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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八十八章

    馬主任放下心,有了這樣一個拉拉隊,在比賽時一定可以帶動那些自費去看比賽的學生。

    一切安排妥當,只等大賽開始。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胡世傑的母親在醫院過世。

    這消息對振興高中猶如晴天霹靂,馬主任暗地裡大罵這女人死的不是時候,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事,難道說天妒振興?

    校長遠比馬主任要有人性,身為一校之長親自到醫院慰問胡世傑,在場的除了痛哭流涕的胡世傑外,田野和羅巢均在場,他們不知該如何安慰,胡世傑父親早逝,從小就是母親含辛茹苦的養大,如今……

    校長歎息勸慰:「人死不能復生,此時應該多想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現在你是一家之主,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周全,是放棄現在的cshw大賽還是繼續均由你說了算,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學校都會支持你。」

    羅巢想了想說:「老大你放心,伯母的後事所需要的一切費用我包了。」

    胡世傑的心志遠超眾人的預料,母親的過世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傷痛是難免的,他抬起頭說:「校長放心,大家放心,這次的cshw大賽我一定會拿個冠軍回來。」

    話雖如此,眾人均知這件事難免不會影響胡世傑的狀態,在奪冠的路上覆蓋一片陰影。

    再說趙宇涵,抵達鳳行山的小村後,袁浩二話沒說,第二天就領著趙宇涵進了山。

    一路上所行的路線和上次袁浩領著羅巢進山的路線相同,不過危險性大了許多。山間最大的危險來自於蛇,各種各樣的毒蛇經常在趙宇涵面前竄過,好在趙宇涵從小便在山林和城市間來往,對蛇司空見慣也沒有什麼驚悚。

    在經過狼群居住地時,趙宇涵有幸見識了袁浩和狼的關係,以往去二伯家,父親領著他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那條路上沒有群狼只有獨虎,距離也近上一些,在那條路上他所感歎的是人可以強大到戰勝老虎,現在不免驚歎自然之奇妙,動物原來和人一樣是有感情的。

    趙宇涵和羅巢不同,對新鮮事物永遠充滿好奇而不會害怕,對幽幽這匹狼王的親人性充滿興趣,當袁浩去拾乾柴時,他竟是主動走到狼王面前蹲下與它互視,甚至模仿狼的動作仰天長嘯,這個動作不止讓狼王有了好感,也獲得了其它狼子們的好感,後來狼王老了被趕出狼群後,他也能自由出入這片山林,這是後話了。

    再過二日,趙宇涵站到了羅巢當初見到「鳳凰」的山頭,袁浩在此停留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當初的「鳳凰」。

    趙宇涵問其為何不繼續前行,袁浩苦臉說了原因,趙宇涵笑道:「有些事可遇不可求,既看過一次應該心滿意足,別人可是從未見過呀。」

    袁浩頓覺趙宇涵的與眾不同,眉頭舒展笑言趙宇涵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抵達二伯居住地,時至夏季,那處最高的山峰多了一條白霧繚繞的百丈水帶,三百多米高近二十多米寬的飛流撞入湖泊中給小谷帶來震耳欲聾的轟吟,平添雄壯之勢。

    趙宇涵首先將大伯武道館的事告訴了二伯,彭能剛黯然神傷,易瑩燕這個侄女來的雖少,他卻非常喜歡她的率直,如果不是腿有不便只怕立即就要起程去看望。

    和上次一樣,第二天袁浩便告別師父離去,彭能剛看著袁浩的背影欲言又止,從心底深處來講,他實在是喜歡這個孩子,很想將一身所擁有的東西盡數傳授,只是他也深知,袁浩天性憨直、純樸,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其真正的幸福。

    趙宇涵心牽標指,在袁浩離開後問起,彭能剛笑道:「什麼標指不標指的,說穿了就是豎掌以指戳人,手指強度要能承受出指時的力量,練標指就是練習手指強度。第一步鍛煉指關節強度,方法很簡單,單指伸直,指尖吊一塊石頭,抬指以作練習,每次200下,重量量力而為,但是要逐步增加,當你每個手指指尖懸掛30斤重量而能達到平抬指200下的標準,那麼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至於第二步等你完成第一步後再說。」

