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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引蛇出洞 文 / 傭肖

    第八十三章引蛇出洞

    沈醉落下地來,面色慘白,腳步虛浮,身子一軟,半跪於地。「哇」的一聲,張嘴又吐出口鮮血來。喘了兩口氣,又強撐起身子,抹去嘴角鮮血,展開身法往左側十多丈外的一片山林中快奔去。

    奔進山林後,他又奔行了十來丈方才停了下來。看樣子似是終於支撐不住了,手撐在身旁一棵樹上,大口地喘著氣。便在這時,忽然風聲一響,一條人影閃身落於他背後丈許外。

    這人臉闊如盆,下巴鼓勾,兩片厚唇突出如鳥啄,那對大眼睛則活似兩團鬼火,身形矮胖,兩手卻粗壯如樹幹。雖身穿僧衲,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頭頸上還掛著一串血紅色節珠子,更使人感到不倫不類。

    此人一落地,沈醉便立馬警覺,猛然轉過身子,背貼樹幹,盯著眼前這怪人,大驚喝問道:「你是誰?」

    這怪人哈哈一笑,並不答話,只陰惻惻道:「小子,立馬乖乖雙手奉上『聖舍利』,我周老歎還可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叫你死無全屍。」

    沈醉看著這四魔人之一,與金環真合演了一出雙簧假死騙人的周老歎。面上雖作大驚之色,實則心中卻是暗喜。他方才與尤鳥倦、丁九重、金環真硬拚的那一招。雖也確實稍微受了點內傷,卻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慘。他之所以表現地那麼慘,其實都是為了作給這暗中在旁窺伺的周老歎看的。目的便是為了引周老歎上鉤。

    有北冥神功這種神功護身,他其實很難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除非對方的內力修為遠高於他,否則,單用拳掌之類的內力攻擊,根本就很難讓他受到致命傷害。即便是尤鳥倦、丁九重、金環真三人地合力一擊,也只不過是讓他內腑稍微受了點小震盪而已,絕大的反震力都被北冥神功同化吸收了。

    其原因是有多方面地。並非是他如今的內力修為就已達到或接近到了這三人加起來的高度。先,便是丁九重與金環真在之前都已受了內傷。尤是金環真,如此,這二人的內力便先打了一個折扣。其次,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三人也很難揮出全力。所以,三人合力的那一擊也是打了番折扣。

    相對來說,在打鬥之中。攻擊一方總是要佔些便宜的。沈醉當時作為強勢地攻方,出的是全力。而尤鳥倦三人作為弱勢的守方,當時倉促應戰,已經被逼的沒機會使出全力。自然是被人大壓一頭,佔盡上風,打的幾乎無還手之力。

    「等的就是你!」沈醉暗道一句,伸手從懷中掏出那顆黃色小晶球,假的聖舍利。十分乾脆、毫不在乎地隨手拋了過去,「給你!」

    周老歎面上一喜,剛要伸手去接,卻又忽然面色一變。因為他現,沈醉緊隨其後,帶著令人窒息的一掌推了過來。那一隻手掌。在他地眼中不斷擴大,似已充塞了整個天地,奪去了他所有的視線。

    這一掌,讓他心神為之奪。

    但他畢竟修為不凡,身為「邪帝」向雨田座下四大弟子之一,也是成名幾十幾的魔道高手。只失神了那麼一下,便即恢復了過來。左手由下往上一掃,將已至身前那只被他當作聖舍利的黃色小晶球高高掃起飛上天空。

