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逃出布朗 文 / 紅敷
這黑霧瀰漫的房間此時看起來卻如同藏屍洞一樣令人渾身戰慄，那浮現著扭曲面孔的屍牆隨著黑霧的擴散從四面八方向房間中的人緩緩逼近，彷彿一隻隨時準備將他們捏死的拳頭。
此時巴塞瑞的身影已經從x的視線中消失了，那厚重粘稠的黑霧將她完全吞噬，只在那聲聲炮響及哀歎中隱約還能聽見幾聲細微慘無人寰的哀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那些像血猴子一樣有著大腦袋長舌頭的俱樂部會員們在看到牆面地面黑霧上浮現出的扭曲面孔後，變得更加驚恐不安。他們當中有一些甚至面向西方顫抖著跪伏在地，似乎在向「它」表明自己已經完全屈服。
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懼，他們在乞饒……
房間中突然發生的變化並沒有令x三人轉危為安，那不斷向他們逼近的恐怖牆壁反而令情勢變得更加危險急迫起來。
呼，呼……
眼見腳下的石子地面上也浮現出數張恐怖扭曲的面孔，那些黑霧凝聚成一條條手臂抓向
的小腿。他猛地伏身貼著地面用腿橫掃，腿上覆蓋的生物能量層由圓滑變得鋒利，夾帶著勁風如鋼刀一樣將這些黑手割草一般地整齊斬斷。看到身下的黑色手臂被一腳掃斷，x心裡剛剛鬆出一口氣卻沒想到地面上那層如海浪一樣起伏不定的黑霧中卻又伸出無數黑手，如九幽深澗之下的冤魂惡鬼一般迫切地想要將他拉入漆黑的深淵。
又踢出幾腿，x也終於明白這些黑手是如何難纏了。它們不僅斬不完掃不盡，並且力量極大數量眾多只要身體稍一接觸到它們，這些東西便如跗骨之蛆緊緊纏繞在你的身上，甚至摳進你的皮肉中，將你的身體拉倒在那些扭曲猙獰的面孔上。隨後這些猙獰扭曲的人臉便像吸附在礁石，船底的籐壺一樣迅速佔領你的身體，用嘴咬著將你拖入它們的世界。
「莫連，走！」見這些黑手無窮無盡x也不再與它們周旋，雙腳直立用腳尖輕點在黑手間的空隙處，身法連動閃轉騰挪到李蘭花身旁一下便將她身上纏繞的黑手扯斷抱在懷中。
肉掌翻飛不斷攻擊著身下黑手的蘇莫連聽到x倉促環視房間，只見那些靈學俱樂部會員已經慘嚎著被黑手拉向地下，如同深陷沼澤之中。而那個與巴塞瑞一起攻擊她的靈學俱樂部會員，也就是操縱那名會員皮囊的恩威卻已消失不見，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我去救夏洛克叔叔！」蘇莫連嬌呼一聲，肉掌劈出兩道青芒斬斷十幾條黑手後迅速跑向夏洛克。
此時夏洛克大半身子已經陷入黑霧之中，掙扎著想要從湖水中爬上岸頭的落難者，雙手揮舞著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呼喊「莎莎，莎莎，別害怕爸嗚……唔唔……」沒等他說完一隻黑手便從黑霧中迅速伸出如吸盤一樣死死摳在他的臉上，同時又有幾隻黑手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用力拉向起伏不定的黑霧。
「夏洛克叔叔！」蘇莫連一聲疾呼再次斬開前路，兩步衝到夏洛克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向上拽著。這些黑色手臂與怪臉的力量非常大，蘇莫連試了幾次都能將他從黑霧中拉出來，而夏洛克在黑手的拉扯下反而陷得更深此時只有背部和脖頸一塊還露在黑霧之上。
看到此景蘇莫連焦急萬分，她有心用肉掌發出的青芒斬斷這些纏在夏洛克身上的黑手，卻怕誤傷到他。以x在能量操控方面的造詣，也許可以一試，但是相比之下她在這方面卻遜色太多。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閃至她的身旁伸手抓在夏洛克背上，同時大喊一聲：「拉！」
