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章 文 / 零豬
第十章
嘍囉發出了慘叫般的聲音，正打算把一支看來是艾弗約翰牌左輪槍，對準王成豪。
王成豪面帶笑容地扣動了板機。
雖然有消音器裝置，槍聲是大大減弱了，但子彈的衝擊波還是很歷害的，三五七穿甲彈貫穿了嘍囉的右前臂，當然骨頭粉碎了，就連房門都打穿了。
嘍囉發出了像禿貓般的叫聲，丟掉了手中的艾弗?約翰牌左輪槍，一屁股坐在地下。
「饒命，不要打我……」
他帶著哭聲乞求。
蘇珊在王成豪開槍射擊的一剎那就嚇昏過去了。
王成豪對嘍囉嘲笑他說：
「喂！把那破槍撿上，你左手不是還能用嗎！」
嘍囉哭得更大聲了。
「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
王成豪槍口對準掉在地上的那支艾弗?約翰牌的左輪槍，放了第二槍。
子彈命中了槍，特氟綸加工的穿甲彈頭一下子就把手槍擊爛了，子彈的衝擊引起了那支手槍中的子彈爆炸，把整個槍炸得粉碎，碎片飛向四周的牆壁。
嘍囉翻個白眼就昏過去了，前褲被尿濕了一大片。
王成豪，他那支柯爾特槍的彈倉裡，不只裝有特氟綸子彈，現在，他取出三發開花彈，裝了進去。
王成豪把手槍緊貼腰間，打開了房門。
走廊的盡頭在樓梯口附近，有三個男的，貓著腰，握著手槍，他們一見到王成豪伸出頭來，立刻一起扣動了扳機。
王成豪敏捷地把頭縮回寢室。
樓梯附近的人，由於驚慌，把手槍中的所有子彈一個勁連續射完。
傳來了三支手槍的空擊發聲，還夾雜著擊發子彈殼的聲音，王成豪乘機跳到走廊上。
他單膝跪地，用左手撥動擊錘，在半秒之內連發三彈。
三個男子的右肩部都被射碎，慘叫著倒下了，滾下樓梯去。
王成豪快步衝向樓梯，向樓梯下的三人補射三發，而且用的是鉛頭彈。
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三個人，就在樓梯轉彎處地地板上疊成一堆，呻吟著。
王成豪，從掉在走廊上的三支手槍中，用左手撿起一支使用方便的，高標準牌d型22口逕自動裝彈式手槍。
那支槍的彈倉、彈膛卻是空的，槍栓是拉開的，但是，被打中了的槍手丟下的，裝有十發子彈的備用彈匣就在地上。
王成豪抽出手槍的空彈匣，放入口袋，將備用彈匣壓進槍中。
於是，他右手握著柯爾特，左手握著d型手槍，慢慢走下樓梯去。
當下到樓梯轉彎處，三個男人慘叫著，都拚命想鑽到其餘二人的身體下面。
王成豪威嚇他說：
「你們三個都把口袋裡的東西摸出來，誰要裝怪就打死誰。」
「……」
這三個人驚慌失措。
王成豪用左手握著d型手槍，放了一槍威嚇他們。
「不要磨磨蹭蹭，想死嗎？
「別開槍！」
這三個男的都用那只沒有受傷的左手，掏出自己口袋中所有的東西，有錢包、駕駛執照、裝有子彈的彈匣等等。
王成豪細心地將錢包和子彈都放進了自己的衣兜中。
「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吧！」
說罷，向每個男人踢了一腳，讓他們昏迷過去。
王成豪下到了一樓，趕到一樓門廳來增援的嘍囉們，一見到王成豪，爭先恐後落荒而逃。
有一個跌倒在地，仰面朝天的嘍囉，拚命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王成豪走到離他十五米遠的地方站住了。
他把d型手槍換到右手上，於是，以那個嘍囉的右腿為靶子，進行試射——那是一次很認真的瞄準。
