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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序幕 第四章 移宮 文 / 師法自然

    朱由校看著跪在自己前面的太監,一臉怒容,眼睛狠狠的盯著,過了半刻,說道:「你把你剛才說的再給朕說一遍,朕剛才沒有聽清楚。」

    那太監一聽,嚇得直打哆嗦,用顫巍巍的聲音說道:「李奶奶說,皇上年紀尚小,不通國事,大臣們上的奏章,要先給李奶奶看過以後,待李奶奶分類後皇上再自行閱覽。」

    朱由校一聽,自覺火冒三丈,大叫道:「你這該死的奴才,還真狗仗人勢,連朕你也不怕了,那西李能砍你的頭,朕就不能砍你的頭麼。」

    王安自從把朱由校搶出宮以後便一直跟在朱由校旁邊,眼下見到這個狀況,立刻站了出來,大聲喝道:「皇上才是大明的主子,給我滾回去告訴西李。皇上是天子,處理國事乃是本分,不用她操心了。」

    「奴才告退。」那太監一聽,趕緊叩頭拜退,心想,要是再待一會,皇上一發火,保不準砍了自己腦袋,那就虧大了。這年頭,當太監不容易啊,明明知道皇上惹不得,但是不來這邊保不準在李奶奶那就把屁股給打爛了。下輩子打死也不當太監了,這那是人活的日子。

    朱由校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不由歎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王安說道:「王公公,你昨日說那西李只是要個封號,現在看來,她可是要搶朕的皇位了,朕就想不明白,我大明對內廷管理甚嚴,後宮干政的都是賜死,今次怎麼突然如此猖狂。」

    王安看了看皇上,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陛下有所不知,這西李便仗著先皇寵愛,恃寵生嬌,當初皇上生母王才人在世時,就多次被這西李欺辱,皇上生母王才人死去的時候曾經留過一句話:「我境況如此,都是這西李逼迫相害。」這西李宮中勢力很大,不准有人告訴皇上,以前皇上生母宮中的那些宮女都先後離奇死亡,可是先皇對此卻不聞不問。自先皇架崩,皇上登基,這西李懼怕皇上會因此事罪罰自己,便千方百計為難皇上了。」

    朱由校聽完,本是稍微平息的怒火又上來,狠狠的說道:「以前這西李待我甚是刻薄,我念父皇舊誼,昨日還意滿足其,如今看來竟是朕的殺母仇人,我定不輕饒她。」

    這時宮外傳眾大臣正在宮外侯架前往乾清宮為先皇守靈。原來這些大臣見西李竟欲挾持朱由校,便決定皇上往乾清宮為先皇守靈時必要等眾大臣到齊再一同前往,免得再次便西李挾持。朱由校一看大臣都在宮門外等候,便出門與大臣一起出發。

    待到乾清宮時,眾人魚貫而入,依次行禮,禮畢後,大臣左光斗,楊漣突然說有疏要上奏。

    朱由校雖然頑劣,但是身為皇子,這些顧命大臣倒還是識得的,知道左光斗乃是父皇器重的官員,那楊漣更是厲害,雖然官職僅為工科給事中,為正七品,可是做事果斷,為人正直,深受父皇器重,以正七品官職行顧命大臣之職。在那日逃宮中這兩人也是最為積極,這次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奏,而且定是利於自己。

    便說道:「遞上來。」

    此時西李也在場,這西李雖然對朱由校甚是刁難,也深知朱由校這個皇上也是當定了,也不敢在眾大臣前過於無禮。

    大臣們都知朱由校沒讀過書,不識字,於是便說:「皇上,還是讓左大人念好了。」

    朱由校一想,那半個自己現在還是文盲,剩下半個自己,雖然一肚子知識,可是看起這些毛筆字加繁體字,估計也和那個文盲差不到那去。便應了大臣的意見。

    只見左光斗往前一步,眼睛向西李狠狠盯去,開始念道:

    「李選侍既非皇長子嫡母,又非皇長子生母,不能居正宮。今日反令皇長子居慈慶宮,不得守先帝靈柩,行大禮,於情不顧,於理不合,李選侍必須從速移出乾清官。內廷之有乾清官,猶外廷之有皇極殿。惟有皇上御天得以居之,惟有皇后配天得以共居之。其餘嬪妃,雖以次進御,遇有大故,既當移置別殿,非但避嫌,亦以別尊卑。今先皇升天,選侍非嫡母、生母;儼然居正宮,而殿下乃居慈慶,名分倒置,臣實疑惑不解,萬分擔心。而且殿下春秋十六齡,內賴以忠直老成,外輔以公侯大臣!何慮乏人、何得乳哺?若今不早做決斷,借撫養之名,行**之實,武後之禍將見於今」。

