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五章 玩具 文 / 紅敷
當暗夜褪盡晚妝，黎明那生機勃勃的朝陽迫不及待地從海面下衝了出來，將這滿目瘡痍的沃斯映在暖光之中。一棟歐式公寓中，x撥開厚窗簾的一邊看著窗外滿目狼藉的城市。昨夜大火在城中肆虐蔓延，火勢直到黎明前夕才有所減弱。將近一半的城市在大火中化為焦黑的廢墟，梵蒂岡的審判大軍只用了一夜時間就淨化了整座沃斯的五分之一。不過當白晝來臨，這只征戰一夜的審判大軍應該會停下來休息。當夜晚降臨，全城感染者都活躍地湧上街頭時他們才會再次有所行動。這一點對躲在城中的x等人很有利，他們需要喘息時間尋找新的逃亡路線。
「怎麼樣？異端審判局的審判騎士離開了嗎？」藥師修走到x身旁問道。
「嗯，霍利怎麼樣？」x轉過身看了看不遠處臉色發白，額頭上不停冒著冷汗的霍利對藥師修問道。
「身體情況還算穩定，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你自己去看看吧……」
聽到修的話，x微皺眉頭走到霍利身旁的沙發前坐了下來。沙發上的霍利臉色明顯慘白許多，眼睛中佈滿通紅的血絲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的樣子。他額頭上滿是汗水，經常咳嗽看起來很像感冒發燒時的樣子。但他的雙手又在不停撓著自己的脖子，手臂，彷彿患了皮膚病一樣全身瘙癢難耐。當x看到這個原本壯得像頭牛一樣的黑人大塊頭，現在看起來卻像一名身患重症的病人，他的心中無比難受。
「我看起怎麼樣，很糟是不是？咳咳……」看到x面色沉重地瞧著自己，霍利啞著嗓子說道。
「和一起一樣沒有變化，還是那個開普敦壯漢……」x輕捶了一下霍利，卻沒想到霍利猛烈地咳嗽起來。
「別，別騙我……咳咳，我看過那張crd報告光盤了，我現在身體的反應正是感染e病毒的第一期症狀。x，看著我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病毒血清？」霍利捂著胸口大口喘了幾下，盯著x低聲問道。
看著眼前這名和自己相處許久的好朋友，x甚至無法鼓起勇氣看著他那雙已變得渾濁的雙眸。看到x沒有回話，霍利嘎嘎笑了兩聲。「x，我這人朋友不多，但你絕對算和我關係最好的。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說吧，是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答應你。」x堅定地說道。
「兄弟，當我失去理智變成怪物之後……殺了我，別讓我死在教廷那些神棍手上……」霍利苦笑著說道。
「你不會變成怪物，即使你變成怪物我們也會想盡辦法讓你復原的……」x不忍繼續再說，心情沉重地離開了。
「你說的能行嗎？」此時在公寓中的另一間房中，駕駛員鮑勃正一臉懷疑地看著加籐。
「應該能行，沃斯許多基建工程都有我們公司參與，因此每年都會定期檢修我對這個還是瞭解一些的……」加籐肯定地答道。
「怎麼了？」x走進房間，看到兩人問道。
「額，你說吧。」鮑比對加籐點了點頭說道。
「x先生，沃斯是一座水上城市，它的地基就是直矗海底的近百萬根混凝土石柱……」加籐扶了扶不知何處拿來的新眼鏡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怎麼？」x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們公司曾經參與沃斯城的基礎建設工作，其中也包括施工建造這些基柱。因為海水有腐蝕性，所有每年我們都需要在水下對這些基柱進行檢查維護。我們公司有許多小型潛水器，我們可以乘坐它們從沃斯下面離開這座城……」加籐向x解釋道。
「沃斯離陸地太遠了，這些小型潛水器沒辦法航行那麼遠的距離。」x說出自己的擔憂。
「呃……沃斯西南海面上有一座可燃冰海上採集站，那裡肯定有大型船舶我們可以乘坐潛水器先到那裡再乘船返回陸地。」
在目前沒有其他確實可行的方案下，加籐的提議顯得格外有吸引力。從沃斯城市下方乘坐潛水器離開，這樣可以避開梵蒂岡的巡邏隊。抵達可燃冰採集站後再乘坐大型船舶返回陸地，這也確實可行，事不宜遲就這麼辦。
「超人，超人，大姐姐醒了！」就在x等人商討行動計劃時，李蘭花在房門口探出小腦袋對x嚷道。
