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99章 相遇 文 / 鬼徒
第399章相遇
「兩位是隨意的看看，還是需要特定的玩意兒？」店內有點兒冷清，店舖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看著報紙，這會兒，猛然見到賈似道和阿三一邊說笑著，一邊進入到店舖中，而且，對於店舖門口處所擺放著的幾件低層次的東西，看上一眼，眼神就飛快的掠過了。這可是行家的才會有的徵兆啊。
當然了，也有可能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在裝懂了。
「先道。
「感覺還不錯的樣子。」阿三說道，「老闆，你這家店舖裡，有什麼好的雞血石嗎？」
「呵呵，要找雞血石的話，兩位算是找對地方了，我這兒」老闆這邊還沒有開口繼續的誇獎幾句呢，就被阿三伸手給阻止了一下，神情不由得就是一愣。似乎是阿三的舉動，頗有些不善啊。
「直接拿東西出來看看吧。」阿三卻是無所謂的說道，「我呢，就是來看看雞血石的，至於我朋友嘛，你就讓他一個人隨意的看看就好。現在不用去管他。」
「好的。」老闆點了點頭，隨後，在靠近收銀台這邊的一個小格子裡一陣的摸索，還真的拿出了一方印章來，不大，大約是一根手指這麼稍微高一點，約莫有三根手指粗細，雕刻上也是比較的簡單，沒什麼特別的刻畫，很有一分『天然』的感覺。不過，阿三在看到的時候，卻是不由得就是眼前一亮。
對於雞血石的雕刻，其實最為主要的還是因勢而雕。如果天然的雞血石本身就具備了一定的造型的話，倒是不用費什麼心思了。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這塊料子本身就比較的小個子，一旦雕刻起來的話，費勁不說，還容易出現差錯，還不如乾脆的直接就以『真實的面目』示人為佳。或者，就是雞血石擁有者所熟知的人裡面，沒有一個是精通雕刻的。
而讓阿三比較欣喜的，則是這塊雞血石的『血量』比較的充足，在顏色上，也是非常的盈動、鮮艷。仔細一估摸，大約是有一半的表面部分，是出現了『血』的吧。
「很不錯。」阿三讚了一句，轉而就直接的查看了一起。對於雞血石這種材料，是不太適合長時期的在強光之下照看的。阿三不是純粹的外行人，自然是知道這一點，查看的時候，也非常的注意。這一番舉動下來，看得店舖的老闆也是連連的點頭不已。
「不過，血色顯得稍微的不夠均勻一了一些啊。另外，」阿三一邊看，一邊品評著說道，似乎他阿三就是這麼一個頂級的雞血石方面的專家一樣，老闆的反應暫且不用去管，邊上的賈似道，卻是心下裡感覺到好笑，不知道阿三究竟能忽悠出個什麼來呢？
莫不是阿三真的想要這麼一塊雞血石吧？
不過，說起來，這也還真是有可能的。畢竟，賈似道和阿三是一道過來的，賈似道好歹已經賭回去一塊雞血石毛料，也算是直接的托運回到了臨海那邊，但是他阿三卻還是兩手空空呢。不弄塊現成的雞血石回去，都有些說不過去啊。
看了看眼前的一些文房用具，讓賈似道有些鬱悶的是，這邊的東西的品質並不是很高。尤為失望的是，並沒有什麼顯眼的瓷器的出現，大多是一些硯台啊、鎮石啊之類的，看上去，似乎是這麼一個小店舖，卻也是跟隨著臨安縣這麼一個大環境而生存的啊。這地方的雞血石出名，順帶著，縣城裡更多的商舖裡，出售的也都是與此相關的物件。
雖然不一定是每家每戶的店舖裡都會有雞血石吧，卻也相差不遠了。
好在賈似道的古玩街那邊的時候，也算是從馬老那邊看一些硯台，遠的不說，對於澄泥硯，也還算是有點瞭解的，這會兒再在這家店舖裡看到不少的硯台，心中雖然不至於充滿了期待感，卻也是多少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伸手拿起一塊硯台，比較的沉，鬼使神差的，賈似道就用自己的異能感知去探測起這塊硯台來，倒是感覺到其內部的質地，竟然是非常的細膩，似乎是和瓷器的那種胎質感覺有點兒類似。
轉而一想，也就明白過來。
能作為硯台使用的石頭，若說是石質不夠細膩的話，恐怕也不恰當吧？
這麼一來，賈似道的心中倒是氾濫起一種新的興趣來，那就是想要看看在這麼些硯台中，是不是可以找出質地最為細膩的來呢？如果真的找出來了，再詢問一下老闆對於這些質地各異的硯台的價值，多少還是能判斷出這些硯台的質地上的優劣，對於其所表現出來的價格的影響究竟是有多大的。
