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一百一十二章
趙宇涵的家是棟別墅,陳莉十分意外,裡面裝修典雅大方,一進去覺得舒坦不已,只是這麼大的一個房子竟是沒有一名傭人。
陳莉的到來受到徐進明和何清蓮的熱情款待,不止的咳嗽立即引起徐進明的注意。
趙宇涵將下午在學校武道館的事告訴了父親,徐進明聽不得這種不公的事,一巴掌將桌子擊垮。
何清蓮連連勸慰,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看陳莉的模樣,肺可能被震傷,如果不好好醫治會落下後遺症。
徐進明心境很快平定,山裡帶回的那些草藥對身體有極強的藥療作用,只需要用這種草藥泡一段時間的澡,這種傷藥到病除。
何清蓮立即在浴室泡了一池藥水,引領陳莉過去泡澡。
浴室很大,周圍的牆壁包括頂和地畫著一副立體的山林圖,中間的池子邊長有六米,一眼望上去像是山林裡的小湖,躺在裡面彷彿置身在幽雅的山林之中,加上何清蓮放了一首以笛為主的音樂,陳莉在裡面竟是呆了。
何清蓮很細心,怕陳莉身體虛弱,獨自在裡面會出事,便在裡面陪著陳莉聊天解悶。
徐進明在外面詳問了趙宇涵在大學武道館的事,當即想在星期一到學校去找上層的領導,趙宇涵卻突然說出讓徐進明十分意外的話。
「我不想入協會了。」
「為什麼?」
「沒什麼意思,那些協會裡的大學生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出人頭地,偏離了練武的真正意義,即使入了協會,我也不一定能夠參加cuw大賽。在回家的路上我想的很清楚,我追求的不是拳台上的勝負,我要的是學習武道的真諦,拳台只是追求真諦的一個地方,不是唯一的,在這幾年我還可以用其他方法來證明自己,比如大伯的武道館就挺不錯。」
徐進明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麼成熟的話,笑道:「好,理應如此。」
趙宇涵輕輕一笑:「我是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
「只是可惜你不能以獲得cuw的冠軍身份參加cchw大賽。」
趙宇涵低下頭:「是的,四年,確實太長了。」
徐進明拍拍兒子的肩頭:「算了,四年轉眼就過去了,不過這四年不要放鬆自己,當你入職,我希望你能以不敗的戰績獲得拳王的寶座。」
「一定可以。」趙宇涵前所未有的堅定,在這個時候他忘卻了最大的對手柳明惠。
「估計你沒希望和柳天龍一戰,日後坐在拳王寶座上的可能是柳明惠。」徐進明若有所思。
趙宇涵愣了愣,疑道:「爸,柳天龍不是那麼容易戰勝的,柳明惠也不行。」
徐進明笑道:「確實是這樣,柳天龍不容易戰勝,但是柳天龍的年齡確實大了,放下拳王頭銜是遲早的事,我看柳天龍已經沒有想繼續坐在上面的意思,這兩年估計就會退出拳台,讓出拳王的位置,給其他拳手去爭奪。」
趙宇涵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爸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柳天龍現在就在極力培養柳明惠,所以給柳明惠定的起點高,而在柳明惠真正成熟時,柳天龍會竭力保住拳王的稱號,直到認為柳明惠有實力爭奪拳王稱號,要知道排名靠前的拳手都不容易戰勝,擁有實力站到頂峰的人不止一個兩個,只是可惜,柳天龍不能看破利這點,太著眼於名利,這也是他遲遲不能突破現有瓶頸狀態的原因,如果他能夠看破這一點……」
「如果能夠看破這一點,爸你就會去找柳天龍是不是?」趙宇涵微笑著接道。
徐進明一怔,隨即大笑道:「知父莫若子,不錯,我現在也在瓶頸狀態,要想突破只怕只能找高手一較高下,從戰中領悟,可惜與現在的柳天龍一戰對我實在沒有任何好處,我在等,等他更強。」