    朱由校一聽這話,心中立馬高興起來,暗想,你這毒婆娘,看我今日如何整死你,又想,這左光斗和楊漣不錯,我還正愁如何對付這西李,他們這一上疏,正好和我心意,這種大臣以後當了皇帝要好好利用,不知道才能怎麼樣?別是一個破壞狂,每日只是知道彈劾上奏,不知如何管理建設國家的大臣,那樣就不大有用了。

    朱由校正想著這些時,旁邊的西李早就氣的快暈死過去了,這西李人品固然不好,經常有意刁難朱由校,但她在明光宗死後挾持皇長子朱由校,其本意無非是為了「自重」,而絕不是為了『放行**』、『垂簾聽政』。西李之所以要那樣做,根本原西在於封後未成,連皇貴紀的封號也沒有撈到,弄得水中撈月一場空。

    「蓮花門外任春風,爭寵承恩總夢中。閒數園林松柏歲,白頭相對噦鸞宮」。她很清楚,只有拚力一爭,要挾朱由校至少進封她為皇貴妃,才可能避免移駕倒噦鸞宮去過著那閒數松柏、寂寞、無味、淒涼難熬的晚年生活。

    這時朱由校見到西李氣的是花容失色,心中很是得意,於是說道:「左愛卿,楊愛卿言重了,李奶奶陪侍先皇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沒有絲毫非分之舉,如今先皇過世又如何會放行**,垂簾聽政呢」。

    說罷還向周圍掃視一遍,見西李臉色一緩,而眾大臣眾大致分有喜怒兩種。暗想,那些怒的定是忠君愛國的,記住臉,以後重用,那些喜的定要注意了,八成與這西李有關聯。這些估計是靠裙帶關係上去的,以後一個都不留。當皇帝還真難,個個大臣平時很都正義的很,非得是這種時候才能試出深淺來,剩下那幾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不用說,都是老狐狸,這些肯定是官場常青樹,那邊強倒那邊,這些第一個清除了,不就是投機分子嗎,比那些靠裙帶關係的更可惡。

    於是又接著說道:「不過眾位臣工,有如此看法,祖宗家法不可廢,還請李奶奶移駕噦鸞宮。以護祖宗家法,朕見李奶奶這幾日身體有些操勞,朕就寬限三天,九月初五午時前搬出乾清宮,李奶奶,早些準備,免得到時太匆忙」。

    這時朱由校再掃視一圈,見剛剛高興的臉色一下子都沉了下來,剛才沉著臉的一下皺緊的眉頭都展了開來,心想,當皇帝原來還是很爽,就我現在這個半吊子還未登基的皇帝說句話,一大屋子的人臉色就和調色板一樣,變個不停。以後登基了,那不不得爽死。

    朱由校這幾日見了些大場面,政治經驗可是大幅增長,從昨天的1升到及格線60了。深知這李奶奶在宮中勢力複雜,宮外也有聯繫,雖然恨不得把她拉下去一刀砍了,但是還不得不對其客氣一番。又掃視諸位大臣一遍,剛才朱由校一說完,下面的大臣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大家都幾個熟悉的一夥竊竊私語。看來意見很不統一啊!

    果不其然,過了片刻內閣首輔方從哲上前一步說道:「皇上,如皇上剛才所說,李選侍對先皇忠心的很,垂簾聽政也都是無稽之談,不可相信,既然此事乃外人胡亂之說,那移宮之事還是等皇上登基以後在慢慢商量好了」。

    這方從哲從神宗時就擔任內閣首輔,執掌朝政6年之久,神宗時就與鄭貴妃有聯繫,光宗時又與這李選侍有聯繫,在朝中是通天的人物,(其實各個朝代來說,都有外廷內廷之分,外廷就是朝廷,而內廷活躍的皇帝的母親,妃子,親信太監等等之類的,要想在外廷當大官,內廷沒有一點關係時很困難的,當然內廷中也需要外廷的支持,所以這種交易在古代的這種政治體制裡是再平凡不過的。)這時一見內閣首輔發話了,那些小鑼鑼就立刻跳了出來附和了,於是一下子,一片贊成,同意方首輔的話都出來了。

    當然政治就是這樣,一方唱罷,另一方就要登場了。

    這時內閣大學士劉一燝反駁說:

    「按照本朝的慣例,仁聖,是嫡母,移居慈慶宮;慈聖,為生母,移居慈寧官。西李什麼也不是,豈容再遲緩。還請皇上深思。」

    這麼出來一說,又跳出一大堆大臣來贊成劉一燝的話。

    朱由校一看時機到了,大臣們意見都發表過了,該是自己拿主意的時候了,明朝就是這樣,皇權那可是重於天的事,什麼事情,皇帝沒有發話,大家什麼意見都可以說,皇帝要是下定注意那大家就得照命執行了。又是說道:「好了,諸位臣工的話我都知道了,身為大明皇帝,應以祖宗家法為重,這也是我大明立國之本。話我剛才說過了,照命遵守,不得有誤。」

    朱由校說罷,心中一陣暗爽,昨日還把我當人質,我今天就把你送到冷宮去數星星,風水輪流轉,這次看不把你玩死。

    這時方從哲有跑了出來說道:「皇上,百官上勸進表,要求皇上早日登基繼位。」

    朱由校一聽又是一陣高興,終於熬到頭了,還是要早日當上皇帝,一天不當皇帝一天危險啊,馬上回話道:「先皇新逝,朕哀痛方切,不過天位至重,誠難欠虛,況先皇架崩之前就囑朕為堯舜,朕當不負先皇期望,早日登基。」

    這時方從哲回道:「皇上,臣已經吩咐禮部選定良辰吉日,九月初六為吉日。」

    朱由校回答道:「竟然方愛卿已選定吉日,朕就九月初六登基。」

    朱由校聽聞還要過個三日才能登基,不免有些失意,現在雖然大家都還把自己當皇帝看,但是究竟還沒有登基,宮廷之內,危險萬分,搞不好就這幾日把自己的這條龍命給玩完了也說不定,可是這些人就喜歡搞封建迷信,什麼良辰吉日,又不是娶老婆,還要選什麼日子,早點登基完事。看來以後當了皇帝一定還破除這些迷信思想,想那二十一世紀的人,無人相信鬼神之說,就那陳興小子竟然見過和尚群毆,還用刀捅人,接著又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和這些大臣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古人感情最豐富,要是對他有知遇之恩,那他可是可以給你上刀山下火海。可惜這裡沒有電視,要是能搞個電視講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想畢,於是說道:「諸位臣工,先皇遺命各位輔佐朕,只是相信諸位臣工的才能,朕相信先皇的眼光,所以諸位不用擔心,諸位對朕忠心耿耿,朕會給各位賞賜的」。

    朱由校這句話可是有學問,解放時期『共產』黨的政策就是這樣,團結可團結的,打擊負隅頑抗的,對於中間派就要爭取。

    說完就在大臣的護送下擺駕回了慈慶宮。待回到宮中,便讓王安派人將宮中各部的太監頭子給喚到慈慶宮來。

    朱由校看著下面密密麻麻跪了一堆人,嚇了一大跳,王安見朱由校吃了一驚,知道其不瞭解明朝的宦官機構,便給朱由校介紹起來:

    「宮中有二十四衙門,也就是內府十二監、四司、八局的總稱。十二監為司禮監、內官監、御用監、御馬監、司設監、尚寶監、神宮監、尚膳監、尚衣監、印綬監、直殿監、都知監。四司為惜薪司、寶鈔司、鐘鼓司、混堂司。八局為兵仗局、巾帽局、針工局、內織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浣衣局、銀作局。除浣衣局外,各衙門皆設皇城中。每監置掌印太監一員,左、右少監各一員,典簿一員;每司各司正一員,左、右司副各一員;每局大使一員,左、右副使各一人。臣為司禮監秉筆太監。還有……」

    朱由校聽得王安還是要講,連忙阻止,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好聽的,簡單說說就行了,那用介紹的如此詳細。

    於是對著這些太監說道:「先皇在時,你們忠心的很,如今朕即將登基,朕希望你們能夠繼續為朕分憂,還有就是,宮中的事情你們也是老人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用朕一一說清楚吧。朕知道你們怕朕會找你們翻舊帳,朕今天說清楚了,以前的事朕不想追究,你們要是能夠知錯就改,朕通通不計較。都明白了沒有」。

    下面一眾太監那裡敢說不明白,於是異口同聲回道:「皇上放心,奴才明白了,奴才知道什麼該做」。

    朱由校看到這麼多太監不免有些噁心,於是揮手道:「既然知道了,就都退下,宮內的事情朕都讓王公公暫時管著,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明白可以去問王公公,要是再不明白就告老還鄉吧。好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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