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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八十九章

    趙宇涵有些不信:「做到這兩步就能和父親過招?二伯你沒騙我吧?」

    彭能剛哈哈大笑:「你以為這兩步容易做的到嗎?你父親花了一年時間完成第一階段,花了五年時間完成第二階段,花了十年時間完成第三階段,這個速度已經是驚人的啦。」

    趙宇涵疑道:「第三階段?二伯你剛才可沒說什麼第三階段。」

    彭能剛摸著趙宇涵的頭說:「傻孩子啊,第三階段,就是氣勢收發自如,想發就發,想收就收,動靜之間隨心所欲。」

    趙宇涵想了半天,突然哭喪著臉道:「那我豈不是天天中午要餓肚子?」

    彭能剛聞言很想將飛刀的方法傳授給趙宇涵,後一想大覺不妥,歸林後這種手法便決定將之帶到墳墓中去,當年為了生計傳給袁浩就已經很後悔,好在袁浩憨厚且不去城市到也無妨,如今傳給侄兒可就不同,射出的飛刀畢竟和擊出的拳腳不同,飛刀再怎麼練射出去之後如同潑出的水,不容後悔,他不希望侄兒一時糊塗如同他一樣雙手沾滿鮮血。

    「二伯……二伯……您想什麼在?」

    彭能剛回過神,笑道:「二伯老了,大腦容易開小差。」

    「二伯又糊說了,才四十多歲怎麼叫老,二伯永遠都身強力壯。」

    「哈哈,好,好。宇涵啊,如果你想不餓肚子就試著去體會第一步吧。」

    趙宇涵頓起雄心,說:「二伯你放心,我可不想天天餓肚子,爸爸用一年的時間,我就用一個月的時間體會第一步。」

    彭能剛愣了愣,隨即一想,當年徐進明殺了不少人,體會出第一步在難度上要大的多,侄兒沒有經過那個經歷,心靈單純無比,一個月去體會也未必不能成功,只是還沒開始去體會就先放出話來倒是很有些氣概,大笑道:「好,好,二伯今天很開心,晚上給你做頓好吃的。」

    趙宇涵從二伯身上跳起來:「好啊,我最喜歡吃二伯做的菜了。」

    「拍馬屁。」

    「錯,是拍人屁,二伯不是馬。」

    「……」

    這次wh舉辦的cshw大賽總共有32名拳手,分成了a、b兩大組,每組的頭名決定冠軍的落屬,次名決定第三的位置。

    這次的大賽有二名種子拳手,胡世傑和陳益剛做為種子拳手被分配到a、b兩個組中,以避免實力強的拳手過早相遇。

    當然,wh作為舉辦方,特意將洪學志與胡世傑分開,與陳益剛同組,但是以比賽的過程來看,要碰到陳益剛也要到小組賽的最後一場,wh組辦者的這種安排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這次的cshw大賽採用的是新規則,簡言就是三回合,每回合三分鐘,中間休息一分鐘,判勝方法和高飛高中的嚴錦海所說的一樣。

    第一天的比賽有八場,a、b組各有四場,本來按官方的意思,先打比賽的一方到後面就會多一天的休息時間,無奈胡世傑家庭的原因,所以胡世傑便被安排到了第二天,而另一名種子拳手陳益剛也同時推到了第二天,洪學志當然不變,安排在第一天,這就是主辦的好處所在。

    因為沒有其它賽事的衝突,賽場之內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一旦比賽開始雜音就少了許多,只餘下為那些參賽拳手助威的此起彼伏的加油聲。

    玄月清和何永待自不會捺下所有比賽,兩人分工,分別注意a、b兩組,玄月清看a組,何永待看b組。

    在a組第三場比賽,玄月清突然發現了一個a組裡潛在的強手,竟是一招高擺膝擊中對手頭部獲得勝利。從表面上看,這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問題就在於這名拳手是在閃的同時出的招,就好像本就不是在閃,而是出招動作自然閃過,這是一個意識方面的領先,她立即查看了一下手裡的資料,張錫泉,來自hn,今年高三,再查看一下賽程安排,要遇到胡世傑也要到最後一場。

