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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一章 文 / 零豬

    第十一章

    招待提起王成豪退回來的那個錫紙口袋回答說:

    「這個混蛋,他說我們的貨不是真東西,故意搗亂。

    保鏢頭子嘮嘮叨叨說:

    「客人,你可說得太怪了,我們店可是憑良心作買賣的,是信譽不錯的店,你的說法有什麼根據?」

    王成豪回答:

    「剛才抽了一支試試,一點沒煙勁。」

    保鏢堆著笑臉說:

    ……是呀,是呀……看來話要長一點,是不是請你到辦公室去一下,在那裡再抽一支試試,要是還沒勁,我們就把錢道給你。」

    「可以,你帶路吧!」

    說著王成豪就站起來了。

    保鏢們盡量壓住自己生氣的表情,說:

    「請,請!」

    一齊走到酒巴側門前。

    保鏢頭推開門說:……「你先請……」

    他想讓王成豪先進走廊。

    王成豪故意向他們做個苦笑,並說:

    「不,讓我最後進去,我不想讓人從背後襲擊我。」

    ……說哪裡去啦……」

    「反正我走在最後。」

    「那麼,就照你的意見辦。」

    保鏢頭第一個走進走廊,其餘三個也跟著進去,王成豪最後進去,招待從外面關上門。

    走廊有十多米長,左右兩排都是門,盡頭的門最大。

    他們通過走廊盡頭的門,進入辦公室。那是一問寬敞的房間,由於是地下室,當然沒有窗戶。房間的盡頭是一個大金庫,那前面有一張辦公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轉椅裡,一雙腳蹺在桌子上。

    有一個保鏢關上門並鎖上,頃刻之間,保鏢們收起笑容,露出凶相。

    保鏢頭將王成豪一把推到右邊的沙發上,並吼道:

    「給我坐下,你這個王八蛋!」

    本來對王成豪來說,這一推根本不在話下,但他卻故意裝成搖搖晃晃,跌坐在沙發裡。同時,他用上衣的下擺,遮住插在褲子皮帶上的d型自動手槍,免得讓他們看到,還故意膽怯他說:

    「不要動手嘛!」

    「這混蛋敢……們開玩笑,……你這小子,跟我們店有甚麼過不去,敢對我們賣的大麻煙挑漏眼,這回給你全身放鬆放鬆,你設想到吧?」

    保鏢頭就像連珠炮一樣罵著。

    這時,坐在大辦公桌邊的男人,撐起身子問道:

    「是嗎?這傢伙竟然對我們賣的東西挑起漏眼來了嗎?」

    另一個保鏢回答說:

    「是的,經理。」

    被保鏢叫做經理的那個男人冷冷他說。

    那好哇,這間屋是完全隔音的。狠狠地揍他一頓,那傢伙肯定要大聲慘叫,反正聲音傳不出去,你們想……干就怎麼幹……不過,等一下,這個混蛋是否故意到我們地區來搗亂的,真是那樣,我們要讓他供出來,是受哪一派的支使。

    保鏢頭恭恭敬敬的向經理點頭。

    「按您的吩咐辦。」

    當保鏢頭轉身向王成豪時,突然發現王成豪的腿上已經放好一支d型自動手槍,臉上立刻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當保鏢頭和另外二個保鏢背向王成豪時,他就閃電般地抽出了手槍,而監視著他的保鏢要想摸槍都來不及了。

    王成豪朝著一群嚇得呆立不動的傢伙說。

    「怎麼不說話呢?」

    那五個男人,當然包括那個叫經理的大漢,都像魚缸裡缺氧的金魚那樣,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成豪微著笑說:

    「你們說這間屋完全隔音,是否當真,我來試一下。」

    說罷,接連扣了兩次扳機。

    二十二口徑的手槍的發出火光,帶著清脆的槍聲吐出了空彈殼。

    保鏢頭的下身連中兩槍,發出慘叫,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隔著褲襠摀住傷口,由於極度的恐怖,發瘋似的瞪著眼睛。

