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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章 文 / 零豬

    第五章

    郎雄接到監控總部的報告後,迅速的出發趕到了城南倉庫區

    憑藉著植入者爆發能力後的相互感應和游動監控車的幫助,郎雄順利的找到了這間倉庫。

    搶奪人體器官的殺人狂,這次絕不讓他輕易跑掉!

    但是當郎雄走進倉庫時,卻發現了和自己預料大相逕庭的場面。

    全身黑色裝扮的殺人狂好像已經奄奄一息,而且被四個具有明顯野獸特徵的巨大身影圍在中央,好像不是友好的樣子。

    而他們身邊的那個人怎麼會如此怪異?竟然沒有頭還站在那裡!而且,這個沒有頭的身體為什麼自己覺得有一點點的熟悉?

    當看到縮在角落裡的蜘蛛怪人時,郎雄的心中怒火勃發!

    沒錯!那是和傷害哥哥李傑的蜘蛛臉怪人長得一模一樣,這麼說起來,眼前這四個具有野獸特徵的變異人,應該也是地下基地的漏網之魚!

    沒錯!雖然和地下基地裡看到的虎人和蛇人長相差異明顯,但是絕對就是更加進化的版本!

    郎雄手中的狼牙匕首緩緩的抽了出來,一股冰冷的殺氣瀰漫在周圍!

    「上!先對付這個人!!」亞當在頭腦中對虎人和蟒人發出了指令,自己卻是毫不猶豫地跑向了另一端的倉庫後門!

    開玩笑,雖然眼前的四個變異人能力已經大大超過了地下基地的同類,但是自己可是親眼看過那個紅衣小子的變態能力,只能稍微拖延一下而已。

    再加上他背後的軍方組織,自己不跑難道等他認出自己?

    虎人和蟒人卻不知道這些,他們也沒有地下基地同類的慘痛回憶,況且作為思維受到上位者的支配,更是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郎雄。

    郎雄冷笑著,凝神發動了「超速!」

    一道紅色的身影像是飄動的霧氣,似有似無,四個變異人類只覺得剛才還站在眼前的紅衣少年身影如同消散在空氣之中!

    四個變異人類四下張望,口中吼叫不停,一種本能的恐懼感驅動著他們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揮動起尖牙和利爪!

    郎雄的心中湧動著殺氣,本來以為一切恩怨都已經在地下基地結束,但是沒想到眼前又碰上了這種調製之後的變異人!

    而且這四個變異人明顯就比地下基地的同類更為高級!

    「超速」的能力已經遠遠不是當初一開始的那種形態,郎雄現在對速度的利用已經進入了全方位。

    四個變異人的尖牙和利爪他視而不見,對方在他的眼中就是完全的不設防狀態。

    紅色的影子化成的霧氣突然消失!

    虎人和蟒人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郎雄的身影,他們簡單的思維沒有考慮更多,吼叫著衝向眼前紅色的少年。

    然而連一步都沒有邁出,他們就覺得自己頸部以下的部位完全失去了控制!

    四個巨大的身體就像是枯朽的樹幹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而他們的頸後,都顯露出一個血淋淋的黑洞,地面上則是掉落了四團混合著頸骨和脊髓的爛肉!

    郎雄甩了甩手中的狼牙匕首,幾絲血珠飛落在地面的塵土裡,他走到了蜘蛛怪人的眼前。

    看著這張長滿複眼的醜臉,郎雄的眼中殺氣毫不掩飾。

    「別!別殺我!」錢副院長覺得今天自己一定是活在噩夢裡:「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郎雄一次聽到變異人求饒,而且那形之於外的慌亂似乎並不是偽裝。

    「真的,我是被人注射了藥物,你看看!就是那種!那個箱子裡的!」錢副院長哀號著,拚命的求饒。

    郎雄轉身看去,卻看到廖逸生的身影正踉踉蹌蹌的消失在倉庫門前!

