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要求很高 文 / 天道勤奮

    第二百二十四章要求很高

    「天雲大社的神官曾經得到過一部祭練豢獸的手稿，我們用了整整三十年時間，超過上千頭名犬做實驗，耗費秘藥和精力無數，這才摸索到規律，將彭侯的神智煉化掉，最終祭練成一頭豢獸。

    別看它外邊還是犬類模樣，身體內部構造早發生變化，神經痛覺已經完全麻木，身上的皮毛筋如鋼似鐵，激發氣血後連普通的子彈都打不穿。一旦展開攻擊，如妖似魔，根本不怕尋常武者拳腳打擊。尤其是它的四條趾爪，長期用藥物毒液浸泡，包含的劇毒，非常厲害。什麼人被趾爪劃破肌膚，怕都難逃一個死。」籐原清河得意洋洋的介紹到，跟著開口反問，「現在莫先生以為我有這個實力嗎？」

    豢獸殭屍，本來就是道家的祭練神通，它通過藥物金石作用把鮮活的動物或者人類練成活屍。這類活屍練成之後力量大的出奇，速度驚人，而且不知道恐懼，只有服從命令的本能。

    當然拿人體祭練活屍的法門很多。如茅山養屍秘術，湘西的趕屍，以及苗疆東南亞盛傳的降頭煉屍奇術。

    不過練豢獸的法門卻只有峨眉慧門，據說是峨眉派開派祖師白眉道人創下的法門，專為看守山門所用。

    只是選擇動物活屍的條件非常苛刻，中間更需要耗費無數珍貴的秘藥來滋養，一般人根本沒機會練成，這也是很多武者聞所未聞的原因。在莫瘋子看到的峨眉秘辛中，除白眉道人外，千百年來似乎只有寥寥數人練成，其餘大多失敗。

    據秘辛中所述，這種豢獸如果祭煉成功，就彷彿成了精的妖魔，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而剛才在籐原清河的敘述中，彭侯雖然厲害，卻並沒有上述神通。他推測要麼***人所得的手稿記錄法門不全，要麼是缺乏秘藥祭出半成品。

    不過即使如此，這些***人也算很了不起的，單靠手稿摸索出這麼一個怪物。認可幾人的實力，莫瘋子終於點頭開口道：「我這就通知李老爺子，到時候你們詳談。」

    聽李老爺子願意見他們，武田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喜意，看樣子這次拜訪的目的應該可以達到了。

    「你們來了？」李老爺子見到莫瘋子令幾個***人進屋，點點頭揮手道，「請坐」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但是眾人卻覺得那麼自然。老人沒退休之前權勢滔天，氣勢恢弘，憑他們這些人的身份想要見到比登天還難，即使現在瞧他沙發上的樣子，舉手投足間都有著股威壓，好似廟中的神佛，目光中帶著俯瞰眾生的氣勢。

    這讓武田雄原本欣喜的心情變得忐忑起來，竟然忘記回話。連那籐田清河也微微在心底驚歎不已，不過他倒是沒受什麼影響，沖李老爺子點點頭道，「打擾了……」

    「你們想幫我，能教我……我能做什麼？」老者似乎也不準備給他們兜圈子，直接了當的問道。

    要是平時這些***人找上門，他早讓人直接轟出去。只是如今那凶獸在他心底已經成了魔障，必須除掉才能心安，因此心中失去計量，這才同意見上一面。

    「是這樣的，李老先生，我們本著合作誠意……」這個時候武田雄終於清醒過來，趕忙站起身子說道。

    「你們想要稀土？」李老爺子眼睛一瞪，目光如刀！其中殺氣騰騰，上位者的威壓盡顯。

    作為天南省的掌控者，李家當然有資格知道國家很多秘密決策，有關最近的稀土戰略也知道一些，沒有想到幾個***人竟然把主意打在這上邊。

    稀土有工業「維生素」之稱，是尖端工業和國防工業領域必需的原材料。中國是世界上稀土資源最豐富的國家，年產量佔了世界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以「白菜」價格被瘋狂的走私賤賣，導致資源儲備急劇減少，這也引起國家層面的高度關注。

