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22章 和姜太公釣魚 文 / 雞肋文人
汜水關，中軍帳。
汜水關總兵韓榮、七首將軍余化接駕，引領紂王和聞太師進入中軍帳，自然先細說西岐兵勢，十萬大兵則和原汜水關大兵合兵一處。
兵勢說完，不覺晚間，韓榮設宴款待鄭旭和聞太師，大將余化打橫座作陪。酒過三巡，鄭旭道：「韓總兵，西岐果然是傳說中的仁德之地？」
韓榮和余化都是一楞，韓容道：「食商朝俸祿卻歌西岐仁德，天下無此理。管他仁德不仁德！我商朝子民自吃我的干飯，他西岐子民自喝他的稀飯，周文王縱是真仁德，我商朝子民偏不喝他的那碗仁德稀飯！西岐敢犯我汜水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王只管喝酒就是。」
鄭旭滿飲一杯，道：「韓總兵，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直說無妨。」韓榮道：「大王，恕我直言。」鄭旭道：「當該直言。」
韓榮道：「我細說文王建靈台的故事吧。周文王聽說大王在朝歌建設鹿台，也效仿我商朝上國欲搭建靈台一座。文王張榜告示西岐：
「西伯文王示諭軍民人等知悉：西岐之境，乃道德之鄉，無兵戈用武之擾，民安物阜。昨觀城西有官地一隅，本王欲造靈台。但隨民便，並無逼強。特此告之。」
西岐眾軍民人等齊聲言道：「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圖報。今大王欲造靈台，我等雖肝腦塗地，亦所甘心。」眾民搬泥運土，伐木造台。
待靈台搭建完畢，周文王隨同文武百官行至靈台觀看，遙見雕樑畫棟，台砌巍峨，真一大觀也。周文王當即讚道：「治國江山茂，靈台勝鹿台。」文王上得靈台，四面一觀。文王道「此台雖好，台下欠少一池沼以應：水火既濟、合配陰陽。我欲再開沼池，又恐勞傷民力，故此鬱鬱耳。」
散宜生忙傳王令：「台下再開一沼池。」眾人奮力挖池；恰恰挖出一付枯骨。文王命眾人道：「將枯骨取來，放在一處，用匣盛之，埋於高阜之地。豈有因我開沼而暴露此骸骨，實乃我之罪。」
眾人聽見此言，大呼道：「聖德之君，澤及枯骨。真是廣施人意，道合天心，西岐萬民獲有父母矣！」
……」韓榮詳細講述完畢文王搭建靈台的故事。
聞太師聽後低頭不語。鄭旭探問道：「太師，文王搭建靈台，自比靈台『雕樑畫棟，台砌巍峨』勝過鹿台。想我建鹿台耗費錢糧雖不該，文王搭建靈台不一樣是勞民傷財？！可他為何就是仁德之舉？而我卻是天下口諸筆伐之罪過？！」
聞太師道：「這是口碑，口碑好，做什麼都是仁德之舉。請大王以後也多行建設口碑。」鄭旭道：「本王以後務必要做到有口皆碑。不過，還是想說他兩句：周文王這種仁德是陰，愚民為忠。我從韓總兵描述來看，每每文王想做什麼總是找理由說成是為民請命，其實一樣的老民傷財，應該歸為偽善類。可恨西岐這幫愚民都被周文王陰著耍。可憐可悲可歎……」
聞太師歎道：「西岐民成愚忠，都成亡民之徒，本朝如和西岐戰端一開，刀劍無情，只有殺殺殺……又將是生靈塗炭。」
鄭旭道：「聞太師多慮了。本王最擅長撕毀假面具。他－－仁德文王，如果自以為是仁德，敢開戰攻打我上國正統，破敵人當從仁德二字去破。」
鄭旭「嘿嘿」笑道：「我倒要看周文王如何出兵？！傳我號令：從明日起，所有商朝和西岐交界之處一律種植莊稼，寬五里便可。我們陳兵內側，隔莊稼田備戰，同時羽翼護衛我之子民莊稼。周文王如果出兵攻打於我，必定踐踏莊稼！而莊稼是我商朝子民之根本，踐踏莊稼就是斷送我之子民生路！！民為重，戰端如開，我令大商子民一齊在莊稼田邊死諫跪求周文王給種田人留碗飯吃，留下一條生路。這是先禮後兵。周文王敢把莊稼田做戰場，仁德二字和暴徒還有什麼差別？名不正則兵不順，我必大興王者之師殺奔西岐。」