    「站住!」郎雄大喊一聲,追出兩步又回過頭來

    「你就在這裡!不許跑!」

    「是是!我不跑!」錢副院長呼出一口大氣,看著郎雄奔跑的背影,終於肯定自己逃過一劫。

    黑色的奧迪飛馳在道路上,廖逸生的半邊身體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知覺,但是他還是勉強用自己越來越模糊的雙眼看著前方。

    「欣欣……」

    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兒……

    車後面一道明亮的車燈照進車廂,廖逸生知道是那個穿著紅色賽車服的少年,但是他現在心中所想的,全都是趕回醫院見自己的女兒最後一面。

    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

    郎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前面奧迪裡的人影,他知道那個殺人狂受了重傷,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跟上去看看對方想要去哪裡。

    應該不是逃跑,郎雄這麼想到。

    也許是回自己的老窩?

    猛獸受了重傷後,都會返回自己的巢穴,難道這個人也有這種想法?

    遠遠的,前方出現了沙恩克紀念醫院的輪廓……

    奧迪的車身開始搖晃起來,顯見得裡面的司機已經開始喪失了駕馭能力。

    終於,奧迪停在了沙恩克紀念醫院的門前,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從車內衝了出來。

    郎雄緩緩的將杜卡迪停了下來。

    難道這個人要來醫院急救?

    廖逸生在空蕩蕩的醫院走廊裡行走著,黑色的口罩已經扔在了車裡,乾枯的血跡凝結在他的嘴角。

    腳步越來越漂浮,走不了多遠就要在牆壁上靠一靠,廖逸生知道自己的生命危在頃刻。

    郎雄慢慢的跟在她身後十米的地方,前面的這個人穿過了急救中心,避開了醫生的值班室,一路上顯得非常的熟悉。

    而他的目標,好像是醫院後半部的住院部病房。

    廖逸生一直走著,踉踉蹌蹌卻沒有倒下……

    自己的人生,就要走到盡頭了嗎?

    朦朧裡,是自己的少年時光……

    7歲隨父親到了國外,自己只喜歡看書,沒有朋友……

    21歲,就拿到了醫學部最高額度的獎學金,無視在自己面前飄來蕩去的女生靚影,沉浸在醫學的殿堂裡……

    25歲,獨立完成世界頂級的心臟手術,成為了最年輕的諾貝爾醫學獎題名人……

    28歲,用出神入化的技巧拯救了美國總統的生命……

    29歲,結婚5年的自己有了女兒……

    可是,妻子離開了,因為她不能忍受自己把家當作旅館的態度……無所謂……我已經記不起那個女人的樣貌……

    工作很忙……把女兒交給保姆,交給寄宿學校……留下很多錢給她……

    36歲,自己的父母車禍死了……很傷心……可是明天還要飛到歐洲參與一項重大的手術……

    40歲,自己已經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外科醫生……

    可是,為什麼如此的孤獨?

    因為我的身邊,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親人……都沒有了嗎?

    哦……我還有一個女兒……

    為什麼這麼想她?為什麼想見到她?

    我來了,來到女兒的學校……

    她還認識我嗎?

    這個漂亮的小天使是誰?為什麼對著我溫柔的笑?

    她說她的父親是最偉大的醫生,為了拯救生命好幾年不能見她一面。

    不是的,我的天使,你的父親只是個自私的、冷漠的混蛋,他只為了自己活著!

    可是為什麼,美麗的天使擁抱自己的時候,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她,怕是失去她……

    冰冷的病房,刺鼻的消毒劑,為什麼眼前這個胖胖的醫生說自己的天使得了不治之症?

    為什麼?要奪走我最後的親人?

    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罪孽

    請不要奪取她的性命。

    拿去我的,請讓她歡笑

    在天上的聖父啊

    寬恕我的罪

    郎雄跟著這個男人一步步的走到住院部最深處的特護病房。

    這個男人靠著牆壁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間隔越來越短。

    最後,這個男人停在一間特護病房的窗外……

    裡面隱隱傳來一個歡快的童聲……

    「王阿姨,我爸爸明天會來看我了嗎?

    以前他很多年沒來看我,我很寂寞,可是我知道爸爸是個最好的醫生……

    爸爸終於來看我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我們一起去玩,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我真是太開心了……

    王阿姨,你知道嗎?我還是覺得爸爸能在身邊最好……

    自從我得了病,爸爸總是愁眉不展……

    我今天可以走動了,王阿姨,明天爸爸來了,之前你要對他保密啊!到時候我要讓他驚喜一下!