    比賽是晚上7點開始的,完之後已經是晚上9點多,玄月清和何永待因為太忙沒有吃晚飯,出來時玄月清餓的胃都不舒服,眼睛掃到何永待屁股兜兜上鼓起的錢包笑道:「最近加了幾次薪吧?」

    何永待嘿嘿兩聲得意道:「還不是辛苦工作的成果。」

    「嗯,確實很辛苦,加薪是應該的,祝賀你。」

    何永待明白玄月清在打什麼主意,笑道:「現在才想起祝賀了,先前怎麼不祝賀,告訴你,薪是加了,有錢時不祝賀我,現在晚了,我身上可沒有什麼錢。」

    「明白,呵呵……」

    「你笑的那麼詭異做什麼,沒錢就是沒錢,不用那麼看我吧?」

    「是不是都上交老婆了?」

    何永待臉一紅說:「應該的,老婆主內我主外,這個理所當然。」

    玄月清突然嬌媚道:「可我肚子餓了怎麼辦啊?」

    何永待乾咳兩聲,「回家再吃吧。」

    玄月清揉揉肚子道:「不好,太餓了,不如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再說我也是個急性子,順便談談今天拳手的情況。」

    何永待猶疑道:「你幾時變得這麼好了?」

    玄月清柳眉一豎說:「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就不好了?」

    何永待被玄月清的眼神刺的心中發寒,連忙搖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就很好啊,只是今天特別好。」

    玄月清神情一緩,「那好,我們去吃飯,今天在a組我可發現了一個實力強勁的拳手,那……那邊有吃的,走,走,我們快去,邊吃邊聊,吃完再回來開車。」

    「實力強勁?誰?」何永待說著,眼順著玄月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看的心中直冒泡,「你請我到那裡去吃?好像不便宜呀,你帶夠錢沒有?」

    「囉囉嗦嗦的還像個男人嗎,請你就是請你啦。」

    何永待忐忑不安的跟隨進去,這裡可是五星的……

    「一份龍蝦,半斤海蟹,伴料要辣的,一盤蒜茸拌魷魚,一盤冰鎮墨魚仔,兩碗魚翅,兩大杯匝啤,嗯……裡面加四塊冰塊。」

    「等等,等等。」何永待連忙叫住準備離開的女服務員,坐到玄月清身邊緊張的低聲說:「都是海鮮啊,你真的請我吃?」

    玄月清呵呵的直笑,笑得何永待汗毛都豎了起來。

    「放心了,我請你。」

    何永待放下心,對女服務員說:「沒什麼事,看到都是葷菜,想讓你再加個菜心……現在可以說說a組的情況了吧。」

    玄月清一談到工作正經起來,翻出筆記本說:「今天看了比賽後感覺a組裡還是有強手的,hn的張錫泉,今年高三……」

    「我還以為你說誰呢,原來是他,去年他獲得了第六名,一些排名靠前的拳手那年大部份都讀高三,今年對他而言也算是一個機會。b組這邊洪學志也是輕鬆過關,看來也可以取得不錯的成績。」何永待這幾年都在高中生裡打滾,十分瞭解高中生的情況。

    玄月清這時才算是真的有點佩服何永待,這些年何永待默默無聞也不是全沒有做工作,只是選擇的目標不同而已,「那你說他對胡世傑會不會有阻礙。」

    「如果胡世傑的母親沒有在這個時候過逝,我想沒人能夠阻止他獲得這次cshw的冠軍。」何永待想到胡世傑打過兩場黑拳而且都勝了,自然而然將胡世傑列為這次cshw大賽上的最強拳手。

    玄月清不清楚裡面的溝溝檻檻,疑問道:「如此說來,胡世傑狀態好的話陳益剛也完全不是對手?」

    「可能吧,胡世傑是個奇材啊,和趙宇涵柳明惠不同,他沒有什麼人教,能走到今天這步,實在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如果你看過他的比賽話就會明白。」

