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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文 / 零豬

    第一章

    雖已是初春四月,但暖烘烘的火爐仍叫人留戀。尤其是夜晚,站在空曠的紅月機場上,疾風吹來,使人感到刺骨的寒冷,不穿大衣也止不住全身哆嗦。

    從紐約起飛途經舊金山的巨型噴氣客機著陸了,龐大的機艙吐出了一百多個男女乘客。其中有一個在美國人中也算得上高大的東方男性,約三十六、八歲,黑黝黝的臉膛上。

    蓄著長長的鬢髮,薄薄的嘴唇緊閉著,粗而黑的兩條眉毛下面,一雙深沉的眼睛顯得很精悍,但卻像金屬澆鑄的那樣毫無表情。

    給人總的印象是冷酷的,同時卻顯示出男子漢的特有魅力。

    他幫那個在機上相識的美國小姐提起她的隨身用品箱。

    左肩挎著貼有航空公司行李簽的旅行包,漫不經心地走向空港大樓。風掀動著他身上的「巴巴利」牌風衣的下擺。

    他叫王成豪,在美國的黑社會中,都叫他金?沃漢(kingwarhead),沃漢這個詞在美國英語中是子彈彈頭的意思。

    那纏著王成豪的姑娘叫碧昂斯,一頭的金髮,就像瀑布翻起浪花,長著一對翡翠般的藍眼睛。

    據說她是個職業的裸體舞演員,受雇於南區的一家名叫「午夜精靈」的俱樂部,訂了為期三個月的演出合同,她死乞白賴地要王成豪在假日帶她到各處去遊逛,當然,還留下了她預訂的旅館地址。

    在入境管理處的柵門旁,兩人擁抱接吻,長達三分鐘。

    這一來搞得碧昂斯心慌意亂、週身無力,王成豪明確地懂得碧昂斯的慾念,他緊緊地摟著碧昂斯的腰身,手指用力地掐著她的腰脊,碧昂斯的嘴唇擺脫出來呻吟道:

    「啊……我受不了啦…」

    然後把臉緊貼到王成豪的胸口。

    王成豪推開碧昂斯,走向回國人員的柵口,「好啦,祝你走運,我一定去找你!」

    碧昂斯嗔怒地嘟噥著:

    「你這傢伙。真壞!你點燃了火又不管了。」

    她無可奈何地拖著那美麗的雙腿走向了外國人入境的柵口。

    檢查王成豪的那個入境管理官員,翻著白眼,冷冰冰地反來復去地翻看王成豪的護照,終沒能發現什麼破綻,顯得有點失望的樣子。

    檢查官胡亂地蓋上公簽了字,隨手扔還給了王成豪。

    王成豪用手帕擦去嘴唇上沾的口紅,向管理官員投去憐憫的一笑,收好了護照。

    王成豪定進了行李房,在那裡又遇到了碧昂斯,她故意把臉側向一邊。

    傳送帶把行李輸送到旋轉台上,王成豪取下了自己的大旅行箱,把行李票給了管理人員,左手輕鬆地提起箱子,向愉偷望著他的碧昂斯送了個飛吻,就走向海關的檢查處。

    海關官員打開箱子翻了一翻,沒發現有什麼手槍啦,黃色畫報光盤啦之類的違禁品,攜帶的外國商品也符合申報單位的數量,就放行了。

    王成豪出了海關,失去銀行的機場服務處兌換了五百美元的紙幣。當走出右側的大門,看到門前站滿了接客的人群。

    王成豪知道,當然不會有人來迎接,他走向出租汽車停車場。

    王成豪心中想道,闊別紅月已十多年了,照舊是那樣人山人海……,他放開了腳步。

    這時,王成豪突然感到左胸受到了輕輕的一擊,低頭一看,正好在心臟這個部位的風衣處,刺進了一根塗了黑色藥物的粗針!

