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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九節 陸伯言(上) 文 / 昨日流雲

    『自殺』未成,雖然心中淒涼,再想到家中老小,黃權也不由去了死志,無奈之下,下馬投降了劉安。黃權的投降,使劉安屬下大軍所到之地,各處官吏盡皆獻關而降,巴西郡也迅速安定了下來。

    黃權部屬冷苞當夜聽到喊殺聲,趕奔西門,迎面正好碰上了從西門而來的甘寧,在路旁店舖之中躲過了甘寧,然後趁著城中混亂,衝出了西門,走了大約十餘里路途,碰上了前來接應的張任軍馬。張任從冷苞口中知道劉安已經拿下了閬中城,再趕到也已經無用,遂擊敗前來騷擾的成宜和侯選,率領人馬緩緩退入了梓潼。

    巴西這一取到手,頓時讓漢中外圍擴大了許多,漢中地位也穩固了許多。考慮到形勢,劉安依舊任命黃權為巴西太守,還留楊任駐守閬中,自己再帶兵來取梓潼。劉安也極想在這閬中地帶留下張任,可是,這不是想留下他就可以留下來的。這閬中一戰,為了對付黃權、冷苞,趙雲、甘寧、王平、賈逵等人全部用了上來,要想再抽出手來對付張任、張翼、楊懷等人,不是那麼容易--縱使有謀略,卻也要有有能力的武將配合才好,張任等人也不是成宜等人就可以截殺得了的,再說,到了這個時候,想要靠偷襲來戰勝張任,沒有什麼鋪墊,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他們成名自然有成名的道理。看著張任退入梓潼境內,劉安也只能是歎息不已。對於成宜和侯選敗在了張任手下,劉安也沒有重責。他明白得很,派這樣的將領來對付張任、楊懷等人,敗了才是正常的,若是突然贏了,才會令自己震動。

    要想取得西川,不是取得巴西等地就可以的,還是要走大路,先取巴西,只可以讓自己奪取梓潼等地更容易一些。犒賞眾軍完畢,劉安正想傳令進兵梓潼的時候,快馬來報荊州劉表病故,這個消息,讓劉安心頭不由一沉。雖然知道這生老病死不是由人力所控制,劉安心裡還是直罵劉表:什麼時候不好死,卻一直等到這個時候再死?劉安想得很明白,若是這劉表早死幾天,自己還未動手西川的時候,趁著荊州新喪之際,若是曹操、劉備不插手,自己極有可能拿下荊州,若是這劉表晚死個一兩年,等到自己平定了西川,對自己來說,則更是一個好機會,可他偏偏這個時候死了。從蒯越那裡傳來的情報很清楚,劉表從來沒有下過決心立哪一個兒子繼承荊州之位,對於這荊州之主的位子,不單自己插手了,許昌的曹操、江東的劉備都一樣看到了這個位子,也都各自將手伸了過去,在荊州也各有各的代言人。劉表這一死,荊州形勢更加複雜,雖然荊州有蒯越等人存在,可是,蒯越不可能掌控這荊州大局,這荊州之主的人選,將裁決到雍州與荊州之間的未來幾年的敵我關係,對雍州的戰略進取、防禦是至關重要,劉安如何不頭痛?想到這裡,劉安急忙修書一封與長安的諸葛亮,讓他代自己到荊州襄陽一行,順便看看能不能左右一下荊州形勢,再說了,劉表這荊州之主死了,雍州、荊州向來有交好的幌子,怎麼也得有個夠份量的人到荊州去看望一下。這個時候,再派陳震前去,份量就輕了一點了。劉安更想讓諸葛亮到襄陽去的原因是通過蒯越傳來的消息知道現在劉琦還在宛城,蔡瑁等人雖然佔了優勢,卻迫於周邊各個勢力的壓力,再加上內部十分的不安定,也未敢明令擁護劉琮登上荊州之主的位子,這荊州之主,也只有等到劉琦從宛城趕回襄陽以後再定,這對雍州來說,還是相當有緩衝餘地的,讓諸葛亮主持這荊州大計,想來還是可以多幾分讓荊州形勢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去發展的把握--諸葛亮是荊州人士,與劉表也沾親帶故,並且向來在荊州士人中是相當得有名氣。

    書信投遞出去以後,正在琢磨這曹操和劉備之間爭奪汝南、壽春和荊州易主的事,帳下軍士來報長安陸遜率兵三萬已經進入了閬中,這讓長安心頭大喜。陸遜這一來此,使自己不單多了一名出色的將領,多了三萬兵將,還告訴了劉安一個確切的消息,那就是曹操已經開始大舉和劉備爭鬥,要不然,諸葛亮不會讓陸遜帶這三萬作為函谷關預備隊的將士從長安趕來。對於陸遜,劉安是作了深刻的瞭解。從傳來的情報當中知道,這陸遜在江東立足以來,幾乎就沒有什麼可以言傳的勝跡,多的倒是在他的率領下江東孫家部屬是敗得如何如何慘,劉安對此是不屑一顧--這要考察一個人,不能只是從他的歷次光輝勝利中去考察,而更是要從他歷次失敗的方向上去瞭解,這正如普通百姓對罵的時候,如果你能夠從這滔滔不絕的罵語中找到另一個對手的真正優點,這才是一個在上位的人應該做到的一點。這陸遜,幾次突圍,著眼點都非常正確,抓住了敵人的薄弱環節,從而使突圍一舉成功,在那些危急情況下,不單要有勇力才能辦到,更重要的是有眼力。通過在江東的諜探,也知道這陸遜深為周瑜看重,並且向孫權作了三次舉薦,如何能被人看作一個普通將領?

    聽到陸遜即將來到廳堂,劉安親自出了議事堂,來到滴水簷下迎接陸遜。只走了幾步,劉安便看到了陸遜,見他來到近前,笑道:「伯言此來,正解我燃眉之急啊。」

    這陸遜,與在雍州與劉安初次見面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他頭戴紅纓銀盔,身穿精鋼鑄造的連身銀甲,上上下下,無一處不乾淨利索。他臉上帶著笑容,如春風拂柳,自然而然讓人感到十分清馨--站在這侍衛軍士中間,不單讓人一眼就知道是一位將軍,更油然透出一股書香儒士氣息來,劉安心目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儒將」的字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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