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節 上海·結束 文 / 西斯武士
戰爭·從東方開始第三十五節上海·結束
2月14日,下午5點。
離戰鬥結束已經過去了2個小時——當然,這麼說並不準確;更準確的說法是,離大規模戰鬥結束已經過去了2個小時。騎兵第3聯隊發起的發衝擊是第3師團乃至在上海全部日本軍隊的最後一次有組織活動,之後,就只剩下小規模交火,零星的戰鬥一直持續到10分鐘之前才宣告結束。
駐紮在上海的日本軍隊遭到了一個徹底的毀滅,除了不到2000人的俘虜(主要是從水裡撈起來的水兵)、以及300多名泅渡到公共租界的逃兵,其餘的都在靖國神社裡得到了一個位置。然而戰鬥的另一方卻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消滅了多少日本人——4萬,或者5萬,並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很多日軍士兵,要麼隨同戰艦一起沉到了海裡,要麼就被炮彈炸得屍骨無存(當然,也有很多是在自殺攻擊中被炸得屍骨無存)。甚至日本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損失了多少軍人,第3師團徵召了大量僑民參戰,這批人到底有多少也就純粹成了一筆糊塗帳。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日本帝國受到了嚴重的損失,僅僅是需要追授大將軍銜的就有三人——日本帝國陸海軍在這一天陣亡了三位中將:豐田副武、長谷川清,以及籐田進——他,連同第3師團整個師團部,一同被掩埋在他的司令部——百老匯大廈——的廢墟裡。
「其實這個墓碑挺好看地。」劉波看著倒塌的百老匯大廈,心滿意足的發出一個評論。第1步兵團的士兵正在清理這片廢墟。尋找籐田進的屍體。
「我的看法剛好相反。」武建南走過來。他遞了一張紙給他。「傷亡報告。」
「全團的?」劉波接過來迅速瀏覽了一遍,然後歎息到:「陣亡207人,重傷294人,輕傷566人……我認為我們會有一個非常大地麻煩。」
武建南聳聳肩。「你知道,中校,有些事情是很難預料的——誰也不知道日本人會發瘋。」很多傷亡來自於日本士兵最後地人彈攻擊,「我們至少在日本人的自殺襲擊中陣亡了100個人。」
「我知道。」劉波把傷亡報告還給他。「不過我比較擔心我們的老闆知不知道……」
「不必擔心,中校。」一個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劉波與武建南一同轉身,然後就看見了郭勳祺的笑臉。他們立即立正,向他敬禮。「將軍閣下!」
郭勳祺向他們還了禮。「不用計較傷亡數字,先生們。」他說,「郭主席對於它的承受能力比你們高得多。」有些事情現在可以解密了,「在戰鬥開始前,郭主席曾經讓後勤部門運了1000條裹屍袋過來。但實際上,我們並不需要這麼多。」
「將軍閣下,其他部隊的傷亡數字也出來了?」
「是的,中校。」郭勳祺點點頭,「我們一共陣亡了434人。」他接著笑起來,「當然這個數字要嚴格保密。」
劉波看了一眼武建南,他也是一臉茫然。他問到:「為什麼,將軍閣下?」
「你不覺得我們地戰果非常誇張麼。中校?」郭勳祺反問他,但沒有等他回答,「我們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就消滅了在上海的全部日本軍隊。戰果如此輝煌,如果我們再宣佈我軍僅僅陣亡434人……」他繼續反問到,「……你認為這個世界會怎麼看待它?」
這並不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如果將真實數字對外公佈……大多數人會認為這並不是真的。當然也有很少一部分人相信它的可靠性,然後就會開始重新認識中國西南的這支軍隊——其實。經過上海的戰鬥,世界上地國家與勢力都會重新評估西南國民警衛隊的實力,然而莫非並不希望他們找到正確答案。
