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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節 九月十八日(中) 文 / 西斯武士

    戰爭·從東方開始第三節九月十八日(中)

    「歷史,總是在不斷的重複。」

    站在窗前,望著黑暗之中的北方,沉默了很久的黑島仁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周圍的人全都感到不明所以的話。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他身邊的立花小五郎奇怪的看著他。

    「隨便感歎一句而已,立花君不用放在心上。」

    黑島仁的解釋依舊讓立花小五郎感到疑惑,他現在經常會覺得自己的長官有些不可理喻——比如說,他堅持要在今天晚上10點20分,由獨立步兵第2大隊第3中隊的河本末守中尉引爆那些炸藥。如果說,時間還是一個有一定隨機性的因素,那麼河本末守中尉又怎麼算呢?立花小五郎可以肯定,在他提出這個名字以前,黑島仁絕對不知道第2大隊第3中隊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從來沒有人主動告訴他,他也沒有詢問過,或者翻閱過第2大隊的花名冊。

    但他就是提出了這麼一名默默無聞的中尉的名字,並且這個人也確實在第2大隊第3中隊。

    立花小五郎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

    再想多一些,5個月前,黑島仁在南京與那個叫郭波的中**閥的奇怪會面——他為什麼要見他,而且在他制定的刺殺失敗以後?

    還有,最近這幾個月來,他性格的變化。

    要讓一個中年人改變自己的性格,立花小五郎相信這是很困難地事情。除非有強大的外部力量作用。

    那麼,這種強大的外部力量是什麼?來自何方?

    問題一個接一個,立花小五郎相信有一個人一定可以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那個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消失不見的「金先生」——但是他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黑島仁並不知道自己地副手正在想什麼,他現在完全的沉浸在自己地思考中。「9.18事變」,它太重要了——對他自己、對金濤、對郭波,還有莫非。這一天對他們四人都是如此重要的,具有最深刻的紀念意義。因此金濤才會堅持要在今天,9月18日,重複這一段歷史——這是一個夢想的開始,金濤自己的夢想,他父親那一代人的夢想,他祖父那一代人的夢想——這是一個群體代人地夢想。

    而這對於郭波和莫非卻是一種恥辱。他們穿越了,卻無法阻止事變的發生——無論是因為哪一種理由。而黑島仁還在用自己的方式嘲笑他們:是的。土肥原賢二已經無法策劃這起事件,但是我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完成所有該由他完成的事情,並且我還召集了所有那些曾經參與其中的人來共同製造「9.18事變」。

    相同的時間,相同地執行者,相同的開始和結局——郭波,還有素未謀面的莫非,即使你們知道一切又能如何呢?

    穿越者並非萬能。知道一切只能讓你們更加的痛苦。

    而我卻可以很高興。

    黑島仁在內心深處大聲的嘲笑著,笑了又笑,聲音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

    直到立花小五郎插進來。「閣下,已經10點19分了。」

    「是嗎?」黑島仁轉過來,眼神已經變得犀利。他看著房間裡聚集地日本特工,深深的鞠了一躬。「諸君。今夜,一切都拜託各位了。」他站直了身體,命令到:「現在開始行動吧,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大日本帝國,為了我們的未來。」

    「哈依!」諾大的房間裡,只有一聲無比洪亮的回答。

    其實這並不是一聲回答。

    ※※※※※※※※※※※※※※※※※※※※※※※※

    東北軍第7旅駐地北大營西南800米處,柳條湖村。

    「炸藥都安置好了嗎?」陸軍中尉河本末守蹲在鐵路旁邊,聲音虛弱的詢問著自己的部下——他的高燒依舊沒有退。但他現在卻鬥志昂揚,因為黑島仁親自點名安排他負責爆破工作而激動不已。

    不過。還是有一件事讓他感到遺憾——要是能親自安放炸藥該有多好。河本末守在心中歎息著。又追問了一句:「炸藥是按照計劃用量安置的嗎?一木,千萬不要放多了。」

    「放心好了。河本中尉,都是按照計劃用量安置的。」被稱為「一木」地士兵大聲地回答到,冷不放被身邊的一個日本兵踢了一腳。「巴嘎,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想把支那人全都引過來嗎!」

    「我們本來就是來和支那兵戰鬥地吧,黑田曹長。」一木大大咧咧的回答到,將最後一塊炸藥放到鐵軌下,插上雷管,「全都放好了,河本中尉。」

    「那好,大家退後。」在黑田的攙扶下,河本末守站起來,後退到第29聯隊和第2大隊主力所在的位置,而後,一木和另一個士兵也帶著起爆電線的線滾,一邊放線一邊退了過來,最後將電線接在起爆器上。

