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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 張浚病故3 文 / 木林森

.    想到這裡,趙慎不禁苦笑起來。如果虞公亮還活著,他的身世、能力、實績都足以與楊炎相當。只要以後刻意加以扶持,在今後的朝庭格局中可以形成兩人並立,互相限制的局面。那樣一來,趙慎也可以安心一些,但可惜虞公亮偏偏在這次遠征中戰死,豈不是天意。

    這次北伐雖然湧顯出一批年輕的將才,如李公佐、辛棄疾、畢再遇、還有四川的吳羲。但是他們和楊炎相比,都差了許多。

    李公佐善於水戰,不輸於其父,但今後與金國作戰,決定勝負的還是在陸地上。辛棄疾是文武雙全,但是「南歸人」(指從金國佔領的地區投奔宋國的人)還不能完全信任。畢再遇到是驍勇善戰,可惜家世和資歷都差了許多。

    至於吳羲。說實話趙慎對他比對楊炎還不放心。當年趙構和秦檜能以莫須有殺死岳飛,能擺免韓世忠和張俊的兵權。但始終對坐鎮四川,手握重兵的吳璘毫無辦法。直至秦檜死後,吳璘方才回臨安勤見趙構。

    趙慎剛受禪時,誤信史浩之言,曾詔吳璘棄秦隴三路十三州。有僚屬諫吳璘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舉所關甚重,奈何退兵。」

    吳璘慨然道:「吳璘豈不知此,但主上新政,吳璘遠握重兵,若不尊詔,豈非目無君上公?」遂退師。後來虞允文入朝極言棄地利害,趙慎才知史浩誤己,不過總算對吳璘放了心。

    但吳璘死後,即將吳玖之子吳拱迢回臨安,為待衛步軍司都指揮使,又命虞允文為四川宣撫使,就是希望利用虞允文的威望和能力,逐漸淡化吳家對四川的影響。這次北伐西路由四川出兵所取九州,吳羲獨取五州,立下大功,吳挺正因痾重請求辭職。議作正好以吳羲子代父職。趙慎還在猶豫不決之中。吳氏一門三代,從吳玖、吳璘、吳拱、吳挺、到吳羲,駐守在四川近四十餘年,以經根深蒂固。這才是皇帝最不放心的一種。

    當然最好份辦法自然是防範於未燃,將楊炎除去,永絕後患。但趙慎心裡是絕不願這麼做的。一來楊炎現在並沒有一點要造反的意思,相反從他的行為上看,對自已還是十分忠心的;二來如張浚如說,楊炎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材,如果再行北伐,必須倚重楊炎才對。總不能因為是楊炎以後有可能造反的理由除掉他吧。何況趙構一再告戒自已,錯殺岳飛的事,絕不能再犯了。

    但是趙慎心裡還是極不舒服。總覺得堵著什麼一樣。他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封折子,讀道:「楊氏一門三代,沐及聖恩,顯赫之及。難免遭人所疾,楊炎實不宜再委以重任。然楊炎功績至大,亦不可不加以厚祿受之。願陛下明鑒。」這是曾贖所寫的折子,是昨天晚上同龍大淵的折子一起送來的,內容相差不多。都是勸趙慎不宜將楊炎委派重任。

    趙慎輕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近臣,果然深知己心啊!

    這在這時,一個黃門官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道:「皇上,魏公昨日夜間去了。」

    「啪」的一聲,趙慎手中的折子掉到地上,腦子裡「嗡」了一聲,險些昏到。

    會寧寺位於會寧底以東二十里的蓬鬆山下,倚山而立。廟宇己頗為成舊,廟門上的紅漆以有一些脫落。寺廟的規模也並不大。遠比不上少室山少林寺、五台山清涼寺或是南京汴梁的大相國寺那麼氣派。寺中的僧人也不多,一共也只有一百多人。

    這時正有一行人順著碎石小路向會寧寺走去。一共五人,三僧兩俗,都是步行,只帶著一輛馬拉的靈車。這一行人正是完顏之長、完顏陳和尚、幻滅、幻寂、幻羅五人,拉著的正是幻空的靈車。