    同時吐氣揚聲,出一下像青蛙般的咕鳴,左足踏前。右手從袖內探出。向著沈醉推來的一掌印了過去。

    而他本已粗壯地手掌則忽然脹大近半,顏色變作了赤紅。週遭的空氣似是被他膨脹後的血紅巨手全扯過去。再化成翻滾腥臭的熱浪氣濤,排山倒海般直向沈醉捲過去。

    「轟!」

    雙掌相擊,一聲震天大響傳出。周老歎一聲慘嚎,被強大的勁力擊的直往後飛,口中鮮血長噴。

    「砰!」「砰!」「砰!」

    他的身子接連撞斷兩棵成*人大腿粗般的樹木,直到撞到第三棵時方才停下。卻也是在這棵樹幹上狠狠撞了一下,又被反彈了回去,在地上滾了兩下才最終停下,已是一動不動,不省人事。

    「辟里啪啦!」樹木歪倒與旁邊樹木砰撞磨擦的聲音響著,枝頭上未落盡的落葉又被震地落了一地。

    沈醉巍然不動地站在原地,絲毫無損,連剛剛裝傷時逼白的面色都變回了健康地紅潤。這一招,正是天山六陽掌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陽公麾日」。

    伸出的手臂仍未收回,反掌向上攤開手掌。不片刻,被周老歎剛才出手時先行掃飛的黃色小晶球準確無誤地落入他手掌中。看著五丈外不省人事的周老歎,他輕聲歎道:「你練的又不是『蛤蟆功』,學什麼青蛙叫!」

    「嗖!」

    衣袂破風聲響,林外人影一閃,身負獨腳銅人的尤鳥倦已聞聲疾射而至。

    沈醉也不與他打話,將黃色小晶球卡在指間,曲指一彈,這假的聖舍利被當作暗器一般向著尤鳥倦面門飛射去。同時,他迸指如劍,身形如電,緊隨在小球後面向著尤鳥倦胸口要穴點去。

    尤鳥倦右手如電,急抓向面門射來的黃色小晶球。左手往背後一探,已抓住了自己的獨腳銅人,「呼」的一下帶著一片罡風向著沈醉當頭砸下。他手臂本就長,加上這一個獨腳銅人更長,絕對會在沈醉的手指點上他胸口之前把沈醉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但沈醉卻不用直接用手點,他脫指射出一道拈花指勁依舊目標不變射往尤鳥倦的胸口要穴。然後右手變指為掌,往上一托。看似輕飄飄、軟綿綿地無力,卻一把托住了那只當頭砸下來的獨腳銅人。並且還吸附在了上面,然後身體借力凌空。底下雙腿連環踢出,只見一片腿影迷漫,一連二十多腿向著尤鳥倦如風般踢去。

    尤鳥倦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戰略計劃,先脫手放棄自己的武器,然後一把抓住「聖舍利」。最後閃身斜退。這樣不但能避過胸口要穴的那一記拈花指攻擊,還能避過底下的那二十多腿。最重要的是他能拿到「聖舍利」。而自己所要付出地,只不過是一隻獨腳銅人而已。

    他腦中想好了戰略,立馬便實施。但卻突然現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不解決,那他後面的一切設想便都不能實現。這個問題便是,他要脫手放開自己地武器時,卻忽然現自己的手像粘到了上面一樣。甩脫不掉,而且他的內力還在從這隻手中不斷的流失著。

    他心中大駭,顧不得再考慮「聖舍利」。關鍵時刻還是自己最重要,當機立斷,放棄去抓「聖舍利」,改爪為掌,運足功力一掌拍在左手的獨腳銅人握手稍上的地方。

    「崩」的一聲,生生一掌拍斷。然後他迅旋轉著身體往右打橫讓開「聖舍利」、拈花指勁與那二十幾腳地攻擊。

    「砰!」

    沈醉手中吸抓著獨腳銅人。自尤鳥倦的拍斷處一把插入地下的土地中。左手又一把抄住了小晶球,右手在獨腳銅人的光頭上輕輕一按,飄身而起落在了獨腳銅人的頭上,面向著尤鳥倦。