聞太師、韓榮、余化三人一齊鼓掌，心中歎服，自去準備不題。
鄭旭暗道：《封神榜》說姜子牙渭水?溪釣魚，釣到周文王，始得相位。既然來到汜水關前線我也去釣魚，會會姜子牙。鄭旭主意打定，找來青銅絲，磨製整晚做得爆炸鉤（註：魚鉤一種，魚吃鉤後，鉤能爆炸打開，用於釣大魚），然後找齊魚線等材料。
渭水?溪。
蒙面釣者背著一大袋魚具到達渭水?溪「姜太公釣魚處」。
蒙面釣者打開袋口，將魚線、魚桿、魚鉤、魚餌依次取出。然後，蒙面釣者脫掉上衣，精赤上身，將一大袋魚餌繫在魚鉤上，將魚鉤投放進渭水?溪。但見蒙面釣者從早上日出開始放魚線，直到午後時分終於放完魚線。半個時辰後，蒙面釣者開始收線，一直忙到傍晚天色黑定才收線畢。
真是一個奇怪的釣者！姜子牙釣魚得相位，西岐人紛紛開始愛好釣魚，於是，西岐城不到一天工夫就傳遍了這個奇怪的蒙面釣者！！這個消息自然傳進西岐相府，姜子牙出身釣魚，古怪的蒙面釣者消息深深打動姜子牙：莫不是大賢又將出山輔佐西岐？
姜子牙安排武士化裝成普通山民去探問渭水?溪這個蒙面釣者。蒙面釣者僅說了一句：「魚餌多多，你若有心，總有一款適合你。」武士不敢「上鉤」，只得離去回報姜子牙。姜子牙聞報琢磨不透，此時尚無戰事，姜子牙很空閒。次日，一大早姜子牙便獨自出西岐城，到達渭水?溪「姜子牙釣魚處」。
姜子牙取出自己的魚線、魚桿、直鉤，先霸佔個好位置。此時的姜子牙哪裡還有心釣魚，看看左右蒙面釣者還沒到，等得無趣，不覺唱起未遇文王前的歌曲：「短桿長線守?溪，這個機關那個知？只釣當朝君與相，何嘗意在水中魚。」
姜子牙唱完，再想想自己現在高居西岐相位，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覺心得意滿，自言自語道：「老夫直鉤也釣到好一條大魚。」
恰在此時，蒙面釣者背著一大袋魚具到來，看看姜子牙佔了好位置，再聽到姜子牙的話，道：「道長，你釣到大魚了？」姜子牙微笑不語。
蒙面釣者見姜子牙不答理自己，微微歎口氣，脫掉上衣，精赤上身，開始持桿放線。果然從早上開始一直放到午後才完畢。
姜子牙暗道：莫不是個瘋子蠢漢，用這麼長的魚線，咋能釣到魚？！午後的太陽直射到釣魚處，姜子牙見蒙面釣者臉上汗水直淌下來，同情道：「你這蠢材，熱得出汗，你知道脫上衣，卻不知道把蒙面布取掉散熱？！再說，用這麼長的魚線，咋能釣到個魚？有魚上鉤也脫鉤跑掉了。」
蒙面釣者歎口氣，答非所問，道：「釣不到魚，這張臉還是不露也罷。」姜子牙暗道：這個蠢漢，真是個瘋子。姜子牙想走，卻又不甘心。
半個時辰後，蒙面釣者歎了口氣，道：「人間無魚矣。」起身開始收線。
話中隱有深意！姜子牙道：「你又不是魚，怎麼知道人間無魚？」蒙面釣者打開手中的一大袋魚餌，遞給姜子牙觀看，道：「魚餌多多，你若有心，總有一款適合你。」
姜子牙探頭看袋，只見袋中裝滿各種朝廷官印，上至帥府下到師爺小吏大印小印一概俱全！姜子牙暗中納罕，卻也不動聲色。
蒙面釣者歎道：「我袒露胸膛，以誠待魚。魚線長至四海之外，魚餌多多，還無魚上鉤，可見人間無魚。從明日起，布鉤天庭，再釣天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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