忽然的，賈似道嘴角牽扯出一絲苦笑，似乎自己以前在使用異能感知的時候，所針對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單一了一點，幾乎就只是在翡翠原石上查看著，尤其是因為賭石所帶來的大筆的資金之後，其他的東西，倒是有些看不上眼了。
為此，也會錯過了許多精彩有趣的東西吧？
想到就做，賈似道不斷的在閣架上拿起這塊硯台看看，轉而又拿起了那塊，好在賈似道的手法，都比較的穩重，怎麼說也是經常把玩瓷器的，這會兒拿起硯台來也沒有什麼小心翼翼，或者就是拖泥帶水的感覺。再加上，阿三這邊正在和店舖老闆胡侃著雞血石，老闆即便是注意到了賈似道的舉動，也沒有說些什麼。反倒是會在心中認為，賈似道和阿三兩個都是行內的人吧？
「對了，阿三，你那邊是不是商談出什麼結果來了啊？」約莫是過了一陣子之後，賈似道心下對於眼前的這些硯台也算是有了一個客觀的瞭解，就轉而詢問起阿三來。
「呵呵，我是看上了這麼一方雞血石印章了，不過，價格講不下來啊。」阿三倒也無賴，直接的就把自己對價格的不滿意給說了出來。
老闆的臉上，卻是苦笑不已，見到賈似道好奇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無奈著說道：「你的這位朋友壓的價格太死了，我實在是沒什麼賺頭。我這裡可都是幾十年的老店了，裡面的東西，可都是有保障的，這麼低的價格，根本就沒有辦法出手啊。」
不過，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對於阿三的『固執』，老闆也沒有什麼惡臉相向，反倒是有些遺憾交易沒有辦法完成。
「那不如來說說這些硯台價格如何？」賈似道幫忙著故意找茬的阿三解圍著說道，「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做成一筆交易。」
「哦？這位朋友對硯台有興趣？」老闆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似乎是說起硯台來，遠要比剛才的雞血石印章更加的興致勃勃了一樣。賈似道心下暗自嘀咕一句，該不是遇到了硯台的發燒友了吧？
果然，賈似道這邊還沒詢問著什麼呢，老闆自己倒是衝著賈似道介紹起了好幾塊硯台，什麼家傳的啊，從別的地方自個兒淘來的啊，千奇百怪的收集方式，幾乎都是應有盡有。再說到價錢的時候，賈似道雖然不是很瞭解，卻也可以感覺到，老闆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那份真心。
若不是老闆是個絕對精明的商人的話，那麼，勢必就是一個對硯台充滿了感情的人。
賈似道更願意相信對方是後者，畢竟，賈似道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因為喜歡了翡翠，才開辦了一個翡翠公司，甚至是開了一家翡翠店舖的吧？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賈似道的確是衝著賭石的盈利去的，但是，漸漸的，隨著這幾個月的時間以來，賈似道對於翡翠的不斷瞭解，賈似道更多的是發現自己對於翡翠的喜愛。
若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十二生肖』這般的翡翠飾品被列為非賣品的舉措了吧？或許，一些精明的大商家，諸如香港的董總這樣的，會認為這是賈似道在故意的吊著顧客的胃口，想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但是，賈似道卻是非常誠心的準備自己收藏這麼一套極品翡翠。
甚至於就是那一款『血玉手鐲』，賈似道也不準備出售！
當然了，從賈似道一開始還猶豫著是不是要切開巨型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原石，到廣東賭石回來之後的盡量保證這塊翡翠料子的完整性的打算，以及準備送它去給揭陽的李老雕刻，再到自己學會了雕刻手藝之後想要自己來進行雕刻的計劃，都無一不說明了賈似道對於翡翠的情感，正在日益的增長著。
這個時候若還有人說賈似道不喜歡翡翠的話，恐怕就是賈似道自己會懷疑了吧？
