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長風破浪 一百零一章：鍾老的用意 文 / 鋼槍裡的溫柔

    一百零一章：鍾老的用意

    小影緊緊地抱著我，說道：

    「長風，我真的不想再品嚐這樣的感覺了，從昨天到現在，我的心都在受著煎熬，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摩擦，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我輕輕地拍著小影的後背，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影，我又何嘗不是這樣？你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上帝恩賜給我的禮物，我也不強迫你接受我的觀點，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小影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我，說道：「你說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同事之間的正常聚會沒什麼，但是不要喝酒，不要單獨和別人出去，一些魚龍混雜的場所不要去，還有，以後如果有類似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我多溝通，多交流，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些事情我也有責任的，我們交流太少了……當然，這只是我的請求，如果你覺得我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你可以拒絕的……」

    小影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答應你，一定會照你說的去做，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的……長風，我是不是很沒用？讀書的時候成績就一般，出來實習了，還讓你這麼擔心，工作上我也做得不是很好，我覺得自己很多東西都不懂……」

    我微笑著說道：「別這麼說，你已經很優秀了，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子，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然後在公司裡盡量多學點兒東西，在和別人的交往上，你也要漸漸成熟起來，這個社會其實很複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不想你接觸太多負面的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自己要學會適應這個社會，以後說不定我也會離開軍隊，那時候我們一起開創一番事業啊，就算我在軍隊呆著，我也有一些閒錢，想去做一些事情，但是軍官是不允許經商、炒股的，這些你都可以幫我，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學東西，千萬不要再說自己沒用了……」

    小影重重地點了點頭，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小影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我寧可她一直都保持著這顆純真的心，但是這個社會是那麼的複雜，那些人不會因為你單純就不算計你，而小影同時也是個要強的女孩子，雖然我有能力一輩子養她，但是這樣她也一定不會開心的，所以我還不如讓她盡量的適應這個社會。

    關鍵是以後我已經有更多的時間陪她、照顧她了，我們也有更多的時間進行交流了，因為我調到機關擔任副科長之後，就不用像當連長一樣，全天候工作了，每天上下班，還有雙休日，我相信我和小影的感情會越來越牢固的，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認識到了交流的重要性，以前我總是覺得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牢不可破了，再加上部隊工作那麼繁忙，都很少有時間和小影交流，我相信部隊中很多基層軍官都是這樣，兩眼一睜，忙到熄燈，哪裡還顧得上家裡呀！

    和小影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頓飯，我就送她回家了，因為今天雖然是週末，但是我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連隊工作我要開始準備交接給下一任連長了，鍾老那邊還要聯繫一下，以確認我的推測是否準確。

    我和小影看上去已經前嫌盡釋了，但是我知道，雖然我們兩人和好了，但是我的那一套觀點小影始終是不認同的，這需要時間讓她去驗證，反正以後我會經常關心小影，不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了！

    我回到連隊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過軍線給鍾老掛了一個電話。鍾老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爽朗，而且似乎心情也不錯。

    我說道：

    「爺爺，我是長風呀，很久沒有和您聯繫了！您身體還好吧？」

    鍾老心情愉快地說道：

    「長風啊，你總算想起我這把老骨頭了！不過我對你的情況可是瞭如指掌啊！呵呵，前段時間你們集團軍幾個領導來總部開會，你們軍長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我們的關係，在我面前是對你讚賞有加呀！你在比武中的表現，現在總參幾個老頭子都清楚得很，大家都想見識一下我這個厲害的孫子呢，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爺爺，這也太誇張了吧，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鍾老接著說道：

    「年輕人太謙虛了可不好啊！你以前單位的人都對你讚不絕口，這份量可不輕啊，呵呵！」

    我知道爺爺說的是影子小組，這個問題上，我們彼此心照不宣。

    爺爺接著說道：

    「前幾天你們軍長又給我打電話匯報你的情況呢！說你帶新兵，成績也是非常好啊！還說當初答應了如果你年終考核成績好的話給你一個營帶，我一聽這話，馬上就說，那就安排到機關當一個正營職的副科長嘛！呵呵，長風啊，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他們給你一個營長當，而是讓你去機關嗎？」

    這才我正題嘛！我小心地試探道：

    「爺爺，是不是上邊要有什麼動作了？」

    爺爺呵呵笑著說道：

    「我就說長風有敏銳的政治嗅覺嘛！從一個小小的職位變動就能推測出來大致的政治走向……」

    我不解地問道：

    「可是……作訓科副科長……似乎對行動沒有什麼作用啊！」

    爺爺說道：「哈哈，長風啊，和聰明人談話就是輕鬆哪！沒錯，我給你設定的位置是政治部保衛科科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保衛科科長就是副團職軍官了，爺爺如果這麼安排的話，從保衛科的工作職能範圍推測，他是要將我們師那些毒瘤的清除任務交給我了，但是那是一個副團的職務啊，按照正常的發展，一個軍官由基層排長幹起，到副團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最少都是三十多歲了，我一個畢業才半年的軍官，即使是有重大的貢獻，立過二等功以上的軍功，那也是可以讓人瞠目結舌的提升速度了……