「也就是說現在的柳天龍不是爸的對。」
「不能這樣說,現在的柳天龍實力很強,只是他所懂的我全明白,只期望他能領悟出新的東西,要知道每個人的思維不一樣,對武道的理解都不同,一百個人對拳法就有一百種理解,相互之間較量可以開闊對武的理解,進而領悟出自己思維不能到達的領域,這也是為什麼會有瓶頸狀態的原因。當然,每個人走的路再不同,最後都會回到一點,那一點就是武道的真實含意,正所謂萬法歸一,那才是真正的無上境界。可惜很多拳手現在只是為名為利而戰,不能從拳賽中吸取經驗,所以他們進步緩慢。還記得那個吳禮順嗎?」
趙宇涵聽的入神,父親的問話沒有注意,徐進明笑著又問了一次,趙宇涵才道:「記得,那場比賽雖然很短,但是裡面包含的東西很多,印象很深。」
徐進明「哦」了一聲,他沒想到兒子能夠看出裡面所包含的深意,笑道:「不錯,吳禮順雖然輸了,但他是為了追求武道而輸,那場比賽之後再也沒有看到他在拳台上出現,如果再出現,吳禮順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勁敵,屆時如果柳天龍還在王座上,也不一定就能保持的住,今後的拳台可不是一兩人的世界,如果在這四年裡你不努力,今後只會撞的一頭包。」
「我明白,對了爸,怎麼沒有看見二媽?」趙宇涵此時才發現二媽不在家中。
徐進明看了看時間,「今天武道館裡來了一個人找你二媽,所以她陪著他在。」
趙宇涵疑問道:「誰找二媽?」
「柳明惠。」
趙宇涵驚道:「他找二媽?」
這事其實徐進明也很意外,下午柳明惠穿著一身休閒服來時,他還以為柳明惠是來找自己的,沒想到冰冷的柳明惠不為別的,只為找趙小青,而老婆很開心的接待了柳明惠,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估計到外面和柳明惠一起吃飯去了。
這其中的緣由徐進明倒也猜中了幾分,問道:「如果有朝一日你二媽認柳明惠為乾兒子你會不會不高興?」
趙宇涵吃驚道:「柳明惠會同意?」說完才想到是柳明惠主動來找二媽的,笑道:「呵呵,其實這沒什麼不好,柳明惠心裡的陰暗面太多,如果這樣對他有好處的話我不反對。」
徐進明愣住,兒子的話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笑道:「你也成熟了。走,我們去做飯,今天讓他們嘗嘗我的手藝。」
「不好,我想二媽的手藝,你做的難吃。」
「開玩笑,你二媽是天生的神廚,我的手藝是磨練出來的,地造的廚爺,不分上下不分伯仲,是你偏口味。」
「……」
「……這種眼神看我?要不你來做?讓陳莉小姐嘗嘗你的手藝?」
「我……還是當下手,至少老爸還是個廚爺,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呵呵,小子,早識趣不就完事了。」
「……二媽知道你是廚爺會怎麼想?嘿嘿,今後廚房裡的活……」
「你倒是學會奸笑了……我會怕嗎?廚爺怎麼能和神廚比,用大腦想想不就知道了……告訴你二媽沒用,省點事吧……別告訴她……知道沒有?」
「……」
「你倒是聽見沒有?」
「我有什麼好處?」
趙宇涵狡猾的笑著跟著步入廚房,徐進明回頭敲了一下趙宇涵,「還要什麼好處,你銀行卡裡的錢不少了吧。」
「不為錢。」
「那要什麼?」
「我想學雙倍發力。」
徐進明頓住,「你怎麼知道雙倍發力?好像沒對你說過。」
趙宇涵心裡一陣發慌,父親的目光如炬,直似看到他心底深處一樣,不禁後悔提出來,其實魂也知道雙倍發力,問魂實際上也是一樣的,父親這樣一問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魂的事告訴父親,猶豫道:「我……」
「算了,不用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想學雙倍發力並不容易,關鍵是合理利用肌肉的力量,這個過幾天我就教你訓練方法。」徐進明從來就不想去難為兒子,對兒子他十分瞭解十分放心。