在x的幫助下，蘇莫連鼓起全身力氣用力拉扯夏洛克，竟真的將他的身體從黑霧中緩緩拉出。但在這過程中，蘇莫連覺得手中拉扯夏洛克身體時如同在拉扯一塊被萬能膠死死粘住得豬肉一樣，儘是嘶嘶啦啦的感覺。
「啊！啊！！」當夏洛克的頭被拉出黑霧時，一陣慘絕人寰的痛苦喊聲從他口中傳了出來。嬌容漲紅的蘇莫連聽見慘叫心中一緊，手裡又加了一把勁試圖加快拉扯的速度。當兩人終於將夏洛克從黑霧之中拉出時，蘇莫連看到一隻胳膊搭在x肩上被他攙扶著的夏洛克已經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人樣了。此時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傷口，從留在血洞上大大小小的齒痕就能清楚他浸沒在那黑霧中的短短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走！」x將李蘭花交給蘇莫連，用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摟著夏洛克的腰轉身便朝房門走去。
但就在此時，血肉模糊的夏洛克卻一下推開x，噗通一下又撲倒在地，嗚咽著喊著他女兒的名字在黑霧中無亂摸索著。
「小天使，你在哪啊？！」
嗚，嗚…….
城堡中那聲聲哀鳴，慘叫越發的清晰可聞，房間內恐怖的黑霧怪手越逼越近眼看就要將他們困在這裡，而門外那條通向生路的通道中似乎也有什麼在黑暗中舞動著。x眉頭緊皺，便抓向夏洛克的臂肘想將他拉起來。「夏洛克，走！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要莎莎，我要我的女兒！嗚嗚……莎莎……」夏洛克一把打飛x的手，拚命向前爬著。他胡亂摸索的手抓到了一個東西，他的手指在上面仔細摸索著，是個孩子，是個孩子！他的手指能感覺孩子小巧精緻的五官，以及和莎莎一樣長的頭髮。
「莎莎！莎莎！是爸爸啊，你是莎莎吧？！和爸爸說話啊，莎莎寶貝，你怎麼了？」夏洛克將一個滿是血跡的小女孩抱進懷中，用力哭喊著，凹凸不平滿是血口的臉皺成了一團讓人看了無比心酸。
夏洛克摸到孩子如嬰兒一樣的身體，嘴唇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寶……寶貝，你怎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他僅剩的那隻手又撫摸著小女孩的臉，神情無比認真仔細。突然那張因悲痛皺成一團的臉舒展開來，一絲無以言表的激動，欣喜，出現在他的臉上。
「不，不對，你不是莎莎，你不是我的小寶貝！」夏洛克一邊說著一邊激動地將女孩冰冷僵硬的身體猛地推開，再次掙扎著向前爬著。「你不是，你不是，你鼻子太大了，你不是，你不是……」
夏洛克不斷向前爬著，那瘋狂的動作血肉模糊的外表以及嘴中癡癡的呢喃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執著的瘋子，一個固執的怪物。
黑手，人臉瘋狂撲向他，不斷拉扯著他的身體。但他與這些黑手死死掙扎著，絲毫不肯認輸。「莎莎，爸爸來救你了，別害怕……」他的嗓子哭啞了，聲音嗡裡嗡氣像一隻受到信號干擾的收音機發出的噪音迴盪迷霧之中，淒慘而悲涼。
「叔叔！」蘇莫連淚眼漣漣，飛奔到夏洛克身旁想要將他拉起。但她卻和x一樣，被夏洛克粗魯地推開了。「別管我，我要莎莎，我要我女兒！」
「莫連，快帶他走，來不及了！」頭頂上那些黑色的手臂已如鐘乳洞中密密麻麻倒垂下的石鐘乳懸於他們頭頂一拳之上，而房間四壁與腳下的黑手、怪臉也更加急迫地向他們逼來。此時再不走，他們恐怕就會永遠留在這裡，和這些人臉一樣與城堡溶為一體成為它的一部分。