「所以,先生們,真實的傷亡數字必須嚴格保密。」郭勳祺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劉波與武建南一起靠腿,敬禮,回答到:「明白,將軍閣下!」
「對了,中校,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郭勳祺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展示給劉波看。他伸出右手。「恭喜,你現在是上校了。」
劉波看著那副上校軍銜。人有些頭暈。「我不是很明白,將軍閣下——我晉陞了?」
「不完全是——這是臨時軍銜。」晉陞劉波為臨時上校,毫無疑問為了與他的新職位相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1步兵團地團長。」
「我?團長?」劉波開始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那麼,將軍閣下,你?」
「我將接替潘中將擔任第1師的師長。」也就是說,潘文華的職務也得到了提升,「潘中將已經受命組建第1軍軍部。」
「第1軍?」
「是的,上校。」郭勳祺說,「為了華北的戰鬥,中校決定組建兩個軍級作戰單位。」他笑了笑,「當然,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代表更多的部隊會被部署到華北地區。「但——」
「毫無疑問。」這是肯定的,「我們也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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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對是我見到過的最壯觀的景象——10顆魚雷同時爆炸,然後那艘航空母艦就沉了。」
廣德機場,在用帳篷搭建地酒吧裡,解除了戰鬥值勤地飛行員聚集在這裡,端著啤酒高聲喧嘩著。談論著今天的戰鬥,吹噓著自己地戰果。不過,說話的基本都是「終結者」聯隊的飛行員——「海盜」聯隊今天幾乎一無所獲,原本屬於自己的目標又被「骷髏」聯隊搶走,因此「海盜」們全都黑著臉,只顧低頭喝酒;「骷髏」聯隊的飛行員則早就得到警告,不要去刺激鬱悶的「海盜」。於是全都微笑著充當「終結者」的忠實聽眾。
當然,「終結者」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吹噓地成績。確實。他們在擊沉「日向」號戰列艦與三艘輕巡洋艦以後,又追上「加賀」號,用10顆魚雷將它送進了大海——順帶又用機關炮擊沉了4艘護航的驅逐艦。現在鬱悶地第2航空戰隊司令掘江六郎少將正在艦體佈滿彈孔的「島風」號驅逐艦上,步履蹣跚的以25節航速(這是受傷「島風」能達到的最大航速)向日本狂奔。
他不得不開足馬力逃跑,就在「島風」號後面,南京中央海軍的四艘改裝戰艦——「應瑞」、「海容」、「海籌」以及「海琛」——已經氣勢洶洶的追了上來,準備痛打落水狗。
既然強大的日本帝國海軍掉進了井裡。如果陳紹寬不來落幾塊石頭地話,那他就真是白癡到家了。
鬱悶的掘江六郎能不能回到日本都還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他今天也確實足夠鬱悶了——竟然被弱小的中國海軍追殺,身為光榮的日本帝國海軍之一員,他現在完全可以拿刀去切自己的肚子;然而這還不是他鬱悶的全部。掘江六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加賀」號航空母艦編隊會被「終結者」聯隊找到?
