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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一十章 遲來的風雨 文 / 一字營

    第二百一十章遲來的風雨

    同志們,奮鬥六十萬,總算第二次上分類強推。雖然對本書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週一起,有票的投標,沒票的捧場吧,也算慰問一下一字。哎,感傷啊……特別鳴謝:皮卡丘責編……還有一字的老書友(船長,無知,等等……)……再次感傷……哭泣……絕倒……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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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明德二年七月初三,北唐皇帝下旨委任北疆重臣,武信軍節度使張敬達為北面兵馬副總管,陣大同、武信兩鎮兵馬於代州。再次對河東府的石敬瑭實施高壓策略。

    七月十五,張敬達所轄之兵再次擴張,又添彰國、振武、威塞,官進諸鎮馬步軍督部署。至此,加上東面義武諸鎮,南面河陽諸鎮,河東府已被朝廷幾個重兵集群團團扣死,石敬瑭面臨非反即死的絕地。

    同月十八,石敬瑭也乾脆,他直接拋棄最後的遮羞布,開廟堂於晉陽(今山西太原),稱號晉,自己如願登上大位!

    同月二十一,張敬達下令早已集結代州待命的北部三萬多人馬即刻開拔,揮師河東,同時,他還下令歸其節制的其他諸鎮各部起軍共伐後晉小朝廷。很快,河陽節度使起軍一萬四、義武節度府出兵一萬七千同樣即刻開拔,大軍三部和六萬有餘。

    月末,唐王正式任命張敬達太原四面兵馬都部署、知太原行府事的詔令送達河東府邊城,而此刻,朝廷軍代州部與義武部已然會師並擊潰河東府一路援軍,軍威正盛,直逼晉陽;清醒認識到自己不是朝廷對手的石敬瑭下令收縮防禦,收攏所有援軍龜縮進了晉陽城,看起來似乎是暫避鋒芒,而天下有識之人紛紛將目光對準了北疆北面--契丹。

    八月初一,代州守將八百里加急奔入晉陽城外三十里的朝廷招討軍晉安寨大營,傳來一個早已讓人擔憂不已消息:契丹主耶律德光已然開始集結,似乎有大舉來犯之意。

    張敬達原先駐守城外要塞晉安寨,掘壕立營,依山列陣,意圖困死石敬瑭;此刻他不得不當機立斷的下令,不再等待河陽部兵馬,權起大軍四面圍城,強攻晉陽府,並快馬通傳朝廷及北唐各部:石敬瑭不但謀反且勾結契丹外族即將來犯。隨後,唐帝隨即下達總動員令,北唐各個藩鎮,朝廷軍府衙門集結軍馬以備。可惜一切為時已晚,北部的軍務,除了張敬達這樣的能將,其他多為酒囊飯袋,消息足足滯留了近半個月!

    八月初四,就在唐王動員備戰之際,契丹的黑羽探馬卻已然出現在了雁門關北,而這之前,他們就已經發現此刻動盪的北唐在這些自古便是天險之地的地方盡然無一個強兵駐守,只留下幾個年邁的漢兵苦淚連連,跪地咆哮:這大唐的天下,到底怎麼了!!!於是,契丹軍號稱三十萬,過雁門,直入代州西南揚武谷,如餓狼般來了。

    八月初九,晉陽城血戰十餘天了,護城後已有四五處不知是被屍體還是泥土填平,水早已失去紅色變得漆黑,然而,晉陽城頭焦黑的晉字大旗依舊張牙舞爪;城門呢,雖然然搖搖欲墜,似乎只要最後一擊便會分崩離析……望著這樣一個結果,張敬達只好留著血淚下令,停止攻城,收攏各部退還晉安寨,他需要休整從而迎接大敵契丹!還好,也是這時,河陽府援兵也陸續趕到,招討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只要能穩住戰局,外族永遠在中原呆不長……

    隴州千陽老城城東三十里處一個山頭,梁木捆綁而立起的箭樓高高聳立,這時雄武軍的一個前沿哨站,放眼東去,那是一片望不到便得起伏丘陵,偶爾口上一處蘑菇般模樣的灌木,丘陵靠南一條盛唐官道蜿蜒而過,順著此路下去,西南不到六十里便到了雍縣地界。

    「他不行的!」回頭看看最靠前的一座箭樓盯,張左耀手扶圍欄,一邊眺望著,一邊搖頭。

    白波,楚夜正站在他身後,小白一聽,即刻問到:「旅帥,為何這麼講?即便契丹南犯,朝廷起碼可以起軍二十萬予以周旋,雖然未必敵得過契丹狗,但借天時地利,勝負也未可知,畢竟契丹人號稱三十萬,最多也就十來萬。」