    粗針看上去就像是簽字筆的筆芯,幸虧王成豪上衣左內包經常放了一個用特殊的合成樹脂做的煙盒,護住了心臟才免遭一死。

    王成豪那雙毫無表情的眼睛裡此刻卻蘊藏著林中猛獸的凶光,他的右手穿過風衣口袋插口一直伸到了上衣的口袋裡,敏捷地打量著四周。

    人群穿流不息。向王成豪射出飛針的傢伙早已混入人群,還上哪兒去找。

    王成豪邊走,邊將穿進煙盒的飛針拔掉。

    針尖上塗著粘平乎的茶黑色的液體,準是箭毒那一類劇毒藥品。

    沒有人來迎接,死神倒來了。

    王成豪冷冷的哼了一聲,將這根毒針隨手扔進路邊污水井的金屬格裡,隨手招呼了一輛藍白格裝飾的出租。

    出租汽車司機把車開出,在機場大樓右端向左轉彎,但是卻沒有提速行駛,而是靠近人行道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的前面同樣有五、六輛出租汽車正在和客人討價還價。

    「怎麼了,不是說把我載到市北祿山嗎?……」

    王成豪心平氣和地問著,一邊用帶著黑絹手套的手從右邊口袋裡摸出英國希爾頓牌高級香煙給司機散煙。

    「給您多少好處?」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司機轉過臉來問,那司機顯得臉皮很厚。

    「好處?」

    王成豪出國後長久以來不用漢語,一下子對司機講的話,都沒聽懂。

    「別裝蒜了,咱可是得養家餬口喲,要是不給兩張票子的小費可就……」

    司機從鼻子裡發出笑聲。

    「啊,在洛杉礬的中文報紙上看到過,你們這些人,專門把客人拉到一半索要小費。你這種混蛋專敲竹槓,兩張票子是二十元嗎?

    王成豪說著說著笑起來了。

    「知道就好!還不快點!」司機粗魯的喊叫。駕駛座時儀表盤上面根本沒有貼著相片的登記證,由此可見,是個開黑車的司機,一定是從正規的出租汽車公司的品德不好的司機那裡借的車,吃了野錢,還得給原車司機分紅。

    「要掙小費,那對客人的態度就得好。」

    王成豪又反駁說。

    「給我下車。你這個混蛋!」

    司機想去揪王成豪的衣領,他欠著身字,上半身都伸過來了。

    這時王成豪的眼中又閃罐出黑豹一樣閃亮的光芒,他用嘴銜著煙盒。一下子把司機的一雙手緊緊抓住。

    司機想掙脫掉,才發現對方的那雙手的力量比自己大十倍,司機望著王成豪那對閃著野獸般凶光的眼睛,害怕極了。

    這時,司機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頭髮一根根倒立起來,平生頭一次體驗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怖。

    王成豪只是稍稍使了點勁,司機的十個手指就同烤過火的脆餅那樣發出被折斷了似的聲響。

    司機身體就像是被電擊中一樣,沒吭一聲就昏過去了,上身一下倒在了王成豪的身上。

    這時,王成豪從出租汽車的倒車鏡發現,一輛黑色豐田轎車從出租汽車的車尾後面駛近。

    車上坐著四個人,每個人都把便帽或禮帽壓得低低的,把衣領都豎起,不僅如此,而且每個人都用絲綢圍巾遮著臉的下半部,並架著大墨鏡。

    這當然是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的面容……王成豪瞬間就明白了,馬上把身體倒在座位上,用手把司機的身體支撐著。

    這時,駛過來的豐田車減慢了速度,右側車窗搖了下來,伸出一支手槍,向這輛出租車射擊。顯然是安裝了消音裝置的緣故,槍聲很低沉,射穿了出租汽車後窗的數發子彈都打在司機的後腦殼上。

    豐田車繞到出租汽車的左側,繼續射擊。停在前面的幾輛出租汽車上的司機和乘客一片驚慌,都趴在了座位上狂呼亂叫。

    豐田車高速開走了。遠處不知什麼地方想起了隱約的警笛聲。

    王成豪把司機推回到司機座上,司機的臉已打成了石榴開花一樣,鮮血正往下流。王成豪發覺自己的風衣上濺了很多司機的血,馬上就脫了下來。

    王成豪把風衣的裡子翻向外面,團成一圈,左手提著行李箱,下了出租汽車。煙盒已放回上衣內兜裡。四周嚇得目瞪口呆的出租汽車司機們和乘客們也都搖搖晃晃地走下了車,圍攏過來。

