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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縣長助理 六十四章 收網(下) 文 / 破陣岳

    六十四章收網(下)

    市委林悅書記在市委副秘書長、市委辦主任焦曉玉陪同下,緩緩走向歡迎的人群。鏡池縣長王佩雲、瑞特公司談判代表司馬雲站在前列,他們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陳浩站在不太顯眼的位置,眼光四射,打量著王佩雲、司馬雲等人的神情。王佩雲表現的有些激動,那雙不大的小眼睛閃爍著熠熠光芒,白淨的臉上透著興奮的紅暈。在林悅書記與他握手寒暄的時候,他兩隻手緊緊將林悅書記的手握住,似乎他有千言萬語在心中,卻無法表達出來,惟有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對林悅書記的尊重和敬仰。而司馬雲與林悅書記握手時,林悅書記明顯對他沒有太大的興趣,蜻蜓點水般與他沾了沾手,淡笑著打了個招呼。

    正琢磨的工夫,林書記已經走到陳浩的面前,不待市委副秘書長焦曉玉介紹,她已經伸出手來,笑道:「小陳,上次去鏡池,原本準備去醫院探望你,可是時間安排得太緊了,沒有去成。怎麼樣,身體恢復的還好麼?」

    林悅沒有稱呼他同志,而是非常親切的稱呼小陳,陳浩心裡一熱,忙握住林悅書記的手,道:「已經完全恢復了,謝謝林書記的關心。」

    「林書記,小陳是一位很有責任心的同志。」王佩雲輕步輕腳地走到林悅書記的身旁,輕聲細語地插了句話:「身體剛一恢復,就要求工作。我和其他同志權衡後,安排他負責與瑞特公司洽談具體合作事宜。前期準備工作完成得很漂亮,連瑞特公司的談判代表司馬先生都稱讚他是一位令人尊重的談判對手。」

    乍一聽,王佩雲儼然是對陳浩褒獎有加;可深知內情的陳浩聽他說完這番言不由衷的話,禁不住蹙了蹙眉。憑心而論,王佩雲還真不是昏聵平庸之輩,他這個人無論表面工夫,還是實際工作,其實都有一套。如果不是為了實現他個人的政治抱負,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他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計後果,一心踩在別人的肩膀往上攀爬。

    林悅對王佩雲極為信賴,朝他望了一眼,目光又移到陳浩臉上,神情略微嚴肅了些,鄭重說道:「小陳,佩雲縣長對你寄予厚望。你現在肩上的職責不輕,要全力協助他做好工作。鏡池是大縣,全縣的民生工作,經濟工作,各方面的協調工作,需要你站在一個新的高度去看問題。」

    陳浩欣然一笑,謙虛的說道:「林書記,我還年輕,經驗淺薄。不是王縣長全力支持,放手大膽的讓我去幹工作,又時時提點指導我,我肯定無法勝任自己現在的職務。」

    林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陳浩,她也談不上有多瞭解。之所以同意劉勇的提議,任命他為鏡池縣長助理,更多的還是出於照顧劉勇個人情面的原故。正如提拔何麗為鏡池縣常務副縣長,也是基於同樣的想法。

    望著笑容可掬的陳浩,林悅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蹦出了「何麗」這個名字。自從在書記辦公會上,自己決定採納紀委老程的意見,調何麗去省委黨校學習,同時向鏡池派出調查組,劉勇與自己似乎漸漸就拉開了距離,關係雖還沒有鬧得太僵,但已經遠沒有開始那樣相得益彰。對此,林悅還是相當有意見的。別的不說,就說劉勇作為分管組織的副書記,無視重大原則問題,執意包庇自己老部下的態度就令林悅很不滿。

    「林書記,六樓宴會大廳已經佈置好,是不是現在過去?」王佩雲察覺到林悅書記的臉色在驟然間冷了下來,忙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林悅沒有吱聲,又淡淡瞥了陳浩一眼,邁步走進「五環大廈」,在一干人等的簇擁下來到了六樓。「五環大廈」的六樓宴會大廳被工作人員精心佈置,花團錦簇,顯得既隆重又富麗堂華。

    歡快的樂曲聲中,寬大的宴會大廳灑滿了歡樂。鏡池化工集團的代表、瑞特公司駐大陸西北區商務代理的工作人員、鏡池縣人民政府的部分工作人員已經聚集在大廳中。男人們西裝革履,瀟灑倜儻;女人們裙裾飄飄,華裝顏麗。

    在正式談判前,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由林悅書記致辭。趁林書記講話的機會,陳浩在人群中搜尋秦真的身影。令他吃驚的是,直到現在還未曾見到秦真出現。如果不是已經安排老海對秦真和司馬雲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他還真有點擔心秦真是否會出什麼意外。

