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當朋友漸漸遠去（三） 文 / 燕小乙
只聽莫盧卡繼續講述。已經有一部分人被坎帕伊魯的人查了出來，開除出了坎帕伊魯，可是那些人揮之不去，猶如蒼蠅見了腐肉。竟然在周邊地區住了下來，一副長久居住的樣子。聶如龍心下雪亮，心想這就是吉爾所說的半靈人了吧，當時他說這些人是被淘汰出來的，原來實情竟是這樣，看來坎帕伊魯做的事情背後也有鮮為人知的內幕啊。
「那些人之所以如此想要知道聖塔秘密，還要從聖塔的來歷說起。」莫盧卡的語聲漸漸變得有些虛幻起來，彷彿將人帶入那個遙遠的歲月。「現在對你說了也不要緊，因為你是卡巴老師和我們承認的十大長老之一，你有權利知道真相。其實，聖塔並不是聖者建造的。」
此語一出，聶如龍身體猛地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一些隱秘的聯繫，可是忽然間又從指間溜走了，沒有抓住要領。
莫盧卡繼續說道：「如同那天你所見到的，聖塔其實是一件神奇的東西，是的！非常神奇！你知道，它充滿了神秘的色彩。當我第一次知道這消息時，也是像你一樣的驚訝。可是孩子，你必須相信，就像我現在對你說，實際上我已經超過百歲了一樣。這都是真的，千真萬確。」
聶如龍已經被第一個消息震得呆了，所以莫盧卡說自己如此年輕的外貌下居然是超過百歲的年齡，這消息並沒有帶給聶如龍太大的震撼，他只「哦」了一聲，就沒反應了。莫盧卡笑笑，繼續說道：「聖塔是聖者在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它不過像一件玩具，只有這麼大。」莫盧卡伸出巴掌來比了一下。「可是當聖者接觸它的時候，它就慢慢地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人大小。當時聖者的情況就和我們現在幾乎一樣，驚呆了。」
「可是聖者畢竟是聖者，他在那塔邊呆了足有近一百年，終於研究出了聖塔的奧秘，也獲得了莫大的好處。從而建立起了坎帕伊魯這樣的世外福地。並且傳承了自己的弟子和門人。對了，忘記告訴你了，聖塔其中一個功能就是縮短了時間。不明白嗎？也就是簡單地說，你覺得你進入塔裡到現在是多久？大半年了吧？呵呵，實際上你們進入塔裡到現在，不過才過去了幾天而已。所以你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殫精竭慮地想進入聖塔了吧？那些普通的人得到聖塔，即使他們沒有異能，也可以保持青春，這比什麼化妝品都要好用。只要每天花一半的時間在聖塔裡，那麼當一個女人一百歲的時候，實際上只有五十歲的外貌。」
「可是他們想得到的遠遠不止這些，他們想佔有聖塔，剝奪這裡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控制我們。利用這一切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是征服世界，或者，征服宇宙。」莫盧卡的語聲漸漸淡了下去，可是聶如龍卻從中聽出了一種決絕，一種殺機。「四十年前的時候，聖塔遭遇了第一次失竊，裡面的一件寶貝被人偷走了。沒有人能從坎帕伊魯偷走任何東西，你明白嗎？任何東西！除了坎帕伊魯的異能者。就是那些人，讓聖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今天這副樣子？聖塔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聶如龍不禁問了一句。
「以前？你見到了就會知道，恐怕沒有辦法用語言說的清楚，總之，比現在的功能多得多。你知道為什麼現在五十層裡只剩下人為的訓練嗎？原來的塔裡，每一層都有無數的東西，每一樣東西都極為精巧，包含著無數的智慧。可是現在，那些東西都不在了……」莫盧卡無限唏噓，「自從四十年前那件至關重要的東西丟失了之後，五十層以下的東西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會不會是那偷了這件東西的人順手也偷走了？」聶如龍分析道。
「不可能。呵呵！」莫盧卡笑了笑，有點淒涼。「能在坎帕伊魯偷東西的人，以前我可以說沒有。現在也只有那麼幾個人。可是如果他偷了五十層的東西，想要不被我們發現，那就太難了。」
「莫盧卡老師，以前聖塔是不是有一種空間收縮的能力？」聶如龍忽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莫盧卡略微驚訝了一下，不過立即反應道：「哦，如果你是懷疑這個的話，那大可不必了。聖塔的空間收縮能力一直存在，可是要想靠一個人的力量達到這樣的效果，恐怕是不行的。而且聖塔如果有空間的變化，肯定會驚動守塔的人。」
莫盧卡繼續說道：「大約在二十年前，丟失的那東西出現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出現了之後不久就又消失了。無數的人瘋狂地找尋，可是依舊沒有人找得到。」
「四十年前……二十年前……」聶如龍喃喃地念叨著，忽然腦海中像有什麼東西劃過，可是一閃即逝，聶如龍忽然感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自己忽略了。聶如龍問道：「你說那東西出現了？在什麼地方？」
莫盧卡轉過頭，一雙眼睛閃爍著琢磨不定的光芒看著聶如龍。緊閉的嘴唇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中國。」
聶如龍腦袋忽然嗡了一聲！中國！二十年前！聶如龍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自己和四眼、包子分手，進入神農架原始森林，遇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再回到家時候已經物是人非，時間變成了二十年後。出現在中國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只聽莫盧卡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為聖者傳下的話語中提及，凡那東西出現的地方，必有災禍。我想那災禍可能是引起一些特殊變化。而二十年前有傳言說那東西出現在中國，隨後我查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在中國古老的城市出現了地震，而東南亞的雨林中也產生了特殊的變故。總之附近的地方，甚至印度都受到了波及。更有趣的是，在一年前，在那地震的古老城市中出土了一批『人』，這個全世界都有報道的。那些人居然埋在地下二十年，而至今依然生龍活虎。多麼湊巧啊，二十年……」莫盧卡彷彿陷入了沉思。
聶如龍的臉色此刻陰晴不定，如果莫盧卡注意觀察自然可以發現他的異樣，可是莫盧卡也彷彿想出了神，沒有看聶如龍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