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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洞庭 第2章 事發 文 / 風斯在下

    「主公,主公——」

    孫翊腦中一震,睜開眼來.|com|投入眼簾的是雪白帳頂,順著聲音望去,程甫四將簇擁身前,戰後未做整飾的四顆黑頭,煙薰火燎,只有眼白格外分明。焦頭爛額之中倒顯得有些猙獰。

    鄭翊唬了一跳,坐起叫道:「你們是誰?」

    程甫見他一臉茫然,不似作偽,驚道:「我等是主公轄將,……主公莫非得了失魂之症,這可如何是好?」

    幾人面面相覷,黃乾一把拽過軍醫,喝道:「你還不快為主公診治。」

    軍醫連忙哆嗦著上前為孫翊診脈。

    「報,寨前有雍軍挑戰。」

    黃乾喝道:「我去督戰。」快步去了。

    三將自去一旁商議。

    程甫言道:「如今我軍新敗,主公又得了魔症,三軍無主,戰則不利。我和公覆將軍出寨拒敵,二位將軍護定主公先退,俟主公大好,捲土再戰如何?」

    「我軍外交內困,非一時血勇所能濟事,將軍之議甚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主公性命要緊。」

    二將紛紛贊同,三人抱拳示意,程甫掀帳而去。

    孫翊看看握著自己腕脈,皺眉不語的軍醫,心中也自替他作難。「喂,先生可診出我的病症?」

    軍醫聞言一愕,正要整理說辭。卻見孫翊雙目灼灼,有種詭秘的意味,不由腦中一炸。

    孫翊淡淡一笑,心知術法已經奏效,下巴略抬。只見那軍醫拍拍衣衫,起身整理藥匣。兩將連忙迎上詢問病由。藉著身體格擋,孫翊口/唇微動,軍醫卻開聲說道:「主公只是辛勞過度,並無病患,休息幾日自好。」

    若有旁人窺見,定要驚異孫翊的口形與那軍醫說話分毫不差。

    韓當遲疑道:「主公是國之偉器,你可拿準了?」

    軍醫冷哂道:「莫非將軍盼望主公得甚魔症不成?」說完自顧甩手而去。

    「這——。」韓當還欲追問,朱茂扯住臂膊,低聲道:「既是主公無礙,咱們還是帳外護定。眼下整兵要緊。」韓當一想也是,兩人連忙躬身施禮,退帳整軍去了。

    聒噪的終於走完,孫翊呼口氣,躺倒床上。片刻,忽又坐起,掃了掃帳中簡易佈置,目光落在對面一套金鎖甲上。略定心神,孫翊伸手向鎧甲虛空一招,金鎖甲分毫未動,只有獸面金盔晃了兩下,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咯咯笑聲從識海響起,孫翊心中一凜。

    「妖鳳,你還沒死?」

    「咯咯,老娘是徹地參天的壽元,若非你小鬼狡詐,盜取我的六識神經樹,我焉能被你所制。可歎你九陽元轉的真身卻又如何?還不是和我一樣被封禁在這具凡人血肉之內,分毫神通都施展不出。」

    那笑聲甚是妖媚,讓人聽來卻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不覺膽寒。

    「喲,這具身軀雖然未經磨煉,倒也筋骨壯碩,——我看看根性如何,元陽早/洩,丹海已缺,陰陽相濟是沒指望了,最多修個偏脈。」

    楚煌只覺帶電般指緣在身體上輕撫,所過之處即有種酥/**麻的感覺。妖鳳是上古妖體,久閱世事,化為女子真身後,行止分毫都拿捏的撩人心魄。只是說話一般,就有種洞簫低徊般的喑澀,最能勾起人的**。

    上古時不談修行,不論麟甲龜鳳,飛禽走獸,大多天生神通,族傳秘法,每有交戰,必是移山造陸,翻江蹈海。其中以麒麟、貔貅、玄龜、鳳凰四族最為昌盛,擾擾萬年。直到麒麟族出現一位麟首蛇身的不世天才,打敗麒麟王、鎮伏玄龜、稱雄水族,號為龍族。龍族兩族自尊,不與妖族雜處開始近萬年的龍鳳爭霸。

    後千年,華胥國之女踩巨龍之腳印感而成孕誕下一對兄妹,此兄妹俱是人首蛇身,擁有無限神通。斷玄龜四足拄持四方,放麒麟於東,人族大治。

    上古之時,大陸上不乏交感而生者,他們大多天生神通,有的形似巨人,力大無窮。有的能噴雲吐霧,看似妖異。七世之後,神異漸少。大雍去古已久,生民平平無奇,已只知熙攘盈利。

    後來修行者都認為聖人升天之時,關閉了人族的神通之門。渴求力量的人族當然不甘心,數千年不斷探索,三千大道,各顯神通。

    精為魂,體為魄。除了人的身體有無窮潛力可以發掘,人的精神同樣是不可估量的寶藏。修行者認為身體如日月行天,精神如江海瀉地,都是廣渺難知的存在。所以稱精神為識海。

    楚煌被妖鳳狡計擒抓,使出北溟接引抽殺她的神通。哪知妖鳳數千年壽元已成不死之體,楚煌早把真身放置一個極隱秘/處淬煉,雖有北斗玄衣護體,也難猝然煉化妖鳳的至陽之氣。

    激鬥之下,魂體大傷。孫翊的肉身遠比眾將強大,於是被楚煌兩人雙雙佔據。而孫翊的陰魂早在被妖鳳侵入時曬成飛灰了。

    楚煌魂體躲在識海之中,感覺遠比以往敏銳,妖鳳纖掌撫過丹田,登時腹下一熱。現在孫翊肉身被他佔據,兩人早為一體無異,偏是妖鳳也藏在孫翊識海之中,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驅逐不了。在她面前就好像赤身**一般,心中暗惱。卻覺妖鳳卻不停手,竟自伸手向下,楚煌正要喝止的當,忽的一口冷氣倒慣,俊臉憋的通紅。原來妖鳳毫不客氣的在那物上握了滿把,柔荑溫熱下,頓顯崢嶸。