    廖逸生帶著微笑,在窗外聽著女兒的聲音。

    自己的四肢已經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自己想要再看女兒一眼,可是卻再也邁不動腳步……

    一雙手扶在了他的肩頭,廖逸生扭頭回望,看到了郎雄沉靜的雙眼。

    郎雄扶著廖逸生走向特護病房的房門,很近,只有幾米的距離……

    終於到了,身邊的廖逸生已經失去了一切力氣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

    郎雄舉起左手,打算敲響房門,卻停在了半空……

    走廊裡一陣清風吹來……

    廖逸生的身體在清風中化成了片片飛灰,遠遠的飄散開來……

    灰塵很輕……沒有顏色……

    一粒白色的圓珠靜靜的留在了郎雄的手心,而那隻手本來是扶著廖逸生的腋下……——

    清冷的月色裡,郎雄駕駛著杜卡帝飛馳在道路上。

    最終,他沒有敲響那個房門。

    公寓裡,牡丹正在等待他。

    「小狼。回來了!

    「嗯!」

    「你留在倉庫的那五個變異人都已經被監控組妥善處理,明天就會運到基地,到時候好好審訊一下,應該可以找到幕後的黑手。」

    「嗯」

    「……小狼,沒抓到那個殺人狂也不要緊,反正監控組還在,下次還有機會的。」牡丹安慰道。

    「……我抓到他了……」

    「真的?小狼你真厲害!我還以為你沒精打采的是因為讓他跑了!呵呵,已經交給監控組了嗎?還是作戰處?」牡丹興奮的問道。

    「……都不是」

    「哎?」

    「他死了……在我的面前,化成灰塵……」

    「哎?這……小狼,你……嗯,我聽說植入者死亡後會化成灰塵的……這沒什麼……」牡丹以為郎雄是受到什麼打擊,急忙寬慰。

    「……我知道的,沒關係……不是為了這個……」郎雄思慮再三,終於和牡丹說了當時的情境。

    「是嗎……他的女兒真可憐……」牡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也被觸動。

    「這就是變成植入者的圓珠了」郎雄拿出那個白色的珠子說道。

    「嗯,之前都以為是個很普通的裝飾品,之後知道這麼神奇,卻又見不到了」牡丹拿起珠子看了看,又放回到茶几上,「不過聽說要一年以後,才能再次用鮮血激活,還是盡快交給總部吧!」

    「那是自然……對了,這邊要是沒什麼事情,我明天也一起回基地……」

    「我想沒問題吧,反正那個殺人狂也死了,另一個還沒什麼線索,這只製造幻覺的貓也被你抓來當了寵物&…」

    牡丹說著,一腳踩在呼呼大睡的黑貓尾巴上:「懶貓!大晚上睡覺,快去捉老鼠!」

    「喵嗚!」黑貓慘叫著跳了起來,一下子蹦到了茶几上。

    「哎!小心!」郎雄看到黑貓跳上來的時候碰到了那顆白色的珠子,向著茶几的一邊滾去……

    黑貓被牡丹踩了尾巴,雖然並不是很重,但是確確實實的嚇了一跳,上了茶几後,連忙又向旁邊的沙發跳去,就在黑貓的爪子打算踏在茶几邊沿借力跳起時……

    郎雄的手也正好伸到茶几的邊沿一把抓住了白色的珠子!

    「哎呦!」郎雄輕叫一聲。

    「怎麼了?」牡丹問道。

    「這只懶貓,正好抓到我的手了!」郎雄舉起手來說道。

    然而郎雄和牡丹的眼睛突然就像是被冰凍上了一般死死的盯住一個地方……

    郎雄的手心裡,那顆白色的珠子沾著一絲殷紅的鮮血,漸漸的融化在郎雄的手心……

    「這……這……」郎雄和牡丹目瞪口呆,這件事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這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聽說可以重複植入!」牡丹大叫道。

    郎雄用力的搓著手心,好像要看看能不能摸到那顆珠子。

    「而且這麼快!總部的實驗都是一年以後!」牡丹盯著郎雄:「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郎雄搓了半天,自然也是沒有什麼結果,他沉吟了一下,試探著盯住了茶几上的一個茶杯……