「夏洛克叔叔，莎莎……莎莎已經……」蘇莫連夾著李蘭花一隻手扯著夏洛克的衣服，口中本來想說些什麼可話未出口卻已泣不成聲。
「滾，滾，我不要你們管！我要我女兒，她是我的小天使，我的全部！沒有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滾，你們都滾，別來管我！」夏洛克咆哮著，死命掙脫開幾隻黑手的糾纏爬向前方。看到夏洛克這樣毅然決然的樣子，蘇莫連一抹眼淚咬著嘴唇環視著四周。
終於，她看到了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她踏著灌木叢一般的黑手三兩步衝到莎莎身邊一隻手拚命拉著她的衣服，想要將她從黑手中拽出來。x見狀趕忙衝到蘇莫連身邊，兩人一起將那個小小的女孩從黑手中拉了出來。
莎莎的臉沒有被那些怪臉咬到，她看起來與以前一樣依然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只是，如今的她膚色卻是那樣的蒼白灰暗，綢緞一樣的光滑柔順的長髮也糾結大卷，被污血黏在臉上。蘇莫連抱著莎莎跑到夏洛克身旁，將莎莎塞進他的懷中。
「夏洛克叔叔，她……她是莎莎……」
「莎莎，是莎莎？！」夏洛克聽到蘇莫連的話驚慌失措地將莎莎抱在懷裡，撓爛的五指的在女孩那張小臉上仔細地摸索著。他笑了，開心地笑了，將臉緊緊貼在小女孩的額頭上，輕輕摩擦著，口中充滿無限的溫柔：「是莎莎，是莎莎！太好了，小寶貝，乖女兒！爸爸終於找到你了……」
可就當他的手摸到女孩的身體時，女孩四肢上那被粗線縫合的巨大傷口讓他的手指劇烈顫抖起來。「莎莎，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發現女兒身體失去四肢後，夏洛克痛苦的幾乎發狂嘴裡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夏洛克叔叔，走，咱們快走不走就來不及了!」蘇莫連再次拉向夏洛克，x一直在身旁攻擊著那些從地面上伸向他們的黑手。但此時的房間相較之前面積已經縮減了五分之三，密密麻麻的黑色手臂、扭曲怪臉馬上就要將他們包裹在黑霧之中了。
任憑蘇莫連如何拉扯夏洛克，他卻像釘子一樣頑固地不肯離開。他抱著女兒嚎啕著，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迴盪在x兩人心上，說不出的痛苦絕望。
「莎莎，爸爸來晚了，嗚嗚……爸爸來晚了，你說說話啊，你和爸爸說說話讓爸爸聽聽你的聲音。哪怕只是最後一次也好，最後一次也好啊！我的莎莎啊啊啊啊啊啊……」
喪女的悲痛，一個父親最後的呼喊。
眼見夏洛克如此頑固，x也心裡一狠拉著蘇莫連便向外衝去。
「走，別管他了！」
並非天生冷血冷酷之人，但此時的情況實在不允許他在夏洛克的身上再耽擱片刻。若他沒有負傷，雙臂完好或許他可以一手夾著莎莎的屍體一手夾著夏洛克，強行將他們帶走。但此時，蘇莫連抱著李蘭花他又是殘軀，實在無法將夏洛克和莎莎同時帶走。此時多愁善感耽擱一刻，他們的危險便會多上一分，到時候不要說是夏洛克也許連他和蘇莫連也會死在這裡。他非聖賢善人，對誰都能做帶一視同仁，公平公正。他是凡人，如果現在這個在他面前悲痛欲絕的父親是他的朋友，是霍里或是狼，亦或是那個曾經的d，他都會毅然決然地將他帶走，哪怕自己也會永遠地留在這裡。但夏洛克不是他的朋友，他只是蘇莫連父親的朋友，一個因為自己的女兒而出賣了他們的叔叔。雖然在心裡x在得知夏洛克是因為女兒被抓才出賣他們，已經原諒了他。但這同情，理解的心理並不意味著夏洛克也值得他不顧自己的性命，蘇莫連的性命冒著隨時被黑霧吞噬的危險留在這裡。
人無完人，何況是x?