    玄月清陷入沉思,何永待的話又讓她想起了趙宇涵,她永遠也忘不了趙宇涵脫她褲子盯著下面看的情景,臉不知不覺紅了。

    「快快,龍蝦來了,哈哈。」何永待沒有注意玄月清異樣的神情,他看到這個大龍蝦口水都快止不住了。

    玄月清回神道:「如果趙宇涵和柳明惠也參加了這次的cshw話,誰又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何有待細細品嚐完丟到口中的蝦肉,再喝了一大口啤酒笑道:「舒服啊舒服,那個問題呀討論不清,你認為呢?」

    玄月清慢慢品嚐著蝦肉想了想說:「也許還是胡世傑,其實cshw大賽不太合理,高中生處在發育階段,18歲和16歲之間有很大的差別,所以cshw大賽的前幾名都是高年級的學生,趙宇涵和柳明惠沒有參加這次比賽也是明智之舉。」

    「說的倒是沒錯,可你想過沒有,趙宇涵和柳明惠不比一般人,不能相提並論,咦,你的吃相幾時變雅了?」何永待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玄月清狠狠瞪了何永待一眼,「我以前的吃相就不雅了嗎?少見多怪。」

    「只是說說,別介意。」何永待真怕玄月清一怒下不付帳。

    玄月清有點出神,低聲說:「趙宇涵和柳明惠是有些不同。」

    這時另外幾道菜也都上上來了,何永待狼吞虎嚥,口齒不清道:「你最近變了。」

    「怎麼了?」

    「一是變得像個女孩了,二是也不罵那個趙宇涵小魔頭了,三是……」

    「吃你的啦,廢話那麼多,小心噎死你。」玄月清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

    「嗯……是,是。」何永待識趣的埋頭苦吃。

    「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玄月清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不是不是,哪敢哪敢。」何永待有些緊張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玄月清找借口不付飯錢,這頓飯可是沒個二、三千是下不了地的。

    「不是就好,快吃,我想回家了。」玄月清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裡全是趙宇涵的身影,她突然有些恨何永待來,說什麼不好,偏偏要提到趙宇涵。

    一個多小時後,這頓飯終於吃完,何永待擦擦嘴,桌上的菜基本上是他給消滅掉的,還喝了兩大杯啤酒,真是愜意不已。

    「買單。」玄月清將女服務員喊了過來。

    「一共是3840元整。」

    何永待暗呼一聲乖乖,五星級就是不一樣啊,好在這錢不用他出。

    ……

    「你……你們誰付帳?」女服務員等了一會見兩人沒有動靜不禁問了一聲。

    何永待見玄月清對著自己不停微笑,充滿溫柔嫵媚,手上卻沒有絲毫動作,心臟幾乎就在嗓子眼那裡跳,汗順著臉頰淌下來,暗想:完了完了,她不會就這樣坐著不動吧……

    「先生……先生……您看這3840元……」女服務員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何永待用哀求的眼光看向玄月清,心道:「姑奶奶,您就別玩我了。」

    玄月清提了提包,何永待面上一喜,誰知玄月清伸手按到何永待手背上撒嬌著說:「老公……你怎麼了,快點結了帳好回家啊。」

    何永待頓時象掉到了冰窯裡,玄月清的話徹底打消了他的希望,現在怎麼看玄月清的笑都像狐狸一樣,想挑明卻又怕別人笑話,此時深深後悔怎麼能相信玄月清這個狐狸說的話,平時吃的虧還少嗎,怎麼總是不能汲取教訓呢?

    「哦,哦,我忘了,以為錢包放在你那裡在。」何永待掏出錢包,數了數,錢交到女服務員盤中時就別提心有多難受了,那可是他存了好幾個月的私房錢啊,今天怎麼就想不過從銀行取出來,還沒仔細摸摸就那麼沒了。

    出了酒店,玄月清不等何永待發火搶先說:「今天你付錢不冤哦,大部份都被你吃到肚子裡去了,還是值得。」

    何永待氣道:「你說你請……」

    「是啊,是我請客,可我沒說是我付錢啊,呵呵,其實你真的不冤,起碼你還佔了我的便宜,不是嗎?呵呵。」玄月清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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