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 張浚病故4 文 / 木林森
. 普風笑道:「做了幾年的大官,今天一回寺裡就叫你們做這種粗活,可是難為你們了?」
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忙同時施禮道:「弟子不敢。」
普風呵呵笑著,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頭。完顏陳和尚只覺一股勁氣從肩頭傳入,迅速遍及全身的經脈,因內傷而被阻的經絡一一暢通,全身頓覺舒暢無比。一張嘴,連續吐出幾口淤血。完顏長之先是一怔,隨後明白了普風是在用自己的上乘功力給完顏陳和尚治傷。
完顏陳和尚吐出淤血之後,頓時覺得神輕氣爽,立刻雙膝跪趔,大喜道:「多謝師祖,陳和尚的傷勢以經全愈了,還勝過了以前。」
普風的臉上卻微微露出了驚訖之色,道:「難道萬顯聲有了傳人不成?」
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都是一怔,他們出師之後,一直在大金朝庭任職,對宋朝的江湖人士所知雖不多,但萬顯聲這樣的絕頂高手還是知道的。但普風為什麼會提到萬顯聲呢?
普風道:「陳和尚的傷勢顯然是被雷厲風行**所傷,天下間能練成這一門神功都只有萬顯聲一人。不過打傷陳和尚的這個人的雷厲風行**顯然還沒臻大成之境,至多只練到四五成的境界。如果換了是萬顯聲出手,哪裡還有陳和尚的命。傷你的是什麼人?」
完顏長之道:「這個人叫楊炎,是南宋大將楊沂中的孫子。卻不知道他和萬顯聲有什麼關係。幻空師叔就是死在他手上。現在幻寂、幻滅、幻羅三位師叔以將幻空師叔的靈柩運到禪房去了。」
普風的臉色微變,道:「走,我們去看看。」
三人來到幻空的禪房,這時幻空的靈柩以經停放在禪房正中。普風的親傳四大弟子什羅鳩摩、多爾甲、布達拉、察海和幻寂、幻滅、幻羅三僧還有一些二代弟子都在房中。幻空的徒弟,徒孫們正在忙著將禪房佈置成靈堂。不過靈牌上還是一片空白,顯然還沒來得及刻字。
見普風三人進來,眾人忙都過來給普風行禮。幾個幻空的親傳弟子跪伏在普風身前放聲大哭,等人的眼睛也通紅。普風擺了擺手道:「你們也都不必過於悲傷了,不過是一俱臭皮囊,早幾年,遲幾年,又有多少區別呢?你們都是出家人,為什麼還看不破生死?」
眾人一齊施禮,道:「師尊教訓得是。」
普風拿起靈牌,運指如飛,只見木屑飛濺,一會兒便將靈牌上的字刻好。普風將靈牌放好,對靈牌深深一躬,然後雙掌合十,輕聲誦唸經文。等僧人見了,也都一齊誦唸經文。雖然靈堂尚未搭成,但在誦唸經文聲巾,卻不由變得莊重起來。
普風念完經文,揮手叫幻寂、幻滅、幻羅三人,道:「隨我到禪房來。」
三僧和完顏長之、完顏陳和尚跟著普風來到他的禪房,眾人坐定後,普風道:「把經過說一說吧。」
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兩人使將這次南宋進攻及金國如何用誘敵深入,以逸待勞之計反擊;宋軍的楊炎又是如何率領白袍軍遠征黑陽山,燒燬糧草,三渡黃河,轉戰數千里;他們兩人又如何率領鐵浮圖在海邊追上宋軍,一場大戰,宋軍乘船逃走;自己又如何領水軍在福山島攔擊宋軍等等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連普風也不禁動容,歎道:「不想岳飛之後,南宋朝中還有這般出色的人物。」
幻寂等三僧也將他們四人如何圍攻楊炎和趙月如不成,反被楊炎他們計算,傷了幻空也說了一遍。
普風道:「那女子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嗎?她居然會逍遙派的小無相功。而旦看來以有小成就了。」
完顏長之道:「聽說那個女子是南朝皇帝趙慎的女兒,叫做趙月如,封作永安公主。不過她怎麼學會小無相功的可就不知道了。我和陳和尚都和她交過手,她的武功似乎不在楊炎之下。這次白袍軍遠征黑陽山,她也出力甚多。」
普風點點頭道:「女子之中,也有這麼出色的人物,看來南宋國運尚能不絕。日後這兩個人必會成為你們的勁敵。」他微微一笑道:「其實你們應該覺得高興才對,一生之中能有這樣的對手是一件多件直得慶興的事情。我當年如果沒有和鮑叔方,靜修的泰山之會,也斷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普風和鮑叔方、靜修的泰山之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直都是江湖中的一個迷。普風也從不對人提起,但會寧寺的僧人都知道,在泰山之會上一定發生了不一般的事情。因為普風回寺之後就潛心修行,不在過問世事了,與泰山之會發生前四處挑戰中原的江湖高手截然不同。
聽到普風拿泰山之會來相比,完顏長之和完顏陳和尚都禁不住熱血沸騰,鬥志昴揚。在心中發誓,絕不會輸給楊炎和趙月如。
這時完顏長之道:「師祖,長之想出一條妙計,可以一舉滅掉南宋…」
他還沒說完,普風一擺手道:「不必告訴我了,你們既以出寺,凡事就應該自己決定,不必事事都來告與我知。否則你們終生將無大成就。陳和尚,你也是如此。」
兩人心中都一凜,道:「多謝師祖指教。」
普風凝視著兩人,道:「但是有一件事你們一定要切記,千萬不要迷信武力,不要以為武力強大就無所不能,解決一切。」
完顏長之不禁有些愕然,大金立國就是建立在強大的武力之上的。素有「女真不可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說法。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和金太宗完顏吳訖買的輝煌武功一直以來都被大金的歷代皇帝傳頌。重現太祖、太宗時代的強大武功,一直都是大金的每一位皇帝所追求的夢想。但普風為什麼會說不要迷信武力?
完顏陳和尚去若有所悟,微微點頭道:「自古以來,國家的強大在德而不在險。馬上可以得天下,卻不可治天下,我大金不在是當年的小部落,而是一個擴闊的國家。要治理好國家,還是需要文治。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己而用之。師祖所說的是這個道理吧。」
完顏長之聽了,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這時在普風面前,不好和完顏陳和尚爭論。
普風不置可否,轉頭凝視完顏陳和尚,道:「陳和尚,你仰幕漢化,崇尚儒學,這原也不算錯。但切不可走入誤區。切記,自古以來除了傳說中的上三代,沒有那一個朝代是真能靠德行來治服敵國的。沒有強大的武力,以德服人,永遠都只是一句空話。」
兩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普風又笑道:「今天你們兩個陪我種了半天地,司有什麼領悟嗎?」
兩人又怔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幾,完顏陳和尚才道:「弟子愚頓,只覺得務農種地式可以修身養性,淡泊明忘。君子若不能達濟天下,也當獨善其身。不過師袒務農種萊一定另有深意,弟子實在參悟不透。」
普風不置可杏,轉頭問完顏長之道:「你呢?」
完顏長之道:「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務農種菜事情雖小,但道理一樣,當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以小見大,一葉而知秋。弟子亂言胡語,請師祖指教。」
普風看了看他們兩人,呵呵大笑道:「都是皮毛之見。價們兩個現在還領悟不了的。這樣你們在寺裡住七天,每天陪我種菜,看看七天以後能有什麼領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