聽到李蘭花的話，x急忙跑到蘇莫連所在的房間，卻見蘇莫連正靠在床頭斜望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麼。「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快躺下好好休息。」x來到床邊想要扶蘇莫連躺下，可蘇莫連卻擺了擺手略有虛弱地說道：「修先生的藥很神奇，傷口已經癒合的七七八八了，沒有關係。」
「謝謝你」一雙瞳人剪秋水仿若病西施一般的蘇莫連，對站在床邊的x柔聲說道。
「什麼？」x不明白眼前病若西子勝三分的莫連所謝為何。
「你輸血給我的事蘭花全都告訴我了……」蘇莫連纖纖玉指在被面上不停畫著圓圈，這圈圈圓圓繞繞纏的是心思，情絲……當得知自己身中流著那惦念良人的一半血液，蘇莫連覺得她與眼前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步。說不清，道不明，情愫紛紛最難懂。血液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紅線，將這位溫柔素雅女子骨子中的宿命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緊緊拴在一起……
「我應該謝你才對，若不是你將我推開,也許我現在已經死了……謝謝你莫連。」x真誠地說道。
兩人一番道謝後，x把目前情勢對蘇莫連簡單敘述一番。短暫的交談之後，兩人四眸相視
卻陷入了一陣沉默的尷尬。看著身旁的x蘇莫連杏唇微啟，秋眸閃爍似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看到蘇莫連欲言又止的樣子，x叮嚀一番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便離開了房間。房間中，蘇莫連將小電燈泡李蘭花摟在懷中，看著窗外硝煙瀰漫的城市輕聲道：「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三百六十病，唯有相思苦。身疾有日，心疾無期，不知郎兒何日猜得芳心……
入夜，看著遠處城市燃起的火光，x等人知道審判大軍再次展開對感染者的清掃工作。趁著審判騎士們在城市另一頭緊張作戰的時候，x等人悄悄離開公寓走在街上。沃斯的地下排水系統中有許多排污口，和維修基柱的甬道。找到這些甬道x等人就能通過甬道抵達沃斯城下維修基柱的水上平台。加籐高速他們，水上平台停會停放維修公司的潛水器，只要抵達平台一行人就能安全脫離沃斯了。不過通往基柱的維修甬道入口不是很好找，如果一行人貿然進入很可能迷失在沃斯地下那長達幾十公里迷宮一般的排水系統中。
因此，在加籐的建議下x讓李蘭花侵入加籐公司的信息庫提取了維修甬道坐標地圖。有了地圖後的一行人朝著距離甬道最近的方向前進著，只要抵達那裡進入地下排水系統很快就能找到甬道，然後抵達維修平台。
月夜無雲，一行人沿著水道沉默地趕著路。皓月冰冷的白光照在建築上，一棟棟投在地面的龐大陰影中似乎潛伏著無聲的殺機。「不要緊吧？」x扶著蘇莫連一邊走，一邊關切地問道。此時蘇莫連捂著胸口，微喘粗氣看起來似乎很難受。「沒事，只是有點疼。」蘇莫連強顏歡笑說道。「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要到了……」x安慰道。
噗嗤…….噗嗤……
這時一陣異響從街角處傳來過來，當一行人走出街角卻看到街道上感染者的屍體像小山一樣堆疊著，血液像瀑布一樣流入一旁的河道之中。「啊！」看到這恐怖的場景，李蘭花捂著嘴尖叫了一聲。噗嗤……屍山之上，一名身穿破舊神父長袍的男人將鐵釬從感染者腦中拔出，感染者從屍山上翻滾而下。冰冷的月光下，男人逆光而立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孔。他冰冷的雙眼像鬼火一樣散發著寒芒，胸前的銀質十字架在反射著皓月的冷光。
「因為死者在墓中何謂安眠，爾等也不會記得他們，知道被爾等親手毀滅……」男人詭異的嗓音聽起來如同死神的呼喚，沙啞低沉卻又夾雜一絲尖銳刻薄。男人緩緩舉起手中的鋼釬放在嘴邊，隨後伸出一條長舌細舔著上面的血跡……
「是他！」x一下就認出了月下屍山上的男人，他正是x一行人在梵蒂岡中遇見過的梵蒂岡人形武器猶大神父!