    來到廟門前,完顏長之上前搞叩門環,不多時「吱呀」一聲,廟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小沙彌。他一見完顏長之這一行人,小沙彌先怔了怔,立即歡叫道:「師叔、師叔祖,是你們回來了。」

    會寧寺中現在一夾是四代,第一代就是普風一人,第二代弟子共有十七人,幻寂等四僧都是第二代弟子。在第二代弟子中名聲最盛的是什羅鳩摩、多爾甲、布達拉、察海四人,近年普風己很少理事,寺中的一切事務都由大弟子什羅鳩摩處理,面另外三人都巳各自出山,獨自開宗立派。第三代弟子人數最多,共有八十三人,大多都己出師各自修行。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雖不是出家人,但也算是第三代弟子。第四代弟子還不多,只有三十二人,大多都留在寺中學藝,並兼幹一些粗雜活計,開門的這個小沙彌就是第四代弟子。

    完顏長之問道:「師祖在寺裡嗎?」

    小沙彌點點頭,道:「在,這個時候太師祖應該在後面的菜園子裡種菜呢,徐們先進來吧。」忽然一眼看到了後面的靈車,這才發現他們中間少了幻空,忍不住變色道:「五師伯祖是……」

    完顏長之擺了擺手道:「我去見師祖說。」又轉頭對幻寂等三人道:「三位師叔,請你們先把五師叔的靈柩送進去,我和陳和尚先去見師祖。」

    幻寂點點頭道:「你們去吧,我們把五師兄的靈柩送進去。」又對那小沙彌道:「快到裡面告訴大夥一聲。佈置靈堂」小沙彌答應一聲,立刻跑進寺中,幻寂等三人也將幻空的靈柩從馬車上抬下來,抬進寺去。

    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一道向萊園走去。他們兩人在寺中度過十二年的時間,對寺中的一切十分熟悉。雖然出寺四五年了,但寺中的佈置基本沒有變化。

    兩人並肩沿著青石板路向菜園走去,依稀又想起少年時候在寺中度過的時光。有在菜園中種菜,有在這青石板路上打掃落葉,也有在烈日下練拳,在滿天的大雪中練劍。這一切都彷彿發生在昨天一樣,一時間兩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進菜園,兩人立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菜地間,給地裡的莊稼澆水。儘管是背對著兩人,但兩人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人正是被視為大金國師的普風。這時這位名垂天下數十年,對大金朝政乃至天下大勢都舉足輕重的高僧卻完全是一付農夫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褲腿高卷,赤著雙腳,手裡拿著一把澆勺,不斷地從地邊的水桶中將水舀出,均勻的澆灌到菜地裡。

    完顏長之心裡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完全感覺不出普風有一點絕世高手的風範。也就是說,如果自已並不認識普風的話,現在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種菜的僧人。

    忽然聽普風那熟悉的聲音道:「你們兩個,不要站在那裡不動,那邊還有水桶,去幫我打兩桶水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兩人都是指揮千軍萬馬,說一不二的大將,今天到了會寧寺,居然會被叫去幹打水這種粗活。

    這時又聽普風道:「長之、陳和尚,你們笑什麼?莫非做慣了大官,過慣事受人服待的日子,就不願再做這些粗重的活計了嗎?」

    兩人都不禁大為驚訝,像普風這樣的高手,感覺靈敏自然勝過旁人萬倍。能不回頭而知道自已身後站著兩人並不足為奇。但他並沒有回頭,怎麼就能知道站在背後的是他們兩人呢?兩人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深不可測之感。

    當下兩人不敢怡慢,一人拿了兩隻水桶,到井邊去打水。完顏陳和尚雖然內傷未癒,但提兩桶水還是不費力的。

    雨人打來了水,普風又道:「那邊還有澆勺,來幫我把這片萊地澆完。」這一次兩人沒有猶豫,一人拿了一支澆勺,跟著普風一齊給菜地澆水。好在兩人來見普風並沒穿盔甲或官服,而是便衣,因此打水澆茱到還不覺麻煩。

    用了大約半個時辰,三人才將這一片菜園全部澆完.這時普風才轉過身來,這名震天下的著名高僧這時以是年近百歲的人了,但看起來橫堅不超過五十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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