聽到x的話，蘇莫連有些猶豫，顯然不想放棄夏洛克。但是夏洛克現在傷上加上，若非重要器官已經義體化，只怕早已死去，但就算如此他現在也是瀕死之人只是在靠一個父親對女兒深深的父愛才支撐到現在。「不行，我不能放棄他！」蘇莫連淚眼朦朧地看著x，臉上充滿歉意。有時人就是這樣，和你有過交情的他的生死有時勝過你的生死，但和你沒有交情的便形同陌路。
「別忘了蘭花！」x盯著蘇莫連的眼睛，用力說著。聽到他的話，蘇莫連身體一顫不禁低頭看著懷中緊抱著的女孩。是啊，蘭花……她死了嗎？不，她不會死，她不能死！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蘇莫連鬆開咬出血的朱唇，嬌容顫抖著看著嚎啕不止的夏洛克，想要道一聲最後的珍重卻怎樣也說不出口來。最後她用手捂著嘴，嗚咽著抱著李蘭花跟在x身後衝出了房間。
漆黑的通道中四壁黑霧瀰漫，密密麻麻的手臂如同在風中的枝條搖擺不定。
嗚，嗚……
冤魂在歌唱，屍鬼在哀鳴。沖，沖，沖，x拉著蘇莫連拚命向前跑著，身前一道紅芒在搖擺不定的手臂中隱隱閃爍，如巨大的絞刀絞碎了一切敢於阻擋他們的東西。
回眸深望，朝那黑手茂盛的房間看了最後一眼，但門框牆邊生出的手臂很快便將房門堵死什麼也看不見了。
房間中，黑色手臂及怪臉不斷生長，逼近，並在蠕動時發出窸窸窣窣的怪聲。夏洛克聽得見，他知道這裡有東西，那些東西一直將他向下拉著，咬著。但他對此毫不在意，他緊緊抱著女兒像一頭年老體衰的孤狼，憂傷地輕聲唱著空暇時學得那首搖籃曲。
他的聲音嘶啞而刺耳，音調怪異如同鬼叫。他不擅長歌唱，唱得很不好聽，但他還是費力地學了這首搖籃曲想要唱給他的小天使聽。年近半百老來得子的喜悅是常人無法體會的，他肯為女兒放棄舒適優越的生活，肯為女兒戴著老花鏡一個詞一個詞地抄著歌詞，每天偷偷躲在廁所小聲練習，肯為女兒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但莎莎生前他從來沒有唱過，他在女兒面前也會害羞得像個小孩，他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也許會仍女兒討厭自己。他生怕讓自己的小天使有一丁點不開心，每日每日小心翼翼，如同對待自己的珍寶。
「睡覺吧我的寶貝
快睡快睡
有誰比你更愉快
有誰比你更幸福
糖果多玩具齊備
沒煩惱也沒憂愁
一切幸福都能得到
只要你不再哭泣
原幸福能長久
睡覺吧我的寶貝
快睡……快……快睡……」
當密密麻麻的黑手伸向他們，夏洛克輕輕搖著懷中的女兒唱起了那首始終不敢當著女兒面唱出的搖籃曲。男人最悲涼傷痛的歌聲莫過於此……
夏洛克血肉模糊的臉怪異地抽動起來，他笑了，是的笑了。莎莎沒有嘲笑他，沒有嫌棄他唱的難聽。他在黑手中掙扎幾下，試圖將手臂從黑手中掙脫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大半沒入黑霧之中，如同站在不斷下沉的泥沼之中。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東西，它看起來很像是某種機械的開關，它是什麼？
「莎莎，爸爸來晚了，你不會埋怨爸爸吧？」他輕聲說著接著將耳朵貼在女孩的嘴邊，似乎在聽著。他燦爛地笑著，但滿是傷口的臉看起來卻是那樣恐怖猙獰。「莎莎不怕，莎莎不怕黑，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說完最後一句話，夏洛克便要摁下那只奇怪的開關。
嗷！
