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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以隋代周 第九十一章麻煩 文 / 老茅

    第九十一章麻煩

    麗人嫣然一笑,檀口輕張:「多謝大將軍還記得小女子。」

    這一笑,彷彿整個廳中都亮堂起來,美人如玉,不外如此,楊勇第一次見到她時,馮氏雖然臉上沾有半面灰塵,卻難掩她的麗色,第二次見到她時,她的臉上已經洗盡塵埃,雖然荊裙布衣,卻是散發出驚人的美麗,如今換上綢緞錦衣,一頻一笑更是幾乎能讓人失神,讓楊勇半響才認出來。

    馮氏之所以待在楊勇用飯的客廳,當然是營州主人韋世康的安排,韋破敵奉命處理帶回來的那三百多名女子時,多數女子都不願回鄉,直接找了這些天看中的軍士成家,而輪到馮氏時,她明確表示要服侍那名少年將軍。

    以馮氏的姿色,她就是有地方回去恐怕也走不了,她不知看到多少注視在她身上的貪婪目光,沒有一個強有力之人依附,等待她恐怕是更加不可測的命運,馮氏自然要自己作出選擇。

    韋破敵不敢擅專,只得將馮氏交給韋世康處理,韋世康面對馮氏的姿色也是失神,若年輕幾歲,恐怕寧願得罪楊勇也會自己留下,韋世康不相信楊勇面對馮氏沒有動心,自然一切都要為楊勇安排好。

    馮氏正處於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齡,論心裡,楊勇並不輸於她,身體卻更加血氣方剛,而且馮氏容貌如此絕色,楊勇除非是鐵人,否則若說不動心,自己也不會相信。

    楊勇不由拿以前見到的女子和馮氏比較,不得不誠認,無論是稱為長安第一美人的尉遲繁熾還是遠嫁突厥的千金公主,馮氏都毫不遜色,甚至許多地方還有過之。

    尉遲繁熾雖然漂亮,卻沒有馮氏的溫柔,千金公主高貴,打扮一新的馮氏不但有高貴,而且高貴中還帶有嫵媚。

    看到眼前的少年將軍對自己發呆,馮氏輕輕一笑,將楊勇拉到廳中坐下,一隻纖纖玉手將酒懷斟滿送到楊勇嘴邊,看到楊勇將酒喝完,另一隻手馬上從桌上夾起佳餚,給楊勇餵下。

    燭光下,美酒如玉,佳人如花,這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情景,剎那間,楊勇真的沉迷了,這些天面對著一個能看不能動的高句麗公主,楊勇心中早已憋了一團火,此時面對一個比高句麗公主更漂亮可人的優物對自己含情挑弄,擺明讓自己為所欲為,只要是身體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

    酒不醉人人自醉,數杯酒一下肚,楊勇全身都燥熱起來,當馮氏給楊勇又斟上一杯酒時,楊勇沒有喝酒,卻是伸手握住了麗人的柔荑,頓時一股滑若凝脂的感覺傳來,馮氏嚶嚀一聲,已經倒在楊勇懷中。

    女體如綿,軟玉溫香,楊勇騰的起身,抱著懷中的麗人朝後面臥室走去,馮氏輕輕的合上眼睛,如害羞的小女生,白玉般的臉上紅霞升起,客廳門口兩名親兵站的筆直,彷彿眼中什麼都沒有看到。

    一進臥房,楊勇就急不可耐的撕扯著懷中麗人衣物,楊勇笨手笨腳,面對著懷中優物,卻連最簡單的解衣動作都做不會。馮氏不時發出陣陣嬌笑,卻是欲拒還迎,見楊勇真是解不開衣時,才將楊勇輕輕推開,自解羅裳。

    這一夜,楊勇得到極大的滿足,被翻紅浪間,楊勇的雙手撫遍了身下麗人的每一處敏感點,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女子動人的呻吟,而馮氏更像一個合格的老師,引導著楊勇釋放出一輪輪激情,直到筋疲力盡,兩人才互相摟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更,楊勇才睜開眼晴,懷中的麗人仍然熟睡未起,楊勇暗歎自己的荒唐,不過,楊勇並不後悔,這樣的女人又有誰能捨棄,若怕獨孤氏或元清兒誤會,大不了以後將她藏到長安城外的莊院。

    戀戀不捨的將懷中麗人推開,楊勇正要下床,馮氏嬌吟一聲,已經醒來,看到楊勇著衣,連忙輕披了一件小衣,勉強蓋住自己動人的身體就服侍起楊勇穿衣來,神情無比柔順。

    看到那輕薄的小衣,楊勇知道下面掩的是怎樣動人的春色,差點忍不住將她再之推倒,用巨大的毅力才克制住了自己,問道:「對了,我知道你姓馮,你的全名是什麼?」

    馮氏輕輕的垂下頭:「奴家姓馮名小憐。」

    「馮小憐。」楊勇念了一遍:「好名字。」心中卻奇怪,這個名字怎麼有種好像熟悉的感覺。

    「多謝將軍誇讚。」馮小憐重新整理著楊勇的衣裳,見楊勇臉上毫無驚訝之色,不由奇怪,難道這個小將軍對自己以前的身份毫無所知嗎。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可能是一個大麻煩,馮氏提醒楊勇道:「奴家以前是齊王妃。」

    楊勇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終於想起來了,馮小憐,不就是齊後主最寵愛的馮妃,無論是周人還是齊人都罵著禍國殃民的女子嗎。

    這個就是在齊後主接到周帝親自領軍攻打齊地時,不但不停止打獵,還說出再圍一輪的馮小憐,這個就是在周軍佔領平陽後,齊後主說出:「只要小憐無恙,戰敗又有何妨!」的馮小憐。這個就是後人寫下: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的馮小憐……