    「炸藥放好了?」第29聯隊聯隊長平田幸弘和第2大隊大隊長島本正一走過來。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平田幸弘掏出表看了一下,與島本正一交換了一個眼神,命令到:「時間已經到了,河本中尉,起爆吧。」

    「哈依。」河本末守從一木的手裡接過起爆器,用盡全聲的力氣按了下去。

    一聲爆炸,寂靜的夜空被打破了。

    看著被炸壞的鐵軌和枕木的碎片稀稀拉拉的落到鐵路兩側,平田幸弘招了招手,立即有一隊日本兵拉扯著幾個穿著東北軍制服,背著步槍的中國人向著爆炸點地方向走去。隨即就是幾聲清脆的槍響。

    「很好。」平田幸弘很滿意,「一切都是按照黑島參事官的佈置在進行。」他朝島本正一點點頭:「現在,島本君,該你了。」

    島本正一沒有推辭,轉身對通訊兵命令到:「向奉天和關東軍司令部報告:北大營以西南滿鐵路遭支那兵爆破,大約3400名支那兵正向我軍攻擊前進,目下我部正與支那兵激烈交戰。請求司令部立即增援。獨立守備隊第2大隊,大隊長島本正一中佐。」說完。他向平田幸弘敬了一個禮,「平田君,我就先行展開攻擊了。」——按照黑島仁的計劃,第29聯隊應該在第2大隊攻擊開始5分鐘以後進入戰鬥,以表示自己是接到命令趕來增援的部隊。

    儘管這純粹是掩耳盜鈴似的舉動,但黑島仁還是做了這麼一個安排——這是他請求軍部增派軍隊時對軍部的高官們地承諾:盡量減少日本在事變中可能被抓住的把柄。

    雖然他自己其實是很不在意這一點地,否則他就不會把時間差搞得這麼短——5分鐘從駐地趕到柳條湖。第29聯隊又不是在飛。

    但不管怎麼說,平田幸弘還是得等待5分鐘。他只好對島本正一笑了笑,「島本君,切記給我留幾個支那兵,千萬不要吃獨食。」

    「我盡力而為吧,平田君。你也知道,我們帝國的勇士是非常英勇的,而支那兵又是那麼的脆弱。」島本正一很放肆的大笑起來。接著抽出指揮刀向自己的士兵叫到:「帝國的勇士們,為了天皇陛下,進攻!」

    「萬歲——!萬歲——!萬歲——!」日本兵三呼萬歲,向著北大營發起了進攻。

    而在獨立守備隊地駐地,兩門從日本國內運來的240毫米重榴彈炮也揭開了炮衣,向著北大營開始射擊。

    戰爭爆發了。

    ※※※※※※※※※※※※※※※※※※※※※※※※

    所以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爆炸聲後5分鐘,混成第38旅團按照預定計劃開始進攻奉天城,步兵第39聯隊第3大隊直撲東塔機場,步兵第29聯隊主力加入到進攻北大營的戰鬥序列之中,而它分出來的一個步兵大隊則向東大營展開攻擊,騎兵第28聯隊第2中隊也達到自己的位置,隨時準備支援其他部隊……

    情況似乎很好,但是,美國恐怖片永遠都是美國恐怖片。

    東塔機場。

    9月18日夜10點30分。

    步兵第39聯隊第3大隊已經順利的佔領了這裡,沒有遇到抵抗。機場裡看不到任何人存在。只有地上散落的軍服、鞋、帽子,以及還殘留著一點溫度地被窩能夠證明這裡曾經有人駐紮過。同時,這些東西也告訴興奮的、準備大幹一場的日本兵,他們的目標已經全部溜之大吉了。

    「巴嘎,這些支那兵比兔子都還跑得快。」一個日本士兵憤憤的將手裡的東北軍軍服丟到地上,並且狠狠地踩了幾腳。

    見到這個士兵的舉動,其他士兵也紛紛倣傚,但很快,軍官們的呵斥聲就響了起來:「巴嘎!你們這些傢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檢查支那人的飛機,看看支那兵逃跑之前有沒有破壞它們。對了,記得帶上油漆!」喊到最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笑聲中,全大隊的士兵全部分散到了機場各處。

    機場邊緣,幾個日本士兵正在仔細的檢查一架東北軍的法國造br.19戰鬥偵察機——其實這幫不懂機械的傢伙並不知道該如何檢查一架飛機是否真的遭到破壞,只要飛機的外表沒有損傷他們就認為它是好地,可以飛。