    陳浩審視著看了司馬雲一眼。據老海所說,這廝昨天一天的行蹤很緊密。中午開始一直到凌晨兩點左右,不是與瑞特公司駐西北區的商務代表聯繫,就是和鏡州幾家知名企業的老闆聚會。而秦真從始至終並沒有陪同這廝,她留在賓館休息,除了吃飯時間曾經走出房間,其他的時候,幾乎沒有出過房門半步。

    陳浩的目光在大廳巡視了一遍。突然,他發現大廳外邊老海的身影閃了一下。陳浩心中一動,慢慢倒著從大廳退了出來,在門外掃了一眼,只見老海在樓梯拐口處向他招了招手,陳浩很謹慎的象大廳又望了一眼,見大家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這才大步流星地走到樓梯拐口。

    不等陳浩開口,老海搶著說道:「陳先生,你讓我們盯住的那個女人離開了「五環大廈」。適才一路跟著她的弟兄向我匯報,說那個女人去了火車站,正在買票,看來她是要離開鏡州。」

    秦真要離開鏡州?怎麼可能?陳浩眼中閃爍著男以置信的神色,望著老海,火急火燎地問道:「老海,你的朋友能不能夠確定她是在為自己買火車票?」

    老海遲疑了一下,用大哥大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喂,我問你,你他麼的到底能不能確定那個女人是為她自己買的火車票?」

    「海哥,還要怎麼確定?那個女人剛剛上了224次開往普陽方向的快車。海哥,我該怎麼辦,是繼續跟著她,還是撤回來?」

    「先掛了吧,等老子打電話通知你。」老海忙掛斷電話,說道:「那個女人已經上了224次開往普陽方向的列車。陳先生,我是不是讓兄弟繼續跟著她?」

    陳浩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老海,告訴你的朋友,一定要跟緊,千萬不要把她跟丟了。這個女人相當重要,絕對不能讓她出任何差池。」

    老海見他神色凝重,不敢怠慢,連忙又撥通了手下的電話,按陳浩的吩咐將任務佈置了下去。

    秦真怎麼突然離開了鏡州?陳浩頓時有些茫然。從嚴少榮那裡陳浩已經完全瞭解到他和秦真聯手密謀對付司馬雲的所有情況。秦真這個女人不簡單。至少現在這個社會中像她那樣癡情不改,甘願為心愛的男人赴湯蹈火地烈性女子已經很少很少。

    秦真並不是「華陽集團」年少多金,又生得玉樹臨風的老總嚴平名媒正娶的妻子。說白了,她不過是嚴平當初喜新厭舊的一個玩物。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得知嚴平遭人陷害,鋃鐺入獄後,她立即設法接近了目標人物司馬雲,並利用她的手腕獲得司馬雲的信任,步入瑞特公司,同時成為司馬雲的高級行政助理。

    在司馬雲不遺餘力打擊嚴少榮的時候,秦真利用她所掌握的一些情況,悄然幫助嚴少榮脫離了困境,並與嚴少榮約定攜手對付司馬雲以及瑞特公司,為嚴寬、嚴平父子報仇。

    這一次瑞特公司總部安排司馬雲來西北與鏡池方面洽談合作。一直暗中隨行的嚴少榮意外的發現,陳浩竟然就是鏡池方面派出的談判代表。他和秦真經過商議,決定將手裡掌握的資料暗中透露給陳浩,這才有了茶座秦真與陳浩偶遇的一幕,以及嚴少榮凌晨悄悄送材料給陳浩的那一出。

    嚴少榮原本不想直接與陳皓會面。但他發現陳浩竟然安排幾位彪形大漢盯秦真的梢時,擔心這之間產生了什麼誤會,這才尾隨陳浩到了鏡池,將自己和秦真的用意挑明。當然,陳浩象聽一段經典傳奇故事一般,聽嚴少榮講完這段離奇的經歷後,也是唏噓不已。首先是感歎秦真這樣情比金堅的女人,其次也是為嚴家遭遇如此慘痛的經歷而深有感慨……

    陳浩不及多想,從老海手裡搶過大哥大,撥通了嚴少榮留給他的聯繫號碼。不等嚴少榮開口,陳浩心急火燎地問道:「堂舅舅,我是陳浩,能告訴我秦真女士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鏡州的原因麼?」

    「秦真她離開了鏡州?」很顯然,嚴少榮對此也不是太清楚,他頓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回到鏡州,我還與她聯繫過,把你的情況告訴了她,她當時顯得很高興。說我們三個人這一次一定要將司馬雲致於絕境!」

