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反叛之天龍布武 第六章 聖衣、暗黑的前路 文 / 瞳忍
「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嗎？」
紫龍坐在暗黑聖衣修補者卡卡西索大叔的工作室裡發問，兩人之間擺放著在與星矢的戰鬥中變得破碎不堪的天龍聖衣。
「說沒有就沒有。」卡卡西索很有些不耐煩地加快了手上的模型拼裝速度，「早就跟你說過，除了暗黑聖衣和新款手辦，其他的東西別拿來煩我~」
紫龍似笑非笑：「是嗎？可是聽看守的暗黑聖鬥士說過，從在龍宮開始，有人就打著我的命令名號每天都去研究那件射手座黃金聖衣好幾個小時，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呢？」
「誰知道……」卡卡西索有些心虛地別過腦袋去，「反正……那個，肯定是個閒著有夠無聊的人……」
在紫龍的目光注視下沒幾分鐘，卡卡大叔終於受不了自爆了：「好了好了，我承認，是我好吧！而且我還從它翅膀上取了五克重的切片作化驗——你這個小氣的小鬼要追究嗎？我按國際市場黃金價格給你折價賠償總可以了吧？說你收usd還是rmb……」
「那倒不必。」紫龍擺擺手，制止了大叔的惱羞成怒，「我只不過是想讓您幫我修理一下這件天龍聖衣而已，只要您肯破例幫我這一次，不要說以前那些小事，就算要我把黃金聖衣以後都擺到您屋子裡也沒問題。」
紫龍開出的優厚條件顯然讓卡卡西索很是一陣心動，可是他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痛苦而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這是原則問題！我幫不了你。」
「是嗎？那還真是遺憾。」
紫龍倒也不再強求，站起身來背起聖衣箱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卡卡西索在紫龍出門前開口道，「雖然我無法幫你修補聖衣，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做到的。」
「啊，我知道。」紫龍點頭，「帕米爾高原上的穆先生，現在我也只能去拜訪他了。」
「你已經知道了啊……」聽到穆這個名字的時候，卡卡西索的表情有了瞬間的變化，似乎是勾起了什麼回憶一般，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那個穆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小聲，但還是被紫龍的耳朵接收到了，於是開口道：「既然記掛，為什麼不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一下呢？」
「現在的我嗎？還是算了吧……」卡卡西索苦笑一聲，然後使勁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像是把自己的細碎想法全打散了一般，「啊啊，好忙好忙，趕緊作完這款高達的塗裝，然後就去找老鬼面喝酒去吧……」
「是嗎，那不打擾您了。」紫龍笑了笑，大步邁出門去，「穆先生那裡，我會幫您把問候轉達到的。」
卡卡大叔頭也不抬，心不在焉地把扎古手辦塗成藍白色，然後當紫龍的腳步聲遠去後，才抬頭向門口處道：「都知道你在偷聽了，別躲啦。」
麗卡從門框邊上探出小腦袋，朝卡卡大叔拌了個鬼臉。
「小丫頭，來幫你的紫龍哥哥當說客嗎？無莫無莫，這次你怎麼撒嬌也沒用了……」
「哼，麗卡才不是來求你的，」小麥色蘿莉擺出一副很高高在上的架勢,「你這個生產偽劣商品的無良大叔，麗卡是來退貨的！」
「退貨？退什麼貨？」大叔一臉的很無辜很茫然。
「當然是你給我做的那件『聖衣』！」麗卡好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說什麼穿上它就可以幫紫龍哥哥戰鬥，全是騙人的！我問過小黑了，那根本是中看不中用的舞台裝！害我上次毫無反抗力地被那個戴面具的壞女人抓住，在紫龍哥哥面前出醜……」