「我來對付他，你們先走……」x說了一聲便朝屍山上的猶大神父衝了過去，因為猶大已經發現了他們。當猶大神父看到衝向自己的x，正是那名在梵蒂岡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那隻小老鼠後，那張雌雄難辨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狂熱的表情。他的嘴角誇張地上揚，細密雪白的牙齒如刀子一樣閃亮。「啊，啊哈，啊哈哈哈哈……真高興，真高興！沒有什麼事比逃跑的獵物自己跑回來更值得高興的事了!哈哈哈……」
猶大牧師手持鐵釬在屍山上瘋狂地獰笑著，x卻不敢有一絲大意，雖然沒有與這名梵蒂岡教廷的秘密武器交手過，但梵蒂岡天台上猶大拋出的鐵釬輕易穿透巨蜂鈦合金裝甲板的情形讓他記憶猶新。能讓梵蒂岡異端審判局的局長，副局長忌憚的人物又怎麼能是簡單的角色。原點急轉，數股生物能量如這波濤洶湧的海流一般湧入雙腿脈絡之中，雙腿中神經單元，肌肉纖維在生物能量的刺激下爆發出超人的反射速度，收縮力。x速度快的驚人，兩個箭步便已衝到屍山腳下。此時他步法急變，踏著脫胎天罡北斗的禹步在屍山上留下六道道殘影。看到，x詭異的身形恐怖的速度，猶大神父卻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他靜靜站在屍山之上，彷彿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表演卻又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嘴角露出一絲狂熱的亢奮。
見猶大神父沒有絲毫進攻的意圖，身法急轉中的x眉頭緊皺，卻沒有停下腳步。已衝到猶大身前的他身形詭異旋轉，在原地留下一抹紅色殘影后詭異閃現在猶大身後。就在這眨眼之間x雙手掌心生出兩股紅色渦旋，兩股渦旋能量彷彿曇花綻放一瞬之間便糾結融合在一起漲大成一隻紅色巨筍轟在猶大神父的後腰之上。濄華巖筍恐怖的渦旋撕扯力一瞬間便絞爛了猶大的皮肉。x雙手不斷用力朝前推著，紅色的巖筍彷彿一隻恐怖的鑽頭，在它瘋狂的旋轉下血花碎肉瘋狂迸濺著，x甚至能聽到巖筍絞碎猶大脊椎，肋骨恐怖的異響。
「呃……呃，呃，呃……」當濄華巖筍在猶大體內瘋狂旋轉著，猶大口中發出一陣顫抖的呻吟。
看似漫長的攻擊其實只在一瞬間便結束了，x靜靜站在屍山之上看著倒在面前的猶大神父，他左部軀幹被巖筍恐怖的破壞力完全絞碎，消失不見，而左臂也僅僅由一些皮肉連著。「他為什麼不攻擊？他死了嗎？」原本如臨大敵的x此時心中卻泛出一絲疑惑，猶大神父怪異瘋狂的舉動讓他摸不到頭緒。他蹲下身摸了摸猶大頸部的動脈，沒有脈搏，一半身軀完全消失試問誰也無法承受如此恐怖的攻擊。
……
看著猶大的屍體，x沉默了片刻跳下屍山朝蘇莫連等人的方向迅速追趕過去。
「嘖嘖，這瘋子又找到新玩具了。」此時在屍山不遠處一座鐘樓上，靠在青銅大鐘一旁的神父蘭德爾盯著x遠去的背影，譏諷地說道。
夜風中疾奔的x並不知道，離他越來越遠的屍山上，只剩一半身體趴在屍山上的猶大神父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最近這幾章過渡章節寫的我十分痛苦，可是每卷都有幾章這種過渡，這讓我十分鬱悶。如何讓細節連貫起來是最大的問題，尤其是這章覺得寫的很不怎麼樣，沃斯城市結構設計不常理，人物對白也很乾。如何描寫犯相思的男女心理也完全摸不到頭腦，爺們咱不擅長寫這活兒啊！！！咆哮中……總之最近寫的超不順手，一直在吃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