    剎那間楊勇腦中轉動著關於馮小憐的各種傳說,難怪這個馮氏如此美貌,竟然會將尉遲繁熾都比下去,這可是讓齊後主亡國的女子。

    眼前的麗人頓時變成一隻燙手的山芋,楊勇不由為昨晚的輕率懊惱,若是讓自己的母親獨孤氏知道馮小憐的存在,除非馬上將她處死,不然,以後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用誰挑撥,馬上就會被獨孤氏說動楊堅廢掉。

    楊勇心中一股惡念陡然升起,殺了她,獨孤氏日後縱使知道,恐怕不但不會怪罪,還會對兒子不為美色所迷誇讚。楊勇的手輕輕撫上馮小憐潔白的臉蛋,馮小憐觸到楊勇的眼睛頓時一驚,昨晚還在自己身上縱橫馳騁,對自己癡迷不已的少年竟然一臉殺機。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楊勇,不知為什麼這個少年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想要殺自己,自己以前的身份應當是男人滿足,炫耀的資本才對。

    馮小憐雖然聰明,卻不知道楊勇的身世,更不知獨孤氏對兒子的嚴格,只是知道楊勇在大周應當是一個權貴人物,可以庇護自己的安危,只是這個權貴人物來頭太大,而她的名聲不可能會被接受,這才惹下殺機。

    楊勇的手輕輕從馮小憐的臉蛋滑下,落到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同樣光潔纖細,宛如天鵝,只要自己用力一捏,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會香消玉殞,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帶來什麼危害。

    雖然知道少年將軍對她動了殺機,馮小憐卻不敢反抗,亦不敢逃跑,甚至稍為喊一聲都不敢,如果不能打消這個少年將軍對她的殺意,多餘的動作只會使她更快死亡,她悄悄的閉上眼睛,兩顆晶瑩的淚水滴了下來。

    楊勇的手指慢慢收緊,馮小憐的臉色頓時成了紫色,手腳也開始掙動起來,正要加大力量,楊勇的手背突然一涼,正是馮小憐的兩滴眼水滴在手背上,楊勇心中一驚,將手指鬆開。

    馮小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剛才幾乎就以為自己死定了:「將軍,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她雖然剛剛死裡逃生,眼前這個人昨夜還和她共效魚水之歡,卻絕無責問之意,語氣中全是不解和哀傷

    為什麼要殺她?楊勇被問得張口結舌,他的理由根本拿不出手,齊國真的因她而亡,沒有齊後主荒『淫』無度,她一個女子又有何能耐讓齊亡國,後人將周亡歸於褒姒,甚至現在的陳亡會歸於張麗華,對她們又豈能說公平。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人是男兒。這時後世花蕊夫人的一首詩:這詩又和馮小憐何等相像。

    何況齊亡了關自己何事?自己是周人,若齊亡有她的功勞,自己還應該感謝她才對,就因為自己怕被母親猜忌而狠心對她一殺了之,自己的良知又到了哪裡?

    「你的身份還有誰知道?」楊勇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腦海中依然在交戰,到底殺不殺?

    「回將軍,以前只有高保寧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馮小憐感覺到楊勇殺意在減少,臉上的哀怨之色更重。

    北齊後主高緯的荒唐常人難以想像,他認為像馮小憐這樣傾城傾國的女子他一個人獨享,未免暴殄天物,獨樂不如眾樂樂,如能讓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賞到馮小憐的天生麗質豈不是美事,經過一番安排,齊後主讓馮小憐玉體橫陳在隆基堂上,以千金一觀的票價,讓大臣都一覽秀色。

    齊亡後,齊後宮的女子被周武帝全部賞給有功將士,馮小憐本來是要賞給宗室有功之臣,卻被觀覽過馮小憐麗色的高保寧趁齊亡時的混亂將她劫走,高保寧到底是齊臣,得到馮小憐並不敢聲張,馮小憐也深知自己身份敏感,不敢洩露,只稱馮氏,若不是和楊勇共渡**,覺得有了依靠,她也不會輕易洩露自己身份。

    聽到馮小憐的回答,楊勇鬆了一口氣,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自己不必殺她也可以補救,眼下在營州無人認識她,不過,自己也不用打金屋藏嬌的主意,她的身份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但齊國的降臣認識她的人應當不少,一旦洩露,自己就是不殺她也不行。

    最好的方法就是回長安後,自己給她安排一間尼庵,讓她出家修行,這也算對她擾亂齊政數年的懲罰吧,想到這,楊勇殺意消失:「記住,無論是誰,你都不能洩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我都會毫不客氣的殺了你。」

    馮小憐連忙點頭,待楊勇推開臥室走出去後,馮小憐才斜靠在床上,渾身無力,任由剛剛披上的小衣滑落,露出赤裸的胸膛,高聳雪白的雙峰上點綴著兩點嫣紅,這上面還有那名少年將軍的點點吻痕,可是在剛才,那名少年卻差點將自己殺死。她現在才真正感到了死裡逃生的喜悅和後怕。

    走出房門,楊勇伸出自己的雙手,苦笑了一聲,自己剛才差點就將一名與自己無怨無仇的美麗女子掐死,自己的心是否太狠,隨即又搖了搖頭,這些日子自己無疑改變了許多,但若是太狠,自己應該毫不猶豫殺了馮小憐才對。

    看到楊勇出來,一名親兵連忙上來:「大將軍,韋刺史和韋破敵將軍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

    楊勇將馬上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散:「讓他們稍等,本將馬上就來。」

    「是。」

    看到楊勇如此晚才起身,韋世康和韋破敵兩人都露一絲會意的微笑,少年風流,自該如此,卻不知楊勇一夜風流,也算惹下了不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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