第一發子彈就打進了嘍囉的右膝蓋，第二發子彈也幾乎打在相同部位。
那嘍囉挨第一槍時，就嚇得屎尿失禁，而昏迷過去。
王成豪發現這d支型手槍的著彈點，當距離十五米時，向下錯位約十公分，這次他把瞄準點微微偏上，又打了第三發。
第三發子彈命中了大腿。
王成豪從槍裡抽出彈倉，把子彈帶中的二十二口徑的高速彈填入手槍，同時，給備用彈匣裡也裝上了十發子彈，把柯爾特插入了夾套裡。
他從後門走出了這一幢外觀象觀寓的愛情旅館。
遠處有幾個人尾隨著，可是，每當王成豪回過身來，那幾個人就拚命逃跑。
王成豪跑了一陣，來到了一片昏黑的空地前，他緊貼牆身站定了。
片刻後，有一個尾隨者正打算走進那片空地，王成豪左手一伸，揪住那男人的長髮，把他一把拖到空地上。
王成豪用腳踢他的腰部和腹部。
那男人的太陽鏡立即被踢飛掉，此時此刻不要說想要呼救，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當那男人剛剛能喘氣時，王成豪的鞋尖就塞進了他的嘴巴。
雖然他被這突然的襲擊嚇得心驚膽戰，但仍不忘把手伸向後褲包，可是，當他意識到有一支手槍的槍口已經抵住他的眉心時，他一下就垮了。
王成豪用皮鞋在他的口中攪動，那男人的嘴巴立刻變得血肉模糊，王成豪抽出腳，搜出了那男人後褲包的勃朗寧零點二五自動小手槍，把它甩到牆那邊。
然後奪取了錢包裡三萬元左右的現金。
於是，王成豪對準男人的背脊踢了一腳。男人甦醒過來了。
他口吐血泡說：
「別開槍……」
王成豪問。
「你是哪個組織的？」
「東光會的。」
「東光會，那麼告訴我，東光會經營的大店有哪幾種？」
「你……你要幹什麼？」
「放明白點，是我在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就是稱響尾蛇的安。我的頑強是有名的。
你讓我吃這樣的苦頭，你就得小心點，我是不會罷休的，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你。」
「我才不想讓你殺了。好吧，我也不問你了，馬上打死你算了。讓我們在地獄裡再見。」
王成豪裝出用食指扣動扳槍的樣子。
安的虛張聲勢就像穿了孔的氣球，一下就癟了。在地下打滾打算逃跑。
「別開槍……算了，不要殺我。」
王成豪逼近說：
「那就要老實回答，」王成豪即使不盤問安，也已經從喬萬尼?萬丘拉那裡得知，東光會的主要的服務行業商店是在哪裡。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再問問東光會的成員，眼前就可以問問這個安。
安一邊吐著血痰，拚命地提供情況。
王成豪問完後，就把安的十根手指都折斷了，讓他暫時無法使用刀槍。
王成豪丟下昏死的安，從一片空地穿過另一片空地，終於來到日出街的大路上，要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說：
「開到本牧十二天街。」
d型手槍當然早已插在褲腰帶上，用上衣遮藏起來。
出祖車從關內出發，通過中華街入口附近的吉濱橋，又渡過泥濘的崛川河，沿著元町街區的邊緣，終於開到了本牧大街的立交橋附近，路的一角，是由手派出所。
司機有氣無力他說：「這前面就是十二天街了。」
王成豪回答說：
「就在這裡下，停車。」
出租車胡亂地停下，王成豪付了車款就下了車。路的斜對面，有一個較大的汽車加油站，那後面，是一大片美軍的軍事設施。
左邊也有很多美國海軍基地和陸軍運輸部隊的軍事設施。