    爺爺半天都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不禁笑著說道：

    「怎麼，一個副團職就把你嚇住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長風啊，像你這個年齡到少校中校的人也不少嘛！而且那些人的爸爸或者爺爺職位還不如我呢！你不要以為自己的提升速度像坐火箭，告訴你吧，你的老同學，王家那個不肖的孫子王邦，現在也是總後的一個少校助理員了，他都是少校了，更何況你還對國家做出過傑出的貢獻……」

    聽了爺爺的話，我也就釋然了，其實這本來就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不同之處就是我比起那些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來，自身的能力配得上給我的職位，也能勝任我的工作，而不是像他們那樣當一個寄生蟲。

    我笑著說道：

    「爺爺，我知道了，可是您把這麼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您能放心嗎？」

    爺爺哈哈大笑道：

    「如果是半年前的長風，我確實要考慮一番，但是現在的你和上軍校的時候相比，已經成熟多了，而且這個任務只是我們整體計劃中的一小部分，你也不會孤軍奮戰，具體的部署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在作訓科會有一段時間的過渡期，少則兩月，長則半年，在機關的這段日子，你要做的就是中規中矩，不要讓人看出破綻……」

    我呆了一下，問道：

    「那就是讓我什麼都不幹？這怎麼行呢？」

    爺爺笑著說道：「你聽我說完嘛！證據，我們已經搜集得夠完備的了，尤其是你們集團軍，我們不需要再冒險，而你擔任保衛科長之前的職位只是一個過渡，這段時間裡如果你驚動了他們，不是得不償失嗎？」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嗯，從我們小範圍內看是不需要做什麼工作了，但是從全局來看，爺爺你們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爺爺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很複雜呀！牽涉的範圍非常廣，否則也不會一拖再拖了，但是你那邊目前沒有什麼事情，楊江濤還在當政委，你在xx師總體來講還是安全的，有些地方自己注意一下就好了！」

    我說道：「是！爺爺您放心吧！我就在福州等著你那邊的命令了！您也要保重身體呀！我有時間的話來北京看你！」

    爺爺開心地笑著說道：

    「好啊！歡迎之至！我想小婕那丫頭也很想見你吧！」

    我不禁呆了一下，鍾婕，這個個性鮮明的女孩子，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有男朋友了嗎？不過這種問題我顯然不好問鍾老，我們閒聊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得到鍾老確定的答案之後，我的心裡輕鬆了許多，掛上電話我就開始考慮交接的事情了，首先就是繼任者的人選，按照慣例，我可以向組織上建議，林峰資歷太淺了，完全沒有到調正連的年限，而且他的表現也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要使以師長為首的勢力龐大的師機關同意破格提拔他難度會很大。

    看來我只有考慮柳毅了，雖然我的級別升得很快，但是我來這支部隊的時間還很短，再加上自己領導風格的原因，我真正意義上的「嫡系」還很少，跟我關係好的大多數都是戰士，而柳毅雖然是政工幹部，但是連職以下軍官還沒有定型，而且他的軍事素質比較過硬，人品我也還信得過，我相信他可以勝任連長的工作，一連是我工作的第一個單位，我對一連、對一連的官兵們有著深厚的感情，無論我今後走到哪裡，我都希望我的一連不要走向沒落。

    禮拜一，上班時間一到，我就給楊政委打了電話，建議由柳毅接替我的連長職務，楊政委也答應我盡量去爭取。做完這些之後，我就開始考慮交接了，我想讓我的訓練改革在一連繼續下去，剛好，我將有一段時間擔任作訓科副科長，我打算在一連再試點一段時間我的訓練方法，如果效果明顯的話，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職權將這種訓練方法在全師推廣，爭取讓我們王牌師的戰鬥力再上一個台階，因為鬥爭歸鬥爭，作為一支軍隊，戰鬥力才是硬道理。

    中午，我叫來通訊員，對他說道：

    「去把柳副指導員、林排長叫過來！」

    通訊員說道：「是！」

    然後轉身離開，我想了想，又把他叫了回來，交待他把肖寒冰也叫過來，然後我才回到屋子裡等待著。

    一會兒工夫，他們三個人就走進了我的屋子。我說道：

    「都坐吧，今天叫大家來，有個事情要宣佈……」

    大家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我，我說道：

    「我不久可能就要調走了，到作訓科當副科長……」

    他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吸了一口涼氣，都是在部隊多年的老同志了，知道這個副科長是什麼份量，林峰最先反應過來，他咂舌道：

    「正營職呀！連長你坐火箭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本來組織上的命令還沒有下來，我不應該和大家透露這個的，但是我當你們是兄弟，所以提前告訴你們，而且有些事情我也要交待一下！希望我走之前你們能夠為我保密！」

    他們三人都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

    「我已經向組織上建議由柳毅擔任連長，林峰當副連長，柳毅的連長任命能不能下來，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有當一把手的心理準備，我不想看到一連在你的手上沒落了！」

    柳毅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他說道：

    「連長你放心吧！只要讓我當這個連長，我一定會幹好的！而且不是有兄弟們的支持嘛！你就放心去機關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

    「大家要齊心協力，我的訓練改革一定要堅持到底，我去作訓科之後，會在我們連搞一個訓練改革試點，好的話全師推廣！到時候你們就是奠基人，就是開路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