「真的?」趙宇涵又笑起來。
「有老子騙兒子的嗎?」
「多著呢。」
「……給我用心學廚藝吧,今後就是你做飯給爸媽吃了。」
「哦……」
徐進明的廚房手藝並不像趙宇涵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如,陳莉面對滿桌子清淡的菜吃的精精有味,之所以全是清淡口味,倒不是徐進明不願做什麼好菜,而是考慮到陳莉受傷,不宜吃易發性食物。
飯後,何清蓮將趙宇涵對面的房間清理出來給陳莉休息,趙宇涵沒有去訓練,陪伴在陳莉身邊。
陳莉靠在床頭說:「你家真有錢,開武道館真能賺那麼多錢嗎?」
「武道館是我大伯開的。」
「那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趙宇涵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出生以來家裡就很有錢,他從未為錢發愁過,也從未去想為什麼會這麼有錢,現在陳莉這一問,他還真不知道錢是從哪裡來的,平時父親和母親也沒有為錢去奔波,難道是掉下來的不成?不過這個問題他可能永遠不會去問父親,錢不是他所關心的問題,而且他相信父親的錢來的光明正大,也許在出生之前,父親通過做什麼事賺到大錢,才有今天無憂的生活吧。
陳莉坐在床上抱著膝,輕咳幾聲,藥水澡洗了後身體很輕鬆,軟洋洋的,這時她不免有些感謝那個踢她一腳的拳。」
「嗯。」
趙宇涵聞著陳莉身上的藥香沒有動。
「你去打開電……」
趙宇涵似笑非笑的異樣目光讓她靠了過去,「怎麼這樣看著人家?」
「哦,嗯……你好美。」
淡淡的藥香,披順如水的黑髮,穿著輕敞墨綠睡衣,嬌人清麗,趙宇涵被吸引住,擁住陳莉親吻,青春的熱血漸漸沸騰起來,手不知不覺伸進睡衣去探索柔軟光滑的玉feng。
陳莉心神飄浮,週身發軟,全身沒有任何力氣,任趙宇涵親吻撫摸。
一切都是那麼新奇,手觸揉的地方讓趙宇涵沉迷,動作逐漸更為大膽,忽然陳莉胸腹急劇起伏,輕輕咳嗽了幾下,如同一根針將他從沉迷中刺醒。
陳莉俏臉緋紅,極力在忍受咳嗽的**,趙宇涵頓覺羞愧,「我……我們還是看電視吧。」
「嗯。」
聲音弱不可聞,嬌羞如月。
電視打開,趙宇涵很順手的將頻道調到武道專台。
「那不是胡世傑嗎?」
電視中正在直播一場比賽,其中一人正是胡世傑。
趙宇涵吃了一驚,胡世傑比賽時間安排的好緊,才不過一、二個月的時間又一次站到拳台上,而且比賽的對手看上去好強。
比賽已經打到了第三回合,聽解說員的解釋,對手職業排名竟是第二十八位,前兩回合胡世傑已經數次被擊倒,十分被動,第三回合看上去仍是不濟。
「胡世傑好像要輸了是嗎?」
陳莉不由自主地問,從場面上看,就是不懂武道知識的人都知道胡世傑實是沒有勝算,何況陳莉並不是完全不懂,只不過在趙宇涵面前,她不敢太去肯定胡世傑即將的敗北。
趙宇涵一看到比賽神情與平常不一樣,最能形容的一個詞就是專注,比賽雙方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默默觀望分析,確實,胡世傑這場比賽不容樂觀,但是他這種擊不倒的精神意志力讓趙宇涵大為佩服。
倒下,站起,再倒下,再站起。
好像鳳行山裡的瀑布,無法截止意志力對身體的控制。
這才是武道精神,趙宇涵想起大學協會裡發生的事,真是兩種不同的極端,可悲啊。
在趙宇涵出神的這段時間,第三回合結束了。
「他還想打第四回合。」陳莉驚呼起來,胡世傑的右眼腫脹,眼角淌著血,裁判前去詢問,得到繼續打下去的回復。
趙宇涵坐到陳莉身邊說:「當然,他不會就這樣服輸,只要還能站起,他一定就會繼續。」
「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