而眼前的店舖老闆，似乎也跟賈似道的情況類似，正是因為喜歡上了硯台，才開了這麼一家古玩店舖。這讓兩人的談話，變得更加的投機起來，只能是惹來邊上的阿三的連番的白眼。當然了，從店舖老闆的談話中，賈似道知道了，這家店舖是老闆從自己的父親那一輩人手裡繼承過來的。不過，卻無損老闆對於硯台的喜歡。
更為重要的是，即便是閒聊中，賈似道也大致的摸清了不同質地的硯台的價格，還真的是和賈似道先前所猜測的比較一致。當然了，具體上的差異還是很大的。比如，硯台的價格，還有它的名氣上的差別。
就好比是同樣品質的一類東西，名氣大的，終歸是有著價格優勢的吧？不然的話，還需要廣告做什麼？還需要宣傳做什麼？
離開了這家店舖之前，賈似道和阿三都沒有購買什麼東西，卻是和店舖老闆相互的交換了各自的聯絡方式，在茫茫人海中，能遇到一個有著相同興趣愛好的同行，也算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臨出門，那位老闆還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下：「阿三，你剛才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一方雞血石印章啊？如果是真的話，我所出的價格，絕對算是市場價格水準之下了。你怎麼還不要？」
直把阿三給尷尬的，趕緊的快走了幾步，嘴裡嚷嚷著：「下次有機會記得去臨海那邊玩啊，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倒是賈似道和對方笑著道別了一聲，並且也發出了邀請，讓對方可以去臨海那邊逛逛吧。反正就當是『淘』一些古玩意兒好了，也不算是浪費時間。不過，店舖老闆也很誠心的告訴賈似道，真想要在這邊淘點好東西，還能『撿漏』的話，可以去街道的另外一端的一家叫『雲來閣』的店舖看看。
賈似道詢問了一聲：「為什麼？」
店舖老闆有些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對此，賈似道也不好多問。追上走在前面的阿三，把店舖老闆的話給說了一句，阿三當即就決定，直接殺向『雲來閣』，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有機會『撿漏』吧，有這麼一個盼頭之後，這走起路來，心情都不太一樣啊。
不過，還沒走出去多遠呢，阿三卻是忽然的就停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對著賈似道頗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賈似道一直都是在邊走邊看著，對於店舖老闆所說的那間『雲來閣』，賈似道的興趣並不是很大。若是真的能撿漏的話，為什麼人家店舖老闆自己不去呢？所以，賈似道也就很是心情坦然的把注意力給集中到了街道兩邊的其他店舖上了。若是有出售瓷器的，或者是翡翠什麼的，就準備進去瞧一瞧呢。
瓷器，是純粹的因為喜好；翡翠，自然是因為是同行了。
「怎麼了？」賈似道詫異的先看了眼阿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也是心下一驚，站在前面的一家店舖門口的，正是一個身材婀娜，肌膚有了幾分小麥色的楊小姐。不由的感歎著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這就叫緣分，明白不？」當下，阿三也不管賈似道是怎麼想的，就這麼直接的走了過去。很顯然，當賈似道和阿三走近的時候，楊小姐也是看到了兩人，不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衝著兩人點了點頭。
「楊小姐，難道這家店舖，就是您開的？」阿三倒是不認生，一邊說，一邊抬頭打量了一眼店舖門前懸著的招牌：石之軒。
如果說，這會兒的相遇還是在玉巖山山腳市集交易區那邊的話，阿三是斷然不會這麼直接的，但是，到了臨安還能再次相遇，如此的問候，卻也不會顯得莽撞了。
「是啊。」楊小姐繼續的點了點頭，淺笑著說道，「兩位老闆到小店裡面坐坐？還未請教兩位怎麼稱呼呢。」
「呵呵，好說好說。」阿三笑著說道，「直接稱呼我阿三就好了，這位，賈似道，小賈。」至於是做什麼生意的，在什麼行業裡混，這還需要介紹嗎？