    放下心來地日本兵開始在飛機的青天白日徽上畫紅太陽,並且聊天。

    「等明天,有了機師以後,它就可以飛上天了。」一個士兵拍著機身蒙皮說,「在天上追殺那些逃跑地支那兵,把他們全部消滅掉。」

    「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刷油漆的士兵不以為然地說。

    「蠢貨,你沒看見這架飛機可以裝兩個人嗎?」第三個士兵反駁到。「機師在前面駕駛飛機,我們就可以操縱後面的機場,掃射那些支那人。」

    「說得是啊。不過我們真的可以上飛機嗎?」第四個士兵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坐過飛機呢……」他突然停下,側耳傾聽著,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咚』、『咚』、『咚』,像是什麼很重的東西正向著我們走過來。」

    「傻瓜。我什麼都沒有……」第一個士兵嘲笑著,隨即變了臉色,「我也聽到了。」

    其餘兩個士兵也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他們全部轉向聲音傳來地方向,盡力看去。但天色很暗,機場上昏暗的燈光也奇怪地開始一閃一閃起來——像是電力不足。最開始的時候,四個日本兵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後來,眼力最好的那個士兵看見了一個隱隱約約的東西正大步向他們走來。他解釋到:「像是一個人,大約有180公分那麼高,或許更高一些……」

    「傻瓜,一個180公分的人有這麼重的腳步嗎?」刷油漆的士兵不相信他地話,但另一個士兵卻相信:「橫綱就可以。」

    他的話自然引來戰友的嘲笑:「巴嘎,這裡怎麼會有橫綱?」

    「管他是什麼,總之先殺掉再說。」第一個士兵不耐煩他們的爭吵。並且記起了軍官事先的交代。他舉起步槍瞄準了越來越近的黑影,扣動了扳機。

    槍是好槍,槍法也准,子彈擊中目標的頭部,卻只濺起一點火花。

    「巴嘎,這是怎麼回事?」所有四個士兵的臉上都出現了驚駭和不相信地表情。但黑影越來越近,沒有時間容許他們思考。他們同時向它開槍,但還是只有4點火花。

    拉槍栓的聲音響起,不過四個日本兵已經沒有開槍的機會。黑暗中傳來奇怪的「嗚——」聲,接著就爆發出一團火光,以及槍聲——就像重型混凝土鑽孔機——不過日本人依然不明白,他們連什麼是混凝土鑽孔機都不知道。

    當然,這種問題對現在這四個日本兵並不存在,火光爆發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們就相繼滿身是孔的倒了下去。他們身後地飛機也變得支離破碎。

    這依然只是開始。更多的重型混凝土鑽孔機的鑽孔聲響了起來。而殺死這幾個日本兵的克隆兵已經走出黑暗。他的右手提著加特林機槍,背上背著彈藥箱。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他的下一個目標。

    有種可怕的事件叫做屠殺,「復仇女神」們正在幹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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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空軍司令部,剛剛指揮士兵在大門上貼上「日本軍佔領」的條子的小林操少佐聽到了「三八」式步槍零亂地射擊聲,以及那種奇怪地聲音。

    「敵人的機槍在射擊!」儘管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他還是判斷出了聲音地類型——當然,如果他聽到過重型混凝土鑽孔機工作時發出的噪音,他就不會如此肯定——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只是少佐一點也沒有幸福的感覺。能有如此秘密的槍聲,他的大隊至少面對著……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遇到了多少敵人,但肯定很多。小林操的臉色難看起來,現在他的大部分士兵分散在機場四周,保持著建制的只有一個中隊加一個機槍小隊,雖然毫不懷疑自己士兵的勇武,但是敵人的數量似乎太多了一些吧。

    更要人命的是,因為考慮到炮擊可能會造成飛機的損傷……

    他.沒.有.帶.炮.兵。

    而如此多的支那兵,他們一定有大炮!雖然機場上都是他們的飛機,但誰又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有所顧忌而不使用野炮上呢?

    小林操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一把抓過通訊兵:「向奉天報告,我部遭遇大批支那軍進攻,正在激戰中,請立即派遣增援!」

    說完。小林操拔出指揮刀,對身邊聚集的士兵一揮,帶頭衝向了槍聲響起地方向。

    而通訊兵則慌慌張張的開始向奉天發電報。他知道情況緊急,在拍完小林操口述的內容以後,又加上了一句:「重複,請立即派遣增援!請注意,這不是預定計劃。這不是預定計劃。」

    這是這個日本兵發出的最後一封電報,他剛摘下耳機。就聽見克隆兵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而在他有任何機會拿槍以前,「重型混凝土鑽孔機」已經開始工作,將他和他的電台一同打爛在屋子裡。