    經理,好像剛剛從惡夢中醒來,把右手伸問辦公桌的一角,想按警鈴電鈕。

    王成豪對著經理連扣三發,右手腕中兩發,正手腕中一發——這些都發生在一瞬間。

    經理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王成豪敏捷地轉向站著的三個保鏢。

    有一個保鏢已從腋下的槍套裡,把手槍抽到外面,甚至槍口都對準了王成豪。當王成豪轉過身來,他又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了。

    王成豪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向他說:

    「你打呀!」我願奉陪。」

    那男人全身發抖。

    王成豪又挑釁他說:

    「喂!你該擺出架勢未,讓你的同夥見識見識吧。」

    「混蛋!」

    那男人終於吼出聲音,舉起右手,想把槍口瞄準王成豪。

    可是,由於極度的驚嚇,手腕就像鉛一樣重,動作失去協調。

    王成豪卻穩穩的,不慌不忙地,只用一發子彈就貫穿了那男人的眉心。

    那男人眉心穿了一個小孔,拋開手槍,仰面倒下。

    另外兩個保鏢,雙手抱頭,哭哭啼啼哀求道:……「饒命……求您啦!」

    ……「您別開槍……」

    王成豪站起來,走到那兩個人的背後,用腳狠踢兩人的後腦、頭蓋骨都幾乎被踢碎了的保鏢,立即昏過去了,那樣子一兩天是甦醒不過來的。

    保鏢頭喪魂落魄盯著自己叉開的、兩腿之間被血染紅的褲襠和淌在腿問的鮮血,口中不停地流著唾涎。

    王成豪取走了保鏢頭的手槍,同其他保鏢的槍一起,丟進了垃圾箱。

    王成豪把大個子經理拖到保鏢頭旁邊放下,搜了他的全身,取走了匕首和錢包。

    那把匕首,是德國「索裡根?亨克爾」廠出品,刀刃有四英吋長,折疊成獵刀。

    王成豪拉開獵刀,雖說獵刀材料是用的可鍛鑄鐵,但是刀刃很鋒利。他用刀尖把經理的腹部的厚脂肪層,連同襯衫一起,割開了一條深約五公分,長約十公分的口子。

    鮮紅的血,從切口中噗哧噗哧往外湧。

    王成豪收起獵刀,放進自己的衣兜,又回到辦公桌邊,拉出抽屜,翻看裡面的東西。

    他找到了一串看來是開金庫的鑰匙,他把鑰匙插入金庫的鎖孔,旋轉了一下,鑰匙能轉動,還傳來了鎖被打開了的聲音,可是,由於還有號碼轉鎖,金庫的門沒有被打開。

    王成豪從抽屜中找到了一瓶食鹽和一瓶胡椒,拿著兩個瓶子回到了倒臥在地的經理身邊。

    他用手掰開經理腹部的切口,把鹽和胡椒全部撒在傷口上,然後,又用腳去踐踏傷口。

    經理發出淒厲的慘叫,醒了過來。

    經理的一雙眼睛,朝外突出,像一個甲亢病的嚴重患者,長著兩片厚厚嘴唇的嘴巴,不斷發出慘叫聲。

    王成豪邊往d型手槍的彈匣裡裝填子彈,邊問道。

    「感覺怎麼樣?」

    經理斷斷續續、竭盡全力才說出了勉強能聽懂意思的話。……「救……………子手……………是……的……刺客………」

    王成豪平靜地命令道:

    「你願意給我打開金庫嗎?打開號碼鎖。」

    俱樂部的經理喘著氣說:行…」算了……別提那種不可能的要求,我要是開了金庫,那我們組織就會把我千刀萬剮的。」

    「你這人真怪,那你的意思說,寧可讓我把你殺掉?我沒想到,你是個被虐待狂。」

    王成豪說罷,開槍打掉了經理的右……

    經理再次發出慘叫.褲襠尿濕了一大片。

    王成豪命令說:

    「喂,快打開金庫的號碼鎖!」

    雙腕都中了槍的經理哭嚷道……

    「手……手動不了。」

    王成豪用冷酷的聲調說:

    「沒那麼矯氣!我的這把槍的口徑才二十二毫米,又不是三五七型的四十四毫米大左輪,手指是動得了的,好啦,站起來。」

    大個子經理哭哭啼啼慢慢地站了起來。由於腹部的脂肪層被獵刀割開一個口子,所以,痛得他不時的發出氣絕的慘叫聲。

    王成豪在經理背後間隔二米的地方。終於都走到了金庫跟前,經理抬起左手,試圖打開金庫的號碼鎖,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王成豪警告說:

    「你故意磨時間是沒有用的,這次再打不開,我就在你背脊上打上二三發,到那時候,你這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過了。」

    號碼鎖終於打開了,經理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金庫的門上,當門一打開,身子順勢就衝了進去。

    金庫的第三格裡藏了一支毛瑟大型自動手槍,經理的右手伸向那支槍。

    王成豪對準經理的腰椎打了一槍。

    經理連槍都沒有摸到就癱在地下。看來,他自知也活不成了,橫下一條心,破口大罵:

    「你這條瘋狗!你要殺就殺吧!」

    王成豪根本不理他,反正這小子後半輩子活下來也是個殘廢。現在,王成豪關心的是金庫。

    金庫裡,現鈔不大多,紙幣有二十萬光景。但是,甦醒藥、麻藥這一類的針劑,有幾百支,內裝大麻捲煙的錫紙袋也有幾百個。湊巧的是,金庫的最低格,還有一個大旅行包。

    王成豪用腳踢開了經理,往空旅行包裡裝票面五千以上成捆的鈔票、大麻煙卷——他先拆了一袋確認了一下,還有幾十支針劑。

    經理還在吼叫:

    「你說!你給我說,你這混球,究竟是哪個組織雇來的?」

    「喂!你安靜一下,好嗎。你簡直煩死人啦。」

    王成豪說完就拉上旅行包的拉鏈,接著又給d型手槍的彈匣補充子彈。

    經理又害怕起來,喘著氣說:……「算了……別再打我了……」

    這時,王成豪又問:

    「這裡海洛因賣甚麼價?」

    「……店不賣這個……因為店裡女的佔多數。」

    「不光指你的店,東光會的其他店,海洛因的零售價實多少……

    「……」

    「你真想死嗎?」

    經理呻吟道。……「別開槍……每小包四千元。」

    小包通常只裝有0.05克,而且純度很低,最多不超過30%。

    黑手黨的紅月支局下屬各站批發給地方暴力團時,純度99%的海洛因,每克紙幣一萬元,而一克加上輔料,可以分成一百二十包,所以,一克純海洛因的最後售價可達五十萬元——驚人的暴利。

    「原來這樣。那麼,甦醒劑的價呢?」

    王成豪又追問。

    「你就不要問了。」

    「是嗎?」

    王成豪又開……打掉了經理的……。

    「別開槍了……千萬別開槍了……甦醒劑的原粉以……30萬的價零售,溶在蒸餾水中做成針劑………」

    王成豪把嘴唇咬得緊緊的。

    甦醒劑的原粉即鹽酸麻黃素,紅月各站是以每克5千元批發給地方暴力團的,而最後的零售價竟高達60倍。

    經理由於極度恐怖而再次昏迷過去。

    王成豪取出了金庫裡那支二十響毛瑟槍,退後幾……把槍口對準了殘留在金庫中的甦醒劑…………

    王成豪開始掃射……幾乎是本能地掃射。

    到處飛濺的玻璃碎片,把那些沒有掃射到的針劑也憧爛了,針劑裡的藥液都流了出來,空氣中飄蕩著菲洛滂特有的氣味。

    毛瑟手槍的彈匣、槍膛都打空了,王成豪順手丟掉它,又重新握起自己那支裝有消音器的柯爾特三五七左輪槍。

    他把d型手槍插在腰間。

    他右手握槍,左手提旅行袋,走向門口。因為是地下室,當然不可能從窗戶脫身,他拉開厚厚的門,外面是走廊。他用拇指扳起柯爾特槍的擊錘,一下跳到走廊上,立刻匍匐在地以防遭到襲擊。