    王成豪自言自語他說。

    「好傢伙,真厲害呵!這部車的司機不知和誰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

    一邊說著話他就一邊向前走,。

    「別走!」

    一個掛著「協勤」標誌的灰衣人向這邊跑過來。為了防備劫機,機場大樓裡是有為數不少的警察的,可在這附近卻見不到警察的身影。

    「我有急事,對不起。」

    王成豪同停在最前面的出租汽車司機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用右勾拳輕擊那個司機的腹部。

    長著瘦長臉的那個司機就像做了一個屈體動作,臉朝下地撲向人行道,摔斷了的門牙都飛了出去。

    王成豪鑽進了已經點火的那輛出租汽車,放開手剎,拉上頭擋,車就啟動了。

    不知所措的出租司機們,忘了用自己的車去追截,竟邊跑邊喊,但馬上就因望塵莫及而停追了。

    王成豪並沒有把車開向首都高速公路,而是開上了產業公路。他在離開紐約前,對於紅月市的最近的地理情況,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作了詳細分析、研究。不但研究地圖,還觀看了不少實景照片,把這些銘記在頭腦裡,所以,迷路的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連靠右行車都馬上習慣了。

    機場那方傳來了警車上警報器發出的嗚嗚聲大合唱。奔馳在通往市區的高速公路上的王成豪,突然將車左轉彎進入工廠街。

    在路邊,汽車一輛接一輛地停在那裡,那是些沒有車庫停放的車。

    王成豪把出租汽車擠進了這個車陣。他捲起左腿褲管。在左腳上用軟帶綁著一個定做的瑞士萬能刀。

    由於綁的位置很低,所以在紐約的肯尼迪機場登機時,混過了金屬探測器。

    王成豪從出租汽車走下,拉出了萬能組合刀上一把尖部扁平呈鈞型的、彎曲的開啟彈子鎖的專用刀。

    他就用這個工具插進了停在出租汽車前面的那輛「馬自達」高級轎車的前門鎖孔,就跟是原配鑰匙一樣,一下就把前門打開了。

    像是主人一樣自然坐進車廂的王成豪又拉出了組合刀上的錐子和扳手,再加上陰陽螺絲刀,一下子就把方向盤下面點火開關下悼了。

    於是,他將點火線同電池線接通,打開前蓋,從褲腰帶的夾縫中抽出一根特種鋼材做的很細的鋼絲。

    由於這根鋼絲太細了,所以即使用金屬探測儀,也只有極其微弱的反應,誤認作是皮帶而逃避過去了。

    他用這根鋼絲把電池的正極同起動器的磁住開關聯接。

    起動器一旋轉,引擎就開始工作了。

    他取下鋼絲,捲成小圈,放到口袋裡,從出租汽車上把旅行箱和風衣都拿到「馬自達」車上,並蓋好了前蓋。

    王成豪讓汽車的引擎作了幾秒鐘預轉後,就開車了。

    他先把車開到高速路邊的那條排污河邊,扔掉了那件濺上了血跡的風衣。

    王成豪駕著「馬自達」穿越了四環和三環道,在密如蜘蛛網的背街小巷中穿行,來到了人潮密集的輕軌車站附近。他停下車,打開旅行箱,取出了美國泰力克公司出品的萬夫牌淺灰色變色鏡,那是一副射擊用眼鏡,同時也拿出了另一件備用的外套。

    旅行箱是雙層底,在製作巧妙的夾層中有一個小口袋,袋中放著手槍消音器和手槍套。

    手槍套是一支「柯爾特馬格南」手槍,槍管長兩英吋半,口徑0.44,是大威力的左輪手槍,槍體上有好些溝槽,那是專為裝置消音器而特別加工的。

    旅行箱在上飛機前先就托付給航空公司,由於不是旅客隨身攜帶的,也就逃過了金屬探測儀這一關。

    王成豪拉開了他那支大火力左輪手槍的圓筒型彈倉的後閂,手腕一甩,彈倉就橫在了左側。

    他用排夾桿把原先裝在蓮子形彈倉的六個小孔中的六發鉛頭子彈頂了出來,塞到了衣兜裡。

    他從旅行箱的夾層底裡,取出了好幾個彈盒中的一個,做了記號的盒中是五十發口徑0.44的子彈,那是一種在金屬彈頭表面經過特氟綸加工的子彈。

    將子彈彈頭塗上一層特氟綸,那就加強了子彈對金屬或水泥的穿透力,比一般彈頭高出五、六倍。拿這種口徑0.44的強力子彈來說,穿透汽車的車體簡直就同穿透紙板差不多,甚至射擊汽車引體擎時,連傳動軸和活塞都能射碎。