    「十幾萬?」張左耀的表情顯得更無奈了,回頭看一眼自己楚夜,卻不想啊夜半點也不關心的摸樣,他又看了看小白:「告訴你,以二十萬人,那是契丹整個族群目前最大動員能力,而十萬人,那是耶律德光最大的聚集能力,至於此次南下,我估計,最多只有五萬人,可是,朝廷,北唐朝廷依舊沒有勝算!至少,目前的形式下沒有!」

    張左耀記得後晉滅唐的大概經過,想來,即便戰事提前爆發了,不過結局卻不會改變太多。只是他或許沒法和白波說明白而已。

    「大哥!」正當這時,楚夜突然開了口:「大道理我說不好,不過,楚夜知道一個道理,兄弟出門,必然要齊心,不然,准讓人欺負,是這個意思嗎?」

    張左耀錯愕,隨後他拍了拍楚夜的肩膀,十分滿意。而一旁的白波則是一副恍然,而後沉思的表情。張左耀知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白波開始細細分析利弊,尋找最後會影響成敗的關鍵點了。不過,張左耀卻沒給他時間,因為他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爬下簡易的?望塔,武中正領著伙士卒等在下面。

    「武中走後面吧,百步開外,免得讓人家起疑心。」邊向自己的戰馬走去,張左耀一邊交代著,武中似乎極不情願,不過,他卻沒多做糾纏,只心有不甘的點頭。

    上馬,環視一下周圍,突然一個身影從前方的低矮灌木中挪了出來,顯然是一個斥候營的暗哨,而他帶冠配甲顯示他自然不是小兵而是軍官,隨後此人沖張左耀點點頭,打了幾個手勢便退了回去,很快,他又融入了灌木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走吧,他們到了,帶了二百人馬!很講信譽!」張左耀沖白波言語起來,不過顯然是多餘的,畢竟白波楚夜他們都是高級軍官了,對於斥候營通傳信息的簡單手勢他們還是看得懂的。拍馬躍眾而出,張左耀奔出了哨站的拒馬缺口,隨後是白波,楚夜,親衛長三兒,柳二,以及四個精壯的親衛營士兵……

    一路東行,個個單馬獨騎,只選人跡罕至的小道穿行,偶爾闖過幾個死寂般的小村落,張左耀又趕了近二十里路。本來雄武軍斥候的活動是到不了這裡的,不過此刻,每行約幾里,卻依舊有人或從灌木叢,或從山崖頂,或從別的一些隱蔽之地蹦出來,而後告知他某些信息。

    再往後沿著千水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支流逆流而上,最終,張左耀來到一處幾根巨木捆搭而成的便橋處,他這才停了下來。而在橋的對面,空空如野。

    ?聲響起,張左耀的正前方,一個迅捷的身影沿著一處地溝串了出來,三兒等人一陣緊張,要不是張左耀示意,他們就要拔刀而立了。顯然,第一時間張左耀就認出來了,那個身影不是別人,便是自己的斥候總管,二豹。

    二豹拍拍身上的土,顯得很隨意,若不是在場的人都認識他,定然會以為這是個逃難的農家漢子,二豹當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是他現在不關心這些罷了,快步奔到張左耀耳邊,張左耀等人早已下了馬:「都使,對方主子也剛到,之前他們沒有涉險過河。」

    「好,幹得不錯,記你一功!」張左耀很信任二豹,隨後,轉頭看向河對岸的一片荊棘林,親親撫摸自己馬兒的鼻樑,張左耀就這麼靜默的等待著。

    「哈哈哈!!!」不一會,爽朗的笑聲傳出了林子,而隨著笑聲有兩團棉花糖滾了出來,額……張左耀知道那是一人一馬,不過隔得遠了,在他眼裡出現的這一人一馬確實就像兩團棉花糖,說實在得,這個形象距離張左耀心中的那個他相去甚遠,不過,不等出聲確認是否是自己要見的人,棉花糖又開口了:「老夫特來一見,果然少年英雄,也算不虛此行了!不過,各為其主,若是張家小郎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莫怪老夫要調教調教你了!」

    棉花糖話音一落,身後一字排開的徐徐走出了許多馬頭,怕是騎兵不下四十,若是整個林子全是伏兵,怕是要有三五百數!想來,人家不但可以調教張左耀,就是想爆菊花怕是也不是不可能。可惜,棉花糖恐嚇的成色太重,要是真有這樣的打算,顯然他會一擁而上,而不是出來囉嗦兩句而已。別說張左耀,就是三兒等護衛都顯得格外淡定,最後,還是張左耀回了話:「開國侯,久聞大名。有幸一見,張大幸甚,不過,雖是前輩,汝也大可不必做些多餘的事,嚇唬後生可是個不好的習慣!會招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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