「行了行了，」大叔一邊狼狽地躲避小貓爪子，一邊義正詞嚴地為自己的作品反駁，「誰告訴你那是中看不中用的？小黑龍？他懂什麼！那是本大匠的心血之作，就算現在比不上黃金白銀什麼的，也絕對不是一般黑鐵可以媲美的——我還沒怪你這個小丫頭太弱，害本大匠的得意作品初陣敗北呢……」
本以為麗卡還會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不想麗卡卻突然安靜下來，語氣中甚至帶上了沮喪：「麗卡真的……很弱麼？紫龍哥哥那個時候也說，對弱者不感興趣……雖然我知道那時候的紫龍哥哥有些奇怪，但是……但是……」
「嘶——」卡卡大叔好像沒看見小丫頭的消沉，自顧自地找出鏡子用藥棉點著自己臉上的貓爪印，「痛痛痛——你那裡弱了？就蘿莉來說絕對是個兇猛級別的……」
往臉上貼了幾個帶小碎花的ok繃，卡卡大叔轉身摸了摸麗卡兩耳下垂的小貓腦袋：「好了好了，想變強一點去追上某人的腳步是嗎？沒問題。既然答應幫你，這次我就幫到底好了。」
麗卡抬起頭兩眼閃閃的看向大叔，但那張貼滿了粉色ok繃的鬍子臉一入眼，麗卡頓時又消沉了。
「怎麼？信不過我？」小丫頭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卡卡大叔頓時來了脾氣，「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
「啪」地一聲清脆的指響，屋內上方的空間頓時一陣扭曲，卡卡大叔送給麗卡的原創暗黑聖衣——「乙女突破~紅蓮之眼」頓時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麗卡瞪大眼睛，小嘴巴也張開忘了合上——雖然口頭上說要退貨，可心裡其實沒有半分要把入手的東東送還的打算，所以麗卡根本沒有把原創暗黑聖衣帶來——明明應該是擺在自己房間裡的，怎麼會被大叔一個指響就召到眼前了？魔術嗎？
「手指拿來！」
麗卡還在為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暗黑聖衣而震驚，聞言下意識地伸出右手，然後被卡卡大叔毫不憐香惜玉地拿個錐子在食指上一刺。
「好痛！」
麗卡一驚回神，就要把手抽回來，卻被卡卡大叔捏緊了不能動，還把她流血的食指摁在了暗黑聖衣蓮花少女形象的額頭部位。
血液在暗黑聖衣面具上自動遊走，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字符，然後聖衣黑光一閃，字符隱去不見，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暗黑聖衣蓮花少女的眉心處，多了一點硃砂痣一般的幽幽紅光——「真·紅蓮之眼」。
「完成了！穿上試試吧。」
麗卡除了手指被扎破時有點痛外並沒有感覺怎麼樣，卡卡大叔卻好像消耗了很大量的精神力一般，臉色有些蒼白地坐到椅子中，對麗卡揮了揮手。
麗卡猶豫地點點頭，向新生的暗黑聖衣伸出手去。手指剛剛在聖衣頭盔上一點，蓮花少女登時在光芒中分解飛散開來，轉眼就著裝上了麗卡的身體。
「咦？咦咦咦？」
雖然是青銅以上級別的聖衣都有的功能，但不要說是大叔的原創作品了，就是一般的暗黑聖衣都不具備這樣活性化的表現，所以乍然「活過來」的「乙女突破~紅蓮之眼」讓小麗卡大大地驚奇了一番。
「好厲害啊，好像真正的聖衣啊！」
「哼哼~那是當然，也不看作者是誰？而且，不要以為只有這點——」
受到褒揚的卡卡大叔鼻尖頓時有變長的趨勢，同時忍不住地獻起寶來。
回身一陣翻箱倒櫃：「找到！」
卡卡大叔手中高舉著一片金光閃閃的碎片。
「這是……」
「射手座黃金聖衣翅膀的碎片，所以，雖然只有小小一片，也蘊藏著被雅典娜祝福的正宗黃金之力！」
「那它對我們有什麼用處呢？」麗卡舉手發問。
「問得好！麗卡同學！」卡卡大叔非常高興地指著她，「現在我們就來試驗一下！」