    沒有從嚴少榮那裡獲得精準的信息,失望之餘,陳浩又有點擔心司馬雲是否會因為秦真的悄然離去產生連鎖反應。他猶豫了片刻,拿起大哥大,又撥通了劉勇的電話。

    「劉書記,情況發生了重要的變化。」陳浩醞釀了一番,字斟句酌的說道:「司馬雲的高級行政助理突然離開了鏡州,我懷疑那包東西是她悄悄塞到我住所外邊的。」

    「司馬雲的行政助理?你,你能確定麼?」劉勇獲知消息後震驚的程度並不比陳浩遜色。

    陳浩極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平心靜氣地說道:「我昨天從你那裡離開後,為了找出是誰將包裹塞到我門外,特意安排了兩個朋友住進「五環大廈」,讓他們暗中盯緊司馬雲和他的行政助理。或許是我那兩個朋友沒有掩飾好自己的行蹤,打草驚蛇了。剛剛他們發現司馬雲的助理去了火車站……劉書記,情況很緊急,我擔心司馬雲會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

    「你……讓我們怎麼說你才好?」劉勇倒不是懷疑陳浩所說的一切的真實性,而是氣他擅自找人跟蹤司馬雲,不過他也清楚,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萬一司馬雲真的有所察覺,的確會逃之夭夭:「陳浩,你們第一輪談判開始了麼?」

    「現在還沒有,準備等林書記講完話,要等儀式舉行完畢。」陳浩沒有料到眼看火燒眉毛的時候,劉勇還能沉得住氣,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說道:「大概半個小時後,就可以舉行第一輪正式談判。」

    「你是說林悅正在做致辭?」

    陳浩不屑的笑了笑,暗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打擊對手,真他麼的瘋狂。但他在電話中還是很克制,語氣平靜:「是的。」

    劉勇躊躇了片刻,道:「你先穩住那個姓司馬的傢伙,我馬上通知市公安局的同志趕過去。不過,你千萬記住,市局的同志趕到現場的時候,不要輕易洩露你所知道情況,我另有安排。」

    聽劉勇說他「另有安排」,陳浩的眉毛禁不住跳了跳,他意識到劉勇不想正面與林悅書記發生碰撞。

    果不其然,劉勇在掛斷陳浩的電話後,立即與省監察廳副廳長嚴從文取得聯繫:「老嚴,事情有了變化,應該讓那個人出手了,否則……」

    陳浩回到宴會大廳,市委林悅書記的講話也剛剛結束,正笑著與王佩雲在交談,司馬雲則在一旁不住的轉悠,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陳浩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健步迎了上去:「司馬先生,剛才聽幾位商界的朋友閒聊,都對與貴公司合作有著極大興趣。盛園的顧總更是希望我能替他引見您這位商界精英。」

    司馬雲對陳浩的話題顯然很有興趣,整個人立即來了精神,話匣子一打開,滔滔不絕。聽他在那眉飛色舞地胡吹亂侃,陳浩臉上沒有任何異常,心裡暗暗冷笑。

    這時,從外邊走進來一位個子不高,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大廳中有認識的紛紛與這個中年男子打招呼「余書記,你好。」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鏡池縣委書記余福祥。一看到余福祥,陳浩也稍稍一楞。他記得余書記星期五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他會參加今天正式談判前舉行的儀式。可他為什麼直到儀式行將結束,才姍姍來遲?

    余福祥一到場,市委書記林悅和王佩雲止住了交談,目光相繼投向余福祥。王佩雲玩味的眼神在余福祥臉上一掃而過,淡淡笑了笑,邁步迎上前:「余書記,你怎麼到現在才過來,林書記都等了你半天。」

    豈料,余福祥連正眼都沒有瞅一眼王佩雲,逕直向林悅書記走去,將準備與他握手的王佩雲晾在了一旁。

    「林書記,我來遲了,實在不好意思。」余福祥抬眼看了林悅一眼,臉上流露出很興奮的表情,似乎對自己剛剛的舉動感到特別滿意。

    林悅雖是女流,但能走到市委書記這一步,她自身的閱歷原本就相當豐富。適才鏡池縣黨政兩位主要負責同志間顯露出的水火不能相容的表情,她自然看得出來。她也很清楚,余福祥在大庭廣眾視王佩雲為無物,其實就是在向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示威。

    自從鏡池縣發生一系列**後,林悅就動了調整鏡池領導班子的想法。在她看來,余福祥平庸無能,根本不具備治理象鏡池這樣人口過百萬的大縣的領導才能。她屬意縣長王沛雲,認為王佩雲無論個人能力還是學識,都要比余福祥更加適合擔任縣委書記一職。可是這一想法除了得到市委程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孫大明的鼎立支持外,其他市委常委均持反對意見,尤其是新任市委組織部長李文化的堅決反對。