    而尤鳥倦則雙腿一個大劈叉,兩隻腳各蹬在平行的左右兩棵樹的樹幹上,左手上還握著獨腳銅人上握柄的那一隻獨腳。

    兩人地高度約摸好恰恰持平。

    尤鳥倦左手握著獨腳銅人的那只獨腳指著沈醉的面門。怒聲喝問道:「小子,你究竟是誰?為何來與我等爭搶『聖舍利』?」

    沈醉左手托著掌心裡的黃色小晶球放在面前,看著這個假貨,道:「我並不是為這個東西而來的,而是為你們這向雨田的四大弟子而來。」他說到這裡,抓著晶球將手臂放下,看著尤鳥倦道:「告訴我『道心種魔**』地修煉之法,我今天便可以放你一條性命。」

    「想不到你還知道我邪極宗的『道心種魔**』,你究竟是誰?」尤鳥倦用謹慎加狐疑的眼光再次仔細打量著沈醉。「剛才在廟頂你搶『聖舍利』時,我看你所用的身法很像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你和他又是何關係?」

    「現在是我在問你。而不是你來問我。」沈醉淡淡道:「我只問你知不知道『道心種魔**』的修煉之法,如果知道。那麼就請告訴我。或者你有秘笈,或是知道存放地點,或者其它也可以。可如果你什麼也不知道的話,那麼很遺憾,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哼,小子,大言不慚!」尤鳥倦怒哼一聲,甩手將左手握著的獨腳銅人的獨腳當作暗器向著沈醉頭臉上砸了過去。緊接著,兩腳一蹬樹幹,也緊跟著撲了過去。

    「噌!」

    沈醉豎掌一揮,掌緣透出的火焰刀芒將飛來地銅人獨腳整齊地削做兩半掉到地上。隨即變豎為推,清越的鳳鳴聲中,又是一招帶著「白虹掌力」地「九鳳朝陽」出手,向撲來的尤鳥倦動了全方位立體式合圍攻擊。

    「砰砰砰……」

    氣勁交擊之聲接連響著,場中勁氣四溢、勁風亂舞,帶起枝頭地面一陣陣落葉飛舞。

    待尤鳥倦將這招化解,胸中一口淤血還沒吐出,沈醉又是一招「陽關三疊」推了過去。

    「砰!」

    尤鳥倦接完這招,撞斷了身後的一棵樹,口中鮮血連噴。

    差距是明顯的,尤鳥倦是聰明的。他不等站起身來,翻過身四肢著地,撒丫子就跑。跑出五六丈後,才直起身來用兩腿飛奔。

    「輕功是我的強項!」沈醉自語一句,將假貨「聖舍利」揣回懷裡,又過去封了周老歎的穴道,他這才飛身追了出去。雖然周老歎已是半死不活,不省人事,但為以防萬一,他還是做了這樣多此一舉。

    沈醉的這句自語雖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成分在內,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事實。

    僅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內,沈醉就追上了跑得飛快的尤鳥倦,施展「無影腿」一頓暴踢。

    「小子,你逼人太甚,尤大爺今天跟你拼了!」尤鳥倦一聲怒吼,施展出了魔門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迅增強秘決「天魔解體**」。

    但結果依然未能改變,只是讓沈醉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而已。最後,沈醉拖著奄奄一息的尤鳥倦與不省人事的周老歎回到邪帝廟。而廟內,石青璇也很輕鬆的制服了丁九重與金環真。當然,要得益於這兩人都受了很重的內傷。

    請出石青璇迴避,沈醉在廟內一番嚴刑逼供未能得到絲毫有關「道心種魔**」的有用線索後,結果了四人性命。

    殺人放火,這兩件事情往往如同兄弟姐妹一般關係親密。所以,在殺了人之後,沈醉乾脆又放了一把火將早已破敗的邪帝廟付之一炬。

    隨後,兩人在黑夜裡這火光的照耀下下山。直回到居住的小山谷,他們仍能望見十里外的那座山峰上火光沖天,黑夜裡尤其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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