    「乒乓!」

    茶杯迅速的懸空移動,然後在牡丹驚訝的眼神中化成碎片的同時,紅月市監控組總部收到了新的信號

    「植入這信號發現……無法判別……」

    下午二時十五分,郎雄和牡丹乘坐的直升飛機降落在了嵩山腳下。

    他們的目標,就是坐落在嵩山的寶林寺。

    寶林寺,有「天下一名剎」之譽,始建於北魏太和二十年(公元496年)。

    寶林寺常住院建築在少溪河北岸,寺院宏大。從山門到千佛殿,共七進院落,總面積達3萬平方米。山門的正門是一座面闊三間的單簷歇山頂建築,它座落在2米高的磚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側門和八字牆,整體配置高低相襯,十分氣派。門額上有清康熙親筆所提「寶林寺」三個大字,更添一道輝煌的風景。

    昨天晚上那場出人意料的表演之後,牡丹通過專線連接了基地的魏長官。

    魏長官經過一夜的思考,終於在今天早晨派來一架小型直升飛機,並且給了他們一張聯絡卡

    「寶林寺德惠長老」

    郎雄和牡丹穿著普通的服裝,混在來來往往的遊客中間,一進山門,就看到一尊彌勒佛像供於佛龕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開,人稱「大肚佛」、「皆大歡喜佛」。神龕後面立有韋馱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寶林寺的護院神。

    過了山門,便是甬道,兩旁碑石如林,故稱碑林。錘譜堂就在山門內碑林西側,裡面有泥塑和木雕群像,演繹著寶林武術的發生發展及其赫赫功績等。百十個遊人在這裡參詳、合影,不過郎雄和牡丹與他們目的不同,自然是快步走向更深的地方。

    經甬道過碑林後便是天王殿,它是一座三間重簷歇山頂殿堂,外面有兩大金剛,內裡則是四大天王像,好不威武。青色的香煙裊裊,僧人們低沉悅耳的頌唱聲悠揚迴響,虔誠的信徒們在這裡參拜、隨喜。

    穿過天王殿,其後有大雄寶殿。殿內供奉著佛教釋迦牟尼、阿彌陀佛、藥師的神像,屏牆後面懸塑觀音像,兩側有十八羅漢侍立。大雄寶殿之後,又有藏閣,這是寺僧藏經說法的場所。殿前甬道有明萬曆年間鑄造的大鐵鍾一隻,重約650千克。

    當郎雄和牡丹的腳步在這裡也絲毫不停,打算再向內走的時候,兩名穿青色僧袍的僧人從一旁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再向內走乃是是禪房,是我寺僧人參禪打坐的地方,請您二位諒解,那裡並不對外開放。」

    「兩位大師……」郎雄連忙微微躬身施禮:「我們是和方丈約好,要拜訪德惠長老的,我二人名叫;郎雄、牡丹,煩請二位指引。」

    「哦,原來如此,裡面的西禪房,則是負責接待賓客的堂室。成法師弟,你帶二位施主暫且歇息,我去通報方丈。」其中一名略微年長的僧人客氣地說道。

    「是,正法師兄,兩位施主請隨小僧來。」面容略微年輕些的成法合掌施禮。

    僧人正法穩步離開,成法則是帶著郎雄和牡丹來到西禪房其中一間。

    奉上茶水後,成法和聲說道:「二位施主請稍坐,我師兄很快就能為二位通報,小僧尚有知客之責,招待不周。」

    說完話,成法告辭而去,郎雄和牡丹連忙還禮。

    直到成法退出禪房,郎雄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笑著對牡丹說道:「哎呀,一進這寺院,你就一聲不吭,害得我把平常看的武俠小說裡的對話都搬了出來。」

    「呵呵,我說呢,你今天這麼會說話,原來都是小說裡的。」牡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可是特意的,聽說寶林寺不是不讓女人進來嗎?怎麼也沒人攔阻?」

