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94章 蒼角軍 文 / 風斯在下
「壞蛋,有你這麼對待義姊的嗎?」
漣嵐臉頰緋紅,嬌嗔不已。她雖是早已到了花團錦簇的年紀,但素來潔身自好,何曾跟成年男子如此親近。那次在桃源谷大戰妖族六君,她和楚煌死裡逃生,在桃花水渦中頗涉曖/昧,以她的性子自是難以釋懷。之後又各奔東西,未免更增懸想。是以,她和財生主直言心有所屬,實是她的一段心事。
幾人當年在北海奢樂島共歷患難,結為金蘭兄弟。楚煌和竹谷六友相處時日雖不算多,對他們的性情卻知之甚稔。他遊歷九夏多年,所遇修為勝過六人的所在多有,能以志率氣的卻並不多見。以此觀之,六人也的確算是江湖異人了。
漣嵐往日英氣奪人,立地不移尚在幾位兄長之上,只是上次被楚煌佔了偌大便宜,對他便有幾分另眼相待,嘴上說,心中想是一回事,真要面對楚煌,便不免有些瞻前顧後,多了幾許別樣情態。
楚煌雖未聽到她跟財生主說了些什麼,隱隱也覺得漣嵐暗懷心事,上次的事兩人心照不宣,要裝作若無其事如何可能?
「嵐姐,」楚煌盯著她的清媚的眼波,正色道:「我心裡一直都愛重你,不管你是我的義姊,還是……」
「別說了。」漣嵐淺笑著貼住他的胸口,深吸口氣,輕聲道:「我都知道。」
楚煌摟緊她的纖腰,輕輕一歎。
今夜月色甚美,天空中淨無點塵,外間雖有連營十里,危城深池,行將對壘,林子裡卻悄無聲息,飛鳥歸棲,渾不知身外事。
「怎麼了?」漣嵐聽他歎氣,疑惑的仰起頭來。月色瀉在臉上,更覺得白膩雪淨,宛如蓮朵。
楚煌勾起她細潤的下巴,漣嵐心有所覺,神情微羞,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垂下目光。
楚煌笑了一笑,低頭噙住她香甜的嘴唇,恣意吮吸起來。漣嵐嬌軀微軟,纖手抓著他的衣襟,不安的輕輕扭動。
楚煌卻不滿足,一邊和她香軟的小舌癡纏,一手滑下拉開她的襟帶,大手伸了進去,隔著褻衣撫摸她胸前的柔挺。漣嵐嬌軀一顫,伸手按住他在衣下活動的大手,面如紅潮。
楚煌進攻受阻,也不氣餒,在她豐/翹的臀部上捏了兩下,將長裙撩起掖到腰間,撫摸她光滑緊/致的大腿。
「別,七弟,姐姐會受不了的。」漣嵐覺著他的大手緩緩上移,慌忙伸手一握,睜開惺忪的美目,眼眸中滿是羞意。
「姐姐哪裡受不了?」楚煌舔著她的耳垂,輕輕笑道。
「嗯。」漣嵐羞不可抑,支吾著不肯說話。
楚煌抽出手來,抱著漣嵐腰肢一緊,使她腳下離地,緊走兩步,靠到一棵樹上。漣嵐輕呼一聲,後背被大樹咯的不太舒服,娥眉微微凝起。
楚煌俯身壓了上去,兩人胸腹相貼,手腳交纏,都是微微喘息,漣嵐覺著他衣褲下隆起一個硬/物抵到小腹上面,磨得她很是難受,她一時心中迷亂,探手抓到掌中,好奇的捏了捏。
楚煌悶哼一聲,抓起漣嵐修長結實的大腿扶到腰上,拉開她的褻衣,將頭埋進香暖的懷抱。
「壞蛋,……好弟弟,輕……」
漣嵐明白過來手中是何物事,頓時輕輕飲泣,光滑的**不著寸縷夾在楚煌腰間,兩個堆雪一般的玉球被他從抹胸下面剝了出來,口手並用,恣意品嚐。
「七弟,嗯……」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了過來,遠處塵土飛揚,直衝轅門而來,怕不有數千之眾。
「七弟,有人來了。」漣嵐也不知哪裡忽然來了力氣,慌忙將楚煌推開,手忙腳亂的整理衣物。
楚煌戀戀不捨的看著她將兩個恩物藏到衣裡,暗道:上次在濟陵郡跟孫茗歡好了幾次,好像定力差了不少,剛剛竟然把嵐姐禍害成那個樣子,是不是太急了一點兒。
楚煌知道漣嵐原本就對他有幾分寵溺,自從上次有了肌膚之親,就更加割捨不下,是以才會對他如此縱容。他心中微感歉然,連忙收起心思,幫著她將衣裙理好。漣嵐輕掠髮絲,摸了摸發燙的臉蛋,微羞道:「七弟,姊姊今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負我。」
楚煌笑了笑,招出『負雲弓』放到漣嵐手裡,認真的道:「這便是咱們的證物,若是我辜負了嵐姐,你就用這把弓,照著這裡,就那麼一箭……」他伸手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漣嵐淺笑搖頭,「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向你放箭呀,傻瓜。」
