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一章 代號d 文 / 紅敷
當x等人從擁擠的人流中穿梭到人群前方，一隻看不見頭尾的化妝遊行隊伍正從他們面前經過。彭，彭……天空中焰火爆鳴，映亮了夜空。裝扮成飛碟模樣的花車，穿著短裙將大腿高高踢起跳著康康舞的花都女郎，打扮成埃及法老模樣從口中噴火的壯漢，肩上扛著蟒蛇的舞蛇姬，敲著軍鼓吹著管絃樂器的軍樂團，踩著高蹺玩雜耍的小丑……整個遊行隊伍就像一隻神奇有趣的馬戲團，不斷引來起兩旁圍觀者的歡呼，喝彩。前幾日恐怖爆炸案帶來的恐怖情緒似乎煙消雲散，被人們徹底遺忘。
「太好玩了，超人你看啊！」李蘭花指著一名表演變臉的藝人，開心地笑著伸出小手朝藝人臉上不斷變換的面具抓去，可變臉藝人卻翻著跟頭回到了遊行隊伍中。看著精彩的遊行隊伍，蘇莫連等人也都沉浸在這熱鬧歡樂的氣氛之中。可是此時x心中卻生出一絲不安，他轉身看著周圍歡鬧的人群，視線落在每一個張面孔上不放過一絲細節。他又抬起頭，看著四周高大滿是窗戶的建築，「在哪？人群中，建築中，天台上，在哪？」從剛才他便感到有人在暗中一直盯著他，他十分討厭這種被動的局面，也討厭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
「哈嘍！小貓咪，要不要買一隻氣球呢？」就在這時，一名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手中拽著一把五顏六色的氣球走到李蘭花面前彎下腰朝她說道。
「喵，喵，喵喵喵！」李蘭花伸出爪子朝小丑拽著氣球繩的手抓去，可小丑卻一下閃開了。
「小丑的氣球可是要拿錢買的哦！這位先生，你會為小貓咪買一隻氣球嗎？」當小丑的聲音在x背後響起，他猛地回頭緊張地盯著小丑面具後那雙眼睛。如果不是小丑刻意用聲音提醒自己，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小丑已經走到自己身後。
「超人，我想要氣球……」李蘭花伸出一隻爪子摳在嘴角賣萌撒嬌道。「好，多少錢一隻？」x很快鎮定下來冷冷問道。無論面前這個傢伙是敵是友，克敵制勝必須先穩住自己的陣腳，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呵呵呵，很便宜，只要一盧布噢！」（盧布：蘇聯，俄羅斯貨幣。）小丑咯咯笑著，將右手舉到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對x說道。可小丑的右手背上卻出現一枚他十分熟悉的刺青，黑色花式字體的字母d。「呵呵呵呵……我在天台等你，親愛的x同志……」就在x錯愕失神的一刻，小丑將手中的氣球塞給李蘭花，倒退著隱沒在人流之中，只留下一陣詭異的怪笑。
「怎麼了？」蘇莫連和藥師修走到x身旁，問道。
「你們趕快回酒店，這兒不安全，聽我的趕快回去。」x急促地說道。
「那你呢？你去哪？」蘇莫連急切地問道。
「別擔心，我去見一位老朋友，很快就回酒店找你們……」x說完便匆忙擠入人流消失不見了。
雙腿疾速奔跑，氣流在耳旁迅速流過發出呼呼的響聲，x像鬼魅一樣穿梭在人流之中隨後衝進一棟高大的建築中。「先生，我們已經下班了……」彭，一名保安剛走過來x便甩出一道挾卷能量的勁風將他打暈在地，隨後衝進安全通道直奔頂樓天台。
嗒嗒嗒……
安靜的樓梯走廊中，迴盪著急促的腳步聲。「偽裝專家，爆破大師，頂級特工……」當x腦海中浮現出這些詞彙，他彷彿又看到那個喜歡在爆炸後留在現場欣賞人群恐慌面容的男人，那個右手文著字母d的克格勃肅反局頭號清道夫d……
「哼呵呵呵……沒想到你真的跟來了，x……」當x跑上夜風呼嘯的天台，那名頭戴面具的小丑背對著他站在月光下。「看起來你過得不錯，但似乎對偉大祖國的解體並不關心啊……」小丑轉過身，將臉上的面具緩緩摘下露出一張略顯滄桑的面孔。x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不禁想起那段崢嶸歲月。他們都曾在新西伯利亞那片冰原上的少年訓練營接受地獄般的訓練，他們都曾為黑屋子超常現象研究所工作，他們都擔任過肅反局清道夫。曾經並肩戰鬥在阿富汗戰場前線的槍林彈雨中的戰友，曾經攜手潛入英國的軍情五處竊取情報默契搭檔，也曾經照顧他如兄弟的d。
「你還好吧，過的怎麼樣？我從巢穴實驗室醒來時其他冬眠艙都空了，而且那段時間我失憶了什麼都…….」x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遇到曾經奮鬥在同一個時代的朋友更開心的了。
