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第六十三章 ，鳳凰 文 / 小希十八

    霞光萬丈……可當它終至完全敞開時，我卻傻住了，怎麼會——門套門？

    兩層之間沒有空隙，和曾經那面鏡子一樣，蛻皮性質的。那上面的浮雕，和外表一層，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一層門看起來太昂貴了，鳥眼悉數由各色寶石鑲嵌而成，羽毛為金銀所鑄……珠光寶氣交相輝映，逼人目眩……

    「看得出嗎？這是什麼？」

    我已經完全被這稀世珍寶吸引去了目光，因而一時忽略了這聲音的來源，只那般充滿震撼和一絲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貪婪直直地看著，那寶石，只要摳下一顆，將抵掉我扎多少朵紙花，不，或許我這一輩子就再也不用開棺材鋪子了，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它是不是就不完美了？……

    「孔雀、雉雞、黃雀、梟、鷲、杜鵑……」那聲音一連點了十三種鳥的名，我條件反射般地一一尋去……

    「連起來。」

    連起來？驀然，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地圖，這是一幅地圖！

    「這不是門，而是，迄今為止存世最為昂貴最為完整的一口槨，而它的名字，就叫作『鳳凰』。」那聲音道。

    ……！

    我這才想起轉頭，看看在向我揭示這個驚世秘聞的人究竟是誰，一位……男子？一襲曳地白衣，烏髮及腰，似不是來自這個時代的，在一片朦朦的霜色中立在我身旁，我看不清他的臉，因為那裡最模糊……可很快吸引走我全部目光的，竟是他腰間那塊紅帶栓繫著的玉珮，濃濃郁綠，和紅帶相搭，看上去十分突兀，讓我產生一種無法形容……總之很怪異的感覺。

    「你要一個人進去，過得，出即達大靈霄。過不得，你可以選擇與他們自行離開或是，我送你們離開。亦或是，死在這裡，和我一樣……」

    死！他真的死了嗎？應該不用特別解釋了吧，他就是玉璣，而此刻，難道我真的見到了鬼魂？

    「你怎麼定義生、死？又怎麼定義鬼魂？」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我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如此，你認為是死了呢，還是活著的？」他的頭向後轉，我不由自主也跟著轉，猛然就看到了讓我瞠目結舌的一幕。

    如被一層無形之牆所隔，十八支、韋仙子，包括我在內，我們都滾爬閃避著，有武器在手的向上揮舞抵擋著，沒的則赤手空拳不時格擋一下，桑吉也在內，可他看上去很正常，面色紅潤……他們，不，是我們，都似在和什麼抗爭著，那東西在上方，可是我這樣看過去，上空卻什麼都沒有……

    「所以」身旁又傳來他的話語，「告訴我，你認為究竟哪一幕才是幻象？」

    我無言以對。

    「這叫『浮屠無相陣』，如果，你們連這個都破不了，那大靈霄不進也罷……喔，陣眼就在『鳳凰』腹中，你的眼睛很特殊，所以，你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呀——」說到這兒他那一驚一乍的毛病又發作了，這和他眼前的這般形象看上去十分不靠譜，「忘了告訴你，現在你只剩四分之三的時間了。」

    不是吧！我這還沒進去呢？

    「時間是從石槨打開即算起的。」

    我日，怎麼不早說。

    「呵呵，小「孽種」，我在大靈霄，等你。」

    罵誰孽種呢，要知道我打從小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可我還沒等發作，屬於他的形體突然扭曲變形，若股氣般飄蕩向那面金玉槨板——嚓的一聲，好像有一塊金片脫落了——我僵愣了有那麼一兩秒鐘的時間，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在心中大喊，「暴斂天物啊！」

    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不是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