    王成豪取出六發子彈,又把彈盒放好,關好旅行箱。

    他把裝填了六發特氟綸彈頭子彈的手槍插入槍套,而後把槍套掛在背後的褲腰帶上。

    他帶好打獵用的眼鏡,整整上裝,左手輕鬆地提著旅行箱,朝著車站走去。面部如同木雕一樣,毫無表情。

    王成豪先從車站入口步行下去,很快又從建在道路另一邊的一處車站出口走了出來,隨手招呼一輛出租汽車,坐上車的王成豪對司機說:

    「去市北祿山……」

    這部車的司機穿著深藍色的制式馬甲,應該是那種聯營公司的職員,他沒提小費要求,只是點點頭態度冷漠地駕著車。

    如果有警察順著被偷車輛的線索追蹤到這個車站,想必也會失去王成豪的蹤跡。

    向市中心的路上出租汽車很多,大都是搭著一些喝醉酒的顧客,車輛經常走走停停提不起速度,而左側向市外的路上卻空曠曠的。王成豪虛著眼睛,沉緬到對往事的回憶中去了。

    王成豪移居美國,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他高中剛畢業,過著東遊西逛、無所事享的生活。

    王成豪的老家位於紅月市城郊的一個叫王莊的小鎮,開了家修車鋪,主要做一些摩托車的修理,有時候也順便買賣一些二手摩托車,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

    王成豪有一個弟弟,叫王成傑,比他小三歲,兄弟倆在店裡幫父親作修理摩托車的幫手,成豪主要負責把修好的車子送到主人家裡。

    有一次,王成豪去送車的那家美資公司正好調來一個女性經理。

    這個女經理名叫莎莉,是個獨身婦女,正處在四十多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年華;當時成豪卻正是十六歲青春少年、風華正茂,肌肉健壯,那天送車的時候他正好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肌肉在汗水的包裹下發出油亮的光澤,一下子就被莎莉看見了。

    那時候的王成豪很少接觸女人,在幾次莎莉刻意的勾引下,很快就和她上了床,在這個熟女的培養下,他進步很快,深得女人歡心。

    莎莉一下子迷戀上了王成豪,半年後她奉命調回美國,去路易斯安那州新奧爾良市工作,那時,她給了王成豪的父親六十萬,作為把成豪收為養子的酬金,把成豪帶到美國去了,到了新奧爾良以後,就讓成豪在當地一所學院讀書,白天上學,晚上住在家裡夜夜**,在後來大學期間王成豪取得了美國的公民權。

    王成豪大學畢業的二天,縱慾無度的莎莉因中風而死在了王成豪的床上。

    王成豪從莎莉名下繼承了四十萬美元的遺產。

    王成豪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住房,在一家地處鬧市的名叫「射火雞」的槍械商店工作。

    莎莉生前就酷愛射擊,還是在紅月時就常帶上王成豪到部隊的射擊場去打靶,所以不論手槍、步槍,還是獵槍,他都打得很好。

    王成豪在進了新奧爾良地方學院的二年,還取得了全美學生射擊(步槍與手槍)亞軍的頭銜,直到畢業,都保持著不錯的成績。

    正因如此,王成豪總想生活在槍的世界裡,他的理想就是,射擊、射擊,連續不斷的射擊。他在這家「射火雞」槍械商店的主要工作就是給顧客擔任射擊教練和槍械的修理。

    可是,沒隔多久,王成豪就清楚了,這附近的好幾個街區都是在法托比奧奇黑幫的控制之下,法托比奧奇是世界上最大的犯罪集團——黑手黨在這裡的分支。

    連街上的巡警都統統被收買了,成了黑手黨的鷹犬。

    王成豪工作的那一家槍械商店的店主叫皮耶羅.斯比諾,從這個名字就知道他是意大利人,他也是黑手黨的成員。

    操縱新阿克城的黑手黨是唐?馬裡奧?法托比奧奇家族,奈斯比諾是他手上的一個頭目。

    當地的黑手黨發現了王成豪高超的射擊技術和對改裝武器的天賦,他們不厭其煩地去說服王成豪。並且,法托比奧奇家族的二號人物喬?法托比奧奇讓自己的親身女兒吉娜作為誘餌去接近王成豪。