楚煌笑著握起她的柔滑的手掌放到心口,眨眼道:「感到我的心跳了嗎?」
「嗯。」漣嵐微感不解,仍是柔順的點點頭。
「只要我心跳不止,對你的心就不會變。」楚煌篤定的道。
漣嵐淺淺一笑,眼眸不由微微濕潤起來。
這片刻功夫,那隊人馬已衝到轅門面前。兩人對視一眼,掠出林子觀看,只見這隊兵馬衣甲甚是齊整,比任廣圖所部還要強勝幾分,兵卒一率以青巾包頭,健騎如牆,長矛如林,旌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楚字。
「莫非是我楚叔叔到了?」楚煌喜道。
「楚莊王所部都是飛熊寨的底子,那裡原本就是襄州侯孫賁招安盧追星、萬荻花夫婦的人馬。盧氏夫婦把守飛熊寨,頗得孫賁器重,軍馬錢糧十分充足,在黃天軍中應該算是少有的精銳。」
漣嵐笑道:「聽說楚莊王所部人人頭戴青巾,號稱蒼角軍,看這隊兵卒的打扮,只怕是十有**了。」
「既然來了,正好去見見,咱們竟瞎猜個什麼。」楚煌見她有幾分忸怩之色,握著她的玉手笑道:「嵐姐莫非還有心結?」
「也不是了。」漣嵐輕歎道:「我本不樂於廝殺之事,只是竹谷六友向來共同進退,幾位兄長都應了任南王之請,在軍中為將,我也不得不虛應其事。如今大戰將至,為將的個個摩拳擦掌,我卻想不通如此殺戮所為何來?」
「世間之事,皆是有因有果,古詩說:『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惟今也只能聊且度日而已。」楚煌微微苦笑。
蒼角軍在寨外停住,自有營衛報與任廣圖知道。任廣圖剛散了宴會,歇下不久,猛然聽的營衛報知蒼角軍來到,連忙穿起衣袍,傳令擂鼓聚將。眾將剛剛喝的東倒西歪,清醒的不到三分之一,還好衣甲未脫,免卻不少手腳。任廣圖臉色陰沉,讓士兵打來冷水,幫著喝醉軍將醒酒,如此忙活片刻,總算弄醒十多員將領,再加上順時風等少數喝的不多的,上了健馬,帶上親衛,直奔轅門而來。
蒼角軍這只先行部隊約有三千餘人,一率是長槍駿馬,訓練精良。為首一將,淵亭嶽峙,燕頷虎鬚,聲如洪鐘,身披大葉紫金甲,墨綠披風,獅蠻帶。正是楚莊王。左右各有一將,左首是一個花甲老者,布衣短褐,精神矍鑠,右首是一個沉穩漢子,八字須,重眉眼,身穿鎖子烏鐵甲,大紅袍。乃是十步殺中的侯贏、白虹。
那日在飛熊寨楚莊王和十步殺相約一戰,橫劍等人偽裝入寨,被總兵淳於猛無意中識破,雙方大打出手。獐精送命,五嶽遁逃,其餘幾人都被楚煌收在閻浮天書當中,只有侯嬴、白虹兩個喬裝改扮,瞞過眾人耳目。後來許一飛、成坤率黃天賊大舉攻城,侯嬴兩個起作內應,被楚莊王截住一場大鬥,盧追星夫婦趕到,兩人寡不敵眾,被囚在飛熊寨,直到楚莊王起兵南下,兩人才得以釋放,並作了他的副將。
營門大開,任廣圖引著一干將領緩轡而出,遠遠便抱拳為禮,呵呵笑道:「楚老四,多年不見,想不到你我兄弟還有並肩作戰的機會。」
楚莊王回了一禮,冷冷笑道,「任南王這些個兄弟心緒不佳呀,是不是夜來慶功宴上喝多了酒,到現在都沒有回過魂來呢?」
任廣圖知他心有芥蒂,忙道:「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先來後到,哪裡當得了真。楚四弟手下精騎眾多,來日攻打臨安城還須仰仗四弟多出力呢?」
「我軍遲到數日,只恐耽誤了任南王攻打臨安城的大計。現今晨曦吐露,旭日將出,若是任南王沒有什麼不便,何不請韓總制一起商討三軍攻城之策。」楚莊王雄踞馬上,絲毫也沒有日夜奔馳的疲態。
「既然四弟如此說,那任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任廣圖呵呵笑道:「我這就派人去請韓總制等人,四弟是要先安營紮寨,或是暫且到我寨中歇馬都無不可?」
「我這三千軍馬只是先遣部隊,步騎正由盧老弟伉儷領著午間便至,若不打好寨盤,哪裡安置的下。」楚莊王朗聲笑道:「我看南王的大軍也未有齊集,我便不給你添亂了。聚將議事時我自會趕至。告辭了。」他擺了擺手,掉轉馬頭,讓侯嬴、白虹擇定地點安營紮寨,兵卒紛紛下馬,打點營帳等物,各自忙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