    其實,一個李文化,林悅還未必放在心上,只是李某人是劉勇一手提拔到組織部長的位置,他儼然就是劉勇在常委會上的代言人。為了何麗的事情,林悅與劉勇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有些緊張,是以她也不想過度在常委會上逼迫劉勇,令自己與他本就緊張的關係徹底破裂。

    但從今天余福祥對王佩雲擺出的陣勢來看,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有點激化,再不進行調整的話,鏡池的領導班子遲早會分崩離析。到那時,問題會越來越嚴重。林悅幾乎是在頃刻間就下定了決心,即使無法協調其他常委與自己保持一致,也要設法調整余福祥的職務,至少讓他為王佩雲挪一挪位置。

    林悅正沉吟的工夫,余福祥笑著說道:「林書記,可惜我來遲了,沒有聆聽你的精彩講演,遺憾啊。」

    「福祥同志,作為縣委書記,你的工作也不輕鬆嘛,哪能面面俱到呢。」林悅淡淡一笑,目光卻是投向了王佩云:「與瑞特公司合作,為處於困境中的國企重新獲得生機,解決政府背負的沉重包袱,讓鏡池化工的幾千號職工重新看到希望,這也是你們縣委、縣政府精誠團結下取得的成績嘛!」

    出乎林悅的意料,余福祥根本不領她這個口頭人情,用嘲諷的語氣冷笑著說道:「林書記,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與瑞特公司合作一事我可是連邊都沒有沾過。王佩雲同志除了在作出邀請瑞特公司兼併鏡池化工集團這個決定後,向縣委提交過申報方案。其他的情況從頭至尾沒有跟縣委以及我本人交流過。可以說,直到昨天我還不清楚瑞特公司具體的情況。」

    林悅耐著性子聽余福祥抱怨了一通後,淡淡說道:「福祥同志,你也要考慮到王佩雲同志這是出於對你的關心和敬重嘛。你是縣委書記,要掌握全局,要善於抓大放小。工作重心當然不可能放在和一間外企合作談判的具體事例中。就說你們縣搞的推進小城鎮建設工作,總不能讓你這位縣委書記取代下邊的鄉鎮負責同志,去抓一個鄉鎮的小城鎮建設吧?」

    林悅此話已經透出相當不滿的情緒,幾乎就是指著余福祥的鼻子在指責他好大喜功。指責余福祥的同時,她也表明了自己仰王抑余的立場,全力支持王佩雲。

    「林書記,我不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余福祥根本沒理林悅那茬,冷笑著掃了王佩雲一眼,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昨天晚上從一位瞭解瑞特公司底細的人那裡得知,這個公司根本就沒有實力兼併鏡池化工集團。而且,據可靠消息,瑞特公司在我國多個省份投資時,有過嚴重的商業欺詐行為。現在,有四個省正在向國際仲裁機構起訴瑞特公司犯有商業欺詐罪……」

    林悅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目瞪口呆的望著余福祥。余福祥呵呵一笑,似乎不徹底打擊一下林書記,他還有些不甘心,「林書記,還有一個情況我要向你匯報。據可靠消息,瑞特公司的談判代表涉嫌參與黑社會活動,我已經有關資料已經移交到公安部門,請他們立案對瑞特公司談判代表進行調查。」

    「你說的這一切都有依據麼?」林悅已經完全沒有適才那副頤指氣使,趾高氣揚的表情,一副極為懊惱的神情,眼睛瞪著余福祥,似乎他今天要拿不出讓自己信服的證據,豁出市委書記不幹,也要把余福祥的縣委書記給撤了。

    余福祥輕蔑地瞥了王佩雲一眼,目光又移到林悅書記的臉上,很自信地點了點頭,「林書記,省監察廳嚴副廳長就在外邊,市公安局的同志也在等你的指示。」

    「嚴副廳長?他對此事也有所耳聞?」林悅覺得自己彷彿墜進了冰窖中,渾身上下涼颼颼的。她意識到自己這是遭人算計了。

    林悅冰冷犀利的眼神緩緩從余福祥的臉上滑過:「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知這些情況的,為什麼一開始不向我匯報?」

    余福祥淡淡一笑:「林書記,我要是拿不出真憑實據,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其實,在瑞特公司接受王佩雲提出的兼併鏡池化工集團的意向時,我對他們的投資動機就有所懷疑。不過,沒有掌握實據,我老余可不敢在你面前提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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