他已經命令艦隊全速脫離了,這一點所有人都可以證實,並且,艦隊在遭到攻擊時也確實是在以29節航速(「加賀」號能達到的最大航速)向東北方向狂奔。山下七郎大尉在被「地獄貓」擊落前發回地最後信息讓他對中國空軍的空中優勢感到擔憂,因此下達了這個他認為非常明智的命令。
在他遭到攻擊時。已經離開原來的位置17海里——然而「終結者」聯隊的「入侵者」還是把他找到了。
掘江六郎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問題是「終結者」聯隊的飛行員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按照預警機地指示在行動。「大家一起來,讓我們敬『眼魔』們一杯。」一個「終結者」站起來提議到,舉起酒杯,面向重慶方向——預警機是需要保密的武器,因此全都部署在重慶與巫山,為了參加早上的戰鬥。飛行員們半夜就要出發,而且還要在空中連續飛行14小時。
「眼魔」的飛行員非常辛苦。因此酒吧裡的每一個飛行員都響應了提議。「乾杯!」
不過,指引「終結者」擊沉「加賀」號的真正功臣並不是預警機。事實上,「眼魔」也是從重慶的作戰指揮中心裡得到的情報,作戰指揮中心的情報又來自軍事情報局,而軍事情報局能夠找到「加賀」,又是緬甸共和國海軍的功勞——正在進行「遠洋航行訓練」地緬甸海軍「密支那」號輕巡洋艦一直跟隨在「加賀」號後方,保持著5海里地距離;這艘英國海軍一戰時建造的舊c級輕巡洋艦每隔5分鐘就向遠在實兌地緬甸海軍司令部報告一次自己的位置——自然,軍事情報局成功的「破譯」了她的電報。
當然,實際情況遠沒有這樣複雜——傑拉德指揮官。偵察衛星。當這兩者結合起來以後,無論掘江六郎如何指揮「加賀」號都沒有任何意義。即使他擊沉「密支那」號也一樣。
其實也不一樣。如果掘江六郎真的擊沉「密支那」號,那麼,只剩下「赤城」號航空母艦的日本帝國海軍在「飛龍」與「蒼龍」建成之前,也就沒有必要出海了。上門尋仇的緬甸共和國海軍(它有5艘航空母艦)會把他們見到的任何掛著旭日旗的船隻變成潛艇。
這當然是郭波非常期待的事。不過莫非把「密支那」號放到「加賀」身後,更多的是為了掩蓋自己獲得情報的途徑——向所有人掩蓋,自己人。敵人。讓全世界對西南地無線電監聽與情報破譯能力感到擔憂也總比讓全世界知道他有偵察衛星好;別爾科夫與黑島仁當然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緬甸海軍向他通報的情況,但也絕對不會猜到真正的原因。
既然他們都無法猜到正確答案,那麼西南空軍的飛行員們就更不可能猜到正確答案。他們也還沒有與「眼魔」的飛行員進行交流,因此很自然就把所有功勞歸到了預警機的頭上……
「為了今天地勝利,讓我們再為『眼魔』乾一杯!」又一個飛行員提議到。
「乾杯——」
「立正!」突然的一聲大喊打斷了飛行員們地慶祝活動。3個聯隊的聯隊長同時走進酒吧,然後由巴頓上校宣佈了一個命令。「所有人都聽好,我們明天轉場去華北!」
還可以繼續戰鬥?「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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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行員們在慶祝他們的勝利的時候。日本政府卻已經陷入無盡的黑暗中。在一天之內損失了包括2艘戰列艦、3艘航空母艦、3艘重巡洋艦在內的大批戰艦、230架作戰飛機(包括下午從台灣出發去空襲杭州的36架96式陸攻,它們悉數被中央空軍地「空中眼鏡蛇」用37毫米炮轟成了渣)。以及4.5萬名陸海軍官兵(陣亡、失蹤、被俘,沒有包括被徵召的僑民)——損失是如此巨大,以至於誰都沒有膽量向日本國民通報這一消息。
「這種事情一旦被外界知道,陸相與海相便都要切腹了。」一位政府官員如此說。
而在首相近衛文縻的官邸裡,從早上7點05分接到中國政府向日本政府宣戰的消息後便召開的,由陸軍部、海軍部、參謀本部、大藏省與外務省共同參加的緊急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6點也沒有任何結果。
所有人都在沉默。其實會議剛開始的時候。陸相衫山元還在叫囂要「給支那人一個深刻的教訓」,然後大家就得到了第4艦隊遭受巨大損失地消息。結果會議就變成了衫山元與海相米內光政爭吵的戰場——對海軍冷嘲熱諷的衫山元與氣急敗壞的米內光政差一點表演了真人快打的好戲。再然後,隨著海軍損失的不斷更新,米內光政被壞消息與衫山元氣得暈了過去,於是近衛文縻只好宣佈休會一小時。
然後,就輪到衫山元倒霉了。他曾經誇口說第3師團可以輕易擊敗進攻地支那軍隊,結果籐田進求援的電報卻如同雪片般飛到他手裡——直到下午2點為止。當然,那個時候籐田進的司令部剛好吃一整打254毫米超重彈。全體司令部人員正在趕往九段阪的路上。
與籐田進失去聯繫,最後衫山元還是從躲在公共租界的間諜那裡得到第3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的——然後他就開始中風了,整個人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幸好米內光政人品好,沒有出言譏諷,否則衫山元非常有可能拔刀砍人。
然而也沒有人說話。近衛文縻倒很想提議與南京進行和談,不過一看衫山元與米內光政的臉色。他知道,自己只要開口,陸軍與海軍就會立即聯合起來把自己幹掉;陸軍省軍務課長柴田澗四郎中將很想提議增兵中國、擴大戰爭,不過……喂,支那人可是剛剛在8小時內消滅了4.5萬名帝**人啊,還是仔細想想再說話吧!