    「啊?有這種說法?我看到遊人中很多女性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

    兩個人雖然說說笑笑,但也不敢放得太開,因為已進入這片禪房,就和外面一般開放給遊人的地方不同,環境整潔肅穆,安靜非常。

    不一會兒,前去通報方丈的僧人正法已經返回。

    「二位施主,方丈已知道二位來此,既然是要拜訪德惠長老,小僧直接帶領二位前去,請~」說完話,躬身施禮示意郎雄和牡丹跟上。

    郎雄和牡丹心裡明白寶林寺的方丈還是不太願意和有軍隊背景的人打交道,自然是理解萬歲。

    成法領著二人向後山行去,一路上輕聲介紹者沿途的建築。

    過了法堂便來到方丈室,這是方丈起居與理事的地方,不過也只是比一般僧人略微寬敞些,一樣是青磚素瓦,只有幾株自然生長的樹木相伴。室內有1980年日本所贈的銅質達摩像。東側置放的是彌勒佛銅像,牆上掛有「佛門八大僧圖」、「達摩一葦渡江圖」。

    乾隆曾西渡洛水至寶林寺,即宿於此,並賦詩一首:「明日瞻中岳,今宵宿寶林。心依六禪靜,寺據萬山深。樹古風留籟,地靈夕作陰。應教半巖雨,發我夜窗吟。」

    達摩亭在方丈室後,是一座單簷廡殿式建築,相傳是二祖慧可,悟道達摩,斷臂佛前的所在。當年嵩山有位名叫神光的僧人,聽說達摩大師住在寶林寺,於是前往拜謁。

    達摩面壁端坐,不置可否。神光沒有氣餒。他暗自思忖:「古人求道,無不歷盡艱難險阻,忍常人所不能忍。古人尚且如此,我有何德何能?當自勉勵!」時值寒冬臘月,紛紛揚揚飄起漫天大雪。夜幕降臨,神光仍在寺外站立不動,天明積雪已沒過他的雙膝。達摩這時才開口問道:「你久立雪中,所求何事?」神光淚流滿面說道:「只願和尚慈悲,為我傳道。」達摩擔心神光只是一時衝動,難以持久,略有遲疑。神光明白達摩心思,就取利刃自斷左臂,置於達摩面前。達摩於是就留他在自己的身邊,並為他取名慧可。座單簷廡殿式建築名喚「立雪亭」,便是為紀念慧可斷臂求法的事跡而建。

    東配殿位於達摩亭西側,不過原本已經毀壞,現在的是1983年重建,殿內有「南無阿彌陀佛」的石像和「達摩面壁影石」。

    距離遊人經常活動的道路越來越遠,現在郎雄他們行走的,已經變成了窄窄的小徑。

    小徑蜿蜒穿行在樹林之中,兩邊經常可以看到一座座孤零零的石碑。

    「這裡是後山,很多長老歸隱的地方,一般很少有外人前來……」成法一邊走,一邊面容肅穆的對著郎雄二人說道。

    一座孤零零的青石禪捨出現在道路的一側,成法領著二人走到了青石禪捨之前。

    示意郎雄二人稍後,成法走進禪捨。

    很快,成法就恭敬地退了出來,對二人點頭示意後,竟然一言不發,沿著來路快步而去。

    「哎?大師!大師?」牡丹喊道。

    成法卻是猶如絲毫未覺,片刻間人影就已消失在小徑的轉角處。

    「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個和尚!」牡丹嘴裡嘟囔著。

    郎雄皺著眉頭四下張望,這座青石禪捨並不是很大,但是格調肅穆端正,堅硬的青石表面已經被風雨侵蝕出明顯的印記,修建的時間自然是不短。

    良久,寂靜無聲,彷彿郎雄和牡丹兩個人真的被甩在了這裡。

    「到底是……」牡丹終於不耐煩了,打算走上去推來禪捨的木門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驟然之間……

    「阿彌陀佛」

    一聲低沉的佛號。

    但是郎雄和牡丹來年兩個人卻如同被閃雷擊中,耳中嗡嗡作響!

    彷彿是一道無形的波紋蔓延開去,上百隻小鳥從附近的樹林中尖叫著飛出來,成群在空中驚慌的飛舞,最後不約而同的的逃去了遠方……

    然而這一切郎雄和牡丹卻都沒有注意,他們兩個人吃驚的相視一眼,嘴裡吐出了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植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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