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宋翔

大道小說網 三十一西夏潰敗 文 / 木林森

.    黃河東岸一戰,宋軍大勝西夏軍,斬首近兩萬,俘虜四千餘人。高山都率領著敗軍逃回到翔慶軍時,翔慶軍早己被宋軍乘虛攻取。高山都無奈,只好帶領著殘兵敗將繼續向南逃,一直逃到了吳忠才算收住腳。查點人馬,八萬大軍剩下的己不足五萬。

    其實在宋軍與高山都率領的援軍激戰的時候,靈武城中的守軍也聽到了動靜。只是楊炎以經派了高震率領三萬人馬攻打城池,牽制住了城中的守軍。使守將沒藏安煥不敢輕易派軍出擊,和援軍裡應外合,突破宋軍的包圍。但到了下午的時候,外面的動靜卻漸漸平息下來,但宋軍依然圍困著靈武。城中的守軍都知到情況不妙了。

    到了第二天,靈武城中守軍也都知道援軍以經被宋軍擊敗了,頓時軍心大亂起來,守軍的之所以能夠一直堅守著城池,都是因為知道翔慶軍的援軍會來救援自已,現在得知援軍以敗,靈武以是一座孤城。城中士兵們也都無心再堅守下去。而宋軍擊敗了西夏的援軍之後,又繼續猛攻靈武。守軍那裡還有心守城,稍作抵抗就紛紛從西門逃走,沒藏安煥雖然揭力阻攔,但也遏制不住了。

    因此宋軍輕易的就攻上了城牆,打開了城門,不到中午的時候,宋軍就以經全面攻入了靈武城,守軍中有近半逃走,餘者大部份都投降,小部份戰死,主將沒藏安煥也戰死在城中。到了下午的時候,宋軍以經全面佔領了靈武城。

    翔慶軍、靈武相繼失守,也使西夏的黃河防線徹底崩潰。再鎮守其他地方以經毫無意義了,因此峽囗、吳忠、靜州、永州、懷州等地的西夏守軍也都紛紛準備放棄城池,渡過黃河,逃回興慶府去。

    因為有蒙古大軍在黃河西岸準備襲擊西夏軍的渡河人馬,因此楊炎也並沒有對這些西夏軍過份緊逼,只是趁機命高震立刻率領五萬人馬,沿黃河北上,去收取河套地區。

    黃河流域在中原的大地上呈一個巨大的「幾」字型,而河套地區正是位於「幾」字的頂部,形成了一個被黃河水三面包圍的巨大平原地帶,黃河在這一段流域,河面平緩,水流不急,灌溉出許多優質的草原和肥沃的良田。到處都是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果實纍纍、麥浪翻滾的景像,儼然是一付塞外江南的美麗景像。不僅利於農田耕作,更是利於養馬放牧。因此自古也留下的「黃河百害,唯利一套」的說法。

    有了河套地區,也就有了一大片天然優質牧場,可以養殖出大量的馬匹,因此河套地區也正是大宋一直夢寐得到的地方。而進攻西夏的目地,也暫少有一大半是為了奪取河套地區。而現在西夏軍被宋軍打得紛紛準備西逃,河套地區守備空虛,正是收取河套地區的大好機會。由其是得知金國將會在近期內出兵西夏的時候,更是要搶在金軍到來之前,盡快先佔領河套地區。

    而趁著宋軍忙於收取河套地區的時候,各地的西夏軍也都紛份準備船隻,渡河西返。而這時在黃河西岸,鐵木真也把蒙古軍也分兵數路,分別由木華黎、博爾術、赤老溫、博爾忽率領,在西夏軍渡過黃河的時候,趁半渡而擊。

    在吳忠附近渡過黃河的西夏軍是由高山都率領的,包括炅武之戰的敗軍和吳忠的守軍,共計有六萬五千多人,是渡河西逃的西夏軍中人數最多的一支。自然也成為蒙古軍重點攻擊的目標。

    因此鐵木真會同部下的「四狗」者勒滅、忽必來、速不台、哲別,三子木赤、察合台、窩闊台,以及扎八兒火者、耶律阿海、耶律禿花兄弟等人,親自率領二萬蒙古軍,在吳忠附近的黃河岸邊設伏,等西夏軍渡河大半之後,蒙古軍突然殺出,向黃河岸邊的西夏軍猛衝了過去。