沉默,繼續沉默,直到一個侍從敲門進來。「閣下,黑島參事官來了。」
「黑島仁?他來……噢,對了。是我讓他來的。」近衛文縻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給黑島仁打過電話,讓他出席會議。「讓他進來吧。」
「是。閣下。」侍從退出去,然後黑島仁走進了會議室。
「黑島君,你怎麼現在才到。」
「有些事情耽擱了,非常抱歉,閣下。」黑島仁先向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在來參加會議之前先與金濤通了電話,他知道自己在這裡應該做什麼。
「柴田君,會議進行得如何?」他悄聲問身邊的柴田澗四郎。後者搖著頭。「沒有結果,因為沒有人發言。黑島君,我想你還不知道今天地情況究竟有多糟糕。」
「不,我知道。」黑島仁打斷他,「而且我還聽到了一點新消息。」他坐直身體,大聲地向所有人宣佈到:「就在剛才,支那西南軍政委員會那位莫非中校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佈在今天的戰鬥中消滅了4萬名帝**人。」聽到這裡,近衛文縻、衫山元與米內光政都開始冒冷汗;然而黑島仁地話還沒有說完。「他還宣佈。他軍隊在戰鬥中一共陣亡4340名官兵,損失人數遠少於我軍。」
他嘴角出現一個微笑。「諸位,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代表什麼?」衫山元怒視著他。他現在對任何給他帶來壞消息的人都沒有好臉色。
「根據上海傳回來的消息,支那軍在戰鬥中投入了大量重炮與飛機,並且他們是對我軍發起了突然襲擊。」黑島仁微笑著解釋到,「在如此有利的情況下,支那軍竟然陣亡了4340人。可見支那士兵戰鬥力並不如我軍。而且。」他停頓了一下,補充到:「這4340人,並不包括支那中央軍與江西軍隊地陣亡者。諸位,如果再加上這兩支軍隊的陣亡數字……」
他沒有說完,但每個人都知道他要表達地意思。
「而且,莫非還有可能是在說謊。」柴田澗四郎像是發現了什麼,激動起來,「他的軍隊。很可能並不只陣亡了4340人……我的猜測不錯吧,黑島君?」
黑島仁笑而不語,於是每個人都認為他默認了這種說法。
「我明白了,我明白支那人想做什麼了。」衫山元沉思片刻,同樣激動起來。「這些愚蠢的支那人想以此嚇唬我軍。他們不惜代價在一天之內消滅我軍在上海之部隊,想使我們錯誤的認為他們實力強大。這樣就可以迫使帝國在華北問題上讓步。」
「並不完全是這樣,大將閣下。」黑島仁補充到,「他們是在表演,表演給支那民眾與英米國家看。支那國內的軍備競賽已經進行了5年,如果不讓民眾與他們背後的英米支持者看到一點成績,他們又如何說服這些人支持他們繼續軍備競賽?」
「有道理!」衫山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日本帝國絕不會接受支那的訛詐。既然支那人喜歡玩火,那就讓他們被火燒成灰燼吧!」
「嗯……確實應該如此。」近衛文縻點點頭,「不過,既然已經失去上海的據點。帝國就應該繼續增兵華北。擴大戰爭。嚴懲支那人。」
他定下了會議的基調,然後軍人們熱烈的討論起來。
黑島仁的臉上出現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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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黑島君。你需要對內閣與軍部的人進行誤導,讓他們擴大對中國的戰爭。」電話裡,金濤的聲音沒有任何感**彩,冰冷而不近人情。