楊小姐側了側身子，稍微的讓了一下。阿三欣然的拉了一把還有些發愣的賈似道，三人就一同來到了『石之軒』的裡面，初步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家完全的以經營石頭為主的店舖，地方不大，卻是『內容』很多，從擺放著的奇石數量而言，就遠要超乎賈似道和阿三的想像。其餘的，還有數量比較龐大的雞血石，那一片的紅色，讓人看著，都有點兒晃眼了。
不過，許是看出了阿三和賈似道的身份應該也是行內人吧，楊小姐倒是沒有在店面處停下腳步，而是直接的把兩人給帶到了後邊的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卻顯得很是精緻，一看就知出於女人之手，乾淨而整潔，而且每一件東西都放得恰到好處。間或的，還擺放著一些雞血石的雕件，彰顯著這是在一家『石之軒』之中。而在楊小姐落座之後，女人和奇麗的石頭擺件，相互映襯著，也算是別有一番韻味兒了。
給賈似道和阿三的感覺，似乎是人和石頭，都是真正的精品。
「賈先生，前天的那塊毛料，可曾切出來結果了？」或許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吧，楊小姐最終，還是選擇了從雞血石說起。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也算是目前三人共同的喜好了。
「還沒呢。」賈似道訕訕一笑。不提那塊毛料還好，一提起來，賈似道倒是倍顯得幾分人情意味了。或許，眼前的楊小姐並不這麼覺得，但是，賈似道內心裡卻是這般想著，總覺得應該找個由頭，把人情給還回去。
不然，就在『石之軒』這邊找件出彩的石雕以稍微高一點的價格，買回去？
反倒是阿三有些大大咧咧的讚了一句：「楊小姐的這家店舖，應該是一家上了年頭的老店吧！這規格，這格調，很有意蘊。」
至於是什麼樣的意蘊，阿三卻是形容不出來，就好比是走進一家古色古香的店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份底蘊，不完全就是擺設上的，也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或者是因為擺放的東西所散發出來的那份已經，又或者就是純粹的感覺。
古玩一行的人，對於這種感覺，會顯得尤為明顯一點而已。
「阿三你說笑了。」楊小姐說道，「這家店舖，是我們『石之軒』的一家分店，年頭上是不小了，卻也比不得那些真正的百年老店吧。」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阿三說道，「要是連這樣的店舖，都算不得是老店的話，那小賈的店舖，就只能算是非常非常新的一家店舖了。」
「哦，賈先生也是經營雞血石的？」因為這裡是臨安，阿三又提到了店舖，也難怪楊小姐會有如此一問了。更何況，對於賈似道在雞血石上的鑒定眼光，楊小姐還是比較的信任的。
「翡翠。」賈似道答道，「還是前幾天剛剛開業的呢。的確是一家非常非常新的店舖。」說到『非常非常』四個字的時候，賈似道還特意的加重了聲音，隨後衝著阿三瞪了一眼。不過，許是不讓眼前的楊小姐看笑話，又已經說到了自己的店舖吧，賈似道卻也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不管楊小姐是不是和翡翠行業有沒有交集，多認識一個熟人，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不過，阿三在這邊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卻是看著賈似道，露出了一個怪異而曖昧的眼神，轉而和楊小姐告歉一聲，說是要出去轉轉，讓賈似道和楊小姐在這邊多多交流，連提出來的理由都是，兩位都是各自的店舖的老闆了，自然會有著一些共同語言，而他這樣的一個閒人，卻是更加的注重外面櫃檯上擺放著的雞血石呢！
待到阿三離開之後，楊小姐吩咐了一下店舖裡的服務員代為接待著。
辦公室裡，一時間就只有賈似道和楊小姐這一男一女，場面上，微微的有了幾分尷尬。