卡卡西索小心地把黃金聖衣的碎片放到麗卡暗黑聖衣的額頭那一團紅光處，同時一臉認真地解釋：「聖鬥士的聖衣都是有靈魂的，經歷了雅典娜親手雕琢和祝福，並且經歷了無數代聖鬥士鮮血的餵養，說他們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生命也不為過——從這個角度上說，包括暗黑聖衣在內的仿造品是永遠也比不上的，因為創造靈魂和生命並不是人類可以涉足的領域，不過……」
說話間，黃金聖衣的碎片已經被麗卡聖衣額頭的那團紅光包裹，似乎開始漸漸融化其中：「神明雖然司掌著生命和靈魂的毀滅創造，但這並不意味著生命和靈魂就應該是神靈的禁臠——自然，才是萬物靈長真正的初始和歸處！自然孕育消融萬物的能力，即使是神明也要保持敬畏，因為說到底，高高在上的他們也不過是自然的造物罷了……」
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太多了，卡卡大叔注意了一下麗卡的表情，卻發現小丫頭兩眼全是圈圈，顯然早已聽迷糊了。
苦笑一下，卡卡大叔只好簡化了自己的發言：「……總之，我的『紅蓮之眼』借鑒了自然消化融合之力，可以通過吸收正牌聖衣碎片蘊含的力量作為燃料，以宿主的血咒符文為嵌槽，安裝產生虛擬的靈魂……咳，反正，你看效果就知道了。」
放棄了繼續對蘿莉彈琴的壯舉，卡卡大叔把住麗卡的肩膀搖晃兩下，總算把迷迷糊糊的小丫頭喚回過神來：「好了，看一下你的聖衣吧，第一次的融合似乎還算成功。」
麗卡聞言下意識地看看自己抬起的雙手，卻一眼看見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副黑色的弓箭！
「啊？這是……」
「因為是吸收射手座黃金聖衣產生的虛擬靈魂，所以聖衣形態上也會參照射手座產生相應的變化……」
麗卡再次華麗忽略掉卡卡大叔細心的講解，而是已經被自己背後的一對巨大的黑色金屬翅膀吸引住了——此時的「乙女突破~紅蓮之眼」已經有七成以上的部分和射手座相似了。
「吶吶，大叔，我可以飛嗎？可以用這對翅膀飛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不怕摔死的話……」
卡卡大叔的後半截話說出口的時候，麗卡早已經衝出屋外，大呼小叫地拍著翅膀七歪八扭地飛上天去了。
「還愣著幹什麼？真等你們的小公主摔死啊！」
卡卡西索衝門口一聲喝，兩個黑色的身影頓時追著天上麗卡的身影疾奔而去。
「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卡卡西索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隨即想起，這不正是師父當年對自己評價嗎……
「我的老師史昂啊，如你所見，結果，我還是把這種東西給製作出來了……您會為我感到高興嗎，還是會說我大逆不道呢？呵呵，多半是後者吧……也罷，穆那個小子已經是無愧於您名號的出色黃金聖鬥士了，就讓我這個棄徒再多任性一下好了……「
……
「紫龍大人，您一定要親自前往嗎？」
「不錯，既然要求人的話，親往拜訪是起碼的誠意。」紫龍站在龍島的海灘上，暗黑天龍一眾人等跟在他背後，「而且，穆先生可不是普通的人物，我不認為現在有誰能把他強行帶到我面前。」
「那麼，請您一路走好，麗卡小姐那裡我們會在您離開後再通知她的。」
「你們可要看好了，那個丫頭最近可是飛得越來越利索了。」
「是。」
遠處海面上的水上飛機引擎已經發動，紫龍轉過身去準備出發了，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暗黑天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暗黑天龍肩膀一動，低下頭去沒有回答。
「……看來是有的了。」紫龍搖頭笑笑，「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那就瞞下去吧，直到你認為可以告訴我為止——不過有個前提，別拿我在乎的東西冒險，包括你們所有人的性命。」
「……屬下明白。」