    趙宇涵心喜,笑道:「我會盡快做到這一點的。」

    「還有,除了練習指力,你每日要到瀑布下打坐,開始一個小時,以後逐增,直到你能坐上一天,與瀑布溶為一體,再感覺不到瀑布給你的影響,而後練拳也必須在瀑布之下。至於多的時間自己分配。」彭能剛慢條斯理的說。

    趙宇涵欣然應允,飛流直下的瀑布可以很好的鍛煉身體的抗擊打能力,所謂要強身要先強,死神張狄強壯的身體給他太多的震憾。

    趙宇涵答的爽快,彭能剛知道他只想到了表面現象,在瀑布下打坐豈止練習抗擊打那麼簡單,要想無知無覺,承受瀑布衝擊和忍受震耳欲聾的巨響,必須要意志堅定,與環境交溶,要做到這一點,身體先要學會感知周圍的一切,方能不為外界所動。

    「宇涵啊,這兩個月的訓練就不要帶身上的那些玩意了,那些只會影響這次訓練的效果。」彭能剛若有所思。

    「明白了二伯。」

    「還有,進入瀑布時裸體進去。」

    「……」趙宇涵有點傻眼。

    彭能剛笑道:「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麼,要你裸體進去是有意義的。」

    趙宇涵點頭道:「嗯,二伯我出去訓練了。」

    「去吧,中午吃飯的問題自行解決。」

    彭能剛目送趙宇涵出去,面上現出愛憐的微笑,心想這孩子今後也不知能到達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趙宇涵也不走遠,在瀑布附近找了一處地方,在地上尋了二塊有10斤左右的石頭,用兩根繩分別吊在左右手的中指上,開始了第一天的練習。

    初時感覺十分容易,心想選擇的重量是不是太輕了,可當他抬指了有30下後,便覺得這個初始重量又太重了,有意想換個輕點的,臨動手時卻又覺得不妥,二伯說是量力而為,可不是什麼輕鬆而為,如果訓練顯得輕鬆容易又怎麼會有效果,這點力量都要減又如何能快速成為強者?

    練習繼續。

    痛苦且堅定的堅持。

    堅持不住就要忘,忘掉肌肉的疼痛,忘掉抬指的數量。

    忘記一切。

    手指機械的上下起伏,漸漸地,手指麻木失去知覺。

    次數已經夠了吧,趙宇涵換了一個手指,重複著。

    這項訓練結束時已經到了中午,趙宇涵躺到了清澈見底的湖邊,沒想到只是練習手指全身竟有種脫力的感覺,那是精神疲憊之極產生出的感覺,手指更是僵硬的無法彎曲,回想在練小手指時的那種難受感,他笑了,相信自己行就一定能行。

    休息了一會,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趙宇涵摸摸肚子,中飯要自行解決,這倒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起身跑進附近山林,尋思著捉隻野兔什麼的。

    說來也怪,平常過來經常可以看到,真要去尋它卻是遍尋不著,反而是驚起了數只野雞,對野雞趙宇涵可是沒有辦法,那會飛的傢伙要去捉是白廢力氣,有心做幾個陷阱,卻不得其法。

    就這樣,趙宇涵在林中折騰了一個小時也沒捉到任何東西,只好摘了幾個二伯曾告訴他的野果充飢。

    來到瀑布前,始覺這瀑布的衝擊力實在驚人,不說那轟隆隆的巨響,就連大地似乎都在顫動,當真是湧來萬島排空勢,卷作千雷震地聲。

    瀑布下有塊很大的岩石,這裡也是瀑布的中心,那岩石光滑如鏡呈橢圓狀,趙宇涵盡除身上衣衫,貼著巖壁來到岩石邊,深吸一口氣跳過去。

    這一跳直讓他吃盡了苦頭,身體還在空中便被瀑布打得失去平衡,摔到圓石上接著滾入湖中,猝不及防下連喝了好幾口湖水。

    游回到岸邊,看了看小腿立即青起的一塊,趙宇涵暗暗嗤舌,瀑布的威力比想像中要大的多,人在下面真是顯得太渺小太不堪一擊,自己還不知天空地厚的想著跳上去,真是有夠愚蠢。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趙宇涵小心翼翼的碎步挪動,腳掌極力貼附在巖面上,沒想到巖面有坡度且太滑,加上瀑布的強大衝擊力根本就是站立不住,更別談前行到中心那個凸起的最高點,人再次摔落到湖中。