    吉娜當時才十九歲,她在意大利裔婦女中也是少見的一位金髮碧眼、身材窈窕的美女,她的迷人的美貌常常使過路的男人望得發呆。

    斯比諾把吉娜介紹給王成豪。死去的莎莉簡直無法同吉娜相比。王成豪一下就狂戀上了吉娜。吉娜不僅外表艷麗,而且心地善良。

    五次約會,王成豪帶著吉娜來到沿密西西比河的森林裡郊遊,王成豪就在那裡把由於害羞而半推半就的吉娜佔為己有了。

    完事以後不久,他正要送吉娜回家,倆人來到走廊上,那裡站著一個面容冷峻的意大利裔男人,看上去有四十七、八歲。

    「爸爸!」

    吉娜一下滿臉通紅,吃驚站著。

    「我是喬?法托比奧奇,吉娜的父親。看來我招了一個好女婿。王成豪先生。」

    那男子通情達理地微笑著,擁抱住還在發愣的王成豪,吻了他的雙頰。

    又過了一個月,吉娜和王成豪就舉行了結婚典禮。

    那次的結婚宴會,邀請了以馬裡奧為首的新奧爾良的黑手黨頭目們。

    婚宴之後,舉行了王成豪加入法托比奧奇黑幫的入幫儀式。

    唐?馬裡奧.法托比奧奇把一支手槍和一把匕首,放在王成豪的前面,讓他宣誓成為法托比奧奇家族的一員。

    就是說,不論受到什麼樣的拷問,絕對不洩漏組織的秘密絕對服從頭目的命令,盡一切力量救援陷入困境的同伴,並向對手進行堅決的復仇,不成功便成仁……

    保守秘密的鐵律高於一切,無論親屬、無論宗教、無論國家都不能動搖這條鐵的幫規,在黑手黨的社會裡,只要遵守幫規,殺人都是美德。

    宣誓以後,王成豪和唐?馬裡奧以及法托比奧奇全家劃破各自的食指——開槍時扣動板機的那隻手指,大家互相把食指的血混在一起,以此儀式表示他們已成為親密的一夥。

    王成豪同吉娜的新婚旅行是周遊歐洲。蜜月度了四個月。回來後王成豪被指定為組織的執法人,也就是擔當於劊子手的工作。

    這就是對那些背叛黑手黨組織、執行任務不力又推諉責任的成員進行處決的工作。

    出租車停了,睜開眼睛的王成豪向外一看,所乘的出租汽車已來到了市北祿山大街五段附近。

    王成豪對司機說:

    「開到市營郵政儲蓄所前面拐彎。」

    車離開了市北祿山大街,開進陰暗的小路。那附近有一處國產汽車的維修中心,所以,路邊停放著很多在修理廠內停放不下的汽車。

    當車開到了附近的後街時,王成豪叫司機停車,摸出一張五十元面額的票子,塞給司機,說:「零錢不用找了。」

    司機立刻變得笑容可掬,禮貌的向王成豪點了點頭,甚至打算幫他提行李,被謝絕後一邊揮手致意一邊把車開走了。

    王成豪左手提著行李箱,慢慢往前走去,一邊留意看著每部車的車牌號碼。

    這時,有一部黑色的普通小轎車,它的輪胎發出輕輕的吱吱聲,轉過街角向這邊開了過來。

    這是一部「馬自達」牌汽車,這車突然朝著王成豪猛然加速,顯然是早有準備,速度飛快地奔馳過來。

    王成豪一閃身,跳到了停著的兩部汽車之間蹲下,同時拔出了掛在後腰上槍套裡的手槍,就是那支柯爾特牌馬格南0.44大型左輪槍。

    那輛正要開過王成豪面前的「馬自達」車的後車窗裡伸出一挺槍身較短的mp5微型衝鋒鎗。

    那車的司機是彎著著身子在掌握方向盤的,機槍射手要麼是趴在後面座位上,要麼是蹲在車內的地毯上,把手舉在頭上操縱mp5。

    那支短槍身的機槍,像毒蛇吐舌那樣發出火焰。王成豪一下就翻滾到一輛汽車的後面上去了。

    那輛車的窗玻璃立刻被射得粉碎,車身上千瘡百孔,通過面前的「馬自達」來了一個急剎車。

    微型衝鋒鎗的槍口轉向了王成豪藏身的地方。

    王成豪用大拇指搬動扳機站起身來,對著「馬自達」的後車門,扣動馬格南左輪槍的扳機。

    左輪槍的槍聲同小口徑的微型衝鋒鎗連發聲不同,前者的爆烈聲更猛烈,震得整條小巷嗡嗡直響!因為0.44左輪的子彈裝填的火藥相當多,再加上槍身較短;槍口噴出的火舌甚至有半米長,巨大的反射力通過手一直振動到肩膀。

    經過穿甲加工的0.44左輪槍子彈彈頭,輕而易舉地穿透了「馬自達」的後門,隨著一聲慘叫,mp5微型衝鋒鎗就掉到了車外。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馬自達」倉惶逃走,王成豪對著車尾連發四槍。

    四發子彈都穿透行李箱,打壞油箱射進引擎,車子就像醉漢一樣,搖搖晃晃,終於撞向水泥電桿。

    把水泥電桿撞傾斜了,車被迫停下,油箱裡漏出來的汽油燃燒起來。

    王成豪打開旅行箱,拿出裝子彈的盒子,打開手槍的左輪,立起槍身退掉五個空彈殼放在衣兜裡。從裝子彈的箱子裡取出五發穿甲彈,填人左輪彈倉,然後關上後蓋。

    他把裝子彈的盒子放回旅行箱,於是左手提著箱子,走近「馬自達」車。

    落在地上的mp5微型衝鋒鎗,是塑膠護板的民用型。

    王成豪拾起那支槍,把槍栓下到安全槽上固定好,才把槍帶套在自己脖子上,把槍掛在胸前。

    「馬自達」車撞得車門敞開,行李箱已被火舌所吞沒。周圍的住家被槍聲所驚,紛紛關燈。

    王成豪腰間掛著手槍走近車子,看見車的前座與後座各躺著一個男子。

    二人均受重傷;痛苦地呻吟著。王成豪先把後座的那個人拖到車外,此人看去不到三十歲,受傷前一定是個彪悍的傢伙,現在胸部讓子彈穿了二個孔,顯出一副垂死相。

    0.44口徑的子彈用特氟綸加工後,穿透能力大大增強,但是同時子彈頭不容易變形,射擊人體時很容易射穿,留下的傷口並不大,也不會出現平頭或是軟頭子彈在人體內炸裂的情況。

    因此這個傢伙恐怕並不算是真正無害。

    王成豪怕這傢伙垂死掙扎,把他的兩根手指用腳踩扁,接著又把駕車的傢伙也拖出了車外。

    駕車的司機大概是個小嘍囉,上身挨了三槍,其中一槍正中脊椎,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了,想讓他開口是不可能的了。

    王成豪又把他塞進矯車裡。王成豪撿起了車後座上的塑料袋,不出所料,那裡面裝的是mp5微型衝鋒鎗的備用彈夾,而且有七個之多。

    王成豪背上子彈帶,拖著後座的傢伙往遠處走去,這時,「馬自達」的火勢愈燒愈烈。

    王成豪把那個槍手拖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的背後,動作敏捷地搜了那人的口袋,沒有找到任何足以說明此人身份的證件,連駕駛執照都沒有。

    可是,在西裝上衣的裡側繡著一個「趙」字,看來這大概是他的姓。為了讓他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王成豪掏出打火機,打燃了火焰開始燒那傢伙的臉。

    槍手全身一抖清醒過來,發出微弱的呻吟,王成豪蹲下來,劈頭蓋腦地問他:

    「你這小子就是那個姓趙的吧!嗯?」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槍手喘著氣、口中不停地吐著血,瞪大了眼睛。

    「誰指使你來的?在機場襲擊老子的也是你小子吧。」

    王成豪問他。

    「休想叫老子說出來……補一槍吧……那樣還痛快……些。」

    「老子才不讓你痛快呢,除非你小子說出來,誰的命令、為什麼要幹掉我。」

    、「甭想叫老子吐出來……反正活不成了,還讓你小子得逞!」

    槍手趙上氣不接下氣他說著。又從口裡湧出一大口血,全身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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