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反叛之天龍布武 第四章 射手、揭開的面具 文 / 瞳忍
真暈，上週末才跟大家說這周工作輕鬆可以加更，週一我也沒急著寫，結果週二就突然來活了……一直忙死到現在，明天還要接著死——老員工告訴我，做動畫的千萬別跟人打保票說自己有空……
今天週五，努力連夜把承諾趕出來兌現。
…………………………
北太平洋赤道附近某近海島嶼。
一架中型私人飛機低空翔過海面，然後在經過島嶼上空時，飛機敞開的艙門中突然躍出幾個人影。
如果說是跳傘，那這個高度顯然太低了點，同時這也不是**凡胎能承受的落差——就算打開傘包，接觸到地面的重力加速度足以讓普通人摔個粉身碎骨。
當然，這幾個凌空躍下的人明顯並不屬於普通人範疇——輕巧落在沙灘上的他們，不但沒有絲毫摔碰，甚至連腳印痕跡都基本沒有留下……
「轟！」
……也不盡然。
紫龍回頭看了一眼沙灘上巨大的人形沙坑，很明顯那是暗黑巨熊的形狀——也是，跳機這種技術活確實有點難為他了。
「紫龍大人。」
分開一堆圍著熊坑看笑話的暗黑，來到紫龍身邊的暗黑天龍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
「那件東西已經安置好了，暗黑聖鬥士的轉移集結也已經基本完畢，請問您是先要……」
「先去看一下東西吧，而且應該有客人在那裡，不是嗎——暗黑聖鬥士的安頓先交給你，讓他們稍安勿躁。」
「明白了。」
……
這裡是一座死火山島，作為龍門的備用總部之一存在，茂密的熱帶林木下掩藏著龐大的地下設施——本來是某地下組織利用古遺跡改造的秘密基地，龍門擴張的時候將該組織連根拔起，這個別緻的據點便充公作了門內福利，被命名為「蛟窟」。
踏著佈滿青苔的古舊石磚，順著兩邊點燃著火把的深邃走廊，紫龍的腳步聲迴響在蛟窟地下深處，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面佈滿殘缺浮雕的巨牆，紫龍停下來，扭動左手邊牆壁上的火把。
隨著一陣扎扎的砘音，巨牆緩緩向上升起。
從牆後透射出來的金色光芒從下到上照亮了紫龍的身體。
石牆門完全升起，現出後面巨大的石室。聽說石室正中間本來供奉了一座不知名的邪神巨石像，好像還能通過吸收祭品的鮮血活動起來，不過被當時主持戰局的暗黑天龍一拳轟掉了——現在那裡只餘了一座高大的祭台，石室內的光源，折翼的射手座黃金聖衣正歪著翅膀擺在那裡。
暗黑天龍和紫龍所說的「東西」，看來正是指黃金聖衣。
按照聖域得到的消息，射手座的黃金聖衣選擇了天馬座聖鬥士星矢為主後，雖然被紫龍擊破，但最後仍然被青銅聖鬥士們帶離了龍門。
現在看來，事實明顯不是這樣。
「你終於來了。」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祭台陰影下一個盤膝背坐的白髮壯男，此時正端著酒盞自斟自飲。如果不是突然開口說話，幾乎讓人無從察覺他的存在。
「基魯提大人。」
紫龍不以為怪，淡然地打了聲招呼，走上前去盤坐在了帶著半邊鬼面具的人對面。
基魯提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倒著酒罈裡最後一點殘酒，晃了幾下罈子，酒盞堪堪半滿。紫龍很自然地從旁邊拎起另外一壇，拍去封泥，為基魯提滿上。
基魯提一言不發地酒到杯乾，一切恍然一輝聖衣試煉前夜兩人的酒談。
「轉眼一年多了，基魯提大人，看到你依然身體康健，真的是很讓人振奮的一件事。」
基魯提撇撇嘴，對紫龍的客套話不屑一顧。事實上紫龍倒是有幾分發自真心，畢竟如果不是自己介入的話，鬼面人的存在應該已經成為一輝心裡寫滿憎恨的歷史了。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冒冒然闖入死亡皇后島去挑戰您，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也怪不得我——如果早知道對手是童虎老師一樣的黃金聖鬥士的話，那時的我再怎麼年輕氣盛，也會有點自知之明的。」
紫龍一眼不眨地盯著基魯提的半邊鬼面，彷彿能透過它看到對方的眼睛。
「你說是嗎，艾歐洛斯大人？」
「卡卡西索那傢伙告訴你的？」
鬼面人終於語氣淡然地開口道，等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紫龍呼出一口氣，好像心裡放下了一大塊石頭一樣，將後背靠在石壁上，「我猜的。」
「那你還真是好心思。」
基魯提，不，應該是艾歐洛斯，冷笑，繼續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因為動作太大，杯沿磕在了口鼻上邊的半邊面具上，似乎終於覺察到了不便，艾歐洛斯一把摘下面具，連同酒盞一起扔到一邊，然後直接奪過紫龍手中的酒罈，仰面對口倒下。
紫龍此時則認真地打量著狂飲的射手座黃金聖鬥士。沒錯，正是艾歐洛斯，獅子座黃金聖鬥士艾歐裡亞的哥哥，與當年撒加並稱的教皇候選人，也是現在背負著叛徒之名的亡者。
將雅典娜，將紗織從聖域救出的人。
仍然是堪稱英俊的臉孔，但是卻和那一頭白髮一樣多了幾分不符年齡的滄桑——也不知他這些年都洗不洗臉的——紫龍突然又冒出了有些無厘頭的想法。
「我的樣子有什麼好笑的嗎？」艾歐洛斯終於將整整一罈酒灌進了肚裡，看著紫龍眼中溢出的笑意，沒好氣地說，「早知道你小子這麼不是玩意兒，應該當初就應該一巴掌拍死——你現在那對紫色的招子，看上去可真是礙眼。」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艾歐洛斯大人。」紫龍微笑。