    槍管旋轉的聲音停止,瑪澤.法津轉身,向著小林操剛才前進地方向走去,半點目光也沒有投向自己的戰果。

    這戰果太小,簡直不值得一提。

    這時地機場上。日本兵正被克隆兵追殺——最開始他們還有膽量還擊,甚至用人衝上前去使用刺刀,但當他們注意到自己的刺刀、子彈甚至手雷都無法給對手造成任何傷害,甚至無法遲滯他們前進的步伐以後,恐懼就完全統治了這些驕橫的士兵的內心。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但強大又無法擊敗的敵人,再勇敢地武士也怯於與他們戰鬥——更何況眼前的「復仇女神」們已經脫離了無法擊敗的範疇。

    他們根本無法被日本兵手中落後的武器殺死。

    克隆兵就跟在他們後面,沒有任何憐憫的、用短促的射擊從背後殺死他們——其實他們並不憎恨日本人。但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殺死這些人,而克隆人永遠都是盡職的。

    其實他們就是一台活生生地殺人機器。

    而高科技則賦予了他們更加出色的殺人能力。儘管身上的只是最普通的盔甲,但是視覺傳感器擁有的夜視能力給了克隆兵白晝般的良好視力,整合在視覺傳感器上地頭盔瞄準系統則可以幫助他們準確的瞄準自己的目標的致命部分,因此他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扣扳機,再扣扳機。繼續扣扳機……

    這實在是簡單到了極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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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操帶著部隊趕到克隆兵的狩獵樂園時,簡直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氣炸了肺——只有不到50名的敵人,而自己的士兵卻被他們像打靶一樣打死。他憤怒,因為自己竟然判斷錯了敵人的數量,而匆忙地發出求援電報;也因為自己士兵地表現,實在丟盡了大日本帝國軍隊的臉。

    第3大隊會被全日本恥笑地!

    「我要讓這些懦夫全部切腹!」他大罵到,但還記得給自己身邊的士兵下命令:「把機槍架起來,瞄準敵人,準備——開火!」

    頓時,機場上響起了「三八」式步槍、「大正11年」式輕機槍和「3年」式重機槍射擊的聲音。無數的子彈飛向克隆兵。在那一瞬間。小林操和他身邊的日本兵都以為戰鬥已經結束——敵人毫無防備,側對著他們。站得筆直,殺死他們簡直和殺死一隻雞沒有分別。

    但他們很快就遭遇了那些四處亂跑的潰兵遇到的事情。

    子彈打到目標身上,只濺起一片火花,而克隆兵注意到了小林操這一群人的存在,超過半數的克隆兵轉過身來,將加特林機槍對準了他們。

    突然迸發出來的火光,重型混凝土鑽孔機的噪音,一瞬間日本兵就陷入了地獄之中。

    加特林機槍以每分鐘6000發的速度傾瀉著子彈,而第3大隊最後的一支戰鬥力量卻沒有任何遮蔽物體,日本兵只能任由子彈暴風般穿過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切成幾個部分。甚至沒有任何的慘叫,這些士兵就已經見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天照大神。

    除了小林操。

    暴風雨般的子彈之後,只有他還站在原地,依舊高舉著指揮刀,還在大喊「射擊」。直到接近一分鐘以後,因為沒有任何回應,他才回過神來。於是他才低頭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身處屍山血海之中。

    一直堅信自己是勇敢的武士地小林少佐一下就崩潰了。

    「啊——!啊——!啊——!」小林操聲嘶力竭的嚎叫著,不過克隆兵明顯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他們轉身,繼續追殺其餘的日本兵。這似乎激怒了已經變得瘋狂的少佐,他衝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挺「3年」式機槍旁邊,瞄準一個克隆兵的後背,凶狠的扣動了扳機。

    一個彈板瞬間打光,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不,還是有一些效果。子彈撕碎了克隆兵身上罩著地斗篷,露出了裡面的盔甲。

    「巴嘎……這是……什麼怪物。」小林操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地人為什麼殺不死對方。但又有些不明白。

    不過現在不是他思考問題的時候。

    沉重的腳步聲從他背後傳來,將小林少佐嚇出一聲冷汗——也讓他清醒了很多。「不管軍事法庭會怎麼判決,我要把我看到的向上報告。」他迅速的做出一個決定,拔腿向黑暗中跑去。