    這時西夏軍以經渡過了五萬多人,人數本來遠在蒙古軍之上,只是現在的西夏軍剛被宋軍擊敗,士氣極為低落,而且渡河之後,人馬也沒有列好隊型,整個黃河岸邊都是一片混亂。面對蒙古軍的突襲,只能倉促迎戰。

    蒙古軍分成幾路殺來,迎頭便是一陣急風暴雨般的弓箭襲擊,將西夏軍射倒了一大片,也把西夏軍原來就殘留不多的鬥志徹底催毀。紛紛扔下武器,在黃河岸邊四散奔逃,完全亂不成軍了。而蒙古軍在西夏軍陣中縱橫馳騁,來回衝殺,遠處箭射,近處槍刺刀砍,隨意的斬殺著根本無心抵抗的西夏軍。

    與宋軍不同的是,蒙古軍現在兵力不足,而且又掠虜了大量的百姓,不需要再抓俘虜。因此即使是有的西夏士兵選擇投降,依然會被蒙古軍毫不留情的斬殺。還有不少西夏軍被蒙古軍所逼,逃到了黃河邊上,無路可逃,被蒙古軍射殺在黃河中。

    這一戰只殺得西夏軍幾乎全軍覆沒,黃河岸邊伏屍遍野,血流成渠。黃河內浮屍無數,河水都幾乎被鮮血染紅了。西夏軍的主將高山都,大將董明詔等人也都死在混戰之中,只有野利剛帶著千餘殘軍,僥倖殺出了重圍,逃脫了ing命,逃回興慶府去。

    而留在黃河東岸的萬餘尚未渡河的西夏軍也不敢再渡過黃河,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小部份脫去衣甲,放下刀槍散去,大部份都選擇向宋軍投降。

    當然也不僅僅只是在吳忠一地,幾乎在每一處渡河的西夏軍都遭到了蒙古軍的襲擊,人馬損失都極為慘重。

    而這時楊炎以翔慶軍為據點,指揮宋軍,一面連續收取黃河東岸被西夏軍放棄的城郡,又收容西夏軍留在黃河東岸的殘餘士兵。然後又命人在翔慶軍附近的黃河河面上架設橋樑,準備率領大軍渡河,與蒙古軍匯合,進攻興慶府。

    ※※支持原創※《宋翔》於※※※

    西夏的黃河防線全盤崩潰。共計十七萬大軍,而逃回興慶府的不足五萬。主帥高山都戰死在沙場,一干眾將也只剩下衛幕延平和野利剛兩人。

    但現在眼看著宋軍就要殺過黃河,與蒙古軍合兵,直取興慶府了,這樣的結果令西夏國君李仁孝當場昏絕於地。經過大臣們的一番緊急搶救之後,才慢慢緩醒過來,就在養心殿的病榻前招集文武大臣們商議下一步的對策。

    先前蒙古大軍雖然也打到了興慶府城下,但蒙古軍不善攻城,因此只要西夏軍閉門不戰,蒙古軍也只能在城外徘徊,無法殺入城中。因此西夏君臣到也不太緊張。

    而宋軍可與蒙古軍不同,論攻城能力,尚在金軍之上,慶興府雖是堅城,但宋蒙聯軍共有二十餘萬,而興慶府中的守軍不過只有六七萬,而且多是殘兵敗將,而金國的援軍不知還在那裡。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就算是把景宗李元昊從墳裡再拉出,恐怕也沒有回天之力了,西夏的一干朝臣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因此面對皇帝的詢問,一個個都低頭耷腦,沉默不語。一時間整個養心殿上鴉雀無聲,一片安靜。

    李仁孝是文武大臣都束手無策,不禁又氣又急,在床上掙扎道:「你們都是朝廷的大員,平日的俸祿也都不曾少你們一分,國家養士百餘年,如今國家危急,正是你們精忠報國的時候,怎麼一個個都沒有主意了?」

    聽國君這麼一說,眾大臣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個個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又過了好一會兒,樞密右使沒藏懷忠才出列道:「陛下,現在宋軍以是兵臨城下,興慶府恐怕是危在旦夕之間,依臣看來興慶府己不可久居,還是退到甘肅軍司,暫免宋軍的風頭,保存實力以待中興。而且沿途還可以堅壁清野,以阻擋宋軍。等宋軍退兵之後,再做打算。」

