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軍人應該做的事兒 文 / 天道勤奮

    第一百一十一章軍人應該做的事兒

    「咦，這凶獸不錯呀，竟然能夠抵擋住我的殺氣」來人微微愣了一下。他這一身殺氣釋放出來，就是同一級別的武者都感覺到心驚膽戰。見過血殺過人在戰場歷練過的武者和只練套路的人絕對不同。

    後一種武者往往缺少股生死相搏的氣勢，在真正搏鬥的時候，就算是高出兩個級別的人來他也有信心及殺掉。在拿槍的情況下，更是不必說。

    「你就是來捉這逃犯的，別磨蹭了，咱們兩個快點將他殺掉。」老者一看來人磨磨唧唧半天沒有進入正題，頓時不耐煩起來。

    「你是誰呀？」刀疤臉似乎剛剛發現場中的老者一樣。

    「我是天南省李家的人，過來幫忙捉這兇犯的，」姓徐老者以為他剛來不知道情況，就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說實話，老者這些年借助李家的權勢，狐假虎威，哪個達官貴人見了不敬他三分。如果在往常碰到這種大頭兵，他理都懶得理。可是現在處於危難之中，想要這人和自己並肩作戰，因此才這麼有耐性。

    「李家我不知道，不過我就納悶了，什麼時候我利隼部隊出來的人需要外邊的人解決？」

    「你什麼意思」按照老者的想法自己只要扯起虎皮，來人肯定低頭，哪知道人家根本不鳥他。

    「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這裡不需要你。」刀疤臉哼了一句，擺擺手讓他離開，就好像打發令人討厭的叫花子一樣。

    「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特殊部隊出來的人我就不敢……」老者勃然大怒，打算放出狠話。

    「滾」來人的話語言簡意賅，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白。

    「你……」姓徐老者被氣得七竅沖天，自從依附上李家後，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給他這麼說話。

    「你走不走，再呆在這裡唧唧歪歪，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來人不耐煩跟著面上一寒，話音剛落地就舉槍射擊。「砰」沒等場上的人反應過來，子彈就打在他腳下的積雪中。

    老者嚇一大跳，急忙跳開，擺出個防禦的姿勢。要說他也不會如此不濟，子彈打到腳下才有所反應。關鍵是剛才為躲避子彈，他連番激發氣血，體力消耗很大。加上以為來人是幫助自己的，這才放鬆警惕。哪知道這個人變化那麼快，正說著突然舉槍射擊。

    剛才那一槍要是打在腦袋上，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見識過這人的凶悍後，老者可不敢再扯什麼李家人之類的話，他指了指旁邊的土狗叫道，「那剩下的事情你解決吧，這凶獸我要帶走。」

    「不行」沒等刀疤臉開口，朱志軍已經矢口否決。眼前的凶獸剛才幫了很大忙，自己哪會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抓走。

    「你可以走了，這凶獸不能帶走」來人開口催促到。

    「好，很好」姓徐的老者已經怒到極點，不過衡量過場中的形勢後，只能咬咬牙扭頭準備離開。

    「吼」徐磊卻上前一跳，攔住他的去路。這人此刻不殺死，以後說不定要再生出多少麻煩。趁他病要他命，何不趁他氣血衰弱的時候除去。

    場中幾個人一愣，那老者徹底發怒了，這畜生是找死。他大叫一聲，掄起拳頭朝徐磊砸來。

    徐磊對此早有準備，在老者拳頭砸來的時候渾身氣血抖動，腰胯一扭，利爪迅速抓向他的拳頭，看前肢大筋凸現的模樣，宛如鋼筋鐵骨一般。

    而金絲猴見到徐磊受敵，也嘶叫著竄入場中幫忙，小金絲猴繼續發揮雪球優勢，瞅準機會就砸一個上去。

    「這些猛獸真不簡單呀，你是從哪找到的？」刀疤臉還以為面前這兩頭凶獸都是朱志軍閒暇無事時飼養的呢，就好奇的問道。

    「我哪有這個本事，也是今天剛剛碰到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它一路都跟著我……」朱志軍回了一句。

    兩人並排站立，相聚不到一米，氣勢相稱，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對手，反倒是一對生死兄弟。