    近年來國家實施稀土新戰略，嚴格控制稀土的出口，這點受到影響最大的是***。天南省雖然不是稀土大省，但也有不少稀土礦。憑借李家在天南省的地位，根本不用直接出面，只要稍作暗示，相信此事就能辦成。

    這些人的嗅覺真是靈敏，直接找到了李老爺子頭上。

    被對方一聲質問，武田雄只覺得腦海隆隆雷聲響起，兩腿一哆嗦，跌坐在沙發上。籐田清河在心底歎息一聲，難怪此人身邊聚集這麼多能人異士，單這股氣勢，就不是一般的官員能夠養出來的。

    官位越高，積威越重。尤其是曾經帶過兵的人，更不好打交道。

    這次他本不願出來，可是四井集團的掌門人親自登門邀請，他最後只能點頭答應。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是一個末法式微的時代，隨著熱兵器出現，武術的作用被大大的減弱，練習武術的人越來越少。所以武術界也在求新求變以適應現在社會，不少武術家開始放下高傲的身段，棲身於達官貴人家中，就像李家的文韜莫瘋子等人。更高級一些如少林武當，直接派門人進國家的安全部門任職，說好聽些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其實不過是變相賣與帝王家。

    天雲大社雖然在***宗教界地位超然，但真實情況比少林武當好不了多少，這次主動出面捕殺凶獸，背後自然有利益糾葛。像天雲大社祭練豢獸，就得到無數財閥的支持，不然單憑一個神社，想要搜集到那麼多符合條件的大犬根本不可能。

    現在看前來談判的武田雄如此窩囊，籐原清河只得朗聲道：「李老先生是不是最近總感覺到腦袋有些疼痛，而且極容易上火？」「嗯，你怎麼知道？」李老爺子扭頭看向他，心中非常驚詫。這個***人渾身上下都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能將他看透。

    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最喜歡把局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很忌諱被人看穿心裡的底牌。他腦袋疼的問題是最近幾天剛剛出現，一時沒讓醫生檢查，連身邊的莫瘋子都不知道。此人剛一照面就能看出，顯然有些本領。

    「呵呵，醫武同源。我恰好懂得些醫術。李老先生的頭疼病應該是最近憂思所致，不算嚴重。只要聽我念幾聲咒語，立馬可以治癒，不知道李老先生是否相信？」

    「念幾聲咒語能治好我的頭疼病？」老者自然不相信。

    不過沒等他下邊的話說出，籐原清河已經張嘴嘰裡呱啦的叫起來。

    老者猛然覺得腦袋中好像有一口大鐘在敲打，轟然做鳴，讓他好像受驚的猛獸，一下從沙發上跳起。

    站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頭已經沒有疼痛的跡象，彷彿真的好了一般。

    「看來大神官真有神通呀……」他盯著籐原清河看了看，隨即又把目光轉移向武田雄，似乎明白什麼，輕輕地歎了口氣，想要把心中的鬱悶都吐出去。

    「好，事情我知道了，老莫送客！」老者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點點頭，讓莫瘋子將幾人送出。

    目睹這些***人離開，李老爺子坐在書房內久久不已，等莫安國回來，他才開口問道：「老莫，你覺得這群人能不能擊殺掉那頭凶獸？」

    「難說，***人那頭大犬雖然練成豢獸，但是卻是死物，只憑本能戰鬥殺戮，恐怕不少凶獸的對手。」莫瘋子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那頭凶獸狡猾異常，連他們都能夠瞞過，***人想要擊殺掉，怕是要費些功夫。

    「這樣也好，那我先答應下來。」聽到他的回答，李老爺子似乎鬆了口氣，「這些人既然想跟我談價錢，就要嘗嘗失敗的滋味。如果他們真能幫小傑報仇，那麼……」

    話沒說完，李老爺子又停止了。

    徐磊自然不知道這些人背後的算計，他這些日子老老實實呆在青山湖養傷練拳，在虎震的作用下，斷裂的骨頭迅速癒合，只十幾天時間，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大仇得報，此間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自己再留在z市沒多大益處，何不出去走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練拳是同樣的道理。