    趙宇涵倔強起來,一次又一次嘗試,迎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不知失敗了多少次,趙宇涵終於看著瀑布發起呆來,沒想到只是站到瀑布的那塊岩石上都不容易,更別談訓練了。

    由於在瀑布邊呆的時間有些長了,耳朵不大好使起來,趙宇涵搖搖頭,揉揉耳,回想很小的時候父親在瀑布下練拳的情景,那時或者說在剛才之前,他還不能體會那種難度,如今可是深深驚歎父親的拳道。

    事實上趙宇涵的實力與日俱增的同時,對父親的崇拜便多一分,為什麼父親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他做起來就那麼難呢?

    趙宇涵咬了咬牙再次貼著巖壁挪過去,他天生就有種不服輸的性格,堅信只要是人做到的事情他就能夠做到。

    又到了那塊巨岩邊,腳又有站立不住的感覺,趙宇涵沒敢輕舉妄動,思忖良久突然趴下身爬行過去,說什麼他今天都要坐到那塊岩石上去。

    幾盡千辛萬苦,當他終於坐上去時,始知瀑布威力之大超乎想像。

    百丈成錘肉身受,震地雷吟雙耳生。

    趙宇涵只覺突處異界,耳際除了瀑布飛流的轟響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在瀑布的衝擊中肌膚生痛,力量之強更是大有坐不住的跡象,時不時需要用手去恢復左右搖曳的重心,注意力全集中在如何忍受撞擊如何保持平衡之上。

    一個小時,如隔幾世春秋。

    當趙宇涵被瀑布擊打得頭昏眼花再撐不下去的時候翻滾入湖,回到岸邊,看看時間發現才不過過去一個小時十分鐘,想必二伯在說那一個小時時考慮到了他的承受力。

    穿上衣服回家,彭能剛見到趙宇涵就問:「中午是不是餓肚子了?」

    趙宇涵尷尬道:「二伯,您知道了還問,咦,您在偷窺我?」

    「哈哈,傻孩子,我是猜的。」

    趙宇涵不信道:「不是吧,我吃不上午飯您也能猜到?」

    「來,坐到二伯身上,二伯告訴你。」彭能剛拉過趙宇涵,摟著他說:「知道為什麼平時隨隨便便就可以看到野兔,而當你想找時卻又看不到?」

    趙宇涵搖頭道:「不知道,二伯您別繞圈子了,快說呀。」

    彭能剛笑道:「是殺氣。平時心中無殺念身上便沒有殺氣,練武的人與普通人不同,當你想找食物時心中就會產生殺念,身上無形中便帶上了殺氣。像這種野生動物,六感特別敏銳,它們感覺到你身上的殺氣自然會躲著你。」

    「殺氣?是氣勢嗎?」

    「即是也不完全是,殺氣可以產生出氣勢,氣勢卻不能產生殺氣,殺氣的形成在於心,心有所念身體就會散發出來,當然有些人殺的生物多了,身上會帶有極濃的血腥氣息,那樣形成的殺氣很濃,連人都可以感覺的到。」

    趙宇涵抓抓頭說:「是這樣啊,很玄呢。」

    彭能剛笑了笑,侄兒身上擁有比常人更強的殺氣,一旦認真,這股殺氣就會自然而然的流露。說起來自從侄兒出世以來,他就感受到其身上擁有天生的殺氣,就好像三弟身上的血腥氣息都轉了過來。

    「你想不想在抓野兔時掩蓋起身上的殺氣?」

    趙宇涵愣道:「殺氣還能掩蓋的嗎?」

    彭能剛笑道:「當然能,首先心要恬靜不為**左右,其次溶入到周邊環境中,將自己當成一棵樹一根小草,發現獵物後一擊必中,當然,如果你能做到捕殺野兔時還能保持前兩步的狀態,武道水平就不低了,可以和你父親過過招了。」

    彭能剛所教的實際是氣勢內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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