    「噢？那到真是稀奇，看來這老者和兩頭凶獸有仇呀，不然它不會這麼幫你。想不想也幫著凶獸一個忙？」刀疤臉扭頭笑問道。

    「隊長，你是指？」朱志軍驚喜的叫道。他剛才就想出手，可是顧及到自己的隊長，只能按耐下來。

    「別出手傷人，我什麼都沒看到。」

    「知道」朱志軍應答一聲，突然瞪眼朝場中看去。那目光彷彿實質，直直刺向老者的背後。

    正在連鬥兩頭凶獸的老者只感覺到背後一涼，還以為又是子彈射來，趕忙閃身朝前躲開。

    在他轉身之時金絲猴卻瞅準機會，直接來了一招「猴子摘桃」朝他的腹部扣來。姓徐老者頓時手忙腳亂，趕忙抬腳朝金絲猴踹去。

    「吱吱」這一腳的力道很大，金絲猴被踹的飛跌出六七米遠。不過這東西反應敏捷，在落地之後一個滾動，卻又站穩。

    老者能連躲兩次襲擊，卻躲不過徐磊的利爪。在他出腳的時候，徐磊利爪抬起，照著老者的支撐身體的那條腿就是一抓，從上邊拽下來二兩肉。

    人一受傷，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量都大打折扣。老者連番爭鬥，氣血早已經消耗殆盡。他和刑萬濤一樣，受傷之後都想著立刻逃命要緊。

    可是生死相搏，徐磊哪有放過他的意思，足下緊跟上去。金絲猴從地上爬起，也吱吱叫著衝了上來。

    一猴一狗兩頭凶獸同時攻擊，老者顧前顧不住後，沒多久，又被撓了一下。

    姓徐的老者雖然老而彌堅，不知道用什麼法子保持體力一直沒有衰落，可是畢竟已經六七十歲的年紀，和年輕人沒有可比性。一旦受傷，立刻被打回原形。

    徐磊最後跳起一個「猛虎貼背」，勢若奔雷，力量有千斤之巨，直接將老者撞出三米多遠，跟著利爪對著他的腦袋砸下去。

    「砰」的一聲，彷彿是砸個大西瓜。老者腦袋開花，腦漿四濺，已經沒了生機。

    場外的兩人都看的吃驚，沒有想到凶獸會以這種方式攻擊，實在有點匪夷所思。爭鬥完畢，兩人之間也沒了剛才的氣氛，場面變得壓抑起來。

    「說吧，為什麼連殺十幾個人，他們和你有仇還是有怨，為什麼會那麼衝動？」刀疤臉摸了摸口袋，想找根香煙抽，結果發現來的太匆忙，根本忘記帶了。無奈，他只好伸手朝罪犯討要。

    「我也沒有，逃的太急。」朱志軍苦笑著從地上拔兩根枯草一人一根塞在嘴裡咀嚼，就好像當年執行任務時的那樣。

    「有仇也有怨，我都認了！我沒有衝動，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會殺了那些王八蛋。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事兒嗎？」說到這裡，朱志軍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怎麼回事？」刀疤臉聽到自己的手下犯事，就知道事情肯定有內幕，絕對不像簡報上身後的那麼簡單。所以上來之後，他才沒有下殺手。

    「隊長，你還記得我爹嗎？他因為阻撓拆遷被這些混蛋給活活的凍死了，這麼冷的天氣，外邊零下好幾度，那幫混蛋晚上把他拉到野外扔到溝裡邊。」朱志軍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隊長，我在邊境上流過血，但是惟獨沒有流過淚。隊長你曾經說過，咱們獵隼部隊出來的人都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就算小六子為我擋子彈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流淚。因為我知道自己是軍人，保家衛國是軍人的天職，就算為之犧牲掉性命也不惜。

    訓練時我在直升機上摔傷腿骨，部隊讓我復員，我也沒有流淚。我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廢人，呆在部隊裡只不過是大家的累贅。所以我雖然捨不得大家，還是寧願拿著退伍費回去。」

    「胡說八道，你從來都不是廢人，也不是累贅。」那隊長知道自己的手下很激動，就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道。

    「我也認為自己不是，可是……除了那些殺人技巧，我還會什麼呢？」朱志軍臉色帶著一絲苦澀繼續開口說道，「這個社會的變化太快，等我退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適應。家裡好不容易給介紹個對象，處了三個月，最後分了。因為人家顯我木訥，不會說話，不懂情調，還是瘸子。和以前的朋友聚會，他們說我不會應酬，思想落伍！我知道自己已經和這個社會脫節了……」

    朱志軍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想要把這幾年的苦楚都發洩出來。

    「這一切我都能忍受，我與人無爭，只想陪著年邁的父親平平常常過一輩子。可是就因為房子，那些拆遷的混蛋朝我們街坊鄰居的屋裡邊扔蛇，晚上打黑槍。我找他們去理論，結果卻被一群人圍起來打。你說我能不反抗嗎，當時把幾個人暴打一頓，我連重手都沒有下……如果下重手的話他們早死了，第二天就被警察抓進拘留所，而那些先動手的人什麼事兒也沒有。如果想逃走，根本鎖不住我，可是我沒有做。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一個軍人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