    但走廊上空無一人。

    因為,店員們確信,王成豪一定讓保鏢們好好收拾一頓,所以誰也不來。進門時。王成豪在衣帽間碰見過三個保鏢,也來出現。

    王成豪敏捷地站起身來,穿過走廊,打開通店堂的門,將柯爾特藏在上衣的下擺裡。

    店堂裡正起勁地跳著搖擺舞,男招待們看到王成豪出來,臉上就像見到幽靈樣的驚異表情。

    王成豪快步來到衣帽間的側門前,又從上衣內摸出手槍,並用握槍的右手推開了門,衣帽間的三個保鏢驚慌失措,有的把手伸向腋下,有的伸向『臀』部,都想拔槍頑抗。

    王成豪用腳踢上門,用柯爾特手槍對準他們,威嚇道:

    「想死嗎?」

    有兩個保鏢慌張地把手舉到頭上,只有一個人彎著腰,正在從腰間槍套裡拔手槍。

    王成豪當然不是那種等著別人槍口對準自己的初出茅廬的槍手。

    柯爾特槍的扳機被扣動了。

    被消音器減弱了的槍聲,顯得低沉,但是,三五七大口徑子彈的威力,把那反抗保鏢的頭都打爛了。

    那鏢保的額頭頓時飛掉了,頭蓋骨的碎片濺滿一牆,血和腦漿飛濺到帳房裡售票姑娘的身上,她驚叫一聲昏過去了。

    舉手投降的二個保鏢,由於過度的驚嚇小便失禁,呆若木雞。

    王成豪左手提著旅行包,走出店門,登上階梯,手槍也收拾到腰問的槍套中。

    但是,王成豪右手模著槍把,沿階梯而上。來到街上,立即走進一塊空地,又轉到歡樂街的後街上,才叫了一輛出租車,坐上了車。

    途中,他多次換乘出租車,最後來到了南區的弘明寺才下車。沿大岡川徒步走去。

    靠近中裡街,在大岡川和京濱快車鐵路之間的一個地段,有一棟水泥院牆的小住宅。

    為了這次汪務的需要,黑手黨用假姓名租借了這棟住宅。

    當王成豪沿著幽黑的道路,走進這棟住宅時,他立刻又拔出柯爾特手槍,將槍把抵在腰問。

    住宅的大門並未拴上,庭院裡雜草叢生,面積不大,約可停下三部汽車。

    王成豪按照喬萬尼所說的那樣,掀起了大門前的一塊鋪地石板,石板下放有一個塑料布小包,從中取出了一串鑰匙。

    房子不大,是一棟鋼筋水泥建築,但外牆上都貼上馬賽克。

    王成豪用那串鑰匙中的一把,打開了住宅裡的鎖,抱起旅行袋。當把門拉開時,他貓著腰,做了一個準備還射的姿勢,但是,屋內並沒有伏擊者。

    王成豪在大門間內,單膝脆地,足有好幾分鐘,在漆黑的室內倒不需要為他人操心了。所以,他似乎精神一下都清新起來了。

    看來,這房子沒問題,於是,站起身來,扭一下電燈開關。

    這套小住宅一共只有三間,十二張塌塌米大小的客室和八張大小的臥室,以及四張半大小的廚房兼飯廳。

    此外,還有帶浴盆的盥洗間。冷庫和食品櫃裡放滿了各種可樣的食品罐頭、各種清涼飲料、好幾種酒。

    王成豪走進臥室,打開壁櫃的門,拿來一個踩腳台。

    放進壁櫃裡。

    他走進壁櫃,登上踩腳台,用手掀開壁櫃的頂板,就形成通往屋頂的洞口。

    王成豪把旅行袋搬到頂篷上,並從旅行袋裡取出五十萬現金,少量的大麻和菲洛傍,放進自己的衣兜。

    他從天花板上下來,將壁櫃的頂板照原樣蓋好,關上了壁櫃的門,和衣仰面躺在床上,這時,突然想喝點酒,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廚房裡的啤酒,威士忌沒有摻毒藥,只得忍住了。