王成豪走進了本牧十二天街區的一條小街，那條小街是面向美軍和與美軍作伴的紅月女郎的歡樂街。
這裡夜餐店和酒巴林立，酒巴前站著那些拉客的濃妝艷抹的女郎。這一帶本是東光會同黑狼組這些暴力集團的勢力範圍的複雜的分水嶺。他們在這裡都是在經營大麻、海洛因直到色情影視片等等。
王成豪沿著「雷神之魂」搖擺舞俱樂部的階梯往下走去。俱樂部設在地下，是東光會經營的推開厚厚的大門，裡面是帳房和衣帽間。衣帽間內站著三個男人，一望而知是店裡的保鏢。
他們用審查的眼光打量著王成豪。
帳房裡售票的是個漂亮姑娘。
她向王成豪說：
「入場費一千元，包括免費飲料一懷，再需要甚麼，請在店內當場購買。」
「明白了。」
王成豪遞去一張一千元的鈔票，並接過那張免費飲料票。
推開裡面的門，香煙和大麻煙的煙味撲鼻而來，同時，搖擺舞曲的強節奏震耳欲聾。
迷綵燈的五顏六色的燈光，忽明忽暗。門的左邊有十幾張小圓桌，坐在那裡的客人都成雙成對地擁抱著，親著嘴，蠕動著身子。
右邊是舞池和酒巴。
酒巴的櫃檯面上，鋪了鏡子，那上面有五個搖擺舞女，正在瘋狂地扭動身子，她們袒露著上半身，只在大腿間遮了一個所謂的游泳褲。
不論座位上的，還是舞池裡的客人，大多很年輕，舞池周圍有不少單身男女客人，正在物色自己的舞伴。
坐在酒巴櫃檯前的高凳上的客人，大多是中年以上的男人，他們抬頭仰望著搖擺舞女的晃動的乳房，或者俯視著鏡子中反射……女們的大腿……，忘平所以。
王成豪在一張靠角落的桌子邊坐下，桌邊還坐著幾個先到的客人。有的陶醉在大麻煙痛之中；有的正抱著女人在狂吻亂摸，沉緬於**的刺激。
男招待走進來，撿起放在桌上的飲料票，並問。
「要可口可樂，還是要果汁飲料？」
王成豪答：
「要桔子飲料。」
他觀察著周圍，不到二十分鐘就聽出客人同招待之間買大麻時的暗語，叫做「強力香煙」，而且發現這裡一支大麻煙竟要敲客人七百元的竹槓。
王成豪叫來男招待，模出一張五千元的鈔票，並說：
「給我買幾……強力香煙』……」
年輕的男招待凝視著王成豪說：
「知道了。」
說罷，拿起桌上的鈔票，走進酒巴側門裡去了。
隔了一會兒，男招待拿來一個高級錫紙口袋。王成豪撕開封口一看，裡面有七支大麻煙，他把煙上招待找零的一處一百元硬幣推了一下，對招待說：
「找錢不要了，給你。」
招待不太高興的把硬幣放在衣兜裡，走了。
王成豪取出一支捲得很鬆的大麻煙，將煙絲抖一點在左掌上，一看就知道是粗劣品，甚至摻有艾蒿葉絲。而總部批發下來的東南亞產的大麻葉絲，只有很少一點，大部份好像是紅月產的大麻。
王成豪想，這種大麻煙，要過一次癮，不抽它好幾支是不行的。
於是，他把那支大麻煙的前端擰開，用打火機點上，深深地往肺部吸入一大口，喉嚨感到火燒火辣的，的確是等外品。
王成豪盡量往肺部深吸，幾乎不往外吐煙，對於偶爾也抽點大麻的王成豪，這種大麻煙簡直無效。
一支煙抽完了，他背靠牆，閉上眼睛，靜等了二十分鐘，也仍然感覺不到大麻煙的煙勁。
王成豪叫來了剛才的男招待。
招待板著臉問道。
「甚麼事？」
王成豪說：
「這傢伙沒勁，退給你，你給我換真的來。」
說罷，就把錫紙口袋遞給他。
「客人，說些不講道理的話，就麻煩了。你是想說，這個煙不是真的嗎，你想故意找茬嗎？」
王成豪平靜地回答說：
「這傢伙本來就不是真東西，是假貨，混的雜物大多了」招待惡狠狠地盯著王成豪，用右手向同夥做了個手勢。
混在客人中靠牆站的四個保鏢走了過來。
「出甚麼事啦？」
其中看上去年齡最大的一個以威嚇的口吻問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