「我？我只不過是偉大祖國身上的一顆螺絲釘，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全心全意為祖國偉大的紅色事業奮鬥努力。」說到這，d那雙棕色瞳孔散發堅定的狂熱。
「d……蘇聯已經不存在了……固有的世界格局已經完全被打亂，紅色政權……」
「我知道！這一切全都因為戈爾*巴喬夫這個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出生的紅色叛徒！如果不是他，偉大祖國就不會解體！紅色的種子將灑滿全球，全世界受壓迫，剝削的人們會在偉大祖國的領導下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建立一個美好的無*產階*級國家！」d朝x憤怒地吼道。【戈爾*巴喬夫：蘇共最後一任中央總書記。因一手促成蘇聯解體，結束冷戰局面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對不起，我的情緒有些激動……」d用手捋了捋淺金色發白的順滑頭髮，緩緩說道，似乎已經擺脫之前焦躁憤怒的情緒。
「你現在在哪生活，在做什麼工作？」x問道。
「赤色游擊隊……」d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那是恐怖組織，他們都是一群瘋子！」x聽到d的回答十分震驚，而一股更糟的預感湧上心頭。因為他想起前幾日努克發生的政府大樓爆炸案，他盯著d的眼睛試圖尋找答案。
「那只是這個當前這個專職政府欺騙人民使用的字眼，在我看來他們是一群不甘忍受**壓迫奮起反抗的勇士！x，你聽我說，將軍已經成為赤色游擊隊新的領袖，他已經掌握了一隻足夠推翻這個醜陋當局的力量……」d緩緩靠近x，雙手不斷揮舞著著配合口中激動興奮的言詞。
「什麼？將軍？！」x難以置信地看著朝緩緩走來的d。
「對，就是他，我們的長官，克格勃的最高長官。別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和過去一樣不夠成熟，呵呵……」d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將軍已經是那些血族的人了……」
當聽到d口中吐出血族這兩個字，x身上的毛孔猛然擴張，背脊生出一絲刺骨的寒意。「德庫拉！」
「不，那位大人絕不會為血統混雜的斯拉夫人舉行『初擁』儀式，將軍只是被追隨在那位大人的其他血族變成了『死徒』。」【1初擁：吸血鬼族群吸納新成員時舉行的儀式。2死徒：被吸血鬼咬後成為活死人，且聽命於吸血鬼的奴僕，但能力與真正血族無法相提並論。】
「他……他竟甘願變成那種不人不鬼的樣子？！」x無法相信那位對待敵人不擇手段，對待下屬嚴厲苛刻，對待祖國無比忠誠的將軍會成為一名死徒。
「將軍做的很對！面對祖國覆滅卻無能為力，他只有選擇蟄伏，像一隻隱藏在黑夜中的毒蛇潛伏在時間長流中。當時機成熟，將軍會給予那些已經年老到忘記他這條毒蛇存在的敵人致命一擊！為了祖國的復興，個人的犧牲無關緊要！」d越說越激動胸前不斷比劃的雙手竟發生詭異的變化，十根手指竟分解城樹枝一樣生成無數金屬關節，不停舞動著。
「d，你的手?你也接受義體改造了嗎？」x沉聲問道。
「噢，這個還有些不習慣，總是不自覺地就變化了形態。呵呵呵，說到它游擊隊中還發生了一些小矛盾，不過那些堅持原以脆弱人體戰鬥為原則的傢伙都已經被剷除了。這個時代科技如此發達，人類的實力經過義體改造的提升有多大你知道嗎？為了復興祖國，掀起赤色革命，沒有力量怎麼行？哼呵呵，難道你不記得我們克格勃徽章上的圖案了嗎？」
嗖
一枚徽章從d手中射出，x一把抓住展開手心，看到那盾形徽章上是鐮刀和錘子的圖案，但中間卻豎插著一柄金色利劍，正是克格勃的徽記。「我們就是這利劍，斬殺對立祖國的所有敵人！來吧，x，跟我走，加入我們。將軍會帶領這只軍隊推翻社會委員會的統治，建立一個真正讓人民做主的社會，一個平等的紅色國家！」d興奮地說道。
看著d，x皺眉說道：「d，你還不明白嗎？祖國已成為歷史，時代證明它的制度結構存在弊病，因此被取代了。人類自身在不斷進化，社會也在不斷進化發展，你們這樣做……簡直是倒行逆施，你懂嗎？」
「噢吼吼，看來你在這生活的太久，思想已經被糖衣炮彈腐蝕了，真是可憐啊x同志……」d冷哼道，隨後雙手枝條一樣的手指快速舞動對x冷冷說道：「再問一遍，你跟不跟我走。如果你跟我走，我就當你之前說的話是一時糊塗，如果不，呵呵……」話語間，d的手掌中冒出許多黃色能量，黃色能量在數十根手指的快速揉捏下竟變成一隻隻雞蛋大小的金色蜘蛛，如潮水一樣從他手上爬下四散分部在天台上。令人吃驚的是，這些由能量構成的蜘蛛背上竟然有一塊顯示時間的屏幕，看起來就像定時炸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