    今晚決定休息,因為到街上去,說不定會碰上那些正在拚死拚活搜查他的東光會的成員。

    王成豪關掉了臥室的燈,室內變得一片漆黑,他拿起沙發上的墊子,再加上毛毯,在床上做了一個有人臥床的偽裝。而自己則鑽入床下和衣而睡。

    睡在地板上極不舒服,又把床上的枕頭拿一個下來,墊在頭下。

    正要昏昏沉沉入睡時,放在床邊的電話鈴響了。

    王成豪最先沒管它,但電話鈴一直響個不停,他從床底爬出來,拿起電話筒。

    王成豪只是拿著話筒,沒有講一句話。

    這時,電話裡傳來了喬萬尼?萬丘拉的聲音。講的是暗語「桑塔?克魯斯。」

    王成豪按規定回答。

    「桑塔?瑪麗姬。」

    喬萬尼用沉痛的聲調告訴他:

    「賈柯莫?比拉遭殺了。」

    王成豪嘟噥道:

    「你說甚麼。」

    比拉是派在紅月市的黑手黨秘密特派員的頭子,這次他為了向總部匯報紅月支局所發生的情況,親自回到新阿克城,按預定應該明天回到紅月。

    「……真的,主啊……」

    喬萬尼還說了一聲阿門。

    王成豪問:

    「是在新阿克城被殺的嗎?」

    「不是。事情出在紅月市。比拉把回……時間提前了……很可能,他己發現有刺客盯他,才改變了行程計劃,他是今晚到的紅月市國際機場,他走下飛機舷梯,走上機場的大客車,正在去空港大樓的途中出事的,」「那大客車裡,裝有高威刀的炸彈。看來不像定時裝置。

    恐怕是遙控引爆的,否則,時間不可能計算得那麼準確。」

    喬萬尼又作了以上說明。

    「那麼,比拉不是粉身碎骨啦?」

    「正是那樣,而且還被燒焦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

    「紅月支局同我聯繫過了。」

    王成豪又說:

    「誰殺害了賈柯莫?當然不知道吧。」

    喬萬尼換了一種語氣。

    ……呀,真遺憾……已經讓紅月支局派他們的……進行追查了……可是,你今晚好像大幹了一場吧?」

    「也算吧。」

    「東光會大動千戈正在追拿你。」

    喬萬尼話題一轉,問道:

    「你調查的情況怎樣?」

    王成豪回答說:

    「很遺憾.從新阿克總部接到國際電話,指示我,有關調查情況一律只能直接報告紅月支局。」

    王成豪心裡想,連喬萬尼都不可信任了,假如連賈柯莫?比拉都遭到暗算的話,那就意味著在紅月市的紅月支局的成員中,很可能出了叛徒。王成豪越來越感到,在紅月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第二天,王成豪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週身酸痛,起床後,做了一陣柔軟體操後就恢復了。

    王成豪把從東光會槍來的大麻煙,取出百來支,又把搶來的菲洛謗針劑取出二十多支,用泡沫塑料裹成小包。

    小包中附了一封信,信中要求對寄去的物品作純度分析,當然,小包是寄給黑手黨紅月市支局的一個秘密聯絡點。

    而寄出人的姓名、住址都是亂寫的,以防在郵寄過程中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王成豪在井上谷上街的郵局寄出了小包,然後,到京濱特快鐵路井土谷站附近,買牛奶、麵包和好幾種報紙,還左商業街附近的一家小動物商店,買了一條紅月小柴犬,然後,把「銀行」咖啡館寄存櫃的鑰匙藏在大岡川石堤的一個裂縫裡,辦完這些事後,又回到弘明寺的藏身處。