    一個克隆兵發現了他的行動,似乎又對他有了興趣,轉身將槍口對準了他,但機槍旋轉了幾圈就停了下來。沒有開火。

    瑪澤.法津制止了他。

    「為什麼,指揮官?」克隆兵很奇怪——剛才也是瑪澤.法津命令他們不要向小林操射擊,否則少佐先生已經開始變冷了。

    「就這麼殺死他顯得太無趣了,我想測試一下這挺機槍在最大射程上的射擊精度是多少。」瑪澤.法津已經瞄準了小林操,但他決定在他跑到機槍地最大射程處再開始射擊,看看自己要用多少子彈才能殺死他——雖然有瞄準系統幫助,但機槍固有的命中率問題並不能保證在任何時候它都有百發百中的能力。

    不過瑪澤.法津並沒有機會做實驗。

    小林操已經跑進了黑暗中,但就在這時。黑暗中出現了一道閃亮的弧線。少佐的身體在慣性作用下繼續沖了幾步,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而頭卻飛過數百米的距離,落到瑪澤.法津的腳邊。

    「這真讓人生氣。」瑪澤.法津咕噥著,他已經知道是什麼人到了。

    果然,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籠罩在黑色斗篷下地妙曼身姿。

    死神刺客徑直走到瑪澤.法津的面前。手裡提著一把不知道原本屬於誰的軍刀。「瑪澤.法津隊長。」她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凜冽,「現在你是在戰場上,請不要做無聊的事情。」

    「謝謝你的提醒,女士。」瑪澤.法津地聲音通過頭盔上的擴音器傳出來,有點嘲弄的味道:「不過,親愛的『blood-fox』小姐,似乎你也在做很無聊的事情,在戰場上亂逛——機場是你的狩獵區域嗎?」

    「不。」吳藝的聲音裡有一種殘忍的成分,「只是我的一個目標正在趕向這裡,因此我將在這裡接待他們。」她向一個歐洲的貴族小姐般向瑪澤.法津行了一個禮。「隊長。請問我能借用一下你地餐廳嗎?」

    死神刺客地聲音讓瑪澤.法津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此他快速地回答到:「沒問題。女士,這裡交給你了。」

    他是如此的急於擺脫眼前的美女,甚至沒有聽見從奉天方向傳來的、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但吳藝聽到了,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笑容。

    「多麼美麗的夜晚啊。」她讚美到,聲音中充滿柔情,接著她輕輕的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日本刀,突然跳起一種她的芯片中記載的戰舞——無比的優美,卻充滿死亡的氣息。

    像是為她的舞蹈伴奏,克隆兵手裡的重型混凝土鑽孔機最後一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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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特務機關,一份電報被交到黑島仁的手裡。

    「我部遭大批支那軍進攻,正在激戰中,請立即派遣增援!重複,請立即派遣增援!請注意,這不是預定計劃,這不是預定計劃!」黑島仁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將電報揉成一團的動作卻暴露了他緊張的內心世界。「這是哪支部隊的電報?」他問立花小五郎。

    「步兵第39聯隊第3大隊。」立花小五郎回答到,「我們已經與他們失去了聯繫。」

    「是嗎?」黑島仁閉上眼睛想了想,「其他部隊呢?」

    「其他部隊沒有遭到進攻,支那兵已經全線敗退。」等等幾分鐘,注意到黑島仁沒有說話,立花小五郎又問到:「需要派騎兵中隊去支援嗎,閣下?」

    「不。」黑島仁的聲音裡充滿了惱怒,「派裝甲車和戰車,另外,還有沒有預備隊?」

    雖然吃驚於他的命令,立花小五郎還是回答到:「步兵第29聯隊第2大隊已經佔領東大營,他們已經沒有任務。」

    「把他們也派去,告訴他們,一定要帶上炮兵。」黑島仁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立花小五郎,因此後者只好鞠躬以後去傳達他的命令。

    「真是厲害呀,郭波,還有莫非,這麼快就消滅了我一個大隊。」黑島仁將目光投向遙遠的西南方向,嘴角掛著冷笑,「這一回合,你們贏了,不過,這僅僅是開始。下一次,你們就不會贏得這麼容易了。」

    鬥志充滿黑島仁的內心——敵人很強,就像他和金濤預料的那樣強,這非常好,當他們最終戰勝郭波和莫非的時候,他們的心中的愉悅將是難以形容的。

    「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吧,郭波!」黑島仁收回目光,然後,在周圍的特工詫異的眼神之中,他開始唱歌。

    那是織田信長曾經唱過的——「人生五十年,與天地長久者相較,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又豈又不滅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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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充滿怨念,訂閱減少了八分之一,傳說是大家都在準備過和正在過平安夜……為什麼要有聖誕節呢?痛苦啊。

    ps的ps:繼續要推薦,要訂閱,要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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