「什麼?」黑島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擴大戰爭?金先生,我們剛剛見識到了莫非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你害怕了嗎?」
「你怎麼能懷疑我地鬥志,金先生。」黑島仁生氣了,但還保持著禮貌,「但莫非的力量太大,如果日本軍隊不認真而全面的進行一番現代化建設,我們將沒有任何機會擊敗他。」
「現代化建設?」金濤笑起來,陰險而充滿嘲笑,「黑島君,看上去你似乎忘記了,軍隊裡的老傢伙們一直在給你製造障礙。不除去他們,日本軍隊永遠也沒有辦法完成現代化建設。」
「金先生,你的意思是?」黑島仁似乎明白金濤的意思了——但又不是很明白。
「如果帝國軍隊接連戰敗的話,很多人都要切腹吧。」
黑島仁完全明白金濤的意思了。「可是——」
「黑島君,陣亡十萬士兵不過是一時之痛,如果日本徹底被擊敗,那將是永久的痛苦。」
「我明白了,金先生。」
「一旦軍隊在戰爭失敗,老傢伙們要麼會切腹,要麼會引退,我們的計劃也就沒有任何障礙了。」金濤地設想還遠不止這一點,「在那個時候,近衛首相肯定會與支那和談,和談就會導致日本喪失在中國地利益,那樣,他即使不被憤怒的青年軍官暗殺,也會被迫引咎辭職。黑島君,你願不願意成為日本地首相?」那樣,日本軍隊該如何發展,就不會再有任何分歧了。
「我願意!」黑島家族的第一位首相,即使僅僅為家族的榮譽考慮,黑島仁又怎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但是,「我如何才能成為首相?」
「黑島君,想想阿道夫※#8226;希特勒是如何成為德國總理的。」金濤在冷笑,「你的社會背景比他深厚,你出身比他優越,你的才華比他出眾,你有超越時代的知識——阿道夫※#8226;希特勒能成為德國的總理,你為什麼不能成為日本的首相?」
「我懂了,金先生。非常感謝。」即使金濤並不在他面前,黑島仁還是向他鞠了一躬。
金濤回到開頭。「黑島君,你知道該如何挑唆軍部的老傢伙們麼?」
「知道——莫非公佈的陣亡數字就可以讓他們失去理智。」真是感謝你,莫非,給自己的傷亡數字注了那麼多水——4340人,你的部隊實際損失的人數有這個的一半麼?「老傢伙們的內心深處絕不會承認今天的失敗,只要他們聽到這個陣亡數字,不用任何挑唆,他們都會產生無窮的聯想。」只要不讓他們知道真實的東西就可以了。
不過,即使他們知道真正的數字,他們也未必相信的吧。
其實,只要給他們一點鼓勵,他們就會自己走上死路。
黑島仁冷笑。
「其實……我早該把老傢伙們弄下台了。」他歎息一聲,為白白失去的那麼多年感到惋惜;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金先生,如果帝國與中國進行和平談判……我知道這很難,但滿州國怎麼辦?」帝國必然會失去滿州,可是,滿州國,金濤對它寄予了無限的希望——那是他的夢想。
「滿州國?」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有十分鐘——金濤一直沒有說話;然後他沉重的聲音響起來。「讓皇帝組建流亡政府吧,只要日本得到最後勝利……滿州國還可以復國。否則就一切希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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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晚上的精力好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