    思前想後，徐磊打算去交南找羅三炮。只要找到羅三炮，自然能聯繫到朱志軍。

    至於如何到交南，徐磊也不擔心。

    貓記千，狗記萬，這點路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徐磊體內還有人的靈魂，能看懂那些標示站牌。

    徐磊沒有坐車，他打算直接徒步去交南找羅三炮。

    下了決定，徐磊立刻跳入湖中捉到幾條大魚飽餐一頓，然後舒緩了幾下筋骨就踏上旅程。

    他沒有再回kf看望父母，對於二老來說，或許自己永遠消失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慰藉。

    進入練筋境界，徐磊感覺到自己對氣血的控制明顯上升入新的一個層次，加上他現在氣血悠長，雖說尚未達到完全融會貫通的地步，但是除了強行激發氣血外，很少會出現因氣血衰竭而脫虛的現象。

    此刻徐磊並沒有運起虎豹行雲，速度卻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剛奔出十多里地，天色已經暗下來，路上的車輛並不少，只是並沒有司機注意到路邊不遠處的草叢中一條急速奔走的黑影。

    行進之時徐磊有意識身形下壓將重心放低，全身毛孔緊閉，四肢在氣血的鼓動下好似按了彈簧，輕輕一點，就出現在三四米遠的地方。一身皮毛在高速奔行中被氣流扯的呼呼做響，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朝後拉扯。

    奔出上百里地，徐磊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四肢和心臟建立奇妙的反應。每朝前跳動一步，心臟都會在氣血的帶動下收縮一次。這種狀態並不是自己的感悟，更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覺醒。

    徐磊猜的沒錯，他目前這種狀態還真是本能覺醒。犬科是目前已知唯一一種能夠長途追擊的肉食動物，它們之所以這麼的與眾不同是因為身體構造，很多大犬在長途跋涉時，身體會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一種循環狀態，四肢通過氣血和心臟聯繫在一起。每當心臟跳動一下四肢也會跟著活動一下，如此循環往復，可以減少氣血能量消耗。

    等天明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天南省。抬頭看看不遠處的里程牌，大概有六百多里。

    「據水滸傳中描述，神行太保戴宗把兩個甲馬拴在兩隻腿上，作起『神行法』，一日能行四百里；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一日能行八百里，算起來我比他還要差一些。」

    其實對於真正的武學高手來說，一夜之間行走幾百里真不算什麼大事兒。

    據《武林志》記載，神槍李書文有次在天津傳藝，突然接到電報說是北京的友人生病。天津的徒弟趕忙給他買了張去北京的火車票，可是李書文顯火車太慢，決定步行回去。他只用了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從天津趕到北京，而那時火車還沒有到站。

    剛出天南省不久，大雨嘩啦啦下了起來，彷彿是為他壯行，一路大雨下個不停。

    最初徐磊還沿著公路前行，很快徹底拋開道路。遇山穿山，遇水涉水，遇林鑽林，把這次奔行當成一種歷練。

    這幾天他白天休息，晚上趕路。餓則在山間田野抓幾隻野兔充飢，渴則潛入村中尋些涼水喝。

    一路走來，山嶽大河不知經過多少。觀長河落日，領略山嶽浩瀚，在不斷交替的環境中，徐磊的行進速度越來越慢。

    「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段時間不斷殺人，被殺，體內積攢的虐氣很重，

    一路寂靜沉默，根本沒有任何語言，讓徐磊忘記了那種殺與被殺的歲月，心靈漸漸放飛進了天地之中。行進中，有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練起臥虎拳，甚至腦海中還閃現出自己曾經見到過的拳法和《太清通明經》，最後竟然又有不少收穫。

    用了十天時間，終於趕到曲嶺省孟沖縣。

    在市區修整一天，徐磊才趁著夜色度過小龍河，踏上交南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