紫龍腳下一頓，拔地而起，點在水面上兩三下起躍，就已經追上了幾百米外已經飛離水面的飛機，就那麼站在機艙頂上迎風破空而去，很快消失在暗黑聖鬥士們的視線中。
「喂，暗黑天龍，剛才龍王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
暗黑獨角獸忍不住開口發問，但話說了一半，就被暗黑天馬和暗黑天鵝半強迫地拖開了。
「黑龍，老實說，我還是認為你的舉動有欠妥當。」留在暗黑天龍身邊的暗黑幼獅道，「不管出於如何考慮，背著龍王大人作出的決定，還是有悖於身為屬下忠誠……」
「忠誠……暗黑幼獅，你認為我們這些暗黑聖鬥士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圍繞在龍王大人身邊嗎？」暗黑天龍轉身看著暗黑幼獅，等著他的回答。
「不是嗎？即使不是所有的暗黑聖鬥士都是完全忠誠於龍王大人，但是我認為，只有暗黑天龍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例外的。」暗黑幼獅也盯著暗黑天龍的眼睛。
「嗯，可能吧。」暗黑天龍不置可否，「我們暗黑聖鬥士沒有對女神的信仰，恪守忠誠的原因因人而異。有人是懾於龍王大人的力量，有人是傾慕龍王大人的魅力，有人是感激龍王大人的恩德，有人則可能只是順著自身的慣性追到底，我們都只是忠誠於自身的感覺而已，因為我們發自內心地認為龍王大人是值得我們服從的人——反倒是紫龍大人，他一直都沒對我們的忠誠抱持多大的期待，好像是認為之於我們他已經做到了該做的、得到了應得的，我們能追隨他的腳步多遠，只是我們自己的事——也或者說，紫龍大人他認為，過於沉重的忠誠對於他只是一種負擔吧。」
「……」雖然身為屬下這樣評價上位者有些逾越，但對暗黑天龍的這番評價，暗黑幼獅卻找不出可以反駁之處，只能沉默以對。
「儘管如此，一旦我們把自己的忠誠呈現在龍王大人面前，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擔在肩上——我曾經認為這是紫龍大人身為首領還不成熟的表現，其實，這又何嘗不是我們身為屬下的不成熟。」暗黑天龍轉頭看向海的另一面，「與聖域的全面開戰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現在的準備和緩衝時間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對於聖衣和身體都佈滿傷痕的紫龍大人——但是，你認為紫龍大人一旦看到了聖域的這份來信，他會作出什麼樣的決定。」
「龍王大人……會接受。」暗黑幼獅和暗黑天龍，是僅有的幾個直接接觸了那份來信內容的人之一——聖域要求天龍座聖鬥士紫龍朝聖的信旨。
「不錯。直接面對敵方大將，紫龍大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或者說，紫龍大人他一直在等待這麼一個王對王的時機，尤其是在大人的力量已經足以媲美黃金聖鬥士的現在。但是，我認為還不可以——沒有完整的聖衣，沒有巔峰狀態的身體和力量，而且還是要在十二個黃金聖鬥士環視的狀態下覲見教皇，紫龍大人能全身而退的幾率，太小了。」
「所以，要在龍王大人不在的情況下對聖域開戰嗎？」暗黑幼獅苦笑，「雖然是完全沒有把握的事，但是這次就由我們來為龍王大人爭取時間……」
「不，還不能開戰。」暗黑天龍卻出言否定了暗黑幼獅的說法，「暗黑聖鬥士的生命是紫龍大人看重的東西，我們沒有資格擅動——所以，在紫龍大人返回之前，不管聖域反應如何，暗黑幼獅你都要盡量避免和他們的正面衝突。」
「可是，聖域如果等不到龍王大人的回應，怎麼可能給我們避免衝突的時間和機會……難道……」暗黑幼獅猛然猜到了暗黑天龍的想法，驚訝萬分地猛抬起頭。
「不錯，時間和機會還是可以爭取到的。」暗黑天龍的聲音平靜無波，「聖域的邀約，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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