好在此時，原本是準備茶水去的另外一位服務員，端著剛沏泡好的碧螺春，端了上來，也算是打斷了在兩人之間逐漸瀰漫起來的那份不自在吧。新茶，擺放在茶几上，散發著淡淡的、優雅的清香，辦公室裡，也逐漸的瀰漫著一股子淡淡的芬芳的氣息。
賈似道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茶香，抑或是女人香。裊裊中，頗有些餘味繚繞的感覺。緊接著，賈似道隨意的抿了一口，靜靜的體會著新茶的味道，正如對面而坐的兩人，這會兒靜默的心態，似乎是在彼此看向了對方，又彼此不說些什麼，心下裡動著誰也不知道的心思。
莫非，這就是品茶的樂趣
約莫是過了一陣子，賈似道還是忍不住，先開口說了一句：「楊小姐的生意做得很大呀。是不是有向著其他的類型擴展的意思呢？」
「哦？賈先生為何如此說法？」似乎是賈似道的話題，有些出乎了楊小姐的預料，臉上莞爾一笑的同時，也頗有幾分好奇。仿若是賈似道在無話找話一樣。
「這不是剛才楊小姐，你自己說的嘛。」賈似道卻是不在意對方的想法，只是想要盡快的把話題聊開，「眼下這家在我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店舖，卻還是『石之軒』的分店，足可見『石之軒』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了。」
頓了一頓，賈似道才接著分析道，「而從剛才進入這家店舖的時候，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外面擺放著的一些石雕，自然是以雞血石為主的了，不過，像是田黃石這樣的，有著不少的數量就暫且不說了，其餘的一些名石也有不少，此外，讓我感覺到有些詫異的是，竟然還有不少的玉器。」
「因為看到玉器了，所以，才會覺得『石之軒』是在向著多方面進軍的打算？」楊小姐也是非常的聰慧，從賈似道的提點出，很容易就聽得出來具體的意思。如果青田石、田黃石這樣的和雞血石擺放在一起，還說得過去的話，軟玉的出現，的確是有些跨行的意思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想要擴展一下呢？」賈似道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難怪賈先生要到臨安來了呢。」楊小姐抿嘴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賈先生真的是最近才剛開業的翡翠店舖嗎？在我看來，賈先生在雞血石上的眼力，也著實是不弱啊。想必在翡翠一行，就更是厲害了吧。」
說話間，賈似道看了看楊小姐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心臟竟然是好一陣的亂跳，臉上不由的微微有些發熱的感覺，先是假裝著品茶，轉移了一下自己的視線，這才算是勘勘的恢復心情的平靜，心裡直罵自己怎麼就有了這樣的一副窩囊樣了呢！要知道在紀嫣然，或者就是李詩韻的面前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心態吧？
一個女人的美貌，在很多的時候的確是能帶來不少的麻煩，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力不是？
尤其是當一個女人的美麗，全部的集中到一點的時候，這種誘惑力，也就更加的強盛了。賈似道不由得心道一句：好厲害啊！幸虧剛才的那一刻，賈似道還沒有提出，跟『石之軒』合作的話題呢。
其實，在今天逛了逛臨安這邊的雞血石的公司、商舖之後，賈似道就存了想要找一家普通的雞血石店舖合作的打算了。自己去聯繫那些雞血石毛料的大公司，人家擺明了是看不上你，那麼，轉而找個現成的商舖，自然成為了首選。
畢竟賈似道所經營的店舖，並不是以雞血石為主，而是以翡翠為重。雞血石的雕刻，只不過一種點綴而已。只是需要少量的極品。當然了，這種『少量』卻也不是賈似道自己在昌化這邊賭毛料，就能夠輕易獲取的。
而在見到『石之軒』店舖裡的東西的擺設之後，賈似道的這種想法，很快的就轉變成了行動。靜默的那一陣子，賈似道的腦海裡，正是在思索著，究竟該怎麼樣的和楊小姐開口。這才有了賈似道打破兩人之間靜默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