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暗月馬戲團（四） 文 / 燕小乙
外面幾個人相視而笑，看來嫣嫣是憋壞了，也難怪，一路上的顛簸勞碌，每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女孩子家格外受不了這些。釘子看看已經進入房間的包子和四眼，對聶如龍說道：「走吧，落魄的單身漢，咱們湊一對兒吧！哈哈！」
「咱們湊一對兒？你的一對兒另有其人啊！」聶如龍眨了眨眼，衝著旁邊的小胖子一歪嘴。
「去你的，敢消遣我！」釘子一把拍在聶如龍肩上，使個大力將他拽進了房間，小胖子閃身跟了進來，把房門關上了。
房門剛剛關上，釘子就收起了笑容，朝身後退了退，空出了個位子叫那小胖子坐下，說道：「說一下情況吧！」說著，轉身對聶如龍說道：「這是我在這邊的得力兄弟，叫齊巖，對了，他以前是從良的風雷公司的，和石頭、蔡小西、古陽他們都是一批的。」
聶如龍衝著齊巖笑了笑，並點了點頭。齊巖面色平靜，開口對釘子說道：「我查了一下最近的風聲，有兩家。其中一個是歐洲來的傳統馬戲團，名字叫金手指馬戲團，是歐洲負有盛名的約克家族所屬的頂級馬戲團。還有一個，是來自南美的羅納爾家族的撒巴爾馬戲團，是印度的蘇娜塔集團重金禮聘來的。不過，這兩個馬戲團的目的地並不是新德里，而是在新德里遠郊的一個小鎮，叫謝瓦鎮。」
「嗯，只有這些？」釘子平靜地問道。
「嗯……」齊巖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的神色，「目前我只能查到這麼多。」
「已經很不錯了，時間很倉促，能查到這些也算不錯。」釘子淡淡地說道，「不過這幾天還要你繼續查下去，有什麼細節都不要遺漏，公司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還有，這是我另外一個電話，有什麼緊急的事可以打這個號碼。」
齊巖記下了號碼，釘子又交代了他幾句，隨後他就走了出去。聶如龍衝著釘子一點頭：「看不出啊，你手下的人才不錯！」
「嘿嘿！」釘子很是自豪地笑了笑。
噹噹噹！話音未落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釘子連忙起身走到門邊，通過窺鏡看了一眼，把門打開了。齊巖站在門口說道：「對了，我想了一下，也許我們還有時間。」
釘子朝他打了個手勢，叫他進屋來說話。「印度的節日很多，比如明天，就是九月五號，是印度的教師節，而到了月底，就是九月二十七號，是印度的重要節日——象鼻神節！現在雖然明白地知道受僱傭的有兩家馬戲團，可是由於時間還早，所以可能還有別家沒有露出水面。我猜蘇娜塔集團肯定是為了在象鼻神節的時候，藉著節日的機會大肆宣傳一下，樹立在消費者中的形象，甚至搞個宣傳月。所以，如果羅納爾家族的馬戲團來了，肯定不會立刻就回去，甚至他們可能在東南亞巡迴演出。」
「嗯，有道理。小齊，好好幹！這幾天辛苦你了。」釘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他出門去了。
「他說得有點道理，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老大，你知道我為什麼對這一張票這麼上心吧？」釘子呈大字型重重地摔在床上，高質量的彈簧床雖然鋪著厚厚的墊子，一樣把釘子彈得顫悠悠的。
「還不是關係到從良和我。」聶如龍懶懶地應答。「首先，黑疤臉的底細很可疑，那天和從良在一起的幾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角色，包括那個冷十四妹。和蟑螂在一起的人，恐怕我們都得防著點，那天他看出來你是裝醉，卻又故意跟出來，還塞給了我一張票，用意很是耐人尋味呀！希望從良在家裡不會有事。」
「他才不會有事呢，哼！」提起從良，釘子心裡還是隱隱有氣，可是氣歸氣，關係到兄弟生死的事情他可不含糊，否則他們也不必到新德里來了。
正閒聊呢，房門再次被敲響，嫣嫣的聲音傳進來：「開門！幾個男人在房裡關著門，幹什麼壞事呢？」
「噗！」釘子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對著聶如龍笑笑：「你趕緊回去吧！看看，守著空房耐不住寂寞了！」
聶如龍沒好氣地瞪了釘子一眼，起身開門。一陣清涼的氣息帶著香味兒飄了進來，嫣嫣換上了一身白色帶蕾絲花邊的束身長裙，兩條結實勻稱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顯出青春的活力和女人獨有的美麗。而胸前高高頂起的溝壑，則充滿了傲人的資本。剛洗過的頭髮打著卷，額前一縷短髮甚至還掛著些微的水珠。
站在門前的嫣嫣此刻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看得聶如龍眼睛都呆了。嫣嫣的臉色一紅，手指一點聶如龍的額頭，假裝怒道：「看什麼看，還不讓我進去！」
「嘿嘿，」聶如龍此刻也起了玩心，伸手一摟嫣嫣，回身把門帶上了，說道：「進去幹什麼？不用進去了，我們還是進這扇門吧！」說著，二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前。嫣嫣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把房卡**卡槽裡，當先走進了屋裡。
剛剛和嫣嫣在一起的時候，聶如龍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兒，所以進了門，聶如龍就直接進了衛生間，打算洗個澡。
「脫了衣服再去洗！哪有你這樣進衛生間的！」嫣嫣瞪了眼睛，略帶嬌羞地看著他。
「嘿嘿，這……這……」
「這什麼這！你還不好意思了？」嫣嫣湊近了他，手指摸上聶如龍的臉頰來回滑動，「說，真的不好意思了？」
「嗯……哎呀，嫣嫣，別鬧了。」
「說不說？你說不說！」嫣嫣兩隻手使勁搔著聶如龍身上的癢處，「嘻嘻，好啦，不逗你了。喏！你的衣服在那呢，昨天替你買好的，一會兒洗完了試試合不合身。」頓了一頓，嫣嫣忽然聲音低了下去，略顯忸怩地說道：「反正……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了，既然都住到一起了，也別在乎那麼多了……哎呀，不懂怎麼說了，反正你快脫了衣服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