可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怒嗥從黑霧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生有巨大雙翼的血人猛地扒開密密麻麻的手臂從黑霧之中鑽出。當血人看到夏洛克的動作時，殘破的黑翼猛地一揮，尚未來得及摁下按鈕的夏洛克便已身首異處。那顆滿是傷口的頭顱在空中翻滾了幾圈便跌在密密麻麻的黑色手臂之中，被那些怪臉撕咬著拉向黑霧。只不過在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和悲傷，只有釋然和解脫……
與蘇莫連倉惶地奔逃著，城堡中到處都是黑色的迷霧，牆上地上到處都是那恐怖的手臂與怪臉。一路之上他們不斷看到有變成怪物或未變成怪物身穿灰袍的俱樂部會員跪地乞繞著，倉惶奔逃著被黑霧中的手臂、怪臉拉進另一個世界。此時，這座存在將近千年的布朗城堡彷彿變成了一個活物，一個吞噬在她體內一切生命的魔鬼。血液迸濺，斷肢橫飛，但很快一切痕跡都被黑霧所掩蓋，一切生命都被它們所吞噬。它要將生命留在這座城堡之中，與它溶為一體，與它們溶為一體，成為城堡的一部分，成為這千年間怨靈們的一部分。就這樣繼續存在下去，成為永恆的不朽……
「滾開，滾開！」
單臂頻揮，能量如刀芒一樣劈向那些擋在路間慌亂躲避黑手的俱樂部會員們身上。他們向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如一陣旋風飛快衝出了這座恐怖的城堡。
當他與蘇莫連衝出城堡大門，看到那久違的冰冷月光之時，心裡是那樣舒暢安心，此前滿心的緊張、悲憤、恐懼在月光的沐浴下一掃而光。
但他們並不知道，此時在城堡內一處隱蔽的角落裡，一台鑲嵌著幾隻裝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管的機器正在悄然運行著。機器身上一個小小的顯示屏上數字正在不停變化著「57,56,55……」夏洛克從來不買便宜貨，因為他處於商人的身份一直堅信便宜沒好貨。因此，無論是衣食住行他都用高級貨，當然也包括炸彈。起爆保險打開後液態炸彈便會開始監測持有者的脈搏，呼吸頻率等生命反應。如果這些反應消失了，這台從黑市上買來的高科技液態炸彈便會由手動起爆自動轉為定時起爆。
拖著疲憊不堪的傷軀拉著蘇莫連一路狂奔逃出城堡外佔地廣闊的花園，就在他們剛剛鑽入那輛夏洛克駕駛的高級懸浮車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遠處月光下那座城堡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轟！
兇猛的火焰一飛沖天直直轟在南塔上巨大的透明保護罩上，因為保護罩的阻擋火焰如噴泉一樣在天空中向四周擴散著。無數燒得焦黑冒著煙的碎石，變形的金屬如榴彈彈片一樣從洶洶燃燒的城堡中迸射出來。
啪啦，啪啦……
幾塊焦黑的石子彈射在懸浮車上，幸好他們距離城堡足夠遠否則即使不被爆炸的衝擊波震死不被高溫燒死也會被彈片一樣的迸濺物殺死。
「啟動自動駕駛，目的地……」x一邊向車載電腦下達著指令，一邊朝蘇莫連看去，卻震驚地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
在布朗城堡熊熊火光的映照下，懸浮車急速駛離了這處給人帶來無盡夢魘的地方。但x並不知道，當城堡發生爆炸的一刻那西方的海面上，一道猶如霹靂的憤怒目光正看向這裡……
六千一百字，就算兩章吧。昨天喝酒搞得今早頭痛欲裂，下午又睡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劇情節奏太慢了，廢話盡量不寫了。x幾人在地牢這段原定兩三章就可以結束的，情緒醞釀飽滿效果也應該很好，但現在寫得太墨跡了，自己都覺得沒有寫出當時預想的情緒。以後再改吧，一會還有一章，城市追逐戰，x他們會怎樣逃出科潘呢，科潘的噩夢還沒結束……)