    「呵,這塵根倒有些料,楚煌,你還是童男子吧,何必跟姐姐斗死鬥活呢?我的好處你還不曾知道呢?」

    「你要真有能耐,為何不現身出來,我與你賭鬥三百回合又能怎樣。」

    楚煌說的光面,暗自卻試著抽離心神,畢竟這麼矗著也不雅觀。

    妖鳳沉默了一下,咯咯笑著在那物上捋了捋,「小鬼也不要心急,老娘是如狼似虎的年月,好有一天讓你知道。」

    「你有本事解脫再說吧,要不我將六識神經樹還你。」

    妖鳳冷哼一聲,顯是被戳到了痛處。

    帳外忽的喊殺之聲大盛。

    韓當領著兩個武士衝進帳來,喊道:「營寨被破,請主公火速撤離。」

    「急什麼。」看著身上只著單衣,楚煌略一皺眉。

    「出去看看。」就近武士連忙為他收拾盔甲畫戟。

    韓當見他手無寸鐵,鬍子一翹,卻知這會兒不是計較的時候。拔劍叫道:「你們快掩護主公上馬。」

    「孫翊,還不快快出來受死。」一哨人馬斜刺裡殺到,為首一員女將,三分英挺,十分嬌媚,卻是鄭岫。

    「女娃休得猖狂。」韓當拔劍搶上,步戰鄭岫。

    鄭岫略一格擋,驟馬向楚煌衝來。

    楚煌左右看看,從武士手上奪過佩劍,向鄭岫擲去。

    鄭岫一驚,長劍逕自洞穿馬首,將她掀了下來。韓當大喜搶上,被她反身一石打在臉上,大叫一聲,仰天便倒。

    楚煌心中驚異,鄭岫健步而來,不時揚手,五光石迅若疾電,身前護衛應聲而倒,片刻死傷一地。

    十步之內,無敢當者。

    楚煌大為驚凜,連忙拾起一把軍刀,暗忖雖然神通難施,這副身軀還算強健,或可一戰。

    眨眼間,鄭岫已到面前。楚煌大步搶上,揮刀力劈。鄭岫舉劍交還。刀劍相交,楚煌手中軍刀宛如腐鐵朽木一般應手而斷。

    楚煌大訝,不及多想,將手中斷刀撲面擲去,看也不看,轉身向後營逃去。他現在神通難施,魂體不穩,若是肉身再傷,急切找不到寄體,可是魂飛魄散的結局。鄭岫輕描淡寫擋開斷刀,發足追來。

    「托大了吧,沒想到這小姑娘年輕輕輕,倒一身好本事。手中所持也多半是把靈劍。」

    妖鳳聲音又在識海中響起,楚煌冷哼一聲:「現在咱倆是一條漏船上的浮魂,好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還是留著精神想想如何脫厄吧。這人間仙道殺伐之處都是一般無二,搞不好今天就是一屍兩命。」

    靈劍就是有修行者術法加持的兵器,雖然比不得天地寶器,上古神器,遇上尋常刀劍照樣當者立靡。

    楚煌發足狂奔,不一刻又趕到白河邊上。白河水已剩下薄薄一層,河面上到處飄浮著煮熟的魚蝦。好像屍骨遍野的戰場一般淒慘悲涼。

    回頭看鄭岫不緊不慢的行了過來,眸光淺淡,似乎楚煌已是囊中之物。

    「前方何人,膽敢攪擾我白河水域?」

    一人乘獸沿著白河岸飛速而來,楚煌順著聲音看時,卻是個女子。那女子玄甲紅袍,頭戴獸面掃額盔,身軀健美。手握一條八稜紫金鋼鞭,鞍鞒上掛著兩枚尖錐密佈的流星飛錘。坐下辟水金睛獸,煞是威武。

    鄭岫睨她一眼,輕哼道:「我乃三山關鄭總兵女公子,擒拿反賊到此,不相干的人,快快閃開。」

    楚煌雙眼一亮,自不像鄭岫那樣目空一切。當下唱了個肥喏,說道:「在下鎮南將軍孫翊,戰敗至此,未識尊駕何人,安敢攪擾。」

    「我乃四瀆龍宮鎮殿大將太史紫儀,三山關連年接戰,事出有因,不與我龍宮相干。竟是何人抽乾白河之水,屈殺我龍宮數萬水族。我奉龍王鈞旨察明原委,稽查真兇。定要嚴懲不怠。」

    楚煌暗道:「這卻是你的麻煩來了。」

    白河水干,死傷水族全是妖鳳濫施『淫』威所致,她是上古妖族,上古大戰,動則移山填海,斗轉星移,神通制霸,原無可說。如今則是人族大治,三界之中自有拘管,豈能任她肆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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