    他打開了冷庫裡的好幾種肉罐頭,每種都挖出四分之一左右,餵給剛買來的小柴犬吃。

    小柴犬把這些肉都吃光了。假如罐頭中有毒,吃後到毒性發作還有一段時間,所以,王成豪就先吃著買來的牛奶和麵包,翻看著買來的報紙。

    報上關於紅月市空港大客車爆炸事件,造成二十多人死亡的報道,只簡單地提到了賈柯莫?比拉(即總部派到紅月市的特派員)的死。

    正因為是秘密特派員,所有的報紙都不知道比拉的真實身份,而是以紅月市麻布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報道的。

    專家們和評論家們紛紛發表見解,說埋藏炸彈的罪犯很可能是赤旗軍派,或者京濱安保派等恐怖組織的成員——王成豪看後,啞然失笑。

    看完報,他打開了收音機,在新聞報道節目中,又公佈了空港大客車爆炸案的搜查經過,有關罪犯,未作任何報道。

    小柴犬做出要喝水的樣子。王成豪取出冷庫中的果汁和啤酒,混在一起讓它喝。

    最先,狗不願意喝,大概太渴了吧,後來還是把混合飲料喝完了。

    又過了一小時,小柴犬毫無中毒症狀,這樣,王成豪才把已打開的肉罐頭和啤酒都吃下去。

    為了等待夜幕來臨,王成豪只好在床上躺了下來。

    睡在床上是要舒服得多,王成豪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柴犬的叫聲又把王成豪吵醒,看樣子小狗要去撒尿,他牽著皮帶,讓狗在小屋庭院裡轉了一圈,讓小柴犬撒完尿。

    夜幕降臨了,王成豪用濕毛巾擦拭全身,開始做化妝準備,他從腰間槍套裡,抽出柯爾特左輪手槍,先將彈也裡的子彈取出,檢查槍支的轉動是否可靠。

    他又檢查了那支高標準d型手槍,然後插入腰間,帶上美國「雷邦牌」鍍銘綠色打獵眼鏡,走出了藏身的住室。

    王成豪坐上電車,故意先在富岡,在那裡下了車,轉換三次出租車,最後去了川崎。

    川崎車站前的歡樂街,也是東光會的勢力範圍。

    二見澤走進一家名叫「桑?潔爾曼」晝夜餐廳,位於小川崎街區一條電影院街的旁邊的胡同裡。所謂晝夜餐廳,是為通宵營業找了個好聽的借口,那裡實際上僱用了很多業餘陪客女郎以及假裝成顧客的陪酒女郎,所以,它既是夜酒吧,又是餐廳。

    那家餐廳共四層,地上三層和地下一層。三樓上有輪盤賭、保齡球場,以及各種自動賭博娛樂機,靠這些獲取了巨額利潤——王成豪是從喬萬尼處獲悉的。

    地下是俱樂部會員的蒸氣浴室,有五間單獨的休息室。

    會員們從酒巴裡可以帶女郎到這裡過夜。

    王成豪登上二樓,走到金屬板做的酒巴櫃檯前坐下,立刻要了兩懷杜松子補酒。

    男客中,看來多數是靠賣土地成為暴發戶的農家子弟。

    這裡也有很多人在吸大麻煙。

    店員們似乎沒有察覺王成豪就是那個在伊勢佐木街區十二天街大打出手的殺手。

    但是,王成豪保持高度警惕性,注視著酒巴的酒保到酒時,會不會混進甚麼毒藥。

    杜松酒送上來了。王成豪裝著從褲包裡摸打火機的樣子,故意把厚厚的錢包掉在地上。當他撿起錢包,重新放回褲兜的時候,一個正在等待客人的,坐在靠牆邊椅子上的十八、九歲的姑娘,坐了過來,並向王成豪答話:

    「就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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