天然魅惑的異能,以及江湖大佬,下層官吏的交際手腕。被李民安置到了參謀部,也是暫時考察。若是合格,忠誠可保,待天下太平時,李民是想將其向外交官方面培養的。畢竟宋江蠱惑人心的能力,以及說話辦事的手腕,那絕對是一流的。

    可如今,考察期內,宋江不過就是一個隨軍參謀。正所謂: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李民隨軍參謀部的人多了,就算有什麼大發現,那也是應該通過參謀長公孫勝,或是副參謀長朱武向李民稟報的。而至於軍中事,或是攻城收編之事,那也繞不開全軍統帥林沖。

    怎麼,如今這些人不來說有事,這宋江能有什麼事?

    而李民這稍一猶豫,那高禛卻是以為自己在,李民不太方便聽要事稟報。連忙自覺的說道:「承蒙國主款待,今日已是盡興。臣也久戰勞頓,不勝酒力,敢請告退。」

    李民一聽,也就明白了高禛的想法。不過,李民也估算不到宋江能有什麼要事稟報。方便不方便高禛聽。如今高禛自家告退。也是不錯。

    李民當即送了高禛,隨即命人把宋江叫了進來。

    宋江進的營帳,也不撣身上的積雪,直接雙膝跪倒,大禮叩拜道:「臣參謀部宋江,叩見國主,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自李民立國後,叩拜李民,稱呼萬歲的,也悄然流行了起來,李民雖然不提倡,可也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反對。畢竟那些叩拜李民,稱呼李民萬歲的人,其實也是想讓他們自家的身份名正言順。畢竟,李民不立國,不當國主,那他們就是反叛,名不正,言不順。就像宋江如今那參謀的官職,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可在宋江等大宋官僚體制下的人員理解中,卻是類似大宋朝廷的樞密院,軍機處的一個重要機構,沒實權不要緊,那名譽,可是不一般的大,遠比宋江最大不過一個押司的小吏好聽多了。這宋江不好財,女色也是一般,憑生最是好名,對這參謀這一官職,那可是看重的很。走到哪說話,一般都是先把自家的參謀一職掛在口邊。

    故此,李民聽宋江如此,也不以為意,逕直進入正題的問道:「宋卿請起。我軍早已廢除跪禮,不必如此。你有何要事,急於見我,快快講來。」

    宋江聞言,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國主容稟。今林衝破城,因滋事,欲殺我軍大將。眾將講情不下,人心思異,均感薄意。臣得知,特請我主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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