    李仁孝還沒有說話,焦景顏己道:「沒藏大人此言差矣,難到我們逃到甘肅,宋軍就不會追來了嗎?而且甘肅軍司地處偏荒,地貧人稀,又豈是中興之地。何況我西夏的堅城,還有比得上興慶府的嗎?如果自棄堅城,退入偏荒之地,則我大白高國必亡無疑。因此依臣之見,還是就在興慶府中堅守,與宋軍背城一戰,然後再命人向金國救求,只等金國大軍一到,宋軍自然會退軍,而宋軍即退,則蒙古韃子孤掌難鳴,必會退軍,我大白高國方才復國有望。」

    李仁孝皺了皺眉頭,他心裡當然也是不想逃到甘肅去躲避宋軍,但守在興慶府中,又不知道能否堅持到金軍趕來。而且也不知道金軍什麼時候才能趕到,現在以是十一月了,天氣漸冷,並不是出兵的好時機,因此金軍很有可能會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後才出兵西夏,但自己是否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呢?

    這時戶部尚書劉平仲出列道:「陛下,如今南宋大軍壓境,我們力不能敵,金國的援軍又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依臣之見,唯今之計只有與宋朝和蒙古議和,才能保全江山社稷,祖廟宗祀,方才是上策。」

    李仁孝皺了皺眉頭,又喘了幾囗氣,才道:「若是黃河防線尚在,或許還可以與宋朝議和,但如今宋朝和蒙古聯軍以經渡過了黃河,兵臨城下,又豈會再與我國議和呢?」

    劉平仲道:「陛下,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試了。依臣看來,宋朝一向垂涎我國的河套之地,而蒙古韃子多好財物,不妨多許蒙古韃子財物,再將黃河以東之地全都割讓給宋朝。並訖求向宋朝稱臣,以換求他們退兵,方為上策。」

    他剛一說完,越王李仁友急忙道:「陛下,如今南宋和蒙古都是一心要亡滅我大白高國,議和之舉萬萬不可,各位難到不見當年南宋在靖康年間與金議和,以致徽、欽二帝被金軍抓到北方,客死異鄉嗎?何況河套之地仍是我大白高國之根本,豈能輕易放棄。一但讓與南宋,不過是飲鴆止渴,抱靳救火,不過是讓我大白高國多苟延殘喘些時日罷了。如今興慶府中尚有數萬雄兵,糧草各物足以支應一年有餘,唯有死守以等金軍來援,別無他途可尋。因此請陛下不可遲疑,早下決心。」

    李仁孝聽了,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當然知道,所謂議和,只是一個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向宋軍投降。而且如果將河套地區割讓給宋朝,就算能換取宋朝退兵,但從此之後,西夏不僅將徹底與金國隔絕開來,同時也完全喪失與宋朝抗衡的能力,只能任由宋朝擺佈。因此如果有一線之機,他心裡也是絕不希望這樣做的。但現在也不知道金國什麼時候能夠派來援軍,萬一自己堅持不到援軍趕來呢?那到不如把河套地區割讓給宋朝,或者是逃到甘肅去,苟延殘喘一時是一時,說不定多拖延一點時間,還會迎來轉機呢?因此這時在李仁孝心裡反覆思量,但也依然拿不定主意。

    而這時養心殿上卻亂開了,因為以經有了幾位大臣發表意見,因此其他的文武眾臣也都各抒已見,有人主張死守興慶府,有人主張遠逃,也有人主張議和。各執一辭,互不相讓。在不久前還是鴉雀無聲的大殿上,這時卻如同萊市場一樣,熱鬧非凡。

    李仁孝只覺心頭一陣煩燥,正要開口讓群臣肅靜下來,這時只聽殿外猛然跌跌撞撞跑進來一人,雖是十一月的天氣,但也只跑得汗流夾背,氣喘吁吁。但有人卻看得清楚,這人正是出使金國救援的左樞密使浪訛進忠。

    只見他跑進養心殿後,一頭衝到了李仁孝的病榻邊,跪伏於地,上氣不接下氣道:「陛下……陛下,好消息,金國以經……以經出兵來援。先鋒人馬,以經到了……到了銀州。」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