「是嗎。」艾歐洛斯扔開酒罈，抹了下嘴巴。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然後突然豪光大起，也不見紫龍和艾歐洛斯有什麼動作，先是旁邊堆砌的酒罈齊齊爆碎，漫天的酒水灑向空中，接著四周圍的石壁又是同時轟然爆響，石屑飛舞中的洞室一陣快崩塌般地劇烈動搖。
塵埃混雜著酒水落到地面上，一切恢復了平靜，紫龍和艾歐洛斯仍然跟沒事人一般相對端坐在原地，只有四周圍石牆上留下的無數拳印證明剛才短短的瞬間發生了什麼。
「看來是有點晚了。」艾歐洛斯喃喃自語，想再拎起一罈酒來，卻發現已經沒得拿了，遂又憤憤地追罵了一句：「歪門邪道！」
「雖然不想質疑您的眼光，但我用的可是正宗的小宇宙第七感力量。」紫龍仍然帶著完美的微笑，「倒是艾歐洛斯大人你，剛才的拳裡混雜了幻魔拳吧？這可不像是堂堂的黃金聖鬥士所為。」
「黃金聖鬥士什麼的，可不見得都是堂堂正正的。」艾歐洛斯的話像是自嘲，又彷彿別有所指。
紫龍點頭：「啊，您說雙子座的那個還是……」
「轟！！！！！！」
艾歐洛斯再次暴然出手，不比方纔的試探性攻擊，這一拳勢大力狠，紫龍雖然倉促接住，但還是被一直推撞進了牆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
「少跟我來這套！」
艾歐洛斯彷彿一隻張開了隱藏爪牙的老虎，凌厲的氣勢充斥了斗室，祭壇上的黃金聖衣彷彿感到了主人的力量，頓時呼應般地一陣光芒大盛。
紫龍試著撐開對方的拳頭，卻發現除非全開，否則根本做不到。
「好吧，好吧。」紫龍無乾脆奈狀地舉起了雙手，「首先，我知道現在的教皇並不是十三年前那一位——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證據實在太多，列舉起來很麻煩。那麼，現在坐在教皇廳的那位大人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當初的兩位教皇候選人之一了——其中的一位現在正在我面前撒酒瘋，那麼剩下的可能性，不用猜都可以知道了吧……」
「滿嘴謊話。」
艾歐洛斯憤憤地打斷了紫龍的交代，雖然如此，抵住紫龍的手拳頭卻是收回了。
「怎麼說我也一直對您禮敬有加，這麼亂發脾氣太不厚道了吧，艾歐洛斯大人。」紫龍拍拍前襟，沒什麼誠意地裝委屈。
「如果是你，守了十幾年的秘密被一個臭小鬼輕描淡寫地道破，脾氣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艾歐洛斯悶聲回道，再次盤膝坐回地上。
紫龍聳聳肩膀，同樣坐好。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也知道你小子多半不會對我坦白。但是，」艾歐洛斯目光凜然地看著紫龍，「接下來要講的一切，我希望你至少不要對我說謊！」
紫龍的紫目一閃：「……我盡量。」
「首先，關於城戶紗織的真實身份……」
「我知道。但在我眼裡，她只是城戶紗織。」
「……你這樣，也算聖鬥士？」
「至少，我不會對她不利。」
「……算了，本來就沒指望你什麼。那麼……」
「等一下。」
紫龍抬手打斷：「作為主人，回答您的問題是出於禮貌——但這麼逼問下去，是不是不太合作客之道啊，艾歐洛斯大人。」
艾歐洛斯皺眉：「那你想怎樣？」
「當然是禮尚往來。」紫龍一本正經地說，「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問您，艾歐洛斯大人，您不會拒絕吧？」
「你小子也會有不知道的事？」艾歐洛斯曬然一笑，大方地一揮。」
「那我就不客氣了。」紫龍咳嗽了一下，「首先……」
艾歐洛斯凝神以對。
「艾歐洛斯大人您今年貴庚？」
饒是坐得四平八穩，艾歐洛斯也險些摔倒。
「你開什麼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眼見艾歐洛斯要跳腳發火，紫龍連忙搶白，「我是很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
艾歐洛斯強忍住動手的衝動，但聲音卻怎麼也沒法有好氣：「……二十八歲！」
「還真是不像……」艾歐洛斯眼睛一瞪，紫龍連忙把半截話吞進肚裡，同時心裡嘀咕：難道他其實很在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艾絲美拉達今年應該十四歲了吧。」紫龍抬頭作回想狀，別說，還真是好久沒看到這個女版阿瞬的丫頭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艾歐洛斯的忍耐貌似已經到達了臨界。
「這就是我想說的啊——」紫龍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您和艾絲美拉達的母親……是不是早了點？」
「崩！」艾歐洛斯結結實實的一拳錘到了紫龍腦袋上，因為只有怒氣沒有殺氣，紫龍沒躲，結果吃痛。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艾歐洛斯一拳不夠，還想再打，但紫龍卻開閃了。
「艾絲美拉達……是基魯提的女兒。」
提到自己一直使用的這個名字，艾歐洛斯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黯然。
「哦……」紫龍也聽出了話中的意味，「這麼說，本來的基魯提大人……」
艾歐洛斯沉默了片刻。
「是我殺了他。」
……………………
好歹在週六零點前趕出來了，週日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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